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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鬼醫死了? 文 / 邪魅百花繚亂

    安橋在看到安氏臉時,便是有著震驚和不敢相信,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母親,居然會說出那些話來,什麼叫做讓妹妹跟錢過?

    什麼叫做她們不要妹妹?那是她的女兒,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此刻卻為了一些傷過她的人來,說出如此傷人的話來。

    好陌生,眼前的人讓自己感覺到好陌生,不在是以前那個關心她們的母親了,她變了變的讓她都有些害怕,她到底還是不是自己的母親啊?

    「我是不是你母親?這話好聽了,你們一個二個從來都未曾將我當成你們的母親過,你們不走是不是,那就等著讓二丫賣,」安氏在聽到安橋的話是,便退後了一步。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會我自己是不是她母親的話?她不是她們的母親那她是誰?

    這些孩子太可怕了,她們一個個都變了,太可怕了,安氏看著安橋然後拚命的搖了搖頭,很快便不在理會安橋轉身離開。

    看著安氏離開安橋像追,只是下一秒卻被一道清冷的聲音給攔住了,「大姐你追回來之後,你想怎麼辦?娘此刻她魔障了,壓根就聽不進任何事情,」

    而當安橋聽到安心的聲音時,臉色頓時雪白了起來,「心兒剛才娘不是故意的,你別將娘的氣話放在心上,心兒,」

    看著安心那一層層冷下來的寒冰,安橋知道了剛才她聽到了,聽到了安氏的話,不然的話她的眸光不可能如此冷?

    一想到安心聽到了安氏的話,安橋頓時便感覺血液都凝固了,此刻看來是知道沒辦法了,娘說的那些話何其傷人,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我自然是知道娘的話是氣話,不過姐姐,罷了,讓她去吧,」安心看了看安氏離去的背影,眼眸內閃過了一抹歎息,「有些人你若是讓她不吃些苦頭,她是不會回頭的,」

    就猶如此刻的安氏一樣,她是未曾吃過真正的苦頭,所以不知道什麼叫做絕望?待她真正知道什麼叫做絕望時,那時候她自然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殘酷和現實。

    「但是心兒,娘她去了外婆家,外婆一家人早就恨我們入骨了,你說她們好不好傷害娘,」安橋終究是安氏生養的女兒,就算此刻母親在無理取鬧,但是她卻依舊希望她安好,只是娘你何時才知道瞭解什麼是對錯啊?

    小時候在她的印象之中,自己的母親便從來沒有對錯之分,在她心目中一直都是以父親為主,父親說什麼便是什麼?

    這也是為什麼在父親休棄她的時候,她僅僅是知道哭,就連質問也沒有過,此刻的性格之所以變,還多多少少是因為安心的影響。

    其實安橋從小到大性格之所以會軟,那都是因為有著安氏這個娘親的緣故,因為有著安氏這個從小到大,都被人欺負而不知道反抗的娘親,所以安橋從小到大也漸漸地成為了另外一個安氏。

    不過安橋卻比安氏有了一個妹妹,因為安心的到來安橋學會了很多,她知道軟弱是一輩子也保護不了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

    因為安心的感染下安橋在慢慢變,雖然未曾到剛硬無比的地步,卻也早已經不是那個軟弱可欺之人,只是所有人都在變,安氏卻停留了。

    正是因為她的停留所以才害怕,每一次拚命想追上自己孩子的腳步時,卻也在下一秒被甩了了,一次次的一次次讓安氏生出了自卑,那是深入骨髓自卑。

    聽到安橋的話時,安心笑了笑,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譏諷和嘲笑,「大姐你放心,娘去了哪裡的時候,一定會便招待來的,讓她好吃好喝,然後她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壓根就沒有錯,只是大姐你認為那些人對娘好,就是真的好嗎?不會的,他們僅僅是想利用娘而已,」

    聽著安心的話,安橋未曾開口只是,這些話中的含義她卻都知道,安心未曾看安橋而是依舊道,「當娘到了外婆家的時候,外婆一家人一定會喜出望外,然後好好招待娘,當他們聽到娘是離家出走的時候,雖然會氣娘卻也不會說些什麼?然後在等幾天後,外婆見沒人接娘的時候,她對娘的態度一定會下降,慢慢的娘在哪裡的日子便會越來越苦,因為他們未曾從娘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在長時間的等待下,他們會心急如焚會焦躁不安,然後利用娘的傻,回到家中繼續想辦法弄到我身上的錢,所以大姐別擔心,等來清楚了會回來的,」

    安心說的話,那是半點也未曾假因為李氏在看到安氏的時候,的的確確是熱情似火的招待,而當她聽到安氏離家出走的話時,眼眸內卻閃過了一抹譏諷和厭惡。

    她就沒有看到過這麼傻女兒,這般大的人了,居然會學會跟別人一樣離家出走,這是讓村子內的人知道了,還不笑話死她。

    不過在李氏一想到安心身上的錢之後,李氏便又是熱情似火的招待了安氏起來,因為她還要利用安氏來將安心那臭丫頭弄到手。

    而又在接下來不久今天內,當李氏王未曾見人來接時,她便有著將安氏掃地出門的想法,畢竟這財主不來,自己哪裡有錢養著閒人啊。

    只是安心猜到了開頭結尾卻未曾猜到,她猜到了李氏一家人會利用安氏,卻未曾想到會利用的如此之狠,如此之絕。

    聽到安心的話時,安橋沉默了起來,很快卻哭笑中道,「難道真的就不管娘了嗎?如果真的和心兒你說的一樣,那到時候娘會傷心死的,」

    試問哪個女兒,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利用了之後會不傷心的?沒有就算是她們也一樣會傷心會流淚,那到時候母親又該如何?

