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維的心跳如鼓。
他見過的美人也不少,但是,還從來沒有一個能夠真正的讓他心動,而容溪,卻是著實不同的。
那抹玉色的肌膚,如雲的烏髮,都帶著無盡的誘惑,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絲絲入了他的每一個毛孔。
他看了看四周,的確沒有其它多餘的人,他挑起唇角一笑,那笑意蕩在眼角,他的桃花眼中光芒閃爍,似點亮了黑濃的夜。
背對著他的美人肩膀微微動了動,那肩膀的曲線起伏優美,只是輕輕一顫,便似一點星星之火,「砰」的一聲將冷亦維心中的那把**之火點燃。
他的手指翻飛,快速的解開自己錦袍上的衣帶,絲帶在他的指間,如女子柔軟的髮絲,讓他的心都似繫在那絲帶的一端,跳躍飄蕩。
一件件的外袍、中衣、裡衣脫下,一路散開,如一朵朵在浮雕路上盛開的花朵,最後的冷亦維只餘下腰間的那一條褻褲,裸露出精壯的美好身材。
「撲通」一聲,他躍入水中。
「時辰不早了,」七公主看了看天色,天邊的星光更亮了一些,「我們出去迎迎父皇吧。」
容秋有些猶豫,她遲疑了片刻說道:「可是,公主……」她一邊說著,目光一邊向月亮門內掠了掠。
「行了,本宮自然有分寸,你我若是總守在這裡,父皇即便來了,也未免落了刻意,你以為父皇是傻的嗎?」七公主打斷她的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父皇的脾性,到底是你知道,還是本宮知道?」
「……是。」容秋被她說得垂下了頭,暗暗的咬牙,但是她卻不敢發作,心中暗想就先忍過這一時,反正日後也用於時時與七公主見面。
七公主說罷,轉身往院門外走去,容秋再次回望了一眼,這才跟了上去。
一行人來到外面,大路上掛了燈籠,遠遠的望去,像是與天上的星光相接,如一條竄天而起的長龍。
七公主看了滿天的星斗,那一天的星光燦爛,似一隻隻晶亮的眼睛,俯瞰著這人間大地,遠處的事物都籠罩在黑暗中,起伏的曲線在黑夜中或深或淺,漸漸的與黑色融為一體。
她突然歎了一口氣,這黑夜之中,到底隱藏著多少秘密?又有多少人心中不甘而存著怨恨?或許在黑暗中默默忍受,或許在等待著機會,把這一腔的怨恨化成最狠最厲的那把刃,「哧啦」一劈,或許就能為自己劈開另一處新天地。
突然,「唰」的一條黑影從不遠處的樹上掠了過去,雖然很快,但仍舊被眾人看了一個正著。
七公主立即叫道:「有刺客!」
容秋也被嚇了一跳,她也忍不住想要大叫,但是,現在她更關心的是院子中泡著溫泉的容溪,如果把她驚動了,那自己這番苦心的設計安排豈不是白費了?
她立即上前一步說道:「公主,還是不要驚動裡面為好。」
七公主扭頭看了看院中,把又準備衝出品的呼喊收了回去,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說得對,走,去那邊看看。」
七公主說罷,邁開步子便走,容秋不想去,但是,七公主回頭催促道:「在幹什麼?還不快點?」
「……是。」容秋一步三回頭的跟了過去。
夜色黑濃,容秋沒有看到的是,她們剛剛過去之後,那條黑影便再次返回,一雙眼睛晶亮如劍光,抬手把兩個院子的門牌號換了換。
皇帝由蘇公公陪著,秋士居引著,向著溫泉池這邊而來,一路上的景色不錯,秋風拂面,皇帝也便有了興致,他一路前行,隱約看到前面有幾個人影。
「什麼人?」蘇公公也看到,急忙一揮手,身後的侍衛立即亮出了兵器。
「父皇!」遠處的人影發出聲音,又向前緊走了幾步,「是兒臣。」
皇帝一聽那聲音,便知道是七公主,繼續向前行了幾步,對七公主說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回父皇,兒臣聽聞容秋來此地泡溫泉,便也趕來湊湊熱鬧,剛到此地,便遇到了父皇。」七公主微笑道。
容秋聽她如此說,不由得微微怔了一下,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她此時間心心唸唸都在院內的容溪身上,也顧不得再想其它。
她上前一步道:「皇上,妾身是隨著家姐來的,她正在裡面,妾身伺候著,可巧遇到了公主。」
「噢?寧王妃也來了?」皇帝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姐妹情深,倒也不錯。」
