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你說什麼?荊國公府到底出什麼事情了?」白娉婷著急的問道。
「來的人是荊國公府的張管家,他親自帶人來駕著馬車來的,說是他們家的三爺眼睛紅腫的疼死了,今個一連請了三個郎中了都無濟於事,後來聽人說了你神醫郡主的名號,他們就想到了請你過去瞧一瞧。」凝香在白娉婷起來開門了,她進入後跟白娉婷一一敘述道。
「原來如此。但是荊國公府這檔子事情,我還真不想管,你們讓那張管家另請高明吧。」白娉婷只要一想起林悠然母子在荊國公府的經歷,她就對荊國公府沒有一絲好感,如今她自然是要回絕的。
「好的,奴婢馬上去打發他走。」凝香點點頭,然後轉身告退了,還幫白娉婷關上了門。
白娉婷聽著凝香的腳步聲離開後,繼續往旁邊的梨花木雕花床上一躺。
沒一會兒就入了甜美的夢鄉。
此時,凝香對荊國公府的張管家說道,「很抱歉,張管家,我們郡主今個參加寧安侯府的壽宴真的累了,此時已經躺下了,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這……這……還請凝香姑娘通融一下,我們家三爺的病情可拖不得啊!」張管家因為對方是朝安郡主的貼身婢女,他想訓斥幾聲也說不出口,如果換做別人,他早就破口大罵了。
「我凝香可不是郎中,還請張管家體諒個一二,啊,我也困了,來人吶,送客。」凝香懶得搭理張管家,反正郡主不愛搭理的人家,自己肯定是要站在郡主這一邊的。
張管家見朝安郡主和她的婢女都不搭理自己,只得悻悻而回。
太夫人趙氏聽說了這事兒急的吊了人中似的,好得三爺張景揚是男孫啊,她是最最重男輕女的,所以這會子聽張管家沒能把白娉婷請來氣得渾身直哆嗦。
「哎呦呦,好疼啊,祖母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張景揚的雙手此時使勁的揉著他的雙眸,他身邊站著的是她的妻子山東望族曾家庶女曾燕橙,曾氏知書達理,站在張景揚身邊顯得小巧玲瓏,她本人長的很是秀氣貌美,但是張景揚卻不怎麼看得上她,這不,把太夫人趙氏給的兩個美貌的丫頭珠簾和卷碧開了臉,珠簾和卷碧兩人又是嘴甜,床榻功夫又好,自然很受張景揚寵愛。
曾氏想上前去伺候,卻被張景揚給伸手推開了,「滾,都是你,若不是討了你這喪門星,我哪能這麼倒霉!」這個曾氏什麼都好,就是老要讓他讀書讀書的,他為了秋闈老是用功到深更半夜的,這不用眼過度,眼睛紅腫的疼死他了。
「滾,別站在這兒礙著爺的眼兒。」張景揚怒斥著曾氏說道。
「三爺,妾身是想……」曾氏囁嚅著還想說什麼,但是被張景揚一個厲眼一掃,她立即低頭了。
「還是讓珠簾來伺候爺吧。」張景揚拿著定窯的蓮花茶盞氣憤的往地上一砸。
曾氏忙讓人去喊來了珠簾那丫頭來伺候張景揚,她自己流著眼淚默默的出去了。
孟姨娘瞧著自家兒子張景揚這都生病了還拿媳婦出氣,心中想說卻不敢說出來,畢竟現在兒子年紀大了,她也不好多管,但是兒子的眼疼之疾可怎麼辦呢?
