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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7鑽狗洞,決定討還公道 文 / 妖嬈小桃

    楚娉婷想起三嫂何氏對黃氏的評價,她說黃氏愛佔便宜厚臉皮,所以楚娉婷見也沒想見,便揮揮手讓人去跟那黃氏說她人不在,讓她抱著孩子離開,楚娉婷這是擺明了不想見。

    黃氏一聽縣衙的小廝這麼回稟自己簡直氣的吐血,但是也沒有法子,縱然她此時餓的前胸貼後背,但是人家楚娉婷人不在,她難道還能抱著海哥兒硬闖進去嗎?

    「娘……我餓……我要吃飯飯……」海哥兒剛才一路上都聽黃氏誇下海口說要來滸縣縣衙吃山珍海味的,如今美夢破碎,小的回去只能吃鹹菜梗兒,海哥兒就此哭鬧了起來。

    「我的小祖宗哎,這你表姨媽不在,咱們進不去啊,咱們回去那邊找你爹弄點芝麻糊糊吃吃吧。」黃氏被海哥兒一通吵,吵的腦袋瓜兒疼。

    「我不要,爹肯定不給我吃的,我要在這裡吃好吃的,娘你說的,咱們是來表姨媽家裡吃好吃的,你說我還能吃到豬蹄豬肉的,莫不是娘在騙我?」海哥兒凶狠的一邊用拳頭打黃氏,一邊用腳踹黃氏的腳,黃氏平素縱的他沒了邊,這會子她再怎麼訓斥,且聲音大衝著海哥兒吼也沒有用。

    海哥兒一個勁的嚎啕大哭,黃氏想去抱他,他卻一躲開,往縣衙牆壁上的狗洞裡鑽了進去,黃氏一看這可怎麼得了,海哥兒竟然鑽牆洞裡去了。

    小廝看見了便催黃氏去喊,黃氏忽然眸光一閃,心道乾脆今個在縣衙裡頭等四表妹,她就不信等不到四表妹回來。

    於是黃氏不顧小廝的叫喊,竟然也如海哥兒一樣貓著腰從牆壁下方的狗洞裡鑽了進去,黃氏身子瘦弱,自然鑽狗洞也不是太難,一下就進去了。

    黃氏一看見裡頭鳥語花香,再瞧著有煙囪的方向,心中猜測那便是縣衙後院的廚房吧。

    「娘,快點兒,咱們去找吃的去,我要餓死了。」時間已至晌午,海哥兒餓的飢腸轆轆的,如今嗅到了空氣之中糖醋小排骨的香味,他哪裡還能忍的住,他在瞧見黃氏也進來後,急忙擦了眼淚,飛奔了過來,扯著黃氏的手想要找吃的。

    門房那邊的小廝趕快去把這事兒告訴給了楚娉婷知曉。

    緊接著廚房那邊也派人來說有一母子偷吃了紅燒鴨子,還死不承認是小偷,還說和太太是親戚,親戚來吃個紅燒鴨子不算啥,那人說還請太太定奪。

    若說剛才聽到黃氏母子鑽狗洞是氣憤,那此時簡直是憤怒了。

    楚娉婷皺了皺眉,然後她開口吩咐凝香道,「凝香,等下讓人抓住了他們,讓人直接攆出去,任憑他們說一些和我沾親帶故的話,也不要聽信,一律攆出去。」

    「是的,太太。」凝香也瞧不起黃氏的做派,真真是個不要臉皮的東西。

    「你快去快回,沉香,你也一道去。」楚娉婷心道之前是為了老黑狗才使人挖的一個狗洞,她卻沒有料到黃氏還有鑽狗洞的癖好。

    凝香沉香出了楚娉婷的正院,二人面面相覷,然後凝香笑著對沉香說道;「咱們要不要為太太出一口惡氣?」

    「你怎麼說?」沉香淡笑道。

    「之前老爺不是把那些上門認親的人當成騙子攆了出去嗎?反正咱們倆又沒有見過那黃氏母子,不如咱們把黃氏母子當成騙子一樣打一頓給攆出府外去算了。」凝香惱聲說道,她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可是太太那裡……」沉香不太贊成。

