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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虎牢大戰 文 / 叫我法師

    虎牢關,是大漢洛陽東邊的門戶和重要關隘,是兵家必爭之地。

    虎牢關因西周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令虎牢關添上了幾分故事色彩。虎牢關南連嵩岳,北瀕黃河,有山嶺交錯之天險,有黃河阻隔之天塹,可以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如今,虎牢關前雲集大漢各路諸侯大軍,關上關下都是旌旗飛揚,士卒吶喊,關下場上兩員當世虎將各自緊握手中神兵,跨著良馬神駒,相互廝殺,互不相讓。

    一位是大漢魏王,河北之主,征北大將軍劉雄!

    一方是大漢溫侯,天下猛將,西涼戰將呂布!

    劉雄手握龍吞刺刃槍掃向呂布,呂布一縱赤兔馬用方天畫戟迎上。劉雄與呂布戰在一起,手中兵器撞在一起難分難捨,火星閃現,火花直冒。

    「呵啊!」劉雄大喝一聲,將手中龍吞刺刃槍架在呂布的方天畫戟之上,看著呂布有些吃力的反抗,劉雄忍不住笑道:「奉先,累了嗎?要不讓你回去休息一下?」

    呂布咬牙堅持,即使知道自己在剛才與劉關張三兄弟一戰中消耗了不少力氣,在面對劉雄時依然不會認輸,因為呂布的詞典裡就沒有認輸這兩個字!

    「德威是想羞辱某嗎?儘管放馬過來!布絕對不會有半點畏懼!」呂布大喝道。

    「就喜歡奉先如此豪爽!」劉雄用雙手壓住龍吞刺刃槍對著呂布笑道,心中卻沒有半分笑意:武將的顏面很重要,即使在在面對生死一刻都會爭奪最後一點尊嚴。不過,似乎歷史上記住的都是人的偉大事跡,而武將總是會輕易的賣主求榮。

    「呂布,你是真的那麼薄情寡義,還是真的是個鐵血漢子?」劉雄在心中不斷的揣測呂布的為人,相處這麼久,劉雄更相信呂布是個血性漢子,而不是見利忘義的小人。

    劉雄與呂布大戰,兩人的輸贏似乎一目瞭然,被一陣車**戰的呂布失去了不少了力氣,而劉雄則是乘勝追擊,連連猛攻呂布。

    虎牢關上,董卓見呂布似乎有些不敵劉雄,忍不住氣憤。「呂布不是說自己是天下無敵嗎?為什麼遇到劉雄就這麼沒用?難道劉雄就是常勝將軍嗎?」

    李儒與一干將領聽到主公抱怨很是無奈,場上的戰況一目瞭然,是呂布抗不過車輪戰輸了,這樣輸了也不算丟人。可是看到董卓一臉憤怒的模樣,熟知董卓品性的人都不會去說,以防自己的小命就此終結。

    「呂布!呂布!」董卓站在垛口連連拍著石頭氣憤道。隨後,董卓將眼神看向與呂布一起酣戰的劉雄。「劉雄,想到那冀州時的屈辱,我董卓就夜不能寐!沒沒想到你這令我仇恨的面孔,我就會咬牙切齒!劉雄!劉雄!我董卓真想生吃你肉!渴飲你血!!」

    想到最後,董卓雙目流露出冷厲的目光,衝著小校大喊道:「給我放箭!給我把劉雄射死!!」

    「主公不可!呂布還在下面!」李儒忍不住大呼道。

    「難道你想違抗我的軍令?!」董卓虎目圓瞪看向李儒,令李儒最後只能敗退。

    董卓看向小校猶如暴虎一般威嚴,喊道:「給我放箭!」

    「諾!」小校看到主公如此決絕領命而去。

    虎牢關上,垛口處一個個弓箭手張弓搭箭,在小校的命令下一同瞄準關下酣戰而不知情的兩人。

    「放箭!」小校看了一眼下面酣戰的劉雄和呂布,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喊道。

    「嗖嗖……」

    突然,虎牢關上撲來成百上千支冰冷的箭矢,虎牢關下是一片驚呼!

    「卑鄙!」

    「無恥!」關東聯軍大呼道。

    「怎麼可能?」

    「丞相?」西涼鐵騎驚訝道。

    劉雄看到滿天飛來的箭矢,心中一冷:難道我劉雄今日就要死在亂箭之下了嗎?