孟姨娘攙扶著太夫人趙氏離開了景居,去了趙氏的榮壽堂。
「太夫人,妾身求你了。你可一定要設法找到神醫救治景揚的眼疼之疾啊!奴婢給你跪下了。」孟姨娘因為荊國公張扇博去世後,她是依附著太夫人趙氏生存的,一直是伏低做小的樣子,如今為了唯一的兒子張景揚,更是委曲求全了。
「你別急,景揚是你的親生兒子,她還是我的嫡親孫子呢,雖說是庶出的,可也是咱們張家的種啊,你就放心吧,我明個還讓張管家出重金去請朝安郡主過來咱們府上為景揚醫治眼疾。」
趙氏想著張景揚對自己還是算孝順的,而且她也需要多一張王牌佑護著趙氏一族,張擎揚固然不錯,但是張景揚比起張擎揚來更好掌控,張擎揚是荊國公府的庶長子,如今還是張家的家主,她讓他辦事,他也不像以往那樣盡心盡力了。甚至張擎揚的生母畢氏也不如以前對她那樣惟命是從了,所以趙氏還是想防備一下的。
孟姨娘聽到了太夫人趙氏的保證,馬上感激的朝著趙氏猛磕頭。
「多謝太夫人,多謝太夫人,妾身以後一定做牛做馬報答太夫人你的大恩大德。」孟氏又磕頭說道。
「好了,你快起來回屋歇著去吧,明個聽好消息吧。」趙氏今個為了張景揚的事兒也弄的乏力了,她示意她趕快回屋子裡去歇著。
次日一早,白娉婷才起床呢,就又聽到了荊國公府張管家又在郡主府門前等候的事兒了。
「這麼早來做什麼?」白娉婷沒好氣的說道。
「郡主啊,他肯定是想請你去荊國公府診病吧,你還是不去?要不我去打發他走。」凝香見白娉婷的臉色不太好,一臉怒意,好似隨時要發作的樣子。
凝香不明白張管家到底哪裡得罪了白娉婷,怎的會讓白娉婷臉色大變的?
「嗯,還是你去打發他滾蛋吧,反正張家的人,我是不會出手救治的。」白娉婷冷著臉拒絕道。
「好的,那你先用早膳吧。」凝香一招手,頓時抱琴,薔素都已經準備把早膳給端了過來。
「不了,我先去院子裡打一套拳。」白娉婷想著自己也不是很餓,然後梳洗了之後往院子裡走去。
她們見白娉婷暫時不想吃早膳,又給撤退了下去。
白娉婷想著桂嬤嬤和她們姐妹倆說的話,是說古代男人娶媳婦的標準之一就是女方身子一定要健康,也就是農村老人說的會生養。
白娉婷於是穿著自己讓婉婷改做的運動服在院子裡打了一套拳,又練了一遍射飛鏢的絕活,渾身熱乎乎的這才回到屋裡開始洗漱,因為古代的醫學不是很發達,一場風寒都能讓人去了,雖然說她有隨身空間,但是也不保證老天爺會不會有一日把隨身空間給收走了怎麼辦?
故而白娉婷此時很注重自己身體健康,更別說妹妹和那些下人們,有時候她也讓她們一起打拳,而學武也是為了這個目的,有什麼都不如有一個健康體魄來的好。
身體健康代表著能夠延綿子嗣,這在古代是非常重要的,誰家也不會娶個病歪歪的姑娘回去做媳婦,要是身體不夠好,換了哪家主母給兒子娶媳婦都得有所猶豫吧!
