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曉得老婆子我在太后娘娘面前有幾分臉面,郡主乃皇上的乾妹妹,太后娘娘甚為喜愛,你們若是得罪了郡主,就等於得罪了太后娘娘。咱們做奴才的,最是要衷心為主,倘若有那背主的奴才,杖斃是輕的,指不定還會株連九族呢,你們自個兒在心裡掂量掂量。」桂嬤嬤一說話,便是打上了那些奴才的七寸,抬出太后娘娘這尊大佛,那些內務府出來的太監宮女都在心中害怕,怕自己惹的郡主不開心,自己的小命就沒有了。
站在下方的人神色陡地一凜,口中道:「奴才們決不敢做半點對不起郡主的事,必當忠心耿耿侍奉郡主。」
白婉婷默不作聲的看著姐姐,心道,姐姐當上郡主,她還以為郡主的日子好過呢,現在瞧瞧還要訓斥這些奴僕,一個個的好像很看不起她們鄉野地方來的,可是當桂嬤嬤一發言,那些人精一個個都乖乖的樣子,著實瞧著倒胃口。
白娉婷倒是沒有白婉婷想的這麼多。
白娉婷從將軍府帶了兩個丫鬟過來,寶菊和碧落,這兩個是她來了咸陽之後用的順手的,賣身契也已經捏在她手裡了,所以比較好掌控的。
看著訓斥的差不多了,白娉婷滿意地笑了笑,說一句「賞」,寶菊和碧落拿了預先準備好的銀子分派下去,一屋子內監宮女諾諾謝恩。
白娉婷讓張潤揚幫忙去買了一些丫鬟小廝之後,終於把郡主府的事兒安排妥當了。
「郡主,你這一番恩威並施做的好。」事後,桂嬤嬤對白娉婷說道。
「桂嬤嬤,其實我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這兩個月還要勞駕桂嬤嬤多多幫襯娉婷。」白娉婷沒有自稱郡主,但是這麼誠懇的態度讓桂嬤嬤很是高興。
「桂嬤嬤,這是我們姐妹倆空閒的時候給你繡的鞋子,還有抹額。」白婉婷笑著對桂嬤嬤說道。
白娉婷知道桂嬤嬤能在太后娘娘面前得臉有幾分體面,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若是送黃白之物,也不見得桂嬤嬤會有多高興,但是這親自繡的抹額和鞋子可就不同了,那可是實打實的心意。
「你們倆可真是暖人心窩子,老婆子教多少人規矩了,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麼貼心的禮物呢,對了,這鞋子的尺寸,我瞧著正合適呢,你們倆咋知道的?」桂嬤嬤好奇道。
「桂嬤嬤,抹額是我姐姐親手繡的,鞋子是我親手繡的。」白婉婷走上前去攙扶著桂嬤嬤,平素桂嬤嬤雖然嚴肅了一點,但是她真的教給了她們倆很多東西,白娉婷私下裡對白婉婷說,學會了桂嬤嬤教的東西,可以用一輩子呢,讓她對桂嬤嬤態度好點。
「呀,這麼說,你只是用目光測量了一下就曉得嬤嬤的尺寸了吧,真是個伶俐的。」桂嬤嬤笑道。
「是的。」白婉婷笑著說道。
「郡主,聽說你妹妹之前還在白鹿書院的女子學堂學過,因為要跟著郡主來咸陽,所以退學了,對嗎?」桂嬤嬤見她們姐妹倆對自己好,她肯定是要為她們考慮的。
「是啊。」白娉婷點點頭。
「嬤嬤聽說咸陽城有幾家閨學是不錯的,不如讓你妹妹去念上半天,下午回來跟著我繼續學規矩,郡主你意下如何?」桂嬤嬤問道。
