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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遇仙? 文 / 桑小小

    郝連蓓兒成功的嚇到了郝連趙等人,她說要自盡,這可比什麼打殺郝連趙等人要厲害的多。

    眾人都無奈的點頭稱是,郝連蓓兒這才又高興了起來。

    她抬起小腳踢了踢暈倒在地上的達克列,雪白的牙齒咬了咬嘴唇,想起剛才這個傢伙那樣對待自己,就恨不能立刻殺了他,「容姐姐,這傢伙怎麼說暈就暈了?他怎麼了?」

    容溪把手中的帕子扔到一邊,淡淡的一笑,說道:「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害人終害己罷了,我看你的馬是中了蛇毒,而他的身邊也有蛇,就料定這是他自己養的蛇,而他的身上自然也有蛇的味道和蜒液之類的,所以,我就在帕子上放了一些特殊的藥粉。」

    「是什麼?是什麼藥粉?」郝連蓓兒一聽就來了興趣,急忙跑過來眨著眼睛問道。

    「這種藥粉平時倒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是和蛇類身上的東西碰在一起就會暈過去,所以,他就躺在這了。」

    「容姐姐,」郝連蓓兒壓低了聲音,但是其它人也能夠聽得到,她把嘴湊到容溪的耳邊說道:「你能不能也給我一點兒藥粉?等到我被他們監視的時候,我就把他們都給藥倒!」

    「……」郝連趙等人都快哭了,公主!我們不是監視你,我們是奉命保護你,好嗎?

    容溪也無奈的笑了笑,對郝連蓓兒說道:「行了,蓓兒,不要胡鬧了,這些東西可不能隨便亂用,否則會出大問題的,他們也都是奉命行事,再者,也的確是為了你的安全,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們算是走運,如果達克列不上當不被我的話吸引的動了心思的話,我又如何能夠趁他不備而下藥?所以說,現在是非常時期,你要好好的聽話,多多呆在你七哥身邊才是。」

    郝連蓓兒聽著容溪的話,也明白她說的是對的,再者,今天著實把她嚇得不輕,於是,她只好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容姐姐,那我先回去了。」

    說著,她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驚叫了一聲說道:「啊!我的馬!」

    「沒事的,你的馬是好馬,而且性子很烈,想必是得來不益吧,所以,在遇到蛇的時候才沒有慌亂,只是被刮破了一點皮,中毒不深,你先回去,我會告訴郝連趙他們幾味藥,回去給你的馬煎了吃,明天就會好的。」

    「真的嗎?」郝連蓓兒無比崇拜的看著容溪,「容姐姐,你真是太厲害了。」

    郝連趙等人看到小公主終於肯老實的跟他們回去了,就差對容溪感激涕零了,齊齊施了禮,這才轉身離去。

    他們沒有問關於達克列如何處置,一來這不是他們的地盤,二來雖然這人劫持了小公主,但是看得出來也是為了逼迫容溪就範,所以他們沒有插手,更沒有多說一句。

    容溪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滿意的點了點頭,郝連紫澤訓練出來的人,很懂得分寸,果然不一般。

    「小姐,這個傢伙怎麼辦?在這兒殺了他?」孝兒走過來低聲問道,剛才的事情把她也嚇壞了,好在沒有出什麼大事,現在她看著暈倒在地達克列,恨不得讓他死。

    「死?」容溪的目光轉到達克列的臉上,微微勾了勾唇,眼睛裡的冷意一閃而過,「太便宜他了,我有更好的去處。」

    已經快至深夜,從昨天夜裡開始,七公主的蠱毒就開始發作,延慶宮裡空蕩蕩的,除了幾個婢女兩個太監,再沒有其它的人。

    桌椅也只有那麼幾把,還是殘缺不全的,上面的茶壺茶碗也只是普通的瓷器,碗中有些殘留的藥液,整個宮殿中都充斥著濃重的藥味。

    宮裡的牛油蠟有些發黃,燒起來有些嗆鼻的味道,燭芯捲起,大滴大滴的蠟油滴落,像一顆顆混濁的淚。

    宮中靜悄悄的,連風聲都沒有,靜,死一般的靜。

    所以,七公主的蠱毒發作起來,那聲音就更加清晰入耳,在這空蕩的宮中,深深的夜色之中,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嘶喊,駭人心驚。

    婢女和太監都遠遠的逃開,沒有一個人敢露面,大家都沉默著,除了接到了送來的飯食送進去之外,平時根本不去殿內見公主。

    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女人,光彩照人的女子,如今像是生活在地獄裡的鬼,完全了沒有了往日的氣息和風采。