白婉婷也已經起床了,她看見姐姐在練習射飛鏢,她也馬上加入了,兩人還切磋了一下,三局兩勝,自然是白娉婷勝出,因為白娉婷有內力的,人家會輕功會武功的,白婉婷還只是學了一點兒皮毛,這也不能怪她,她對舞刀弄槍什麼的不在行。
姐妹倆洗漱過後,都在丫鬟們的服侍下開始穿衣打扮了,婆子們也端了廚房裡爐子上溫著的早膳端上來。
早膳也是極為豐盛,饅頭草莓醬,紅香米粥,雲片火腿絲,荷包蛋,羊乳山藥糕,熱呼呼的茶葉蛋香氣四溢,酥脆的炸貓耳朵,一籠湯包,旁邊擱著幾碟各色小醬菜,還有兩碗燕窩粥。
白娉婷吃了幾個湯包,幾塊羊乳山藥糕和一隻茶葉蛋,一碗燕窩粥,吃飽了,她瞇著眼高興地說道:「你們也就這樣吃了吧!撤下再吃就涼了,婉婷你去閨學,我去第一醫館。」
桂嬤嬤笑著勸說道,「郡主你們再吃點吧。到晌午吃飯還早呢。」
「不了,我真吃飽了,婉婷,你要愛吃就多吃點。」白娉婷淡笑道。
「桂嬤嬤,抱琴,薔素你們快別一個個站著,趕緊吃啊。」白娉婷笑著催促道。
白娉婷的貼身一等丫鬟凝香沉香和白婉婷的貼身一等丫鬟綠袖和添香是一起吃早膳的。
她們先吃好之後,就過來伺候兩位主子了。
「對了,凝香,沉香,綠袖,添香,你們也都吃點吧。」白娉婷又說道。
「多謝郡主,奴婢們已經吃飽了。」四人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的笑道。
而桂嬤嬤確實還沒有吃,此時她笑容可掬的道謝,「老奴謝郡主賞呢!抱琴你這丫頭還不趕緊吃了伺候郡主換衣裳,還等什麼呢!你讓你薔素姐姐多吃幾口,今兒她要跟主子去醫館,下頓飯還不知道在哪呢!」
「對啊,醫館裡確實忙起來的話,連午膳都顧不上用的呢!」白娉婷點點頭贊成道。
薔素聞言嚇得一縮脖子,趕緊拉個小凳子坐下來吃起飯來,一會的功夫丫鬟們就吃完了,薔素趕緊漱了口後過來服侍白娉婷。
「姐姐,你也別嚇薔素了,真要忙起來,你哪裡捨得不給她們吃飯的時間啊?」白婉婷聞言捂嘴笑道。
「行了,行了,你快點兒去錦繡閨學吧,可別遲到了。」白娉婷笑著說道。
白婉婷笑著點點頭,帶著綠袖和添香一起往門外走去,門外停好了馬車,只是馬車的對面也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上面有一個張姓的標記。
「這也不像是張潤揚府裡的馬車啊!莫不是張潤揚換了馬車了?那也不對啊,如果張潤揚來了。怎麼不讓人朝門房那邊報與姐姐知曉呢?」白婉婷好奇的眼神瞟了眼那輛豪華馬車。
「二小姐,你還不知道吧,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深更半夜,荊國公府的管家來幫他們府上的人求醫,然後郡主沒答應,讓凝香姐姐給打發出去了,想來他們這是在咱們郡主府門口堵人吧。」綠袖擔憂道,「也不知道郡主等下能否應付?」
「我姐姐的功夫好著呢,咱們無需擔憂!」白婉婷笑著篤定道,然後囑咐車伕駕車往錦繡閨學的方向駕去。
其實白娉婷已經得了消息,說張管家正在大門口準備堵人,不過,白娉婷壓根沒有放在心上,還照樣讓門房權當不知道他張管家此時等在大門口。
「郡主,你要不要換偏門出去?」凝香低聲問道。
「笑話,這是我自己的府邸,憑什麼讓我走偏門啊?別擔心,我才不害怕呢,但是我得把架子擺的大一點,反正我是郡主,他們荊國公府也不能拿我怎麼著?」白娉婷眼神一冷,說道。
凝香聞言點點頭,然後垂手站在一邊,等薔素伺候白娉婷穿衣打扮。
「郡主,今個扎什麼顏色的緞帶?要深紫色的還是鵝黃色的?」從景泰藍描花的首飾盒裡取了個鑲紅寶石的緞帶在白娉婷的頭上比劃著。
白娉婷看了看說道,「要深紫色的。」
抱琴拿了一套熨燙好的衣裳裙子過來給她驗看,白娉婷瞅了一眼點點頭,換了衣裳,今兒反正自己的醫館裡,不需要像昨日那樣為了去參加壽宴,而必須穿的喜慶一點呢!