「我正打算和你說呢,桂嬤嬤就先提了,謝謝桂嬤嬤為我妹妹考慮,這事兒還說不好呢,京城裡好的閨學就那麼幾家,我妹妹雖然在白鹿書院學過一段日子,但是畢竟是從鄉野之地來的,會不會有人欺負她?」白娉婷為白婉婷操心呢。
「郡主杞人憂天了,如今滿京城誰不曉得皇上封了一個乾妹妹當郡主?」桂嬤嬤讓她大著膽子把白婉婷送去上閨學。
「桂嬤嬤說的是。」白娉婷點點頭,自己倒是忘記了自己在咸陽城好得是一號大人物了。
六月初四,是白娉婷挑選了許久才定的第一醫館開張的吉日。
張潤揚按照白娉婷說的去購買了二十盆牡丹花放在門口,他這日還拖上了楚包一起給白娉婷干苦力。
「有包子吃我就去,沒有的話,我就不去了。」楚包這廝太實際了,沒別的不良嗜好,只是喜歡吃包子。
白娉婷見楚包被張潤揚給哄騙著過來了,心中一喜,對楚包說道,「你放心,我為了第一醫館的超旺人氣,已經讓人籌備了十籠包子,其中九籠是用來回饋來第一醫館瞧病的病患的,另外一籠豬肉包子是送給你楚包吃的。」
「行,今個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楚包樂不可支的允諾道。
「這可是你說的。」白娉婷可高興了,催促楚包一起進去第一醫館。
「郡主,你現在要我做什麼?」楚包問道。
「臨時導醫。」白娉婷說道。
「解釋一下吧。」楚包不太懂,「我大字不識幾個,你讓我當導醫,可是會砸你的招牌的。」
「不用說,你只要幫忙維持秩序就可以了,我妹妹才是真正的導醫。」白娉婷笑道。
白婉婷在回春堂也當過一階段導醫。
七日之前,白娉婷用高薪聘請了三位咸陽城的郎中來當坐堂郎中。這三人都是經過白娉婷親自考核的。
而且也排好了班表,有休息時間還有銀錢拿,讓三位郎中有點期待第一醫館的人氣。
白娉婷的宣傳工作做的非常到位,瞧瞧廣告語,「你想獲得如花似玉的美貌嗎?你想獲得長命百歲的身子嗎?你想在女人面前永遠如狼一般的彪悍威武嗎……想知道為什麼敬請期待第一
醫館帶給你的震撼吧!開業日期是xxx!前一百名顧客能得一張貴賓卡,享受八折優惠!」
廣告效應讓咸陽城的人們沸騰了,都在期待六月初四這一日。
白娉婷讓張潤揚把紅綢緞結在第一醫館的門楣上,第一醫館四個字還是白娉婷自己寫的。
爆竹燃放了,砰砰砰的響起來。
忽然不遠處傳來敲鑼打鼓舞龍隊的人朝第一醫館這邊走來。
為首兩個太監還抬著一塊第一醫館的匾額。
張潤揚一看匾額上寫的金光閃閃的第一醫館四個大字以及這囂張熱鬧的排場就知道是皇上來給白娉婷撐腰來了。而且楚秀弦還讓高公公來宣旨,可見楚秀弦給了白娉婷多大的體面。
白娉婷面上微笑,心中則暖暖的,她想之前她只是讓張潤揚給皇上提了一句,她倒是沒有想到大忙人皇帝會記得第一醫館的開業日。
「朝安郡主接旨。」高公公朗聲說道。
於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撲通一聲下跪聽旨了。
等聖旨一念完,大家都在心中羨慕白娉婷有皇帝撐腰,因為皇帝說了這是御賜的匾額。
白娉婷給高公公一個荷包,荷包當然是沉甸甸的,白娉婷早前就準備妥當了,如今高公公一捏荷包的厚度就曉得朝安郡主是個伶俐的,心中不由得對白娉婷多了幾分好感。