    呂布看到滿天而來的箭羽,心中大怒:難道我呂布遇到的都是些無情無義之徒?

    劉雄與呂布對視一眼,兩人一個眼神便各自心領神會,各自舍下彼此向著本陣飛奔而去。

    看著劉雄縱馬飛奔而回,典韋大呼道:「救援大王!」隨後,典韋帶著數百虎刺鐵衛飛奔向前,前去迎接劉雄。

    呂布飛奔回陣,卻是沒人援助,一時間,滿腔的怨恨被無限的放大。呂布望著虎牢關上的董卓,心中怒道:「他日,我呂布不報此仇,妄為人!」呂布揮舞著手中的方天畫戟,任由迎面飛來的箭矢。旋動的方天畫戟將飛來的箭矢盡數擊落,若不是呂布不是目標,呂布將難以突圍。

    回到西涼軍陣,呂布呼出一口氣,望著飛奔的劉雄,心中有些擔心。英雄相惜,便是如此。

    劉雄看著滿天箭羽,不顧身上的披風是自己的愛人所縫製,牽起披風一角便是不停的在頭頂揮舞旋轉,一時間噗噗聲不斷。

    劉雄胯下戰盧一聲哀鳴令劉雄很是擔憂,看到戰盧依舊飛奔向前,劉雄忍不住大喜。「戰盧,加油!回去了!孤保證你有享受不盡的美麗母馬!」

    劉雄並不低頭,依舊揮舞著身上的披風,心中卻是奇怪:戰盧為何沒有回復自己?難道自己的許諾不夠具有吸引力?

    戰盧散開四蹄拚命的向著關東聯軍軍陣飛奔而去,似乎沒有回答主人的意思,對於主人許諾的美好承諾,戰盧也沒有在意,它唯一在意的是前方的軍陣中飄動的「劉」字戰旗,可是眼前只有

    區區數十步,但是對它來說卻如同千里之遙一般。

    戰盧的雙眼眼神越發的堅定,邁出的四蹄越發給力,但是那馬腿上卻是漸漸被血紅所取代……

    沒有注意到自己愛馬的異狀,劉雄揮舞著幾乎被射滿箭矢的披風,突然覺得肩膀一疼,看著前面飛奔上來的典韋和上百虎刺鐵騎,劉雄安心的趴在戰盧背上向著聯軍軍陣飛奔。

    劉雄縱著戰盧衝進虎刺鐵衛的之中,感覺到自己非常的安全,雖然耳邊響起一陣陣驚呼和騎士落馬的聲響,劉雄依然不顧,縱著戰盧向著軍陣而去。

    當劉雄很是狼狽的回到軍陣時,他的臉上洋溢出高興的喜悅。劉雄高興的一拍座下戰盧,突然他覺得身體一頓,只聽胯下戰盧一聲悲鳴,隨即戰盧跪倒在地。

    戰盧悲鳴,跪倒在地,令一眾諸侯部將很是驚訝。沒想到戰盧身上中了不下五支箭依然將劉雄馱了回來,而且即使在即將死亡時,依然沒有讓自己的主人摔落下來,而是自己跪倒在地,如此通靈護主良駒令人感動。

    劉雄看到自己的戰馬跪倒在地,看著戰盧的身上至少插了五支箭矢,而戰盧身上上早已經被鮮血染紅。

    戰盧低聲輕嘶一聲,似乎在悲傷自己不能再與主人並肩作戰了。

    一眾部將和諸侯看到劉雄的戰馬跪倒在地,而劉雄肩膀上還中了一箭。一個個都忍不住驚呼起來。「快救治(盟主)大王!」

    劉雄高舉右手止住眾人撲上來的趨勢,用手撫摸著戰盧的脖子,柔順的皮毛泛著光澤,享受著戰盧最後一刻的體溫。

    劉雄俯身在戰盧耳邊輕輕道:「兄弟,謝謝你!」

    戰盧輕聲嘶鳴一聲,點點頭,明亮的眼睛中流出了淚水和一絲不捨的眼神,似乎就是為了等待劉雄的一句話,戰盧隨後慢慢的倒下。

    劉雄看到愛馬倒下,沒有叫喊,也沒有大呼,無視肩膀上的箭傷從戰盧的背上下來,推開要給自己醫治箭傷的醫師。

    劉雄望著虎牢關,還有關上那令劉雄憎惡的人,抬起手臂衝著虎牢關一指,滿臉怒容道:「三軍將士聽令!第一個拿下虎牢關者!孤封他做萬戶侯!」

    「取下董卓首級者!孤便讓他做遼東王!!」劉雄衝著大軍大吼道。

    「呵啊!」典韋帶頭大喝一聲,隨即他身後的數百虎刺鐵衛舉起彎刀大呼起來。

    「呵啊!呵啊!」關東聯軍連綿大呼,氣勢排山倒海,摧枯拉朽,令虎牢關上西涼守卒難以招架。

    李儒望著關東聯軍的沖天氣勢,心中悲呼起來:我西涼軍危矣!

