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來時的裂口出去,這裡路上到處都是死蛇的屍體。而留在外面的三人,都不見了影子。只能看到吳仁荻和楊梟一前一後的向下走去,下面的出口被巨石堵住,吳仁荻明明是知道的,現在他帶著楊梟一路向下走,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來不及多想,不管向上還是向下走,只要前面有吳仁荻開路,就算是刀山火海,孫胖子都敢跟著一路向前走。等到走到了盤山道底部的時候,就聽見有女人斷斷續續的哭聲,吳仁荻就在眼前,也不怕這裡還有女鬼什麼的。孫胖子順著哭聲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在在一處斷掉的大鐘乳石台上,哆哆嗦嗦的坐了一個女人,正是在上面不見蹤影的秋大美。
鐘乳石太下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死蛇的屍體,雖然看著這些死屍一動不動的,但是已經被嚇著的秋大美哪裡還敢下來。她現在都不敢去看死蛇的屍體,把頭埋在膝蓋裡面,正在哆哆嗦嗦的小聲哭泣中。
吳仁荻路過的時候,看都沒看秋大美一眼。看來剛才讓紅髮男子逃走這口氣,他老人家還沒消。自家的主任不管,楊梟自然也不方便過去,他只是回頭看了孫胖子他們一眼,手指了指秋大美的方向,示意孫胖子和蕭和尚去幫幫忙。
"大美!沒事了,你下來吧,哥哥帶你出去"孫胖子叫秋大美的時候,捎帶著佔了點便宜。不過這個時候,秋大美哪裡顧得上這個,她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了一眼孫胖子,就像見到了失散已久的親人一樣,"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著,一邊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我不敢,下面……下面都是蛇……"
孫胖子和蕭和尚將還是一動不動的雨果放在死蛇堆裡,隨後孫胖子走到秋大美坐著的鐘乳石台旁,用腳尖將死蛇撲擼到了一邊,給秋大美開出了一條路。這樣,秋大美才敢哆哆嗦嗦的從鐘乳石上跳了下來,摟著孫胖子又是一頓放聲大哭:"嚇死我了…….剛才都是蛇,那個誰……被摔死了,趙明遠……那個王八蛋……把我扔這兒,他自己……先跑了"
哭了幾聲之後,秋大美止住了悲聲,放開了孫胖子。擦了一把眼淚之後,哽咽著看向他有些不解的說道:"你們怎麼沒事?那麼多的蛇……都是從你們那裡出來的。我還以為你們都被咬死了,下一個就是我了……"
"不是我說,大美,你就不能盼我一點好嗎?"孫胖子被她說的歎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這裡面牽扯到了部裡的機密,真是不太方便跟你說,這樣吧,等到今天這事解密的那一天,我第一個就和你說"
秋大美也是公安系統的人,她明白保密守則是怎麼回事,當下也就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跟著孫胖子幾個人一路向回走去,想起來剛才群蛇亂舞的場景,還是斷斷續續的抽噎著。
時間不長,他們這幾個人又來到了剛才經過的小水潭。他們來的時候,正看見吳仁荻和楊梟已經走到了下一個區域。
就在他們準備趟過水潭的時候,就看見對面水潭的淺水區域趴著一個男人,看著背影應該就是拿秋大美墊背的趙明遠。
孫胖子背著雨果,帶著秋大美和蕭和尚趟過水潭。走到趴在水裡的男人跟前,將他的身子翻過來,正是那個有些油滑的趙明遠。他的身上有好幾處被蛇咬的牙印,身子下面還壓著幾條死蛇。想不到留下秋大美墊背,他也還是沒有逃過這一劫。
不管怎麼說也算是相識一場,孫胖子將趙明遠的屍首拖出了水潭,暫時找個角落先放這裡,等到民調局過來處理現場的人到了,再把他的屍首抬出去吧。
再往前走沒有多遠,又過了一片鐘乳石林之後,就看到了出口的位置。不過看到出口的時候,孫胖子和秋大美都沒有想到,堵在外面的那塊巨石竟然向前挪出了兩三米,寬寬闊闊的將門口的位置讓了出來。
既然能出去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以後再說,孫胖子和秋大美幾乎就是一路小跑的跑出了這個山洞。惹得蕭和尚莫名其妙的說道:"你們著什麼急,這個又不是四十大盜的山洞,到點自己就關門……"
他這話還沒有說完,孫胖子就回頭對著蕭和尚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老蕭,不知道就別胡說八道……真關門了,你找鑰匙帶我們出去啊!"
