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女僕妹子沒有看到,反倒是哈姆雷特找上門來了。
作為德蘭克福的實權統治者,唐頓才不管什麼僭越,直接住進了王宮,比起曾經那間邊境小鎮上的簡陋房屋,這裡實在奢華太多了,那張鋪滿了天鵝絨的大床,更是讓他每天睡到不想起身。
這段時間,哈雷來找了唐頓好幾次,不過都被他推脫了,沒辦法,哈雷是道德癖爆表的爛好人,可不代表他是笨蛋,自己都把他的家人清理了一個精光,霸佔了王宮,還扶植他做傀儡,無論怎麼辯解,都是蒼白的。
「我今天必須見到唐頓!」
之前幾次,哈雷在被僕人拒絕後,什麼話都沒說,乖乖的離開了,可是這一次,他是鐵了心要見到唐頓,甚至不惜動用武力。
聽著外邊地精僕人被打翻的聲音,唐頓嗖的一下竄到了窗戶前,直接踩著窗台空翻了下去。
砰!
唐頓落地,一隊值勤的衛兵嚇了一跳,以為是刺客,正要示警,便看到了是大人,趕緊下跪。
噓!
唐頓將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後,一個衝刺,躲進了旁邊的花叢後,接著擦著牆邊,一路狂奔逃離。
「唐頓,你回來,我有話和你說!」
哈雷站在窗戶邊大喊,可惜無人回應。
「看他的表情很平靜,似乎不是要找你的麻煩!」
荷瑪歎了一口氣,唐頓這性格實在太和善了,按理說,殺死哈雷,才是最正確的解決辦法。
「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呀!」
唐頓吐槽,一路走來。無論是衛兵還是僕人,只要見到他,全部跪下行禮,滿臉恭敬。
能在王宮工作,這些人即便沒腦子,也可以從那些小道消息中誰才是真正的統治者。哈雷不過是一個被監視的王子罷了。
「凌駕於眾生之上的感覺如何?你現在就是摁著那些女僕肆意妄為,她們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廉價神調侃。
「我有那麼無恥嗎?」唐頓翻了一個白眼,一個翻身,躍出了牆頭,又是一段奔行後,看著車水馬龍的大街,張開雙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就是自由的味道。
「嘁。說的你好像坐牢一樣!」
廉價神鄙視。
「以前在晨霧鎮,同伴們最憧憬的事情,就是去王都,去酒館睡一個漂亮舞孃。」唐頓抱怨,「我上一次來就沒有逛成,這回都當上國王之手了,可還是連一間最普通的酒館都沒去過呢!」
「那就去呀!」廉價神催促,「咱們今天包場。讓所有的舞孃都為你一個人服務!」
「因為熱鬧,才是去酒館的樂趣。要包場,我乾脆去歌劇院好了!」提到歌劇,唐頓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最近他都快被瑪德琳煩死了。
這個女人簡直是自來熟,再加上曾經對伊蓮的恩惠,所以唐頓對她非常縱容。於是這位太妃糖歌劇團的御姐團長不僅堂而皇之的住進了王宮,還天天纏著他要劇本。
瑪德琳的小花招也不少,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把小胡桃給蠱惑了,小蘿莉也吵著要演歌劇。
唐頓被煩的頭疼,就按照夢境中的一個故事。趕緊寫了一個《這個刺客不太冷》的劇本給她,總算是敷衍了過去。
最近沒有看到胡桃,據說是正在瑪德琳的調~教下練習演技。
太妃糖只是一個三流的巡遊歌劇團,以前在王都,被雲雀歌劇團打壓的厲害,不過現在不同了,藉著唐頓的權勢,以及小蘿莉的巨額注資,御姐團長僱傭了一些資深演員,每天都在皇家歌劇院上演不同的劇目。
當然,瑪德琳是一個銅板的使用費都沒出,不過門票錢她也沒收,簡直是無償表演,用她的話來說就是,現在是打響名氣的時刻,收入無所謂。
其實唐頓知道,瑪德琳是真的喜愛歌劇,她的目標是打造西土大陸排名第一的劇團,只要有人來看,就覺得付出值得了,根本不在乎什麼門票收入。
要不是這份執著和投入,唐頓也不會給她劇本了,這種純粹的人,一直是讓他佩服的。
「你別小看瑪德琳,那個御姐絕對是出身於一個皇室,儘管她掩飾的很好,可是一些行為習慣是從小養成的,哪有那麼容易改掉。」
荷瑪大爆料,讓唐頓驚奇不已。
「啊?」
唐頓以為瑪德琳出身於一個大貴族,畢竟御姐舉手投足間,都是十足的貴族范兒,優的無以復加。
「先生,要坐車嗎?」
一輛出租馬車停在了唐頓面前。
「去全城最大的酒館!」
說來可笑,作為國王之手,唐頓居然連最豪華的酒館、最紅的舞孃叫什麼都不知道。
「您坐好!」
車伕為唐頓打開了車門,服務非常周到,而且還口齒伶俐的介紹著王都好玩的東西。
「聽上去很繁華呀?不是說經歷過戰亂嗎?」
唐頓詢問。
「唐頓大臣太厲害了,這一切都是他的功勞。」
車伕是由衷的讚美,讓唐頓
頓美的冒泡,等到下車的時候,他直接掏出了一枚金幣,彈向了車伕。
嗡!