    一想到安氏去了李氏家,最終的結果卻又是被利用時,安橋便忍不住哭了起來,只是此刻的安心卻淡淡道,「姐姐你知道烏龜嗎?」

    聽到安心的話時,安橋先是愣了愣,然後不解的看向安心,這一切和烏龜有著什麼關係?「知道,縮頭烏龜,」

    而當安橋話落是卻看到安心臉頰上有著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容卻帶著接涼意和孤寂,「此刻的娘便猶如那烏龜一般,不死心,拚命的想要爬出海面,認為海束縛了她讓她沒辦法自由翱翔,只是當她出來海面的時候,這才發現外面的世界很殘酷,那時候的她便會將頭縮進了龜殼內,用縮頭這種辦法來保護自己,因為對於她來說殼便是她的家,就猶如此刻的娘一般,」

    對就像此刻的安氏一樣,她認為自己在這個家中什麼都不好?認為李氏才是對的,認為李氏才是好的,拚命的爬過去,只是爬過去之後,她自然會明白什麼才是最好的。

    李氏一開始自然會好好招待她,畢竟自己手中可是有著上千兩銀子,李氏能不生出貪婪之心來嗎?不可能她一定會千方百計想辦法弄到手。

    所以此刻的安氏上門無疑不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一般,只是當李氏發現這枕頭不好用時,自然會對安氏露出醜陋的一面來。

    安心看了看遠去的背影,那聲音帶著清冷的決絕,「娘此刻她在我們這個家,認為自己過很不如意,很委屈了自己,所以想拚命爬出去,只是她卻永遠都不知道,這個世界比她想像之中的要殘酷,所以姐姐這一次娘她若是沒有遇到什麼大事情,或者是沒辦法解開這個心結的話,她那是一輩子都會想著往外爬,或者是一輩子都龜縮起來,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去,」

    只要讓安氏在外面吃夠了苦頭,受夠了罪到那個時候,她自然會看清楚李氏一家的為人,若是到了那個時候,她還是執迷不悟的話,安心眼眸暗了暗。

    只是臉上卻未曾露出任何神情來,「所以姐我們一起給她時間,讓她在我們散散心,等一切安好之後,我們便去接她回來,此刻的娘和我都需要冷靜,也許我知道不適合做女兒,才會在無意之中傷到了她,我會在這段期間內好好想想,而她做母親也要好好想想,畢竟是母女,不可能一輩子都帶著心結過,」

    說著便目光悠悠的看著遠方,其實早在剛才出來的時候,她都聽到了聽到了安氏的那一句,「她不是我女兒」的話。

    很傷人,不可否認在那一刻她的心被刺痛了,她在想自己做錯了嗎?難道真的是她這個女兒的錯?她不知道真的知道。

    因為她沒有做過女兒,也不知道怎麼樣和媽媽相處,所以此刻的她便更加不知道怎麼和安氏這個娘相處了,她拚命的想只要對他們好就可以了,只是難道她的方法錯了嗎?

    她一心一意不想讓別人來破壞這個家,為了這個家她做的難道都不夠多?也許安氏說的不錯,自己終究不是她女兒,就算做的在好也是有著瑕疵的。

    只是明明很釋懷也還明白的,為什麼眼眸卻拚命的流了下來?這是不甘心還是什麼?安心摸了摸臉頰,這才發現自己臉頰早已經濕噠噠了。

    朦朧朧的目光看著安氏六離去的方向,眼眸之中帶著一抹深意,娘這是你選擇的路,日後別後悔,是對了或者是錯了?這一切的後果你都要承擔。

    在這條路上那是輸的一塌塗地渾,日後就此沉淪了下去,還是你在經過這一次之後,那會真正學會看清楚,那些人是真正對你來的人?然後歸來。

    只是無論你最後的下場是那樣,你若回我便養,只要你回來你要什麼東西都依舊過,這是她此刻做出的承諾,也是這輩子對安氏最後的承諾了。

    當然安氏若是執迷不悟的話,那也別怪她無情了,畢竟她也是人有著自己的底線,若是安氏執迷不悟死活不回頭,那自己也只能夠讓她自生自滅了。

    而當一旁的安橋看到安心眼眸內的淚光時,便撲了一下抱住了安心,「沒事的,心兒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過去,娘她走了就讓她走,一切都會過去的,別哭了,嗚嗚、、、」

    說著安橋到是別安心哭的還要淒涼,而當安心聽到是,心中便歎了一口氣,這安氏這一次的所作所為,她到底知不知道傷了多少人。

    當然此刻的安氏是不知道自己傷了人,此刻的她只是認為傷人的是安橋和安心他們,所以在離開家門之後,便滔滔大哭了起來,心中那更加是委曲不已。

    她在委曲自己離開家之後,安橋居然沒有追過來,她想安橋看來是真的不要她這個母親了,而對於安橋此刻的作法,安氏便怨起安心來了。

    因為她認為這一切都是安心的錯,自從安心變了之後,她這個做娘親的在加上,那是一日不如一日,這倒不是說生活而是人,自己的兒女在對自己的依賴居然越來越少了。

    她在害怕害怕著哪一天安橋等人會不要她,尤其是在看到安心等人的變化之後,她一邊喜悅著,卻也一邊害怕著,害怕著他們會離自己越來越遠。

    因為有了安有為的拋棄之後,安氏的心理便越來越敏感了,尤其是在注意到,安有才他們對安心的變化時,她一方面在高興孩子們可以如此融洽相處。

    只是在另外一方面她卻又妒忌了,妒忌安橋和安有才都對安心百分百信任,而自己個母親卻半點信任也沒有,難道她這個做母親的人,真的就如此之差嗎?