    「若是直接攆出去,沒準兒她下次還會鑽狗洞進來偷廚房裡燒的菜呢,所以還是要打一頓才好。」凝香是看出來楚娉婷不喜歡黃氏才提的建議。

    「好的,反正咱倆閒著也是閒著,這樣吧,打大人就行,小孩子就免了,弄一麻袋套在黃氏頭上,拿根棍子好一頓打,也教那黃氏知曉咱們縣衙廚房裡的菜不是那麼好吃進嘴裡頭的。」沉香說道。

    兩人一番合計,馬上按照商量好的法子做了,黃氏被打的全身酸疼,這凝香沉香可是宮裡出來的人兒,自然知曉怎麼打才能讓人痛的要命,就算黃氏找上門來也無濟於事,因為她們專往她的暗處打,比如腋窩下,腿根處,你說你一個婦道人家好意思脫光了衣物讓人檢查私處嗎?

    凝香沉香二婢做完這事後,一到楚娉婷的正院,在見著楚娉婷後,她們馬上撲通一聲告罪說自己犯錯了,不經她的命令然後把黃氏給偷偷打了一頓給了個教訓。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楚娉婷聞言先是震怒,倒是把沉香凝香嚇了一跳。

    於是凝香沉香馬上下跪著磕頭,誰料楚娉婷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雖然不經主子的命令行事,但是做的事情卻是大快人心,不錯,所以功過相抵,這事兒就算揭過去了。」楚娉婷說道。

    「太太,二小姐給你從咸陽城的雲裳坊裡送來了一批新制的縐紗,奴婢瞧著款式花樣色彩都不錯,你要不要挑挑,好給你多做幾套新衣裳。」桂嬤嬤命令幾個粗使丫鬟搬來了兩個箱籠的縐紗。

    楚娉婷一等桂嬤嬤打開縐紗,隨後揚手拿出了一匹湘妃色的縐紗,輕輕地捏了捏,拉了拉,又把縐紗湊在鼻孔處嗅了嗅,頓時她的眉頭緊蹙。

    桂嬤嬤覺得今個楚娉婷的表情不太對勁,忙關切的問道:「太太可是覺得這些料子有問題?」按理這是親妹妹送來的料子,原不該有問題的。

    「嬤嬤,你自己仔細嗅嗅看。」楚娉婷冷冷一笑,揚手打開另外一個箱籠,再拿了一匹水藍色的縐紗來,只輕輕一嗅,便緊緊的捏在手中,不一會兒,內力一催動,原是一匹好看的水藍色縐紗料子立即變成了粉末狀。

    bsp;凝香沉香一看楚娉婷這麼大的反應,便知二小姐專程從咸陽城送來的縐紗出了問題。

    「這些縐紗或多或少是用麝香熏染過了,偶爾穿一次不打景,若是用這縐紗做的衣服穿的次數多了,可不就小產了嗎?」桂嬤嬤到底在後宮浸淫多年,那些妃子小主爭寵的招數還不就是用香料弄的對方無法生育嗎?是以,桂嬤嬤的猜測已經猜對了八分。

