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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赴鴻來 文 / 桑小小

    院中響起了腳步聲以及家丁的問安聲,白遠莫施了禮道:「在下先告辭了,其餘事請王爺定奪,遠莫自當聽從吩咐。」

    「去吧。」冷亦修點頭道。

    白遠莫閃身進了暗道,隨即「卡」的一聲響,書架再次合上。

    容溪從外面推門進來,笑著問道:「還沒有忙完?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和本王妃一起用午餐?」

    「當然,榮幸之至。」冷亦修把手中的信封晃了晃,「不過,王妃要不要先看看這個?」

    「咦?」容溪走過去,從冷亦修的手中接過,「這是什麼?又是什麼情報或者是某些人的**嗎?」

    「算是……**吧。」冷亦修早已經習慣了容溪口中時不時蹦出來的一些奇怪的詞兒,他雖然沒有聽過,但是隱約也能夠猜出來是什麼意思。

    「說不定哪一天,偷看別人的**,也是一種……違法行為。」容溪一邊拆著信封,一邊嘀咕道。

    「嗯?」冷亦修挑了挑眉,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那可不太妙……那本王的國家機密情報處豈不是要泡湯了?」

    容溪撲哧一笑,「對於上位者來說,自然是另當別論的,」她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的看著,「咦……果然被我猜中了噢。」

    「是啊,王妃英明,」冷亦修順勢拉過了她,眼睛落在信紙上,「這兩個重要的和你猜想的一致,至於其它的嘛,就由他們自行發展吧。」

    「要人家自由發展,也得給機會啊。」容溪調皮的一笑,眸光閃動,如狡猾的狐。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她眼睛裡的那絲光芒沒有逃過冷亦修的眼睛,一看那小眼神就知道她又想到什麼歪主意了。

    「我們來個秋遊吧,」容溪想了想說道。

    「秋……游?」冷亦修的下巴放在她的肩頭,覺得她的肩窩實在是絕妙,哪一個部位都與自己完美的契合,「怎麼個游法?」

    「自然是你帶著那些使團游,而白遠莫可以帶著那些學子游嘛,只是這個地方要選得特殊一些。」容溪側首看了看他,「這個要就需要王爺費點心思了。」

    「怎麼個特殊法?」冷亦修嗅了嗅她身上的清香,覺得比那夜在青樓中被眾女子圍困時的味道好得太多,簡直就沒有可比性。

    「這個地方呢,要比較特別,就是說,看著像是兩個不相通的地方,實際上卻是能夠走到一起的,學子們去東面,選手團去西面,結果中間有人不小心,走著走著,便走到一走了,不期而遇。」容溪眨眨眼睛,唇邊是狡黠的笑意。

    冷亦修的眼神在她的笑意上一蕩,嘴唇忍不住在她的腮上啄了啄,「你這歪腦筋……」

    容溪笑了一聲,拍下某人的狼爪,「快去吃飯,你兒子餓了。」

    一下午的時光一晃而過,秋意漸涼,容溪懶在房間裡偷了一下午的懶,她望著西沉的夕陽,餘暉佈滿了天邊,深紅淺紅的雲霞艷麗如花朵,一團團開滿了天邊。

    炫麗的光輝映在她的眸光裡,如兩團躍動的火苗,她揚著臉,如玉的肌膚上鍍了一層淡紅色的光芒。

    「小姐,」孝兒走了進來,手裡捧著一套黑色的衣服,雖然是夜行衣的樣式,但是卻明顯不是一個檔次,這衣服如一團輕柔的雲被孝兒捧在手上,微微散發著低調的光芒,如黑色的珍珠,光芒微閃,卻無法讓人忽視。

    「這是剛才王爺差人送來的,說是給您的。」孝兒的眼中隱約有興奮之色。

    「衣服?」容溪從美人榻上下來,手指輕提,把最上面的那件外袍提了起來。

    手指一觸,她便是微微一怔,這衣服極滑極軟,指尖一觸似乎還有微微的溫熱,雖然只是黑,卻是品質不凡。

    她的眼底一底,孝兒小聲說道:「小姐,奴婢看了,這可是上好的沉錦,價格不菲噢。」

    「噢?」作為一個現代靈魂,容溪可不知道沉錦是什麼東西,只知道光憑這料子的質地也絕對不是一般的東西。

    「只是,製成這黑色的衣服,有點可惜了,如果織成綵緞,再做成衣裳,那一定非常驚艷了。」孝兒說著,語氣中有微微的遺憾。

    容溪輕輕的一笑,孝兒哪裡懂得冷亦修的意思?他送黑色的,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每次晚上和他一起出去,自己總是穿素色的衣服多,而那些素色的衣服在夜色中太過明顯,目標太大。

