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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文 / 朱槿

    「公主饒命,微臣再也不敢了!」蘇景輝急忙笑著討饒。

    「不行,本公主絕不饒你!」夏錦鳳說完,奔到床邊,伸手就從蘇景輝脖子後面,掐住他的脖子,做了一副要掐死他的樣子。

    「救命啊!」蘇景輝佯裝驚恐地叫道。

    就在這時候,歐陽敏突然走了進來。夏錦鳳急忙鬆開手,猶如避毒蛇猛獸般的,從床邊跳開。

    歐陽敏抬眼看了他們倆一眼,涼涼地對蘇景輝說道:「狗獾我已經找到了,正讓醫館的學徒在處理,等處理好再製成傷藥,你的傷口就很快會恢復了。」

    「謝謝歐陽大夫。」蘇景輝面色微紅,有些尷尬地說完。

    歐陽敏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轉身走出裡間。

    這一天晚上,因為歐陽敏的到來,而醫館裡又沒有太多房間,夏錦鳳不得不跟她同居一室,並且睡在同一張床上。

    只不過,兩人誰也不理誰,一夜無語直到翌日。歐陽敏早早地起來去配藥,夏錦鳳也早早起來去看蘇景輝。

    因為服了歐陽敏的藥,蘇景輝看上去精神了很多,早餐也吃了不少。用過早飯後,歐陽敏的傷藥也制好了。這一次蘇景輝沒有再彆扭,主動配合著撩起衣服。然而,讓他意外的是,歐陽敏卻將配製好的膏狀藥,遞到了夏錦鳳手中。

    「你給他擦吧。記住,只要塗在傷口上就行,別塗太多,這藥配製不易,就這麼點,浪費完就沒有了。」

    說完,她轉身離去。

    夏錦鳳再次莫名其妙地瞪了她的背影一眼,便替蘇景輝擦起藥來。

    清冷的藥膏塗在傷口上,彷彿頃刻間止住了所有的疼痛。尤其是夏錦鳳那雙柔軟的手輕輕在蘇景輝的背上,有意無意的滑過,更是讓蘇景輝有種如沐春風,心曠神怡的感覺。

    就好像是,春天裡的花香撲鼻,夏日裡的涼風習習,秋天裡的葉落無聲,冬日裡的熊熊碳火。反正是怎麼舒服就是怎麼樣!

    不知不覺間,蘇景輝已沉醉在這分「舒服」裡,他閉上眼睛,陶醉地想像著夏錦鳳那雙手,沾著藥膏遊走在他的傷口間,想像著那些傷口,沾染了藥膏後,迅速平復,癒合……

    「好了!」就在他充滿幻想的時候,夏錦鳳突然停了手,猛地將他的衣服拉下,粗魯的動作讓蘇景輝剎那間又覺得背上一陣疼痛。

    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他的傷口根本還沒有好。

    「你輕點!」他忍不住叫道。

    「本公主能伺候你那是你的福氣,敢挑三揀四,看我不揍你!」夏錦鳳說完,兇惡了揮了揮拳頭。

    蘇景輝再次覺得,孔老夫子那句話說的實在太對!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至理名言啊!

    就像這夏錦鳳,她高興的時候,能讓你覺得她是這世界上最最美好的姑娘,但要發氣公主脾氣來,不把你折騰的七葷八素就不算玩。

    難怪人常說,世上最當兩件事:當太子陪讀,做公主駙馬。這錦鳳公主日後要嫁給誰,還不把誰禍害的雞飛狗跳,家宅不寧?

    但蘇景輝現在這樣想,等到第二天,夏錦鳳再給他擦藥的時候,他依舊覺得如沐春風。到了第三天,他居然開始期待了。

    就這樣,夏錦鳳天天幫蘇景輝擦藥,他身上的傷也迅速地好起來。過了正月初七以後,已經能活動自如了。

    這讓夏錦鳳不得不佩服歐陽敏的醫術。只可惜這時候,歐陽敏卻要離開了。她說,要去雲遊四方,編寫一本記載所有藥材的書。

    這讓夏錦鳳很是羨慕,她想,如果她也能像歐陽敏那樣,有一份自己的事業,給自己定制一個目標,那該有多好。

    她把這個想法告訴給蘇景輝,蘇景輝卻對她說:「你現在的目標,不就是尋找沈寒澈嗎?」

    「對啊!」夏錦鳳一拍腦門,「我都快把這事給忘了,真是該死,我看你現在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咱們早些出發。對了,通關牒你一直沒給我,還在吧?」

    「在。」蘇景輝笑道:「保你去碧璽國,一路暢通。」

    「那就好。咱們收拾一下,這兩個就準備啟程吧。」

    於是,經過一番收整準備,兩天之後,就夏錦鳳和蘇景輝準備離開之際,卻突然得到一個消息。

    碧璽國大皇子與二皇子為爭儲君之位,發生內戰。兄弟倆互不相讓,打得一團亂。老皇帝病危,無法理政,朝中大臣又為兩位皇子為首,各成一黨。整人碧璽國,幾乎要分裂成兩塊。為了防止天景趁亂攻打碧璽,謀漁翁之利,碧璽國便關閉了天門關,不許任何客商通行。

    「看來,碧璽是去不了了?」蘇景輝無奈地歎道。

    「去不了就算了。」夏錦鳳也有些無奈,「這碧璽國也太亂了,親兄弟都能打起來!」

    「歷代皇權之爭,都是如此。父子,兄弟,叔侄,都是至親骨肉,兵戎相見,實在是人間大悲之事。」蘇景輝歎息道:「就說我們天景國,你們夏家,難道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呸呸呸!」夏錦鳳氣憤地瞪他,「你個烏鴉嘴,我父皇就我太子哥哥一個兒子,這天下早晚是我太子哥哥的,他倒想爭別人爭,可是也沒有人能與他爭!」

    「你別不信。」蘇景輝露出一絲苦笑,皇上和太子之間的間隙,難道夏錦鳳就沒看出來?