    「桂嬤嬤說的沒錯,這些縐紗料子確實存在問題,只是那些人竟然藉著婉婷的手給我送來,還真是用心良苦。」楚娉婷氣的咬牙切齒。

    「太太可是猜到了此事是誰所為?」桂嬤嬤忙問道。「只是這些料子怎麼處置?」

    「先入庫放著,可不能打草驚蛇。」楚娉婷忽然右手一抬,吩咐道,隨後右手緩緩的放了下來。

    「會不會是荊國公府的人盼著你別生下子嗣?」桂嬤嬤揣測道。

    「可是老爺已經和荊國公府脫離了關係,咱們老爺又不可能去爭那爵位了。他們如何還要出手來謀害太太未來的子嗣?」凝香遲疑了一會兒說道。

    「對了,送來縐紗的人還在嗎?」楚娉婷問道。

    「還在呢。老奴讓廚房給做了一些吃食,想必現在還沒有走。」桂嬤嬤一邊說一邊讓小丫鬟去把那人喊來。

    「等一下,嬤嬤你親自去,叫說他王五差使當的好,我要好好謝他,要給他賞。」楚娉婷又想了想,馬上阻止那個小丫鬟過去喊人,反而改叫桂嬤嬤前往。

    那人叫王五,是楚包府上的護衛之一,白婉婷若是有從咸陽那邊捎來的東西都是讓王五送來的。

    王五聽了桂嬤嬤說的話後,心中很是驚喜,他沒有想到來一次滸縣還能拿到一些賞賜。

    王五來了之後,馬上下跪在地。

    「屬下王五給郡主請安,郡主萬福金安。」

    「王五你差使當的不錯,想必大統領夫人也是極賞識你的,不然也不會總是讓你給本郡主送一次又一次的禮了。多謝。」楚娉婷也不叫王五起身,只是笑盈盈的說道。

    「屬下為大統領夫人和郡主辦事是心甘情願的,當不得一個謝字。」王五抬手擦了擦汗,對楚娉婷笑道。

    「你這一路上送來縐紗,可遇到什麼特別的事兒?」楚娉婷笑著問道。

    「回稟郡主,屬下不曾遇到。一路上可是順順利利的。」王五答道。

    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事兒?莫不是這個王五出了異心?或者被人收買?

    「太太,此人不肯說實話,那就讓老黑來詢問他,正好老黑餓著肚子呢,若是不回答,咱們老黑也不用餓肚子了。」凝香利索的去把老黑狗給喊了過來。

    還別說,老黑狗減肥還挺有成效的,如今老黑狗已經不胖了。

    王五聞言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抬眼看向那老黑。

    他心道,這惡犬當真是一煞神,張口一吼,一股腥氣撲面而來,其牙如剔刀勝三分,舌似幡帶長五寸,口中惡涎倒垂三尺,直欲噬余於其口下。

    太可怕了!

    「郡……主……郡主……為什麼拿狗嚇屬下,屬下可真沒有做對不起大統領夫人和郡主你的事兒。」王五馬上磕頭如搗蒜。

    「這些縐紗上可是染了熏香呢!要不,我賞賜你一些,你帶回去給你娘子做裙子穿穿如何?」楚娉婷看了他害怕的樣子後,唇角勾起一抹慵懶的笑容。

    「多……多謝郡主美意……屬下的娘子身材肥胖……穿出來不好看。」王五哪裡敢答應啊,馬上下跪著磕頭拒絕。

    「你的娘子即使身材肥胖也可以穿上這縐紗穿的裙子啊,難道是你捎來的縐紗裙有問題?」楚娉婷眼色一厲,質問道。

    「怎麼……怎麼會?郡主誤會了。」王五心中大驚,馬上低垂著眼簾,都不敢抬頭看楚娉婷。

    「既然皺紗沒有問題,那你便帶回去吧,就當是本郡主賞賜你的。」楚娉婷優的端起茶盞,手指摩挲著茶盞的杯沿,瞥了一眼,唇角一勾說道。

    「這……謝郡主賞賜。」王五趕緊磕頭謝恩,只是心中更害怕了。

    「還想撒謊嗎?」楚娉婷察覺到王五的臉色不對勁,若是旁人沒有做什麼虧心事的話,肯定不會哆哆嗦嗦的,可他下跪在地,全身還抖個不停,實在是太奇怪了。

    楚娉婷立即跺了跺腳,老黑狗立即跳到了王五跟前。

    「郡主,郡主……屬下沒有撒謊……」王五近的能聽到老黑狗的呼吸聲,可嚇的他不輕。

    「如果你沒有撒謊,那你把你的手給老黑狗舔一下,如果你撒謊,老黑狗一定會咬你的。」楚娉婷平淡的說道,只是心中在揣測縐紗裙熏了麝香的事兒,他到底知道多少?