「是。」容秋垂著頭,微微翹著嘴唇。
冷亦維慢慢走到那女子的身後,她在那裡並沒有回頭,只是微微晃了晃頭,濃黑的發在水中散開著,如一匹散開的絲綢,絲絲縷縷,似纏繞在他的心頭。
這溫泉之水很熱,空氣中的香氣濃郁,冷亦維走了幾步,便覺得每個毛孔都似被這熱氣打開,渾身都覺得舒坦無比。
他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感覺身上的熱度又高了些,體內的熱血奔湧,看著眼前的美人,那雪白的背,還有那水下隱約可見的奇特褻衣,都讓他的小腹流過一絲熱流。
那褻衣全黑,幾根細帶從脖子上繞過又在身後打了一個結,細細的帶子纏繞著雪白的背,黑與白的驚艷相對,那綁起的細帶又激發了男人心中的**,她腿上的褻褲很短,露出雪白的大腿。
這驚艷的情景像一隻無形的手,引著那池中的熱流,「呼」的一下直激他的小腹,心中的那股**像是停在了火山之口。
只是……一個念頭閃過冷亦維的心間,他還沒有琢磨清楚,只聽那女子口中突然嚶嚀了一聲,那聲音細微卻悠長,似歎息,似召喚,把他的那個念頭徹底打得消失不見。
冷亦維再也忍不住,他伸出手,扶上了女子的肩膀。
手下的肌膚細膩如脂,那雙手和肩膀同時顫了顫,剎那間便如同火花「砰」的一聲點燃了十萬里火場,冷亦維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吻下來。
皇帝剛剛到了溫泉區外,便見容秋身邊的小丫環杏兒站在那裡緊張的張望,看到容秋過來,急忙快跑了幾步,想說什麼,又閉上了嘴,轉而向皇帝行了禮。
她這番的神情落在眾人的眼中,任誰都看得出這其中有問題,容秋急忙喝道:「杏兒,還不快過來!皇駕面前,不得無禮!」
她一邊說著,一邊向杏兒走過來,她背對著眾人,把她使給杏兒的眼色都擋了一個嚴實。
「回夫人,奴婢……奴婢不是有心失禮的,」杏兒看到她的眼色立即會意,急忙跪下賠罪,又轉向皇帝說道:「皇上……皇上!請寬恕奴婢吧。」
皇帝也無心管這許多的事,只是這丫頭言詞閃爍,讓他心中疑惑,「你是何人?」
「回皇上,這是妾身身邊的丫環,今日一同前來伺候姐姐的,」容秋回答道。
「原來如此。」皇帝點了點頭說道。
容秋轉頭又對杏兒說道:「你這丫頭平時也是個穩重的,今日才帶了你來,怎麼這般失禮,不懂規矩?」
「回夫人,奴婢……不是有意的,實在是,實在是……」杏兒吱吱唔唔不肯再說了。
「到底怎麼了?」容秋的臉色卻是一變,目光望了望院子,「是不是……是不是姐姐出了什麼事?」
「是……啊,不是。」杏兒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目光微閃,垂著頭說不清楚。
「哎呀,這可怎麼好?姐姐還是懷著身孕的,這萬一……」容秋語氣急切,她轉身向皇帝跪倒道:「皇上!妾身要先過去看看了,請皇上讓妾身先行離開。」
皇帝一聽是容溪出了事,哪裡還肯走,他擺了擺手說道:「朕與你一同前去,那個丫頭,」他一邊走一邊指了指杏兒,「你且仔細說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回皇上,奴婢……奴婢……」杏兒依舊是結結巴巴,手指緊張的絞在一起,似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說!」皇帝一見她如此,一聲冷喝道。
杏兒嚇了一跳,這才說道:「適方才寧王妃讓夫人去找什麼東西,夫人只能帶著奴婢去了,走到半路,夫人又擔心這邊無人伺候寧王妃,所以又把奴婢派了回來,奴婢回來之後急忙去溫泉處看了看,哪裡想到……哪裡想到……」
「嗯?」皇帝冷冷的看來,「到底如何?」
「你這丫頭,平時倒伶俐,今天怎麼了,連個話都說不清楚?快說啊。」容秋目光焦急,語氣中儘是關切,「姐姐是不是受傷了?」
「不,不是,」杏兒搖了搖頭,臉色卻紅了,她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才說道:「回皇上,奴婢看到……看到……溫泉池中,除了寧王妃之外,還有一個人。」
「噢?」皇帝一怔,隨即道:「那也沒有什麼稀奇,溫泉池本來沒有規定說只准一人進去。」
「只是……只是……」杏兒的目光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