    董卓看著自己的弓箭手竟然沒有射殺劉雄,忍不住憤怒的吼道:「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準備應戰!讓關東的土雞瓦狗看看我西涼男兒的厲害!」

    虎牢關前,關東聯軍連連大呼。

    「呵啊!呵啊!」數十萬大軍慢慢向著虎牢關逼近。

    一座座木質巨塔在上百名軍士的推動下緩緩前進,巨塔裡是一個個一手握著大刀戰斧,一手握著小盾,面色凶悍,由死囚組建而成的無畏軍。

    無畏軍,原本都是要被斬首的死囚,因為為魏王建造銅雀台而僥倖不死,後來劉雄又覺得殺掉死囚又實在可惜,便頒布詔令:死囚者不再斬首示眾,犯重罪和死刑者充入無畏營充當死士。

    無畏軍,雖然是一些不守法紀的死囚組成,卻是通過一番篩選出來的精銳之士,由陷陣營主帥、衛尉高順訓練。無畏軍一切訓練模式都是以陷陣營樣子來,但無畏軍卻沒有裝備精良的甲冑裝備。無畏軍,既是死士,便不需要甲冑防護,一身簡單的棉甲足以。

    一萬無畏軍或站在一座座攻城高塔裡,或高舉一架架雲梯,或是徒步向著虎牢關衝去。但一萬無畏軍在茫茫關東聯軍的人海中,根本毫不起眼,唯有那冰冷的殺意令身邊的友軍感到畏懼。

    「讓弓弩軍掩護!拋石機發射!」劉雄便接受身邊醫師處理傷口,便對著身邊的典韋的命令道。

    「諾!」典韋應命一聲,隨後拿過身邊護衛手中的令旗高舉起來來回搖擺。

    看到號令旗幟,後面的弓弩大軍立即張弓拔弩,高抬弩炮,而排在陣前的上百架巨大的拋石機怪物裝填石彈或是火油,準備就緒。

    「放!!」隨著一聲大吼。

    天空突然嗡的一聲,隨即天空被一張黑幕所遮掩,還有那黑幕中的亮點,上百顆巨大的石彈或是冒著火焰的火球向著虎牢關飛去……

    「那是什麼?」董卓看著天空飛來的火球忍不住驚奇道。

    隨著一顆火球劃過天空砸在虎牢關上,虎牢關上突然一聲爆炸,四濺的火焰令一片西涼守卒全身著火驚恐哭喊。

    轟……

    一顆石彈砸在虎牢關內,將一間房屋直接砸破,驚人的威力令人恐懼。

    董卓雙眼瞪大,眼神中充滿恐懼:世間竟然有如此神兵利器?為何我董卓沒有?為什麼劉雄總是那麼厲害?我不服?

    「丞相躲躲吧。」李儒撐著一面盾牌對著董卓說道。「關東聯軍的攻擊實在是太猛烈了!」

    董卓掃視一眼關下密密麻麻的關東聯軍,對著李儒說道:「愛婿,若是現在老夫退兵如何?」

    「主公,萬萬不可啊!若是現在退兵,我軍士氣本就低落,若是引起嘩變,則我等盡葬於此地啊!」李儒說道。「我大軍數十萬,即使關東聯軍日夜攻城,以虎牢關

    之險亦無懼,望主公莫要輕言退兵。」

    「但我西涼軍如何能抵擋關東聯軍如此攻勢?」董卓一指關下關東聯軍軍陣不停的飛起一顆顆巨大的石彈和火球說道。

    李儒一時間竟然難以言語。

    虎牢關上,一個個守卒拚命往下放箭,或是扔滾木擂石,或是潑灑火油,只要能夠用來防禦的,西涼軍都有。可惜關下的關東聯軍士卒倒下一片馬上又衝上來一片,就如同滿地的螞蟻一般,殺滅不完。