「高公公,我瞧著你嗓子好像不舒服,我送你一包金銀花茶,裡面放了蒲公英,薄荷,黃芩,胖大海,茅根,麥冬等等,你拿回宮裡去泡泡茶,每天喝喝,你這嗓子的不適感也能緩解。」白娉婷讓丫鬟寶菊去拿來了用荷葉包紮好的金銀花茶。
高公公謝了一聲就回宮了,他嗓子也的確不舒服,正想拿回去泡茶喝呢,但是底下的小太監讓他小心,別裡面有什麼不好的東西,於是高公公特地走了一趟太醫院讓太醫幫忙查驗一下這金銀花茶有沒有問題,當值太醫仔細查了過後告訴他這藥草茶對治療嗓子有非常好的療效,可以服用的。
高公公服用之後,三日過後,他的嗓子果然舒服多了,本來大清早起來還有點痰的,現如今他早上的痰也沒有了,這麼一來,高公公對於郡主的醫術則非常推崇。
且說白娉婷等高公公回宮去覆命後,她讓舞龍隊繼續在第一醫館門口舞龍,好添加人氣。
果然第一醫館的門前特地設置了一個發包子的攤子,特地架起了兩把大型的油紙傘遮擋陽光。
碧落帶著幾個小丫鬟在給從第一醫館提了藥包出來的顧客發包子,小丫鬟們都露出八顆牙的標準笑容,自然是讓白娉婷專門交代了的,一定要微笑服務。
第一醫館這名兒太響亮了,第一日因為聖旨的緣故,自然無人找茬,但是三日後就不同了。
整個咸陽城最大的藥鋪是妙回春藥鋪,如今在咸陽有四家,在天津衛有兩家,在葉城有一家,在晉州城有一家,總共八家妙回春藥鋪,這妙回春藥鋪的主人還是和張潤揚沾親帶故的。
妙回春的掌櫃的張德海是張潤揚祖父的遠房親戚,只是時日一長,雙方沒有什麼往來了。
但是因為第一醫館的名氣,妙回春藥鋪和其他藥鋪頓時覺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第一醫館的醫術好。
第二,第一醫館還是御賜的醫館,如果皇帝都說了那個醫館好,相當於做了一次免費的廣告,那麼去看病的人肯定更多。
第三,還是最最重要的一個,第一醫館不用假藥,不會以次充好,而且人家第一醫館價格公道。
六月初七這日,天氣晴朗,只是驕陽似火,來看病的客人都覺得口渴,白娉婷囑咐寶菊讓人煮了一鍋酸梅湯,還準備了茶杯和荷葉,讓人免費飲酸梅湯吃。
就這麼一個暖心的舉動打動了無數上門來瞧病的患者。
這裡沒有一次性的茶杯,那麼白娉婷就想到了用荷葉襯在茶杯裡邊。一人喝完之後茶杯洗一次,荷葉扔掉,但是扔掉的荷葉可以放在後院的場面上被陽光曬乾後用來當柴禾燒。
「你們怎麼瞧病的,我家老頭子都快被你們給治死了。」
白娉婷正在記錄病案,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女聲,頓時眉頭皺了皺,讓寶菊和自己一道去瞧瞧。
這時候,門口站著一個四十上下年紀的婦人,一個老頭兒躺在一塊木板上奄奄一息的樣子。
這抬木板的是四個粗壯的奴僕,一個個目露凶光,凶神惡煞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相與的。
白娉婷心想自己這接連幾日可一步也沒有離開過第一醫館呢,她自己非常確定這個老頭兒壓根就沒在自己的第一醫館瞧過病,這麼說人家是來訛詐的吧!
但是現在人這麼多,倘若自己否認,那麼這老頭子的家屬說不定會更蠻狠,人家都一口咬定是你們第一醫館醫治的了,如果自己否認,會給別的病患一種第一醫館醫壞了別人之後死不認賬的壞名聲!
這開店做生意可不就是圖個好名聲招攬人氣嗎?