    宮中的下人最卑賤,也見得最多,這種沉沉浮浮的事情,她們向來見慣了,所以,沒有誰大驚小怪,更沒有誰去安慰寬解,只是沉默,冷淡。

    而這兩種,往往是一雙把人往死路上推的最有力的手。

    皇帝自然知道七公主的情形,她的蠱毒發作,所以他才發了皇榜,為的只是遍尋天下名醫,來解七公主的蠱毒。

    那些自以為有些才的大夫紛紛去宮門口報到,而那些太監把他們的名字住址詳細的登錄了之後,便交給另一個人,他們興沖沖的走進皇宮去,那個他們曾經以為一輩子都無法走進去的地方,卻不知道,在他們的身後,他們的名字上,被人用紅筆劃了一個「x」,那是一個生死符號。

    他們腳下的漢白玉台階,他們所踏過的磚道,他們所走過的紅色宮牆,都是他們此生最後所遇到的風景。

    那巍巍皇宮,此時變成了閻王的閻羅殿內,張開血盆大口,等待著他們,歡喜踏入。

    然而,讓皇帝失望的是,這些人一個一個的來,一個一個的死去,血染紅了一間廢棄宮殿的地面,血腥氣飄滿了整個房間,卻依舊沒有找到能夠解毒的法子。

    他心中是滔天的怒氣,卻又無法發洩,難道這種東西,只有苗疆的人才有方法解決?

    可是現在,達克列的去向不明,難道要為了這種事情而去發難苗疆嗎?不——不,絕不能因小失大,就算找到了達克列這件事情也要謹慎處置,否則的話,將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他正在焦頭爛額的想著這件事情,突然有人來報,「皇上!皇上!」

    那人的腳步匆匆,聲音尖細的蕩在宮殿裡,發出陣陣的迴響。

    「什麼事?」皇帝沒有抬頭,只是手支著額頭,疲憊的問道。

    「回皇上!」那太監歡喜的聲音都在顫抖,「公主……公主的毒有救了!」

    「噢?」皇帝猛然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的盯著他,「快細細講來!」

    「是!」太監跪直了身子,「回皇上,那些民間大夫輪流給公主開藥方,一味味的用下去沒有成效,這時,最後一碗藥端了上來,奴才也沒有報什麼希望,哪成想,公主喝下去之後,居然……居然……好了!」

    「真有此事?」皇帝從寶座上站了起來,「是什麼人?」

    「當真,皇上,此事千真萬確,」太監歡喜的說道:「奴才剛開始也是半信半疑,怕枉報給皇上,所以,等了一個時辰之後,公主確實有了好轉的跡象,這才趕來稟告皇上。」

    「此人現在何處?」皇帝的心有些微微的猶豫,有此種醫術之人,要是真的殺了,還真是讓人覺得可惜,苗疆那些東西著實詭異得很,讓人防不勝防,萬一,以後再有此類的事情,也好有個救急的人。

    「皇上……」太監一聽這話,不禁有些為難。

    「嗯?殺了?」皇帝的語氣一沉。

    「不,不,」太監急忙否認,「只是,陛下,奴才也不知此人去了何處,給公主喝下藥去之後,奴才等人一直等著消息,一時間沒有注意到那人,不知道給跑到哪裡去了。」

    「什麼?」皇帝一聽便有些生氣,「皇宮重地,豈容一個百姓四處遊走?」

    「回皇上,奴才知罪。只是……奴才立即知會了宮中侍衛,紛紛四個查找,卻沒有此人,只是在臨時給他們安排的住處,在此人的床鋪上,發現了一張藥方子,想來就是給公主吃下去的那張,而他在最後的落款是……」

    太監說著,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張紙來,輕輕的托在掌心,往前一遞。

    皇帝狐疑的看著,身邊的大太監總管走過去把紙拿了起來,遞到皇帝的面前,皇帝接過,輕輕展開一看,雖然看不太懂,但是仍舊可以看出,這的確是一張藥方,上面寫的是各種藥材的名字。

    而在最後的款,卻是寫著:「雲山散人」。

    皇帝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落在那個落款上,嘴裡喃喃的重複著,思索著這其中的玄機。

    大太監總管魏公公上前一步,小聲說道:「皇上,雲山號稱咱們大昭最高的山,向來人煙稀少,卻是聽說此山中雲霧繚繞,有各種奇珍藥材,還有人稱,經常有仙人出沒救人。」

    「噢?」皇帝微微一詫,「真有此事?」

    「是有過此類的傳說,也只是在百姓中相傳,」魏公公回答道:「據說有人曾經在山中遇險暈過去,不知道怎麼的就平安脫了險,等到再醒來時,已經在山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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