    想著想著安氏便哭著出了村子,而在安氏出來村子之後,平鄉村的人自然都看到了,在看到安氏哭著出去的時候,便一個個疑惑了起來。

    「你說這個安氏要去哪裡?而且還哭哭啼啼的,現在他們一家不是挺好的嗎,日子過的瀟灑,怎麼還哭啊?」

    「誰知道啊?誰知道這安氏想幹什麼?居然請害自己兒女的人回家,將其當成菩薩一樣供著,若是我娘要賣我女兒和兒子,我是這輩子也不帶算理會了,只是這安氏也不知道是不是腦袋摔壞了,死活就要靠上去,」

    「誰不知道這安氏傻?她就是因為傻過了頭,所以才會被安有為給耍的團團轉,活該安有為不要她,畢竟這女人蠢誰願意要啊?蠢到為了害過自己的人,而和孩子們鬧,這種人不是傻子又是什麼?」

    對於自己的母親要買外孫女的事情,這平鄉村可沒有那個人會喜歡和認同,所以此刻安氏的孝順,在這些人眼中卻是一個笑話。

    雖然百姓淳樸良善,只是你們卻也莫將他們當成了傻子,大道理他們不明白,但是這點小事情他們卻懂,他們也是有心的,自然知道誰對自己好。

    如果母親都那般狠心了,他們還孝順給屁啊,畢竟那時候的李氏又不是沒錢吃飯了,若是說李氏快餓死了才想著賣外孫女。

    這些人也許會不會對她的影響如此惡劣,只是那時候李氏那可是衣著閃亮,面色紅潤體型圓滑,這壓根就是有吃有喝的模樣。

    那吃喝都是一等好的人,這樣子你卻還想著來賣外孫女,這種人不天打雷劈了留著幹什麼?

    所以此刻的眾人在看到安氏為了李氏而和安心當然鬧時,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人日子過舒服了,皮癢想回去過苦日子。

    這人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換成了他們,指不定就天天在家中好吃好喝著,哪裡也不去了。

    而此刻在安家這一邊,安老太在聽到安心家發生的事情時,便在哪裡冷笑著,「我就說了,二丫那個賤丫頭不安好心,現在看來果然不錯,你看看逼母斷親,這事情也就她做的出來,」

    安老太坐在一旁零零碎碎道,只是一想到安心手中的錢時,頓時便生出了羨慕妒忌恨來,一千兩銀子這得怎麼賺才可以賺到啊?

    在安老太心目中這可是一筆天文數字,一想到那些錢和自己無緣的時候,安老太頓時便恨的牙癢癢,尤其是剛剛死了孫子,便更加恨不得直接掐安心得了。

    此刻的安老太便認定了安心是掃把星,你說著幾個月下來,每一次不是因為這安氏一家人出的事,先是安有為高中不要他們。

    然後又是安鐵天坐牢發配邊疆,在又就是自己的小女兒被人算計,而此刻一連死了二個孫子,想想安老太心中便火大。

    而此刻在一旁的安家大娘也是點了點頭,「就是,這二丫壓根就是黑驢子,沒心肝的人,連這種黑心腸的事情也就她做的出來,哈、、、她也不怕天打雷劈了,居然敢逼母斷親,她就是一個掃把星,」

    一聽到安老太的話,安家大娘便連忙接話道,生怕惹安老太不高興,於是便拚命的踩著安心,而當安老太聽到之後,臉上的笑容果然是喜滋滋。

    只是在安老太喜滋滋的時候,安老太卻未曾發現,一旁的安家大娘那眼眸內有著一抹怨恨,而在那怨恨的目光之中還帶著一抹沉疼。

    一想到自己那娃兒的時候,安家大娘便想哭,她的寶貝這十幾歲沒想到就死了,而且都是這個老太婆害死了她的娃兒。

    若不是這老太婆讓石頭去拿什麼東西,石頭一不會上那階梯了,嗚嗚、、、她的寶貝就這樣死了,都是安老太這個老太婆的錯。

    此刻的安家大娘一想到安石頭的死,整個人便悲哀了起來,心中也有著一抹怨恨,尤其是在看到這安老太,這才幾天就已經忘記了自己兒子的事情之後,便更加是恨不得掐死安老太。

    而此刻的安老太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大兒媳婦怨上了自己,依舊拿著瓜子悠哉悠哉的磕了起來,而此刻在看到不遠處的安有寶時,便對其招了招手道。

    「來,奶奶的乖孫孫,讓奶奶看看有沒有瘦,」說著便將安有寶抱了起來,因為安石頭死了,安家三娘又流產了,而此刻的安家那是人丁凋零的很,所以此刻的安有寶還真成為了家中的寶。

