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雀,你把你知道的事兒說一遍。」張潤揚對葉雀說道。
葉雀把李冥的酒坊在暗中制五石散的事兒全給說了一遍。
「在成和酒坊,而且還有胥家的人!」葉雀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麼?竟然還有胥家的人?」張潤揚之前只是懷疑,但是現在卻是非常確定了。
「娉婷,我和葉雀出去一趟,晚飯別等我了。」張潤揚似要私下裡想和葉雀出去做什麼事情,此時還在交代楚娉婷。
「好的,不等你了。你自個兒小心。」楚娉婷點點頭說道。
等張潤揚和葉雀出門後,楚娉婷便讓人去同濟堂醫館準備一些孕婦食用的保胎藥材,想著等何氏來了,興許用的上吧。
何氏從咸陽城出發,一路上吐的昏天黑地的。
「娘子,你怎麼老是吐呢?」沈平郎覺得奇怪,這女人懷孕怎的那麼麻煩的?
「我控制不住就想吐了。」何氏也是一肚子苦水,本來在咸陽城好好的呆著,但是突然沈平郎的祖母過世,這不,沈平郎得丁憂嗎?
「行了,再走一日便到沈家村了。」沈平郎安慰妻子道。
「只是你娘會不會……」何氏想起納妾的事兒就愁眉苦臉的。
「你這腦袋瓜兒整日在想些什麼呢?納妾納妾的?我為什麼要納妾?都說了這輩子絕不納妾了,我之前不還在岳母面前承諾了嗎?我這輩子只娶你一個娘子,這你還不信我啊?」沈平郎覺得何氏那是不信任自己。
「我相信你的。」何氏垂眸點點頭。
「所以你別多想了,為了孩子也應該少想點。」沈平郎笑著安撫道。
何氏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們回到沈家的那一日,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藍氏心道自己那聰明有能力的兒子回來了,奚氏。你拿什麼和我鬥?藍氏此時囂張的要死,連帶著看人都是以俯視的角度去看的。
「娘,今天三哥三嫂要回來了嗎?」妙姐兒好奇的問道。
「是的,他們應該馬上快到了吧。」藍氏期待沈平郎給自己做主,更是可以依仗兒子和奚氏去鬥。
這邊母女倆才議論著呢,外面就有馬蹄聲響起。
「呀,一定是你三哥和三嫂回來了。」藍氏篤定的說道。
沈土根如今都宿在奚氏的屋子裡,他雖然也知曉沈平郎快到家了,但是也馬上從奚氏的屋子裡,走了出去迎接兒子兒媳回來。
卻不知沈平郎只是派了小廝坐馬車先回來稟報一聲,原來何氏半路腹痛,已經改道先去了滸縣的縣衙見楚娉婷。
「什麼?何氏腹痛?」藍氏聽了又急又恨,這不,她說話的口氣也尖銳起來了。
「我就說這找媳婦兒還是要找咱們鄉下的,身體好也好生養,這咸陽城裡的姑娘嬌滴滴的,這頭胎都能這樣,以後再懷孩子會不會更難?」接著藍氏不滿的數落了一圈呢,把個沈土根聽的眉頭猛皺。
「有娉婷在,何氏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沈土根說道。
「看來一定要給平郎好好挑個姨娘人選了。」藍氏想著不能是弄平妻,自己斗的這麼吃力,那只能是弄一個姨娘,姨娘再得寵也越不過正妻的。
「我告訴你,你可別給我整什麼ど蛾子!平郎和何氏的關係好著呢,我可不許你去給兒子弄什麼姨娘!」沈土根心中不好說,自己如今兩房妻子,都快吃不消了。
「你管不著!」藍氏朝著沈土根斜眼,怒道。
「怎麼管不著?第一平郎也是我兒子,第二現在是喪期,能嫁娶嗎?回頭讓御史台知道了,還不得把咱們平郎給罵死了啊?」沈土根到底在外見的世面多,一句話就把藍氏給糊弄做了。
「真……真的嗎?」藍氏不太相信。
「我騙你做什麼?」沈土根見她懷疑,忍不住拔高了語調說道。
「我還沒有讓平郎納妾呢。」藍氏冷著臉辯解道。
「但是你已經有那心思了,我可告訴你,不許,絕對不許!你還要不要平郎的前程了?這是丁憂,能讓他納妾嗎!」沈土根氣得快要抓狂了。
「爹,娘,我餓了,你們……你們不要吵了。」妙姐兒餓肚子了,放開了喉嚨哭了起來。
「你看你怎麼當爹的?你這大嗓門啊把孩子都給嚇哭了!」藍氏氣勢洶洶的罵沈土根。
沈土根想著自己也有錯,也就不和藍氏計較了,見妙姐兒哭的厲害,緩和了口氣對藍氏說道,「先給孩子吃飯,回頭等何氏回來了,你給好好對待,別有事沒事給咱們平郎添亂。」
藍氏聞言心中憋屈死了,特別是看到奚氏那張得瑟的臉,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奚氏現在很得寵。
怎麼才能讓奚氏小產呢?