上身是雪白纏枝蘭花立領燕紗裙,外罩海棠紅的蜀錦暗花挑金線的窄袖褙子,搭配鵝黃色的百褶裙,裙裾邊上繡了幾朵芍葯花,腰間掛了一根繫著玉環的深紫色滌子垂墜下來,配的相得益彰,很是出彩。
脖子上掛了根珍珠項鏈,挽了個雙螺髻,扎的深紫色緞帶尾端墜的是淡粉色的珍珠,頭上戴了一根點翠的小扇子斜插著,首飾不多卻恰到好處,既不張揚也不會顯得太過素淨。
腳上穿了一雙銀紅緞面繡著小米珠的繡鞋,臂上挽著丈許來長的雲紗錦綾薄霧綢,飄逸又不失靈動。
「郡主,你今天這身衣服可真真的襯膚色,若是咸陽城的哥兒們瞧見了,一準兒視線也移不開了。」桂嬤嬤笑著打趣道。
「嬤嬤,甭打趣我了,那個我教你做的烏髮膏,你做的怎麼樣了?」白娉婷想起了當初和太后娘娘說的烏髮膏。
「按照郡主你給我的法子,已經做了兩竹筒,我從前日就開始用了,你給我瞧瞧,我這頭髮是不是從白轉黑了?」桂嬤嬤聞言馬上正色道。
「嬤嬤,這又不是仙丹妙藥,哪裡能那麼快呢?」白娉婷笑道。
「那要多長時間才能見效,太后娘娘派人來催了幾次了。」桂嬤嬤也一臉為難呢。
「你放心吧,中秋宮宴上一準兒讓太后娘娘褒獎你,嬤嬤啊,難道我的話,你也不相信嗎?」白娉婷假裝生氣道。
「不是的,嬤嬤是擔心給你帶來麻煩,你知道的,人的年紀越大,這情緒啊越不穩定,嬤嬤反正年紀大了,無所謂了,可是你還年輕,況且你目前啊杵在這風口浪尖之上,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啊。你可不許出錯,你的郡主府更不能出錯,老奴已經勒令下去,不讓刁奴仗著郡主你的勢力去欺負人。」桂嬤嬤一五一十的解釋道,語氣誠懇,句句肺腑之言。
「桂嬤嬤。我全明白的,你不用這樣子跟我解釋的。多謝你為了我的郡主府勞心勞力的。往後我一定好好奉養你到老。對了,桂嬤嬤,我聽說你最近老是清晨流鼻涕,還連著打噴嚏,這是過敏性鼻炎的症狀,你應該每日吃十個紅棗泡茶喝,比起吃藥管用多了。」白娉婷笑著關切道。
「好的,老奴記住了,多謝郡主關心。」桂嬤嬤被白娉婷關切的心中暖暖的,她活這麼大歲數,在宮裡頭哪裡能聽到這種貼心的話語啊?
「我也不多說了,該去第一醫館了,咱們走吧。」白娉婷讓沉香留在了府裡,卻把薔素帶了出去,倒是讓沉香吃了一驚。
不過沉香是聰明人,她不會多嘴去問的。
白娉婷帶著凝香和薔素一起走出了郡主府,才出大門就瞧見對面那輛張性標記的豪華馬車噠噠噠的駕了過來,隨後在白娉婷的面前停了下來。
只見張管家從馬車上跨了下來,然後撲通一聲朝著白娉婷下跪了。
「朝安郡主,求求你救救咱們府上的三爺吧,他眼睛疼的一宿沒睡啊,求求你了,朝安郡主,你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轉世啊……」張管家鼓動自己三寸不爛之舌朝著白娉婷又是誇獎又是歌頌的,還不忘用苦肉計——猛磕頭。
白娉婷瞧著唇角抽了抽,最後說道,「本郡主的時間很緊張的,而且本郡主的診費也很高的,你們三爺出的起嗎?」白娉婷心想只能用價錢高逼走難纏的張管家了。
「郡主只管去救。診金方面絕對好說話的。」張管家心道反正太夫人說了不管任何條件都要把朝安郡主給請到府裡去給張景揚治病呢。
白娉婷一想人家荊國公府願意當冤大頭,那就怪不得她白娉婷故意宰他們一下下了。
於是白娉婷上了自己的馬車跟著張管家的馬車去了一趟荊國公府。