    而安石頭在那天被摔死之後,也僅僅是草草下葬了,畢竟才十幾歲大的孩子,所以也未曾做些什麼?在加上此刻的安家,那是窮困潦倒了,壓根就沒有那個錢去辦喪禮了。

    這也是為什麼安家大娘還恨上安老太的緣故?她的兒子就那麼不值錢,一副棺木就打發了,說什麼眼見過年了,早點下葬的好。

    嗚嗚、、、一想到自己的兒子此刻就在那冰冷地上時,安家大娘的心,便揪著的疼,尤其是在看到安老太抱著安有寶一副高興的模樣時,便更加是恨的厲害。

    安家大娘看了看安老太,便在也未曾留在院中了,因為她生怕自己會一個忍不住,上去弄死那安有寶。

    因為她想,憑什麼自己的兒子死了?這安有寶卻好好的活著,而且還享受了自己兒子的一切。

    一想到這一切的時候,安家大娘內心之中便彷彿讓什麼東西給籠罩一般,而當回到房間看著自己的丈夫時,安家大娘便臉上陰沉了起來。

    一想到在自己的兒子死後,這安家大郎便有著納妾的心思時,安家大娘便立刻恨不得掐死他,憑什麼?兒子他也有份,為什麼死了兒子自己卻要被大,而他卻可以高高興興物色妾。

    一想到安石頭剛剛下葬的時候,自己的公公便對著自己說,是自己害死了他的孫子,所以此刻他要她陪一個孫子出來,於是便要給自己的兒子納妾,娶一個姑娘進來開枝散葉。

    當時的安家大娘一聽到這話時,整個人頓時便被氣暈了過去,她兒子前腳剛剛入土,後腳這一家人卻打著,自己害死石頭的錯,要給自己找好妹妹進來。

    一聽到一點的時候,安家大娘她差一點便想和這安家人拼了,然後看著自己的丈夫,而最讓她失望的是,自己的丈夫居然同意了,而且人都已經找好了,就這月二十八才十天不到。

    好啊,這安家人欺人太甚,她兒子前腳剛剛走了沒幾天,這些人卻想著找新人進來,她是不會讓這安家人好過的,你們不是想娶美嬌娘進門嗎,看她不毀了這個家。

    她的兒子死了此刻她也是生無可戀,在加上丈夫又有了新歡,安家大娘便越來越感覺自己吃虧了,憑什麼她死兒子而他們卻娶親?

    看著床上你一臉傻笑的丈夫時,安家大娘頓時心中憋的慌,就這麼想那個小狐狸精?果然男人都沒有幾個好貨,都尼瑪滴去死。

    看著別人幸福自己痛苦時,安家大娘的內心頓時便生出了一股怨恨了,眼不見為淨,轉眼之間便走了出去,她真怕自己下一秒便會動手掐死自己的丈夫。

    只是讓安家大娘意外的卻是,在她轉身離開之後,遇到的人卻是安家三娘,一看到安家三娘時,安家大娘便皺了皺眉頭,心中雖然有著怒氣,不過更加多的卻是同病相憐。

    「你是不是來看我笑話的?認為我也死了兒子,而此刻丈夫又要娶新歡了,你是不是想看我怎麼死啊?」說著說著想著想著,安家大娘便嗚嗚的哭了出來。

    她好可憐兒子剛剛死,丈夫又要另外娶了,這是一個女人都受不了,而此刻的安家三娘在聽到安家大娘的話時,眼眸內便閃過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一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夜出,卻想不到自己身後卻突然有著一道聲音,那所以這樣問自己,「安石頭是你殺的吧!」

    明明是疑問,只是從那人看著說出來卻是肯定,安家三娘在聽到那人的話時,頓時便更加血液都凝固了,連忙就想回過頭去看那人是誰?

    「別回頭,就那樣站在,我和你有著同樣的目的,都恨著安家的人,所以我是來幫你的,」很快那沙啞難辨男女的聲音便又響起了。

    那聲音有著幾分老人的沙啞難耐,也有著幾分孩子的稚嫩,像男人的語氣也像女人的聲音,讓安家三娘壓根就沒辦法分辨出到底是誰來。

    「你要幫我?怎麼幫我?幫我弄死安家的人?」安家三娘在聽到那聲音之後便道,反正此刻她也暴露了,那便沒必要在遮遮掩掩了。

    「我也不行弄死那孩子,都是他自己的錯,誰叫他貪心,本來上梯子的人應該是老太婆的,只是那石頭卻自己貪吃上了,這怪不得誰,要怪就怪他的命不好,」

    其實哪一天殺安石頭的人,是安家三娘當然這是錯殺了,她本來是想弄死安老太的,只是沒想到這安石頭卻偷偷的爬上了梯子,這才會被摔死的。

    對於安石頭的死安家三娘也有著愧疚,只是這些愧疚在看到安老太痛哭時,她卻認為這樣也不錯,看看此刻那老太婆和安福那畜生,不是哭了嗎。

    對啊,他們傷心了,那自己肯定是高興,所以很快對於安石頭的愧疚,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反正安家的人都要死。

    「你放心,你弄死誰都和我沒關係,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告訴你一個辦法,另外也可以借力給你,不過我有要求、、、、」此刻的安家三娘一想到那天,那個人對自己說過的話,頓時便發覺有道理。

    自己想要無聲無息的弄死這安家人,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所以此刻唯一的辦法,便是拉入一起下水。

    那人和自己說了此刻自己的大嫂是最脆弱的人了,至於要求此刻安家三娘是自動忽略了,畢竟報仇要緊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一聽到這一句,話安家三娘自然動什麼叫做最脆弱,也明白此刻自己要幹什麼?!該幹什麼了?!所以、、、啊安家三娘笑了笑。

    「大嫂我怎麼會看你的笑話,你也知道,我的孩兒才走幾天,我會看你的笑話嗎?嗚嗚、、、」一聽到安家大娘的話,安家三娘便默默的哭著。

    這不得不說人有著一副好臉皮就是不錯,相比安家大娘哭的時候,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那叫做噁心,而此刻的安家三娘卻是楚楚可憐,看到就惹人憐惜。