    王五大著膽子伸手過去,只是在看見老黑那冒著綠光的眼睛,以及那獠牙,他心中好生害怕,不一會兒又給縮了回來。

    這麼幾次後,凝香覺得沒有必要等下去了,直接捏著王五的手握成一團,然後把他的拳頭塞入老黑狗張開的嘴巴裡,嗷嗚一聲嚇的王五立即縮了回來,然後馬上下跪猛磕頭。

    「屬下全招了,屬下全招了,屬下……屬下……」王五此時愣是沒有一點大男人的氣概,就下跪在地磕頭磕的差點兒磕破了腦袋。

    「你快坦白,若是有半點隱瞞,我不介意讓老黑品嚐一下人肉的滋味。」楚娉婷的視線落在他的身

    上,不怒不火,就這樣平靜的看著他。

    感受到楚娉婷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王五的臉煞白如殭屍,甚至畢殭屍更駭人,尖尖的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他努力維持鎮定,但是說出來的話還是含著顫音的。

    「屬下和荊國公府的張管家是同鄉,前不久他得知屬下賭博輸了銀錢,便拿著銀錢來和我結交,只是說往後我遇到什麼送往滸縣的差使和他說一聲,就比如這次他得知我要去雲裳坊拉兩箱籠的縐紗,便好好的請我吃了一頓酒……」王五貪生怕死,一下把幕後之人的老底給翻了出來。

    「可知道張管家背後之人是誰?」楚娉婷目光微沉,問道。

    「屬下並不知道。」王五馬上回答道。

    等王五告退之後,楚娉婷對桂嬤嬤說道:「嬤嬤,往後這個人是不能再信任了。回頭我會讓人休書一封給婉婷知會這事兒的。」

    「老奴也是疏忽了,早知道應該仔細打聽這人的來歷的。」桂嬤嬤心中懊悔,她差點兒害了郡主。

    「這事兒不怪你,荊國公府那些人恨不得我和張潤揚死,這麝香什麼的只是小手段罷了,回頭你們都要給我懷著十二萬分的小心。那些人的招數真是層出不窮,不過,這些縐紗也不是沒有用處,這樣吧讓人摻合著弄去給荊國公府的女眷,他們不是要嫡孫嗎?那行,回頭嫡孫生不出來,那也和本郡主沒有啥關係。」楚娉婷覺得自己不應該太懶了,本以為她離開了咸陽城,他們鞭長莫及。誰知還是等來了刺殺和麝香,這些人的心腸可不是一般的黑!

    「太太早該這樣決定了,以牙還牙,否則那些人還當太太你好欺負呢。」桂嬤嬤點頭贊成道。

    「說的是呢。」楚娉婷說道。

    等張潤揚回來縣衙後,楚娉婷把縐紗裙被暗中染了麝香的事兒說了一遍。

    「你沒事吧?」張潤揚被嚇的不輕,一時緊張竟忘記了楚娉婷是懂醫理的。

    張潤揚伸手把她擁入懷裡,再好好一翻細看,在確定楚娉婷沒事兒,他才安心了。

    「我沒事兒,我只是覺得那些人必須除掉,否則你我連過年也怕過不好。」楚娉婷這話一說是已經起了對付荊國公府的心思,若說從前她沒把荊國公府放在眼中,那這次竟然涉及到子嗣問題,那就逼得她硬起心腸去對付他們了。

    「我得到的消息趙氏如今惡疾,估計吃不到今年的年夜飯。」張潤揚把自己得知的消息說給楚娉婷聽。

    「你有什麼打算?」楚娉婷皺眉,抬眸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畢氏他們要趙氏活,那咱們就給他們添點堵,讓趙氏深受惡疾之苦,想必伺疾的人所過的日子一定很難熬吧。」張潤揚握拳,臉色沉鬱,說道。

    「為什麼不乾脆讓趙氏死了算了!」楚娉婷不解道,她是知道的,張潤揚對太夫人趙氏的恨意,是以,她問道。

    「直接那麼死的話,太便宜那個老虔婆了,我娘痛苦的一生多半是那個老虔婆造成的,我不會輕易的饒了她,我只想一點一滴的折磨她,想必讓她知曉她親信之人害死她的滋味一定更好受吧。」張潤揚在楚娉婷面前,絲毫不隱瞞自己對待仇人的手段。

    「所以趙氏之惡疾和你有關?」楚娉婷一點也不震驚,張潤揚自小在荊國公府長大,在荊國公府安插幾個親信也不是多難的事兒。

    「嗯。」張潤揚並不否認。

    「潤揚,其實我是有一點害怕的,這次我並不知道是誰在暗中出手不想讓我懷上你的子嗣,幸好我懂醫術,若是我不懂。我和你豈不是一直沒有子嗣?我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楚娉婷越想越是憤怒。