藍氏不是之前買好了藏紅花,想要給奚氏下藥嗎?但是奚氏自己非常小心,不管是吃,穿哪方面都很小心。
滸縣縣衙。
「太太,太太,太太不好了,不好了……」外頭的聲音越來越大,尖叫的嚇死人。
「發生什麼事情了
了?吵吵鬧鬧的?」楚娉婷漫不經心的問道,此時她正在寫病案。
「啟稟太太,是何氏腹痛,這會子已經到了門口。」桂嬤嬤進來緊張兮兮的說道,「太太你快去瞧瞧吧。」
「三嫂?孩子?」楚娉婷當即擔心的甩下了手裡的毛筆,往外面走去。
此時何氏的下擺一片深紅,顯然路上顛簸的太過,動了胎氣。
楚娉婷也不讓搬動何氏,只是讓大家都散開,她也叫沈平郎下來馬車,她獨自走上了馬車。
「娉婷妹妹……孩子……孩子可能留不住了。」何氏哭哭啼啼的說道。
「不會的,你相信我,你不會有事的。」說是這麼說,但是其實楚娉婷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因為何氏的下身在流血,這是先兆流產的症狀啊。
「真的不會有事嗎?娉婷,我……我對不起想相公,這一路上相公對我疼護有加,而我卻保護不了孩子,嗚嗚……」何氏淚流滿面道。
「你放心,孩子不會有事的。」楚娉婷馬上伸手搭脈,在看到自己希望的脈象後,她立即鬆了一口氣,然後對何氏說道;「孩子沒事,等下我給你開一些保胎藥,然後你先暫時住在我這邊,不過得讓三哥回去沈家守孝。」
「你知道我的心思?」何氏聞言震驚道,不過,她更多的是她對楚娉婷善解人意的舉動而感到暖心。
「自然是知道的。你這只是思慮過重,沒事的,我會把你的房間安排妥當的,等你的心情恢復了,我就讓三哥把你接走。」楚娉婷笑著說道,一邊從掌心裡給何氏注入空間靈泉,使得她看起來臉色好了許多。
「娉婷妹妹果然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何氏不由得的讚歎道。
「呀,三嫂啊,你才知道嗎?」楚娉婷嫣然一笑道。
沈平郎見楚娉婷說何氏沒事,他立即鬆了口氣,剛才何氏的裙擺上有血,可把他嚇死了。
「不,我一直都知道,其實我真的不想住去沈家,但是你三哥他……」何氏欲言又止。
「我三哥待你那麼好,你應該知道啊!不要在心中糾結了,反正等你這胎坐穩了,你就好伺候我三哥了。」楚娉婷微笑著意味深長的說道。
「娉婷妹妹,你太壞了。」何氏不依的嬌嗔道。
楚娉婷則莞爾一笑,不料等楚娉婷把何氏的住處安排妥當後,卻聽下人稟報說老黑狗不見了。
「老黑怎麼不見的?」楚娉婷氣得揪心,不由得想起上一次老黑狗差點讓人燒了燉著吃的事兒。
「啟稟太太,剛才老奴問過所有人了,說老黑是自願跟著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走的。」桂嬤嬤雷厲風行的已經把所有下人問了一遍,方才得出這條消息。
「白衣的男人?老黑怎麼會自願跟著那人走呢?那……那人可給老黑吃了什麼東西。」楚娉婷急躁的問道。
「當時負責灑掃的婆子說了,說那男人是在門口那邊路過,老黑就跟著去了,她喊也喊不住,方才大吼大叫起來,但是老黑不聽她的,自個兒屁顛屁顛的跟著那年輕男人走了。」桂嬤嬤把瞭解的情況說了一遍。
「什麼?老黑竟然這般忘恩負義?」楚娉婷有種很受傷的感覺。
「太太,坊間傳聞有一種藥塗抹在身上,讓人一聞就沒有了意識,會主動跟著別人走,你說老黑狗是不是也被人算計了?」桂嬤嬤見多識廣,猜測道。
「嬤嬤說的不無道理。」楚娉婷心中焦急,又道,「不管了,我先去找老黑,你幫我照顧我三嫂,等我回來,哦,若是三嫂想吃什麼,你們只管去讓小廚房做給她吃。」
「太太,你能去哪裡尋找?」凝香擔心道。
「我已經猜測個**不離十了,你不必憂心。」楚娉婷立馬讓人準備了馬匹,準備自己騎馬出去尋找老黑。
成和酒坊,間內,皎潔的月光透過雕花的軒窗,斑駁的照在他的身上,劍眉如畫,唇色如櫻,膚色如雪,一攏白色長衫,包裹著近乎完美的身體曲線,說不盡的儒,就像天上突然現身的謫仙,卓爾不群,充滿了出世的情懷與絕代的風華。
「公子,這隻老黑狗毛髮烏亮,瞧著肉質細膩,是不是把它剝皮燒了燉了吃了,狗肉煲的味道一定極美。」一名漂亮的少年問白衣公子,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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