    在加上剛剛流產不久,又被拉出了幹活的緣故,整個人的臉上便顯得更加慘白了,那柔柔弱弱的模樣莫說男子了,就算是女子也會心疼,更何況此刻這二人又同是天涯淪落人。

    「大嫂恐怕你還不知道吧?」安家三娘擦了擦眼淚道,那模樣便是淚眼婆裟的默默哭,「我的孩子其實是讓婆婆踢掉的,是她和安寶珠對準了我的肚子踢,所以我的孩子才會溜掉的,」

    說著眼眸內便閃過了一抹恨意,尤其是說的安寶珠和安老太時,便更加是扭獰著目光,此刻的安寶珠雖然被帶到了豬老二家中,也受到了懲罰。

    只是這和自己的孩子比起來,壓根就半點懲罰也算不上,所以她不會就此罷手的,她一定要讓安家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聽到安家三娘的話時,安家大娘微微一愣,這事情她到是的的確確不知道,雖然她知道安老太和安寶珠動手打了,自己的這個弟妹,不過卻也沒想到是她們故意踢的?

    「那不是她的孫子嗎?她幹嗎要故意踢掉?」此刻的安家大娘便是不懂,不懂安老太為什麼要故意踢掉安家三娘肚子裡的孩子?

    而當安家三娘聽到時,便哭的更加淒涼了,「因為認為你孩子不是鐵天的,所以才下了狠手,嗚嗚、、、我安守本分做了安家兒媳婦這麼多年,沒想到這安家的人,卻懷疑我不潔,踢掉腹中的孩子,嗚嗚、、、這孩子真的是鐵天的,他們卻死活也不相信,」

    說著安家三娘那是淒涼才哭了出來,而當安家大娘聽到時,也是不由的落下淚來,畢竟此刻的她雖然不喜歡這弟妹,不過卻也知道,偷人這種事情她是不會做的,這老太婆和小姑子也欺人太甚了。

    只是安家大娘此刻在為安家三娘氣憤,卻不想在聽到下一句話時,整個人便被氣到渾身上下都發抖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大嫂我到好像,只是可憐了你,我的孩子怎麼說也才二個月而已,我雖然心疼,卻也不會下跪大嫂一樣痛苦,不過大嫂我真的替你不值得,公公和婆婆為了讓大哥外面的相好進門,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說著便捂著嘴,一副說漏嘴的模樣。

    此刻的安家三娘怎麼也是,見過一些世面的,在加上從小到大便見慣了,女人之中的鬥爭,以前她不爭那是看不清安家大娘,在她眼中安家大娘就是一隻跳樑小丑。

    她不討好安老太他們,那是因為她不消,因為她的身份可比他們高貴不是,只是此刻那些破尊嚴,卻通通都在那未出生的孩子身上消失殆盡了。

    一想到以前的自己安家三娘頓時便感覺可笑,就是因為自己娘家有著幾分錢,出嫁後卻自認為高人一等,事事不消和安家大娘這個村婦爭鬧。

    只是此刻的她才知道,她你所謂的不消卻成為了自然眼中的軟弱了,哼,今日她便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軟弱可欺了。

    「大嫂你不可別說出去,哪一天我也是想孩子了,所以半夜起來,沒想到就聽到,婆婆和大哥說,現在孩子死了,是時候接回那個女人了,還說那個女人也懷了孩子,都三個月了,所以公公他們才急著讓她進門的,」

    安家三娘說著便看了看安家大娘的神色,果然發現此刻的安家大娘,那是被氣到渾身上下都在顫抖著,原來自己的兒子壓根就是不讓安家人親手弄死的。

    她就怪不得了安老太會草草的下葬了自己的兒子,而轉眼之間公公又讓自己的丈夫納妾,說自己犯錯了就算在不想也不行,不然的話就休棄自己。

    此刻的她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安家人計劃好的,她你可憐的兒子僅僅是,一個工具而已,那也是他們孫子和兒子啊,嗚嗚、、

    「大嫂你別衝動,你現在跑出去問了,又可以幹什麼?他們最多就當你瘋了,你想想我,那時候他們不也當我瘋了,大嫂你便去了,你就算去了也沒用,因為你去問清楚了又可以怎麼辦?那個女人一樣進門,而且指不定他這一次就不是做妾了,而是做妻了,大嫂你冷靜一點別衝動,」

    就在安家大娘想跑回去質問的時候,安家三娘便連忙拉住了她的時候,開玩笑此刻若是讓她問了,那豈不是穿幫了,所以此刻她必須要先穩住自己的大嫂才行。

    「對,你說的不錯,我不可以衝動,我不可以便宜了,那狐媚子,」安家大娘點了點頭道,只是臉色卻扭曲不已,一開始她雖然讓我是安老太害死了自己的兒子,不過那時候的她卻僅僅是將其當成了意外。

    只是沒想到這壓根就不是因為,壓根就是他們安家人想讓自己挪位置,所以才想方設法弄死了自己的兒子,好啊,你不仁我不義。

    「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他們害死了我兒子,卻會將一切推倒我身上來,我就是說死也不會放過他們的,」安家大娘在哪裡喃喃道,說著說著眼眸便扭紅了起來。

    心中的恨意便在也沒辦法壓制住了,而此刻的安家三娘見此時,眼眸內便閃過了一抹幽光,「大嫂你放心,我會幫你的,因為我們都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安家人的人,所以大嫂你應該相信我,我們要一起站起來,讓那安家人也嘗嘗我們的厲害,他們不想搬喜宴嗎,我們就將喜宴辦成喪禮,大嫂你知不知道我的孩子,他每天每夜都在和我說,讓我給他報仇,大嫂難道你沒有聽到石頭和你說嗎?」