出來之後,才發現這時天色早已經黑了下來,吳仁荻和楊梟早已不見蹤影。孫胖子第一時間聯繫了民調局,讓他們派人過來收拾殘局。
這裡不是能湊合一宿的地方,他們幾個人按著原路返回了淺灘上。本來以為就要在這裡忍一宿的時候,到了這裡才發現,可能是忌諱趙明遠他們幾個的警察身份,白天載著他們過來的竹筏竟然沒有走。
回到了市區之後,怎麼安置秋大美自不必表。孫胖子帶著蕭和尚,已經剛剛清醒過來的雨果直奔機場。在路上,孫胖子經不過蕭和尚反反覆覆的磨,最後講了他被那個紅髮男人的魂魄控制住,想要過來對付吳仁荻的。蕭和尚聽完之後,臉色都白了,他反覆的回憶,也想不起來是誰把他控制住的。
到了機場之後,就在準備登機時候,在快速通道口,竟然發現了吳仁荻和楊梟,他倆應該是早就到了,見到了孫胖子之後,楊梟馬上過來說道:"就等你們了,你不到,機場這邊就不讓我們登機"
孫胖子這才明白,敢情就為了這個才等我們的,如果他們倆自己能登機的話,這時候,恐怕早就飛回民調局了,有什麼話就要回民調局再說了。
不過孫胖子還是沒有膽子跟吳仁荻講條件,還要陪著笑臉,跟在吳仁荻的後面上了飛機。飛機起飛之後,吳仁荻又找了個角落,
,開始翻看他那本《冥人志》。孫胖子找了個機會,把楊梟叫了過來,趁著吳仁荻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時候,壓低了聲音,開口向楊梟問道:"老楊,你和吳主任的身份什麼時候開始對調的?"
楊梟先回頭看了一眼,見到他好像沒有聽到孫胖子的話。這才回頭對著孫胖子小聲的說道:"在民調局裡,我們就已經交換了身份。不過想不到誰都瞞住了,就是沒有瞞過你。不過話說回來,我扮吳主任扮得像嗎?"
孫胖子笑瞇瞇的說道:"一模一樣,完全沒有瑕疵。不是我說,我那就是蒙上的,看著你們倆就是異母不同父的雙胞胎兄弟"
說到這裡,孫胖子頓了一下,看了對面的吳主任一眼,接著說道:"等一下,你們早就換了身份,那麼說去的時候,在飛機上和我們一起打牌的是——吳主任?"
楊梟看了他一眼,不明白孫胖子為什麼這麼問,說道:"當然是吳主任了?有什麼不對的?"
聽到了楊梟肯定的話之後,孫胖子笑的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直線,笑著說道:"那麼也就是說,玩了一宿牌,一把都沒贏過我的那個不是你,是吳仁荻……"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在身上摸索起來,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楊梟不明白孫胖子這是什麼意思,有些疑惑的說道:"什麼東西不見了?"
楊梟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已經在錢包裡面找到了卡在上面的一個小小薄薄的記事本。孫胖子翻看記事本,在上面仔仔細細的寫著什麼。楊梟的位置看不到他寫的是什麼,忍不住問道:"你這是寫什麼呢?"
孫胖子呲牙一笑,看了一眼還無動於衷的吳仁荻,隨後說道:"找個本記上,xx年x月xx號,吳仁荻打牌輸了我一宿,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