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內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唐頓身上,大家知道,莫西干因為身在異國,再加上唐頓的貴族身份,並不想動他,他要是服軟了,現在乖乖的滾蛋,什麼事情都沒有,如果再說一遍,那可就是大麻煩了。
「小子,滾回家吃奶去吧!」
「哪個女人的褲襠沒把你夾緊露了出來?在這丟人現眼!」
「女人的脫~衣舞看多了,沒意思,不然咱們看這小子跳吧?」
莫西干的傭兵們嘲笑著,一個個面色不善地盯著唐頓,他們都是裁決階的魔能者,放在三流國家,都足以進貴族家中當衛隊長和教頭了。
唐頓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那個年輕舞孃,「你為什麼不趁機逃跑?」
「你……你怎麼……辦?」
女孩嚇的瑟瑟發抖,可是還沒有被社會侵染,所以保持著一顆善良的心,在擔心唐頓。
「哈哈,你還有閒心關心別人?」莫西干大笑,朝著酒館招待吼了一嗓子,「去告訴你們老闆,這個舞孃我要了!」
「團長又有艷~福了!」
「不錯,這女孩一看就是個雛呀,開苞的樂趣,可是非常美妙的!」
「團長,你可是屠龍者,悠著點兒,別把人家玩死了!」
傭兵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根本沒把唐頓當一回事,要知道,團長可是一位男爵。
一些性急的傭兵甚至跳上了舞台,去抓女孩。
女孩閃躲,這些傭兵淫~笑著,故意不直接抓住,而是攔截道路。在她的身上大肆揩油。
「小子,識相點就快點滾蛋,老子沒心情和你廢話。」
「哎呀,不好意思,把你的內衣扯掉了!」
一個傭兵扯掉了女孩的內衣,放在鼻子下深深地嗅了一口。滿臉陶醉的調侃。
女孩滿臉惶急,雙手抱著胸口,盡量躲避著傭兵的鹹豬手,急的都哭了出來,梨花帶雨。
「脫!脫!脫!」
酒館內其他的傭兵和冒險者完全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反而還吹著口哨起哄。
唐頓沒有出手,而是看向了那些本地人,他想知道這傢伙看到同胞被欺負,會做出什麼反應。
只有一小部分人表情憤恨。大多數都是麻木,這讓唐頓很失望。
「小子,快走吧,這個傢伙是屠龍階,那就肯定是貴族,殺一個平民舞孃,連牢都不用坐!」
一個中年人低聲的勸告唐頓,他總覺得這小子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喂,看你的樣子。還是處男吧?喏,賞你了!」
一個傭兵朝著內衣上丟了一口口水,然後捲成一團,丟向了唐頓,最後還不忘比一個中指。
「很好,我改注意了。不止你要留下舌頭,你們全部都要死!」
唐頓的臉色已經陰沉的要滴出水來了。
聽到這話,沒跳上高台調戲舞孃的傭兵們也忍不住了,一個個站起身圍向了唐頓。
「啊?哈哈,我沒聽錯吧。我們團長可是屠龍五階,你憑什麼要我們死?」
一個傭兵走到了唐頓身前,伸手就扇向了唐頓的臉頰。
「滾開!」
唐頓都沒有躲閃,直接抬腳,蹬踏在了傭兵的小肚子上。
砰!
傭兵就像被炮彈擊中,直挺挺的跌飛了出去,撞翻了一路的餐桌,酒水和菜餚灑了一地。
「揍他!」
隨著此起彼伏的喊叫,嘩啦一聲,傭兵們一擁而上,群毆唐頓。
唐頓一個孤山之怒就能震暈這些傢伙,不過哪有親自出手痛快,所以直接迎上,揮出了重拳。
砰!
唐頓腦袋一歪,躲開傭兵的拳頭,一拳砸在他的右肩上,卡吧一聲,轟碎了肩胛骨。
身後有傭兵撲上,唐頓側身躲開,順勢一腳踹向他的小腿迎面骨,這傢伙就身體凌空前爬了。
唐頓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將他當做人肉狼牙棒,掄向了其他人。
傭兵們都是打慣了爛架的,看到唐頓難纏,根本不用互相提醒,直接釋放了天賦。
咻!咻!咻!
各種魔法飆射向唐頓,殺人又如何?就算團長擺不平,商隊的管事也罩得住。
轟!
一個液態團出現在唐頓頭頂,吞下了那些魔法攻擊,然後揮手。
滋!
一柄金色龍槍射出,將一個拉住了舞孃正要親吻她胸口的傭兵紮成了透心涼。
唰!