    說著便看向了安家大娘,而當安家大娘聽到安家三娘的話是,頓時便點了點頭,原本未曾聽到的聲音,也在那一刻變的越來越清晰了。

    她看到了自己的兒子,站在不遠處告訴自己,說他死的很慘,讓自己這個做娘親的給他報仇,說下面好冷好孤單,想讓人陪陪他。

    然後有想到了安老太和自己那丈夫臉上的笑容時,安家大娘頓時便扭曲了目光起來,她一定會讓他們給最近的兒子填命的,讓他們一家人都下去陪自己的兒子。

    而此刻的安老太一家人,自然不知道此刻自己這二個兒媳婦,早已經勾搭成奸準備做出謀害他們一家人的事情了。

    很快二個女人,便在哪裡商量了一天,然後做出了一個計劃來,這不得不說最毒婦人心,當著婦人的心被傷透時,那是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

    而此刻在安心這一邊,因為安氏離開了家中,所以此刻一家人便也僅僅是見過孩子了,不過卻也未曾受到什麼影響依舊該吃吃該喝喝。

    不過因為安氏的離去之後,安心和安有才還有安橋,小丫丫四個人便睡在那安橋的房間內,畢竟這炕頭大她們幾個就安橋長的高大些,其他人都是小豆丁所以壓根就毫無壓力的可以睡下。

    不過因為沒有大人的緣故,所以安心睡覺的時候,那也是經常醒著,生怕有著什麼人會進入房間內。

    而就在這時候安心卻突然聽到了一聲輕響,很快整個人便睜開了眼睛,然後穿上衣服靜悄悄的走了出去。

    她想著半夜又來賊了吧?一想到這一點安心的心情便亂糟糟的,不過當她醒來的時候,卻因為的發現原來所以是從自己的房間內發出了。

    很快安心便打開了自己的房間門,而當她一打開門的時候,便發現脖子一緊,呼吸便有些困難,尤其是在對上那雙野獸一般的目光時,安心頓時便更加渾身上下編地寒。

    「憶寒哥是我,安心、、」很快安心便握住那手道,而當秦憶寒聽到聲音時,便下意識失控了手,只是整個人卻也後退了一步,目光複雜的看著安心。

    剛才他差一點就殺了她,秦憶寒看著自己的手,在那一刻他恨不得砍下它,他怎麼可以傷了她?

    而此刻的安心在被鬆開之後,便咳嗽了幾聲,然後惡狠狠的抬頭看了看秦憶寒,這人一醒來就掐自己的脖子,虧自己為他擔心了一天。

    只是在下一刻看到那綁帶染血之後,卻連忙跑過去道,「你是不是想死啊?看到回床上躺著,」

    說著便那秦憶寒往床上走,只是此刻的秦憶寒雖然受了傷,卻也不是安心可以拽的動的,畢竟人家的體型在哪裡。

    「你還站在幹什麼?趕緊過了,」一看到秦憶寒居然沒有半點反應時,安心頓時火氣上來了,聲音也有著幾分厲色,在和冰冷的夜晚便顯得格外冷酷。

    「我要走了,」只是秦憶寒卻給出了他這樣一句話,而當安心聽到秦憶寒的話時,眼眸微微一縮,要走了?要去哪裡?

    「秦憶寒你給我說清楚點,你要去哪裡?知不知道你現在受了傷,在出去會死人的,」一聽到秦憶寒說要走時,安心頓時便怒了,這人太不愛惜自己看。

    受了如此重的傷,在清醒之後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要走,這怎麼可能不讓她生氣?對其實她不應該生氣,因為他愛死不死和自己沒關係。

    只是心中雖然這麼想,卻依舊對其發火了,「秦憶寒我不管你遇到了什麼事情?此刻你回來了,就得過給我乖乖養傷,秦憶寒你應該知道我脾氣,你最好別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

    說道最後安心便變成了威脅,只是此刻除了威脅秦憶寒,她壓根就想不到要用什麼辦法留住這個人?因為她知道,這人的脾氣也有時候和倔強,認定的事情便很難改變,所以此刻的她也只能夠威脅他了。

    聽到安心的話時,秦憶寒自然真的安心那話中的含義,她的意思是在說走了之後便在也別回來了。

    此刻的他明明知道走出去,走出這個家對她和她的家人都是最好的選擇,只是此刻的他卻邁不開腳步,半分也沒辦法挪動了。

    在過來許久許久之後,安心卻突然聽到秦憶寒道,「師傅出了事情,」那低沉的嗓音之中便帶著幾分沙啞,暗淡墨色的眼眸也有著幾分擔憂和沉疼。

    而當安心聽到秦憶寒的話時,卻未曾在開口了,鬼醫出來事情?那此刻秦憶寒身上的傷,是不是會鬼醫有關係。

    「我那日進山的時候,意外遇到了幾個人,一開始他們未曾對我動手,不過在我一定野獸襲擊的時候,我動用的武功,而當他們見此時,便突然襲擊了我,我還從他們看著得知,師傅去世的事情,而他們之所以會來這裡,便是為了找師傅留下的一本秘籍,只是那秘籍我壓根就未曾見過,在經過拚殺之後,我殺了他們逃回了自己的住處,不過我卻知道,他們一定還會派人來的是,所以此刻的我留下僅僅是還害死你們一家人而已,」