    「你說的對,咱們倆不能坐以待斃。你放心吧,那些沾血的事兒,我自去安排即可,我不允許你沾染上。」張潤揚想著讓楚娉婷嫁給自己,他就是想讓楚娉婷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可不是要過刀口舔血的日子。

    黃氏抱著海哥兒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看戲的地方,那邊藍二郎正在和同村的寡婦尤氏搭話,尤氏長的很有幾分姿色,年約十*歲,男人蔡鐵柱在一年前鳧水時溺死在旺山河裡。她男人一死,她就成了旺山村那些光棍漢眼中的香餑餑,據說吧今天讓摸一下小手,明天讓摸一下臀,後天圈圈叉叉也是可能的,總之這個尤氏的風評很不好。

    旺山村很多人瞧不起尤氏,但是尤氏性格剛烈,有點潑辣的勁兒,那些垂涎她美色的光混漢只看的到吃不著,是以,背後便開始抹黑她,說她水性楊花什麼的。

    尤氏今日抱著自家四歲的女兒蔡荷來鎮上看免費的戲,看著得勁的時候,恰好她女兒餓了,她於是看見藍二郎擺出了買芝麻糊的擔子,便好說得說用三個銅板換了兩碗芝麻糊吃,藍二郎也是知道尤氏風評的,還以為自己走了桃花運,等尤氏給他三個銅板的時候,他啊乘機摸了一把尤氏的手,果然軟綿綿,溫熱的,讓他心神好一陣蕩漾。

    「藍二郎,芝麻糊好了沒?我家荷姐兒餓的慌。快點快點。」尤氏笑著催促道。

    她眉眼一笑很是嫵媚,讓藍二郎瞧的自個兒心中癢癢的,恨不得立馬扔了芝麻糊的擔子,抱著這個騷娘們兒找個僻靜的地兒來搞那麼一回。

    尤氏自然不清楚藍二郎心中的齷蹉思想。

    「快好了,快好了,你家荷姐兒可真安靜,竟然在你手裡這麼乖,若是我家海哥兒,他哪裡能那麼乖巧啊?」藍二郎笑著說道,手裡舀熱乎乎的芝麻糊很快。

    黃氏站在不遠處,簡直看不下去了,她男人藍二郎什麼時候對她這麼溫柔的笑過了?這個尤氏簡直是在勾搭她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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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天去滸縣縣衙雖說吃到了好吃的食物,但是也被那些個下人狠狠的收拾了一頓,她此時正愁無處發火呢!

    她心中罵尤氏這個不要臉的!

    黃氏早就忘記了她自己不要臉的程度!

    藍二郎微笑著把一碗放著木勺子和木碗的黑芝麻糊遞給了尤氏,再次順道沾了一下便宜,藉著遞碗的瞬間,他順手再次摸了一下尤氏的小手,尤氏第一次忍耐了,第二次見藍二郎再這麼混賬,她再也忍不住了,正想開口罵那藍二郎。

    忽而她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

    「尤氏,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你是不是要把你自個兒脫光光了投懷送抱啊!」

    藍二郎咋一聞言,臉色一變,被抓偷腥,他還是有點害怕的,可是他抬頭一看黃氏突然抱著海哥兒回來看戲,心中不由得狐疑!

    他心道,黃氏她回來的是不是早了點兒,雖說此時是晌午,但是她之前不是和自己說她今個晌午是去滸縣縣衙吃那什麼山珍海味嗎?

    那她怎的回來的時候那走路的樣子有點兒瘸呢?

    藍二郎一瞬間的沉默,讓黃氏看的更加的火冒三丈!

    尤氏聞言,臉上頓時陰雲密佈,她覺得自己冤枉死了,憑白被人破壞名譽,還被不要臉的藍二郎沾了便宜,她這口氣怎麼好忍耐?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女兒荷姐兒面前,她一定要為自己討還公道!

    ------題外話------

    週末愉快!尤氏只是風評不佳,其實她比黃氏的品行好太多了。謝謝大家的禮物和票票,月底了,大家有票票的趕快投掉吧,別爛掉了o(n_n)o哈哈~明天會努力多更,謝謝大家支持,天氣越發的冷了,親們一定要注意保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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