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該死的,居然想吃我的狗肉,天殺的!
老黑氣得差點兒七竅生煙。
「這狗兒還是很通人性的!看來他害怕被吃掉呢。」年輕男子眉目如畫,微微含笑道。
「放心吧,不會吃掉你,只是想見你的主人一面。」他面色沉鬱,說道。
「走吧,跟我去門口等你主人來。」
楚娉婷還以為很難找老黑呢,卻不料這麼快找到了老黑,只是老黑的身邊還站著白衣翩躚的李冥。
「真的是你拐跑了我的老黑!」楚娉婷很是氣憤,她沒有想到李冥竟然這麼厚臉皮。
「不是我還能有誰?」李冥痞氣的笑道。
「為什麼你要這麼惡毒!老黑狗不過是一隻狗而已。」楚娉婷見他承認了,差點兒氣得吐血。
惡毒嗎?這老黑狗不是好好的嗎?瞧瞧老黑狗精神抖擻的樣子,哪裡像是被他給虐待了?
娉婷啊娉婷,你不可污蔑我啊!
李冥覺得自己很頭疼,想解釋,發現自己解釋再多都是徒勞,因為一個人已經定型了,性格方面也不好馬上改變吧。
「汪汪汪……」你這臭小子敢拐騙我,我詛咒你打光棍一輩子。
李冥覺得這狗八成是在欺負自己。
瞧瞧老黑狗那吃人的眼神就曉得了。
他李冥什麼時候淪落到被狗鄙視的地步了?
「這狗怎麼了?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李冥眼神倏然陰沉。
「那是因為你虐待了它。」楚娉婷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我虐待一隻狗?你哪只眼睛看見了?」李冥凝視著楚娉婷的眼眸,不悅的說道,如果說這話的人不是楚娉婷的話,他早就想踹她一腳了。
「你能把老黑拐走,難道不是嗎?」楚娉婷認為這是不可饒恕的事兒。
「那是老黑自願跟著我走的,我的衣服上染有特殊的香料。」李冥這廝坦蕩蕩的說道。
「特殊的香料?」楚娉婷震驚的眼神瞅著他,問道。「是什麼特殊的香料?」
「你一定沒有見過吧?」李冥伸手把楚娉婷攬入了懷裡,但是馬上被楚娉婷給推開了。
「你給我放手!」楚娉婷討厭他,自然不會給他機會。
「放手?你要我怎麼放手?張潤揚讓我的日子不好過,我就讓他的心不好過。」李冥伸手撲了過來,一把把楚娉婷給抱在懷裡。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李冥,論起武功來,你還及不了我呢!」楚娉婷催動內力,頓時頭髮上冒出絲絲縷縷的熱氣,一下把李冥那禁錮她的懷抱給掙脫開了。
張潤揚得了暗衛的消息趕了過來,眼瞅著李冥剛才欺負楚娉婷,他哪裡還能忍耐,大手一揮,一撥黑衣暗衛上前去圍攻李冥,李冥一個旋轉,手裡隱藏的毒物飛了出去,是一條一米來長的蛇,瞧著怪嚇人的。
老黑狗衝了上去,毒蛇纏繞上了老黑狗的脖頸,老黑狗想要掙脫,但是毒蛇張開了血盆大口咬住了老黑狗。
「不要——」楚娉婷急的要死。
「娉婷,老黑狗的訓練不是白訓的!」張潤揚對著楚娉婷說道。
「這是七彩腹蛇!」李冥涼颼颼的說道。
楚娉婷聞言大驚,立馬一個箭步竄到老黑狗面前,伸手把空間靈氣注入到老黑狗的體內。
接下來的一幕讓李冥大吃一驚,因為老黑狗嗷嗷嗷的直立而起,好似得了天生神力一樣,一下就把七彩蝮蛇給踩死了。
李冥震驚的後退了幾步。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李冥,本縣已經查到你製造五石散的罪證——」張潤揚才說到這裡,李冥則迅速的反駁道。
「只是罪證,你有親眼見到是我做的嗎?你能搗毀,我就能再搗鼓出來一個,你就去摧毀吧,哼。」
張潤揚聞言,臉上含冰染霜。
「來人哪,把李公子抓入縣衙大牢。」話才說出口,李冥已經一個閃身不見了,留下的是一圈白霧。
「潤揚,這人太狡猾了,可惡!」楚娉婷對張潤揚說道。
「是的,不急,總會露出狐狸尾巴的。」張潤揚信心十足的說道。
「潤揚,你好有自信心,我喜歡。」楚娉婷覺得這樣自信的張潤揚很帥氣,忍不住表揚道,還上前去親了張潤揚一口。
「我是你相公,你能不喜歡?」張潤揚俊逸的勾了勾唇,笑道。
「喜歡,喜歡的不得了。不說了,那麼多人瞧著呢!」楚娉婷不好意思道。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喜歡就成。」張潤揚走到楚娉婷面前,低頭在楚娉婷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楚娉婷的小臉緋紅,然後張潤揚抱著她翻身上馬回去了滸縣縣衙。
黑漆漆的的夜色裡,遠處的屋脊上李冥看到了這一切,他的心陡然揪心的痛,憑什麼!她那燦爛如花的笑容給了張潤揚,卻不願意給自己?