    此刻的秦憶寒便將事情經過告訴了安心,只是卻隱瞞了自己身中劇毒的事情,而此刻的他唯一希望的便是安心可以安好。

    而當安心聽到秦憶寒的話時,便低著頭沉思了起來,而此刻的秦憶寒見安心未曾說話時,眼眸內卻閃過了一抹失落。

    人便是如此一方面不希望留下來害了對方,另外一方面卻又希望對方可以說出一句留下的話來,人還真是世界上最複雜的動物了。

    在就在秦憶寒想要走的時候,卻聽到安心道,「你是說,是你動用了武功,所以那些人才會殺你的?還是說他們一早就認識你?」

    在安心沉思了一會後,便得到了二個結論,第一個那些人要找的東西,恐怕就在自己身上吧?!是那夜鬼醫丟給自己的東西,叫自己無論如何也莫要告訴他人的東西。

    一想到自己身上居然帶著一件,可以無緣無故引來追殺的東西時,安心下意識更加身子一冷了起來,不過很快卻又恢復了正常。

    畢竟誰會想到是自己將那東西藏起來了?又有那個人會想到,鬼醫那貨捨得將那玩意,交給自己這非親非故的小丫頭?一想到這些安心頓時淡定了。

    「應該是我動用輕功之後,所以才對我下殺手的,因為一開始的時候,我們擦肩而過,我也未曾發現他們身上有著殺意,」秦憶寒在聽到安心的話時,便開口道。

    而當安心聽到時,頓時便鬆了一口氣,既然不認識那般好辦了,此刻只要將那些人找出來,然後一個個弄死就得了。

    這不得不說安心的心早已經徹徹底底被黑化了,此刻的她便是三字不離弄死,若是在從前的她,最多就是來一句,看我不弄殘你。

    「憶寒哥那此刻那些人那?你將他們的容貌和模樣告訴我,我想個辦法將他們出來,到時候自然沒有人在知道,你是誰了?所以到那時候你自然也不需要在躲了,」想到便做,畢竟那些人多留一天是禍害,早些弄死圖安心。

    而當秦憶寒聽到安心的話時,先是一愣很快便彷彿想到了什麼,「這到不要了,我在那時候也殺光了他們,而且此刻當憑那血腥味,恐怕連骨頭都被野獸給吃掉了,」

    在聽到安心的話時,秦憶寒便道,畢竟他也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更何況他怎麼說也跟了鬼醫多年,自然是知道留活口,對於自己那永遠都是有害的。

    「死了,那就可以了,你趕緊回來,」一聽到死了安心就樂了,因為這樣子秦憶寒就可以留下了,只是一想到鬼醫也死了的時候,安心臉上的笑容卻僵持住了。

    她自然是知道鬼醫對於秦憶寒來說,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她對於秦憶寒來說,恐怕是母親一樣的存在,雖然畏懼著卻又何嘗沒有愛著。

    小小年紀的他便被親人拋棄了,那時候若不鬼醫,恐怕他早已經死在著荒野上,就算是死也沒有一個人會給自己收屍,也沒有人會記住自己這個人。

    只是那時候在他絕望的時候,鬼醫卻出現了,如果此刻安心對於秦憶寒來說是光,那鬼醫便是孤海的葉舟,帶他走向光的地方。

    「沒事的,一切都會好,」安心走到秦憶寒身後抱著他道,此刻的她便剛剛到他腰間,只是就是如此卻依舊可以讓他感覺到他的存在。

    「憶寒哥你別走了,你先留下了,明天在說,此刻你受了傷,若是在走的話,恐怕真的會死的,你難道就想讓鬼醫師傅死的不明不白?憶寒哥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鬼醫想想,你可是她唯一的弟子,你此刻若是出了事情,鬼醫就算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依舊要走,安心便只能夠先安定他下來在,等到了明天的時候,他在想走那也要看他走不走得了了。

    而當秦憶寒聽到安心的話時,沉默了一會,一想到鬼醫的死時,秦憶寒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彷彿沸騰了一般,他一定不會放過那些殺害師傅的人。

    此刻的秦憶寒便是打定主意了,要去給鬼醫報仇,只是安心又何嘗不知道秦憶寒心中的想法,只是此刻的她卻未曾說穿了,畢竟一層紙要是捅破恐怕此刻的秦憶寒就會去給鬼醫報仇了。

    只是此刻的安心一知道,秦憶寒就這麼出去了,誰知道會不會在回來了?她知道秦憶寒厲害,只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刻的秦憶寒在自己眼中是厲害,只是誰知道他出去又是如何?

    她不是看不起秦憶寒,只是她卻知道鬼醫的敵人必定不簡單,連鬼醫這個老江湖都吃虧掛了,那此刻的秦憶寒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說她自私自利也好,冷血無情也好,只是她卻不希望秦憶寒給鬼醫去報仇,尤其是為了報仇而丟掉了性命之中事情,她便更加不允許了。

    每個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時,她自然是不願意他受半點傷害,鬼醫對於秦憶寒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只是他對於她來說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若是有人用鬼醫的想法來換秦憶寒的想法,她會毫不猶豫選擇殺掉鬼醫,而保住秦憶寒,她便是一個可以為了心中所想而毀了一切的人。

    「我知道了,今日會留下,」最終秦憶寒點了點頭,而當安心聽到秦憶寒的話時,頓時便鬆了一口氣,生怕這個男人會因為仇恨而沖昏了頭腦,跑出去和別人拚命。

    「好,你居然都說了,那快點做回去,我給你包紮一下傷口,」聽到秦憶寒的話時,安心也未曾在多講些什麼?只是「今日留下」這話她卻清楚意思。

    此刻的秦憶寒不就是想,今日留下明天在走嗎,只是她會傻乎乎的讓人留走才有鬼了,很快安心便將秦憶寒按在了床上,然後替他解開了綁帶。

    只是當那綁帶解開時,那染血的色彩便越來越深了,看到那染紅的綁帶時,安心眼眸頓時閃過了一抹紅光,聲音也有些低低沉沉的,「疼嗎?」

    只是問過之後,連忙也發覺自己好傻,這怎麼可能不疼?那麼大的傷口,不疼才有鬼了,自己傷一點就疼的要命,更何況是此刻這麼一條長長的傷。

    一想到這一點安心鼻子便有些發酸了,這個傻子剛才還想出去找死,此刻的安心便更加堅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不擇手段先將人留下在說。