不愧是百年世家,連進了大門,還是需要坐上轎子才好去那張景揚的景居去瞧病。
轎子走在長長的甬道上,路過花園,園子裡擺的各式各樣的花盆,瞧著奼紫嫣紅好看得很!為這陽光明媚的日子也帶來了一抹亮色。
花園裡的種著幾株垂絲海棠樹,粉色的花蕊嬌艷柔弱,看上去美不勝收,有那虞美人,山茶花、桂花和茉莉花、君子蘭、丁香、蝴蝶蘭等諸多花卉,一路走來,芳香陣陣。
三爺張景揚的院子裡種著幾株硃砂桂,丹桂,綠掛樹,已經盛開了一些,當年還是張景揚的侯爺老爹張扇博喜歡玩風雅,特意給種的,都是很名貴的桂花品種,其中有一株還是血桂,開的很是風雅好看!那花朵瞧著紅潤嬌艷,美麗絕倫。
已經有丫鬟為白娉婷拉開了湘妃竹竹簾子,白娉婷正想跟著張管家走了進去,她的兩個婢女也一道跟在她的後面。
只是趙氏突然被孟氏攙扶著走了過來,娉婷一聲給白娉婷下跪了。
之前吧,太夫人趙氏已經聽說了朝安郡主要來的,也已經在景居門口候著了,但是因為年歲大,等著等著就挨不住了,乾脆往裡頭一坐,想等白娉婷來了,再去外頭給她行禮。
「你起來吧。」白娉婷對於趙氏沒有什麼好感,這個老太婆可是把林悠然母子給趕出來的罪魁禍首,今個看見她,她都想馬上閃人了。
但是醫者仁心,她又不能見死不救。
張景揚在看到白娉婷那絕色的姿容後,頓時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讓孟氏看的直皺眉頭。
郡主也是他能肖想的嗎?
白娉婷心想不如自己幫張潤揚一把吧,回頭自己也好跟張潤揚去討功勞。
「還請郡主為我把脈。」張景揚只覺得自己之前喜歡的那些女子的容貌都比不上眼前的朝安郡主,而且朝安郡主的身份尊貴,倘若自己休了曾氏,在太夫人的幫助下娶到朝安郡主該有多好?
白娉婷一眼就看出這個男的是心機男,此時再看見他一個勁的盯著她的一隻細如柔荑的小手瞧後,她心中更是憤怒了。
也許趙氏看到了張景揚的眼神放肆,立即斥道,「這是朝安郡主,萬萬不可褻瀆!」
「景揚明白。」張景揚只得低頭答應,對於太夫人趙氏,他是打從心底裡感到害怕的。
張景揚的妻子曾氏也在邊上,好似空氣一般的存在,其實她心中委屈的不得了,她不得寵的日子過的如履薄冰,如今看見朝安郡主那等通身的氣派,她好生羨慕。
此時,白娉婷氣憤歸氣憤,她心道自己既然已經幫他把脈了,那就下定論吧。
「太夫人,令孫他目疾不足慮,當自愈,但是痊癒後七日內,足心必生癰毒,一發則不可治。」白娉婷的神色凝重,而平素白娉婷決死生如燭照,不會相差很大,於是趙氏等人一聽白娉婷這樣的說法,不覺恐懼不已,特別是張景揚也不敢去覬覦什麼美色了,他驚慌失措的下跪懇請白娉婷出手救他,還哭吼了起來,顯然是個怕死的。
「真的會死嗎?」趙氏顫著聲音問道。
「質疑本郡主的話嗎?既然如此,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本郡主這就走。」白娉婷心道自己還不高興來這兒診治呢。
「只要你救了我,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這個緊要關頭,留下性命才是頂頂重要的,所以這時候,張景揚很快做出了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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