鮮血播灑,濺了舞孃一身,然後就響起了啊、啊的尖叫聲。
「殺了他!」
看到部下死亡,莫西干的臉色一下子猙獰了,親自撲向了唐頓,重拳砸向面門,同時高台上的傭兵們也撇下舞孃們,撲向了他。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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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唐頓居然要和自己對拳,莫西干已經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然而下一瞬,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從拳面上傳來,伴隨著骨折聲,手腕肉眼可見的扭曲了。
砰!
莫西干跌飛,而那些剛剛跳下高台的傭兵們還沒有落地,就看到一波金色龍槍突然出現在身前,進行攢射。
噗!噗!噗!
龍槍將他們刺穿,全部釘在了高台上。
除了哀嚎和慘叫聲,整個酒館徹底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唐頓,誰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打敗了一位屠龍五階的強者。
他們不知道,唐頓還準備用這些傢伙示眾,不然會直接射殺他們。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莫西干走南闖北,為人並不蠢,一招之後,就估算出了唐頓的實力,不敢再上,而是自報家門。
「自己把舌頭割下來!」
唐頓目光冰冷。以至於一些看到事情鬧大,想要離開的客人都不敢從他身旁經過。
「小子,你別得寸進尺,我們可是施坦威家族控股的傭兵團!」
有傭兵忍著劇痛喊了出來。
「看來你們是打算讓我動手咯?」
唐頓單手一揮,神聖復仇發動,刺穿了說話傭兵的大腿。
轟隆!
一聲巨響。一隊治安兵推開大門衝進了酒館。
「全部放下武器,雙手舉起抱頭,靠邊站!」
隨著治安隊長喊話,所有的客人都趕緊退後,按照他們的話去做,就連那些一向沒什麼法律意識的冒險者也不敢廢話了,只能在心底嘀咕著咒罵幾句。
沒辦法,這支治安隊都是由野蠻人組成,全副武裝不說。還各個配備著弩弓,被這些寒光四射的箭簇指著腦袋,任誰都不敢造次。
「我是屠龍者,是貴族,這個傢伙打擾我看舞孃,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雖然有點丟人,不過莫西干彷彿看到了救星似的,朝著治安隊長吼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您是唐頓大人,怪不眼熟呢。那天遊行,我遠遠的看過您一眼!」
中年人看到唐頓根本沒在乎那些治安兵的樣子,突然恍然大悟了,那天進駐王都,唐頓麾下的異種族太多,尤其是卓爾精靈。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力,再加上他騎著綠魔,走的比較快,所以對他的相貌,只記得一個大概。
「什麼?」
莫西干如墜冰窟。德蘭克福的國王之手最近風頭正盛,甚至有吟遊詩人開始傳唱他的故事,所以誰沒聽過他的傳奇經歷?
「權杖階?」
傭兵們的臉色蒼白的要命,怪不得人家碾壓己方數十個魔能者呢,人家可是權杖,可笑自己還以為屠龍就能在這裡作威作福了。
「不,也可能是那個中年人認錯了。」
莫西干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倖被治安兵打破了,因為他們齊刷刷的跪下,向唐頓行禮。
「主人!」
看著氣勢驚人的野蠻人們統統單膝跪在唐頓面前,其他人總算反應了過來,也趕緊下跪。
年輕舞孃右手捂著嘴巴,震驚地看著唐頓,做夢也想不到救自己的,會是這種大人物。
「把這些傢伙的舌頭割掉,在身上掛上『我不該侮辱德蘭克福人』的牌子,然後吊在廣場上,直到死去,都不准放下來,我要讓所有外國人都知道,侮辱德蘭克福,就要用鮮血來洗刷!」
唐頓轉身,走向了酒館外,他已經沒有興趣再待下去了。
「遵命!」
幾個治安兵領命,撲向了那些傭兵的傭兵。
「不,你不能這麼做,我們是施坦威家族的傭兵!」
傭兵們害怕了,看向了莫西干,而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傭兵團長此時像一條流浪犬,向唐頓祈求原諒。
戰鬥?別開玩笑了,那可是權杖階,一隻手都能捏死他。
「不!」
莫西幹不想死,猛的竄了起來,想要逃跑,可是一道孤山之怒橫掃,直接衝擊他的靈魂,讓他暈死了過去,像一條死魚一樣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唐頓用絲巾擦拭著手上沾到的鮮血,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轉回了身,掃視全場。
「老實說,我對今天的一切都很失望,除了因為德蘭克福被侮辱,還因為你們面對著同胞被侮辱,卻依舊無動於衷,所以作為懲罰,今天酒館內的本地人,全部要做三個月的免費社工!」
直到唐頓離開,都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全部跪在地上,看著治安兵將那些傭兵的舌頭割掉,拖出了酒館。
「你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還想讓別人瞧得起你們?」
野蠻人隊長比了一個中指,面露不屑的離開,要是野蠻人被欺負,哪怕不認識,他們也會上去幫忙。
本地人都羞愧的無以復加,再無心欣賞歌舞,全部低著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