    「傻丫頭當然不疼,」秦憶寒看到安心眼眸紅紅的時候,便輕輕的揉了揉安心的秀髮道,眼眸之中便帶著暖暖的笑意。

    看到那笑容和溺寵的目光時,安心頓時便不知道自己幹什麼?突然看嗚嗚的爬在秦憶寒身上哭了起來,「你個王八蛋騙鬼啊?我自己砍一刀都疼,更何況是這麼深的傷口,你奶奶的騙誰去啊?這傷口還是姑娘我給弄的,你現在來和我放屁,說一點都不疼,這真當我是傻子啊,」

    在這一刻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恐懼都哭出了一般,她從小到大都未曾哭過,只是這一次卻徹徹底底大聲哭了起來。

    若不是怕吵到安橋他們,恐怕此刻的她都扯開了嗓子滔滔大哭了,畢竟她心中難道就沒有恐懼?沒有害怕和委曲?

    不她也有恐懼,也有著害怕和委曲,在看到秦憶寒血淋淋的被背回來的時候,那時候她都可以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在那一刻沒有人可以知道她有多麼害怕這個人會就此死去,也沒有人知道她有多麼恐懼,他在也不會睜開眼睛看著她。

    用那雙明亮眼眸看著她,害怕自己在也看不到那雙,仿若一池柔靜清澈的湖水般的目光了。

    別人只知道但是的她夠冷靜,冷靜到讓人害怕,只是他們誰又真的在自己看到秦憶寒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差一點便激動的撲了上去。

    只是那時候的她卻知道不可以,那時候的秦憶寒會很危險,自己必須要保持冷靜,只是此刻這一切的冷靜,在這一刻卻完完全全崩潰了。

    她只知道他會活著,又回來了,那涼涼冰冰的體溫,告訴了她,此刻的他在自己面前,未曾離開過。

    「丫頭、、、」聽到安心的哭聲秦憶寒頓時心思複雜了起來,這丫頭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就算是那一次她被弄半死,也未曾想此刻一樣如此無助著。

    這一點讓秦憶寒有喜有悲,因為這淚是為自己而留的,讓他感覺到很高興,只是他卻不希望看到她落淚,他喜歡看到的是她那明媚的笑容。

    喜歡那個愛撒嬌卻有堅強的她,看到那個欺負了別人時,老是愛捂嘴偷笑的她,也喜歡那個果斷狠戾的她,卻不喜歡此刻這個脆弱哭啼的她。

    安心的哭聲讓秦憶寒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該怎麼樣安慰安心?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夠用手貼在她的背部,希望可以減輕她心中的恐懼和騷動。

    在過來許久許久之後,安心的哭聲也越來越小了,只是臉色卻越來越紅了,老臉都丟盡了,多大個人啊,還哭的想孩子一樣,的丟死人了。

    「別動,沒看到受傷了嗎,你做好,我去給你弄藥,」在抬頭時,安心早已經恢復了正常,彷彿剛才那個哭的稀里嘩啦的人不是她,只是小臉卻微微俏紅了起來。

    看著安心臉紅的模樣,秦憶寒也未曾說話,只是在那一刻頓時感覺這丫頭害羞了,只是她一個孩子哭就哭,幹嗎要害羞啊?

    只是他卻不知道,人家是身小魂已老,十二歲的娃體內又是快三十的魂,這哭法不丟人才怪。

    很快安心便拿好了藥給秦憶寒上,而此刻的藥膏也是鬼醫留給秦憶寒的,而當秦憶寒見此時,眼眸內便閃過了一抹暗潮,尤其是在味道那淡淡的藥香時,那麼扭獰便越來越詭異了。

    只是在落到安心那張精緻的小臉上時,目光便漸漸柔和了下來,此刻的安心那小巧猶如巴掌大的臉,在那燈光下映照出絕色的影子。

    柳眉如畫,小巧的唇瓣猶如櫻桃一般可愛,月牙彎彎的眼眸便仿若明珠一般,是那深靜幽暗的明珠,也是那璀璨奪目的月牙。

    此刻房間內便是一片溫馨,而此時的安心卻未曾發現,在暗處有著一道人影默默的退開了,而這人便是安橋,其實在安心起身的那一瞬間,安橋也醒了。

    然後便也跟著安心過來,不過安心和秦憶寒二人的談話,她卻未曾聽清楚,僅僅是聽到說有人死了秦憶寒很傷心,然後便聽到安心哭啼的聲音。

    在一聽到安心哭的聲音時,安橋原本想進去的,只是後來想想卻也未曾進去了,其實有時候哭出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此刻的安橋便將安心當成了,是因為安氏的緣故,所以才會哇哇大哭的,只是她猜對了一點點。

    安心會哭的的確確和安氏有著一點關聯,不過更加多的卻是因為秦憶寒,因為她害怕失去這個人。

    若是安氏一家人是親人,那秦憶寒也是親人,只是安氏一家人若是因為這具身體的牽絆,而秦憶寒則是因為心的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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