    「敵軍上來了!」虎牢關上一聲驚呼,只見雲梯上爬上來一隊無畏軍士卒,個個虎背熊腰,手握大刀戰斧用盾牌撞開一條路來……

    「靠上去!靠上去!」攻城高塔上的校尉大喊道。

    下面的推塔士卒用盡力氣將攻城高塔推到虎牢關前,隨即撲通一聲,攻城高塔吊橋落下,從裡面衝出一個個凶悍的無畏軍士卒……

    「潑火油!潑火油!」見到一座座攻城高塔靠近,西涼校尉大喊道。

    西涼守卒急忙將火油潑在攻上來的攻城高塔上,塔內無畏軍士卒即使全身淋濕火油亦是無懼。隨後一支火把扔過去,攻城高塔驟然冒起大火……

    虎牢關下,一個個關東聯軍士卒攀登雲梯,高舉盾牌向著虎牢關上衝去,即使有人栽落,身後的關東聯軍士卒也沒有退卻,繼續往上衝去。虎牢關上,一個個西涼站在垛口出將衝上來的關東士卒斬殺,關東聯軍士卒實在太多,令西涼軍首尾難顧,一個接著一個關東士卒爬上垛口,將來不及揮刀的西涼守卒砍殺……

    「殺啊!……」虎牢關上下皆是一片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的人頭將一個天下第一雄關襯托的就如同一枚小石子一般。

    密密麻麻的關東聯軍湧向虎牢關,鋪開來的氣勢令人生畏,如此宏大壯闊的情景比起後世的史詩大片還要史詩。

    關東聯軍一個個跳上虎牢關,虎牢關內的西涼守卒不斷的向關上飛奔,令虎牢關成為一個泥沼,深陷生命的無底洞……

    「放箭!放箭!!」

    「殺!殺啊!」

    「奪回戰旗!砍掉關東戰旗!!」

    各種聲音連綿起伏,更多的是人的慘呼聲。

    關上一名弓兵剛舉起長弓,關下便飛來一支箭矢射在弓兵的身體上,弓兵隨之倒地。

    「殺啊!」關東攻城士卒不斷的架起雲梯,對於關上扔下的滾木壘石視而不見,在命如草芥的時代裡,小兵只有通過軍功成為人上人,否則即使回鄉也只是窮困潦倒的普通百姓,所以士卒要麼生,要麼死,這就是他們的命。

    無畏軍士卒步伐矯健,順著雲梯向虎牢關上衝去。雄偉壯觀的虎牢關高聳於大地之上,令人只能仰望。對於無畏軍士卒來說,虎牢關就是一座大山,而他們就是那群想要撼動大山的螞蟻。千里之堤尚且潰於蟻穴,萬丈高山螞蟻為何不能撼動?

    天空石彈與火球不停,地面關東士卒蜂擁而上,西涼守卒卻是殺也殺不完。

    突然,虎牢關上油鍋轟的一聲爆開,一個個火油鍋成為巨大的火爐在關上肆意燃燒著生命。火勢無情,無論是關東士卒,還是西涼兵斗難以避免無情的大火。著火的西涼兵驚慌失措,肆意亂撞,有不幸的戰友成為受害者。著火的無畏軍士卒無懼生死,帶著大火撲進西涼軍人群中,令撲上來的西涼軍驚恐畏懼。

    巨大的爆炸聲令攻城的士卒一愣,沒想到關上竟然會有如此情景。

    關東聯軍諸侯沒想到河北軍竟然是第一個登上虎牢關的,而對於那些攻城神器更是垂涎三尺。看到河北軍的厲害,諸侯沒有喜悅,更多的是畏懼。

    無畏軍一戰成名,天下第一雄關在拋石機與攻城高塔面前也是不堪一擊!諸侯看向劉雄的眼神慢慢變了,覺得年輕的劉雄不像是一方諸侯,更像是天下霸主!更是令諸侯感到危機!

    劉雄站在戰盧的屍體邊上,用銳利的眼神看向虎牢關,面色肅然,不帶一絲喜怒之色,面對攻上虎牢關的關東聯軍的壯舉,劉雄毫不在意。劉雄更像是在為一匹戰馬報仇,而不是為了江山社稷。

    劉雄的身後依然是連綿不絕的士卒,而在他的面前,天下雄關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關隘而已。

    劉雄馬鞭直指虎牢關,數十萬大軍呼喝齊動,歷史將永遠記住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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