    要不是皇上一味的溺愛維護太子,憑太子的行徑,大朝早有大臣提廢儲之事了。盜用軍糧,搶奪少女,去戎狄換戰馬,更是荒唐至極地,連節制天下兵馬的半塊兵符也給弄丟了。虧得皇上替他隱瞞,還派他尋訪沈寒澈,尋找兵符,以求太子掩飾太子過錯,保證他日後順利登基。不然,僅是這丟失兵符的事情,就足以讓他當不成這太子!

    蘇景輝想到這些,神情越發苦澀,更有些無奈。

    他對夏錦鳳說:「公主,你別不信。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父皇和你太子哥哥兵戎相見,你會怎麼辦?」

    「蘇景輝你什麼意思,見不得天下安寧,見不得我們家好嗎?我告訴你,就衝你剛才那句,我就可以告你個妄議朝政!」夏錦鳳氣惱地說道。

    「公主息怒。」蘇景輝定了定神,說道:「是微臣的過失,微臣不該妄議朝政。」

    「你本來就不該。」夏錦鳳瞪了他一眼,抬腳就要走,卻見迎面一個衙役打扮的人飛馬而來,在兩人面前停住,翻身下馬,揖手問道:「請問您二位可是錦鳳公主和蘇捕頭?」

    「正是。」蘇景輝眸光微沉,略微思量後說道。

    這衙役一聽急忙跪行大禮,說道:「小人是奉柳林縣王縣令之命,來給二位報信。昨天抓的那個人已經招供,說是奉了碧璽國皇子的命令,前來刺殺公主。縣令大人讓小人來討公主示下,這刺客該如何處置?」

    「是碧璽國皇子派的人?」蘇景輝和夏錦鳳都有些錯愕,尤其是夏錦鳳,她一直以為是趙淑妃。

    「是的,他身上帶著碧璽國二皇子的親筆信,還蓋著他的私章,不會有錯。」

    「那,他有沒有供出同夥?」蘇景輝思忖問道。

    「他是一個人,沒有同夥。」

    「怎麼可能?那天明明有一群人……」

    「你們縣令辦事效率還挺高。」蘇景輝這時候淡笑一聲,打斷夏錦鳳的話,「回去告訴你們縣令,既然公主無恙,就把他放了。」

    「這……」夏錦鳳急了,這刺客怎麼能放了呢?

    可是她剛一開口,就又被蘇景輝打斷。他居然笑著說道:「公主不再追究這件事情,告訴王縣令,也不許任何人再提起此事。」

    「是,小的明白,小的告退。」那人說完,恭敬地後退數步,才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蘇景輝,你怎麼能把他放了呢?」夏錦鳳既不解,又生氣地問道。

    「公主,你相信他沒有同夥嗎?」

    「當然不相信!」

    「既然這樣,何不把他放了,看他究竟會去哪裡,和什麼見面呢?」

    「你的意思是,放了他,然後跟蹤他,順籐摸瓜,查出他的同夥,和幕後主使?」夏錦鳳恍然大悟,原來因為生氣而皺成包子樣的臉,頓時舒展開來。

    「聰明!」蘇景輝讚賞一笑。

    「既然這樣,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去盯著那個人啊!」夏錦鳳得到蘇景輝的讚賞,心中更加著急,恨不能立即就去跟蹤那個人。

    「好。」蘇景輝笑道。

    兩人一路快馬加鞭趕回城中,來到柳林縣大牢外,不一會就見一個壯漢被放了出來。

    「是他嗎?」蘇景輝擰眉問道。

    「好像是?」夏錦鳳有些遲疑,因為過些了這天,那人的長相她還真有點模糊。

    「好像?」蘇景輝眉毛一挑,疑聲問道。

    「呃,沒錯,就是他。」這一次,夏錦鳳非常極其以及特別肯定地說道。

    於是,蘇景輝和夏錦鳳兩人便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或許是因為他們倆都有輕功在身,那個人居然沒有發現他們,只沿著柳州城的主街一直走,直到一個胡同口,卻突然拐了進去。

    夏錦鳳和蘇景輝急步跟上去,趕到胡同口,就聽見胡同裡傳來兩個男人的對話。

    「事情沒辦成?」

    「那女的武功太高,屬下實在抵當不住,失手了。」

    「她會武功?這怎麼可能?」男子疑惑地說道。

    咦,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竟像是沈寒澈的聲音。夏錦鳳忍不住扒在青色的磚牆偷偷朝胡同裡望去。

    這一看,夏錦鳳渾身的血液都要凝結!

    與那刺殺他的人相見的,居然,居然真是沈寒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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