    她的手指在那件外袍上滑過,絲絲滑滑,在她的指尖上瀰漫開來,彷彿此刻摸到的是他的心意。

    冷亦修一下午都很忙,吃晚飯的時候都還沒有回來,過了掌燈時分,他還快步進了紅袖苑,低聲問著迎面來施禮的丫環,「王妃休息了嗎?」

    「回王爺,王妃在看書。」

    冷亦修聞言快步向裡面而去,明亮的燭火把房間裡點得很亮,美人榻的女子身穿月白色的便衣,靠在身後的大引枕上看著書,大引枕上的圖案用的是百花盛開,她的烏髮垂下,蕩在花間,似乎風來花開,如水的烏髮也輕輕擺動其間。

    寬大的衣袖滑落了一段,她的手腕精緻如竹,肌膚勝雪,燭火跳躍閃亮,柔和的燈光映在她的眉間,那種溫暖的光輝迅速讓冷亦修的心都跟著一暖。

    她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目光清靈,似高山上流下的清泉,光紋一閃,「回來了?」

    冷亦修大步過來,坐在她的身邊,「怎麼還不睡?」

    「等你啊。」容溪說著入下了手中的書,拉過他的手放在嘴邊哈了哈氣。

    冷亦修的指尖微微一顫,心中的暖意瞬間瀰漫全身,容溪察覺到他的輕顫,停下動作有些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沒事,」冷亦修反握住她的手,垂下眸子,遮住剛才眼中那剎那間就要控制不住的情緒,輕聲說道:「今天事情多,所以晚了些,以為你睡了。」

    「還早,睡不著,」容溪見他沒事輕聲說道:「你也沒有回來呢,也睡不下。」

    冷亦修心底的某根弦似乎咚的一響,他抬頭,輕輕把她攬進懷裡,把臉埋在她的發間,窗外的月光如水,輕輕照在他的眼角,隱約有晶瑩的光一閃。

    容溪微微愣了愣,只是順從的窩在他的懷中,她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想了想……或許是……感動的?

    她先是偷偷一笑,再是心中一酸,這本是夫妻間最基本的溫情與相守,對於冷亦修來說,卻是異常的珍貴和難得。

    容溪輕輕歎一口氣,暗暗下決心,以後還是要對寧王殿下好點啊。

    兩個人一起睡了片刻,容溪估摸著時間大概在九點多左右,便和冷亦修一起起身換裝。

    容溪一邊換著那套黑色的夜行衣,一邊想著這古人睡得就是早,也沒有什麼娛樂的節目,這要是回到現代,九點多鐘,夜生活還沒有開始呢。

    冷亦修換完了衣服轉過頭來看她,眼前不禁一亮,這套黑色的夜行衣穿在容溪的身上效果非凡。

    那套衣服剪裁簡單,細節之處卻是心思別出,無論是領口、袖口還是腰間,都有獨特的韻味,乾淨、利落,卻是透出大氣和高貴,外面的披風如翻捲的浪,被容溪裁下一角披在身上,黑色的衣裝遇著她如雪的肌膚,有一種讓人驚艷的美。

    黑色,永遠都是最神秘和高貴的顏色。

    容溪把全套的衣服穿在身上,越發感覺到那布料的神奇,絲滑如第二層肌膚不說,還有淡淡的溫熱,似乎可以隨著環境調節溫度,讓她驚訝不已。

    「很合適,」冷亦修的眼中儘是笑意,「感覺如何?」

    「非常好,」容溪滿意的點了點頭,「是不是很貴?」

    「哈哈,」冷亦修愣了下朗聲一笑,「配你正好。」他說罷,拉著容溪向外面走去。

    冷十五和冷十六趕著馬車已經在王府的後門等候,馬車的車棚也罩了黑色的布,蹄子上包了布,走起路來,聲音減少了許多。

    月黑風高,正是走夜路的好時機。

    馬車中的東西一應俱全,冷亦修一一都準備到了,他放下車簾,對容溪道:「請問王妃,您是在馬車內等我呢,還是……」

    「當然是要和你一起去,」容溪打斷他的話說道:「否則的話,本王妃如何見識方夫人的風采?」

    「好吧,」冷亦修微微笑著,心中自然明白容溪肯定會跟著同去,不然也不會準備這套衣服了,他馬車的一個盒子裡拿出兩張面具,那面具薄如蟬翼,在燭光下猶如透明,「把這個戴上。」

    容溪接過,心中暗想這樣精緻的人皮面具,恐怕是極其難得的,這次和以往不同,不能再像對付趙大開那樣用銀色的半個面具,這次用上這個,看起來冷亦修是準備以全面目面對那個方夫人了。

    她偷眼看了看剛戴上面具的冷亦修,雖然模樣不如以前俊美,但是那眉眼間的神情和氣質,卻依舊是出眾的。

    她暗自磨了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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