金幣輕響,在陽光下翻轉,顯示著金黃的耀目色彩。
「不用找了!」
唐頓徑直登上了台階,不愧是王都最大的酒館,附近的停車場中停滿了各種式樣的馬車。
「謝謝您的打賞!」車伕恭敬的彎腰,問了一句,「要不要我等您?」
「不必了!」
唐頓拒絕,然後一腳踏進了酒館,一股嘈雜的聲浪夾雜著酒氣立刻撲面而來。
樂師撥弄著卡農琴,激奏出一段**,舞孃們隨著動感的音樂擺動腰肢,她們的腳腕和手腕上戴著繫著鈴鐺的鐲子。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呼!
唐頓吹了一個口哨,這些舞孃的穿著很大膽,上身只有一件內衣,豐滿的胸部只能遮住三分之一,隨著劇烈的動作,乳~房劇烈的搖動。蕩出了層層的乳~浪,下身雖然圍著一條輕紗,但是完全透明,可以看到狹窄的三角短褲,豐臀的抖動自然也毫無遮攔的暴~露眾人眼中。
客人們喝多了,在被眼前的舞孃們刺激一下,全都在瘋狂的大叫著,有一些傭兵們更是擠在中間的高台下,跟著她們一起搖擺身體。
「客人。你要點些什麼?」
一個女招待躲開那些摸向她屁股的鹹豬手,擠到了唐頓身邊,笑著發問。
「麥酒吧!」
唐頓有些緊張。
「好的!」
女招待面色不變,心底卻是大吼,遇到雛了,麥酒的種類可是很多的,拿一種最貴的,自己的提成就有了。
「算了。不然這個小子付不出錢,肯定被暴打一頓!」
女招待看了唐頓一眼。發現這個青年身材高大,英俊的一塌糊塗,又有些不忍心了。
唐頓不喜歡奢華,再說還要以身作則,要在市民前樹立良好形象,所以身上的服飾並不名貴。因此他被女招待當做了一個並不富裕的小貴族。
「不是說酒館中的一些舞孃也提供那種服務嗎?我該怎麼挑?總不能上去問吧?」
唐頓一句話,讓荷瑪和廉價神笑的差點斷氣。
「笑什麼,中間那個很不錯,你說我約她的話,有沒有機會?」
唐頓很興奮。當然,這也是隨口一說。
「別想了,站中間的一般都是領舞,不會做妓~女的,當然,你要是能砸錢,說不定也有機會。」
女招待走了過來,將一大杯麥酒放在了唐頓面前,言談中,有些詆毀舞孃。
「原來如此!」
唐頓點了點頭,猛灌了一口,冰涼的啤酒入喉,直接爽到透心涼。
「你不要其他東西了嗎?」
女招待沒有離開,而是繼續詢問。
「不了!」
唐頓看著舞孃,眼尾也沒掃女招待一下,氣的她跺了下腳,直接走開了。
「笨蛋!」
荷瑪嘀咕。
「怎麼了?」
唐頓不解。
「你剛剛錯過了一段艷~遇!」
廉價神要笑死了。
「啊?在哪?」
唐頓四下觀望。
嘩啦!
隨著一大把金幣拋上舞台,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一個男人的吼聲也響了起來。
「脫,老子要看脫~衣~舞!」
舞孃們見慣了這種場景,都沒搭理他。
「怎麼?嫌少,這些夠不夠?」說話的男人抓出一疊金票,直接灑向了舞台,「脫呀!」
男人留著莫西干髮型,身旁還坐著一大票人高馬大的傭兵,顯然是他們的團長。
脫!脫!脫!