夜漫長,心卻痛,這世界上什麼都可以將就,唯有感情卻無法將就。
bsp;娉婷,你為什麼寧可選擇張潤揚,也不選擇我?
啊啊啊!他內心的嘶喊像極了猛獸在喊叫。
到了滸縣縣衙後院。
桂嬤嬤瞧見張潤揚帶著楚娉婷回來了,心中高興的迎接了上去。
「嬤嬤,我餓死了,快讓小廚房燒些好吃的。」楚娉婷對著桂嬤嬤吩咐道。
桂嬤嬤笑著答應了派人去廚房那邊吩咐,不一會兒熱飯熱菜都已經端了上來。
「嬤嬤,我三嫂她的情況如何?」楚娉婷關切的問道。
「好著呢,剛吃了一碗飯已經睡下了。」桂嬤嬤說道。
「那就好。」楚娉婷點點頭。
且說何氏沒有跟著沈平郎回去沈家後,藍氏把沈平郎說了一頓。
「平郎,你這媳婦兒怎的那樣?不是應該跟著你回來一道守孝嗎?」
「娘,何氏她身子骨嬌弱,讓住在娉婷妹妹那邊了。」沈平郎笑著解釋道。
「那也不能住那裡吧!」藍氏不贊成,就連沈土根也頗有微詞。
「平郎,明個去把何氏領回來住吧,否則村裡人知道了會非議的。」沈土根說道。
「爹……這有什麼?娉婷妹妹說娘子安胎要緊。反正也住不了多長時間的。」沈平郎解釋道。
「可是……」沈土根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兒子一臉的堅毅,他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奚氏見沈平郎回來了,可是沈平郎並不理睬自己,心中不太樂意了,便藉機刺了一句。
「相公,人家是御史夫人,你這麼說不太好吧。」奚氏如此輕飄飄的的一句,反而點燃了沈平郎心中的怒火。
「爹,你管好你的女人,不要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語。」沈平郎厲色道,他這才剛回來呢。
「相公,你瞧瞧你那寶貝兒子。」奚氏氣得火冒三丈。
「我兒子怎麼了?我兒子不挺好的嗎?」藍氏一想沈平郎被奚氏這個賤人訓斥,氣得要命。
「我兒子還是御史呢,你兒子還是乳臭未乾的小子呢!」藍氏馬上反駁奚氏了。
「我兒子怎麼不好了?」奚氏氣得想要捶胸頓足了,她的兒子沈亞郎聰明乖巧,但是藍氏卻這般辱罵,真教她氣死的心都有了。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吵鬧鬧的了,平郎剛回來,好好坐下來吃飯吧。」沈土根可不希望自己家裡再次弄的雞飛狗跳。
「爹,我已經吃飽了。」沈平郎看著奚氏那張臉就吃不下去,是以,他立馬站了起來衝著沈土根說道。
沈平郎也不等沈土根回答,逕自回了自己的院子裡去歇著。
藍氏一想何氏現在不在兒子身邊伺候,倒是可以把兒子這次帶回來的幾個漂亮丫鬟挑兩個拔尖的去伺候沈平郎。
這麼一想之後,藍氏馬上找沈平郎身邊的幾個丫鬟訓話。
誰料幾個漂亮丫鬟一聽說藍氏要從她們之間挑兩個去給沈平郎伺候,立即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還請老太太饒過奴婢,還請老太太饒過奴婢。」這六個性子溫順,相貌漂亮的丫頭嚇的發抖如篩糠。
「怎麼了嗎?不是讓你們去伺候爺嗎?用的著這麼害怕嗎?」藍氏就不明白了,這當丫鬟能有什麼前途?不是說要當姨娘好嗎?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還請老太太垂憐。」丫鬟們見藍氏態度堅決,馬上一起下跪哀求著。
「你,燕兒,你站起來說,到底你們為什麼這麼害怕去伺候爺?」藍氏氣道,這自己家裡,就算丁憂也不用這般講究吧?
「老爺,太太有令,老爺丁憂期間不得碰女色,否則碰了誰,誰就自行了斷!再也沒有活命的機會了!」燕兒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對藍氏說道。
「什麼?是何氏對你們囑咐的這番話嗎?」藍氏氣得咬牙切齒,惱怒問道。
「是的,老太太,求你饒了奴婢們吧。」燕兒再次撲通下跪哀求道。
「老爺可知道這件事情?」藍氏憤怒的吼道。
「自然是知道的!還是老爺授意的呢。」年紀稍年長的紅緋說道。
「好你個何氏,這是想讓我兒子守活寡嗎?」藍氏這會子怒氣上湧,有點兒口不擇言了。
「藍氏,你給我死過來!」是沈土根雷霆之怒的喊叫聲。
藍氏聞言嚇了一瞬,忽而眼簾低垂,想著回頭那事兒怎麼可以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