除了這些部下,酒館內還有其他來尋歡作樂的傭兵,所以都起哄的喊了起來。
氣氛變得狂暴炙熱了,其他舞孃還好說,左邊那個很年輕,明顯剛入行不久的女孩看著簇擁在台下的那些油光滿面的臉龐,耳邊縈繞著尖叫,嚇的臉色蒼白了。
「這位客人,我們這裡……」
不等酒館管事說完,莫西干就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
「滾,老子看幾個舞孃跳舞而已,又不是讓她們陪~睡,連這點要求都辦不到,還開什麼酒館?」
「德蘭克福的王都,還沒有咱們鄉下的酒館開放呢!」
「要不是護送商隊,老子才不來這種國家呢,空氣中都是一股臭味!」
傭兵們罵罵咧咧,本地人覺得被侮辱了,可是看著人家穿著精良的鎧甲,帶著鋒利的武器,都敢怒不敢言。
大部分傭兵和冒險者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看到有人鬧事,都吹口哨大叫。
「嘁,都是一幫沒見過世面的土鱉,等你們去了聖日德蘭,就知道
什麼叫做真正的舞孃了,連個乳~搖都不會,也敢登台?」
莫西干大大咧咧的抱怨著,他的家族商團背影夠硬,再加上吵到現在,都沒有老闆出來制止,顯然這家酒館的後台也是一般,所以他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哈哈,不脫?沒關係,我來教你們!」
莫西干一個瞬移,直接出現在舞台上,這傢伙為了炫耀,還騷包的開啟了靈魂護盾。
「屠龍階五階?」
看著五條靈魂巨龍護盾圍繞著莫西干的身邊轉動,整個酒館一下子鴉雀無聲了,只剩下一個個瞪大到極限的眼睛望著他。
「哼!」
莫西干很得意,屠龍階在九大帝國不值錢,可是在這些小國家,那就是不能招惹的存在,說不定不等自己開口,酒館老闆就會把這些個舞孃送到自己的床上賠罪了。
「往哪跑!」
莫西干是個花場老手,沒跳領舞的舞孃,而是選了那個最年幼的,擺明了口味獨特。
女孩要跑,可惜被他抓住了。
「你怕什麼,本團長又不會虧待你,看到了沒有?這些錢,你一年都賺不到!」莫西干倒是很慷慨,拿出了厚厚的一疊金票在女孩面前晃了晃,然後就塞向了她的胸口。
女孩尖叫,抱著胸部蹲在了地上。
「哈哈,就喜歡這種雛!」
莫西干大笑著,琢磨著是不是開個房間的時候,一個酒杯砸了過來。
砰!
莫西干根本沒想到有人敢偷襲他,被砸中了腦袋不說,酒水還濺了一臉。
哈哈!
哄堂大笑四起。
「不准笑!」
莫西干怒吼,靈魂威壓輻射,整個酒館大廳頓時一驚,普通人更是受不了,都驚慌了。
「是誰?」
莫西干站在高台上,怒睜著雙目,掃視全場。
一些看到唐頓出手的客人匆匆的躲開了,深怕被他牽連。
「哈,一個小貴族,也敢管老子的閒事?」
莫西干舔了一下臉上的酒水,不是很貴,再看對方的衣服,很普通,肯定不是什麼大家族出身,所以放心了。
「這個女孩沒有受傷,所以把這些金票算作精神損失費給她,我就不追究了!」
唐頓語氣平淡。
「可是我要追究!」
莫西干氣樂了,又是這種不喑世事的貴族子弟,不挨幾次打,他們是不會長記性的。
「聽我把話說完,剛才你們侮辱德蘭克福那句,我可不能當沒有聽到,所以為了表示懲戒,你要把舌頭留下來!」
唐頓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四周就響起了驚呼聲。
「這個小子瘋了吧?沒看到人家是屠龍五階的傭兵團長嗎?」
「年輕人太衝動,這次肯定要吃個大虧了!」
「我怎麼感覺他有些面熟?」
客人們議論紛紛,那些其他國家的傭兵和冒險者可不在乎,反而巴不得他們打起來,於是起哄。
「你小子有種!」莫西干獰笑,「可不可以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