看來自己只能把這奄奄一息的老頭兒給治好了才行。
白娉婷笑著走上前對那婦人招呼道,「既然是我們第一醫館診治的病人,那你們把病人抬到那邊診室去,這邊大門口不太方便我給他診治的。」
「不成,萬一我們聽了你的話,你把他害死了怎麼辦?」這婦人朝著白娉婷凶巴巴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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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白娉婷本想說自己是郡主,想治她個不敬之罪,可一想自己是開醫館懸壺濟世,順帶撈銀子,可不是來炫耀的,罷了,既然是想做生意,那便和氣生財吧。
「行,那就在這邊治吧。」原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真當他哼哼唧唧的有什麼大病不成?
白娉婷心道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這老頭兒的惡疾給治好了,也能讓自己揚名立萬,以後不愁沒有病患找上門來。
那婦人和那幾個奴僕都因為白娉婷乖乖答應,都覺得不可思議,就這樣嗎?一點也沒有什麼難度?
「什麼情況?」白娉婷問道。
「不能走路,睡覺之前嘔吐,吃東西也吐。」那婦人回答道。
白娉婷看過老頭子的眼底,舌苔,雙腳,朝著那婦人淡笑道,「他是你什麼人?」
「是我家老爺。」婦人說道,「你是不是不會治啊?」
「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譬如少量的砒霜,還有啊你男人這腿算是風濕腿。」白娉婷搭脈過後說道。
「風濕腿?這倒是有可能!但是,他怎麼可能吃砒霜呢?」婦人不相信呢。
「一看就曉得是大戶人家,這家裡的陰私也好意思拿出來說事兒!噁心!」一旁有人嫌惡道。
「對啊,對啊,肯定是被人下毒了吧!」有人接口說道。
「白郎中,你倒是說出個子丑寅卯來。」那婦人凶狠的剜了一眼白娉婷,質問道。
「我下的定論肯定沒錯,這麼說吧,你男人他年幼時吃過苦頭的,還可能赤腳走在雪地上,窮時候吃苦,富貴了太享樂……不過夫人不必擔心,我這兒有藥丸可以讓他恢復往日的容光煥發,精神抖擻。」白娉婷心想普通藥丸肯定不起作用,就用空間裡場的藥丸救救急吧。
「你這藥丸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婦人不太相信白娉婷的診斷。可是白娉婷說的對,她家老頭子是白手起家的,那麼年輕時候赤腳走雪地也是可能的。
「我是郎中,還是夫人你是郎中,倘若你不相信,何必之前就在我這第一醫館這兒來瞧病,我這個藥丸是在前幾日給他瞧病的基礎上做的鞏固。不懂就帶著你男人回去吧。」白娉婷振振有詞的說道。
白娉婷這麼一說後,周圍的病患和病患家屬都起哄讓那婦人相信白娉婷說的是真的。
白娉婷笑著點點頭,大勢所趨,那婦人也不好在推辭,只能順口答應了。
在白娉婷餵了那老頭一顆暗黑色的藥丸後,一炷香的功夫,但見那老頭噗的一口吐出了黑紅色的一團血來。
眼見這麼一團黑血,嚇得那婦人匆忙上前去攙扶他了。
豈料這老頭吐出這團黑血後,兩眼一翻,腿一瞪,立馬身子後仰,好似死了一般。
「你這個黑心爛肺的狗東西,你開了黑醫館欺騙我們老百姓……」婦人一看老頭跟死了似的,立即淚腺發達的嚎啕大哭,哇哇哇,「第一醫館害死人了,第一醫館害死人了!」
「給我閉嘴!你啥時候瞧見我害死人了?」白娉婷心想這婦人明顯是收了人家的好處吧,此時事情還沒有完,她已經開始哭喪了。
「這真是典型的惡人先告狀!」一道清越的聲音從不遠處飄來。
白娉婷覺得熟悉,可是又想不出來此人是誰?
「我才沒有惡人先告狀,是這第一醫館醫死了人,大家快點幫我去報順天府,說第一醫館這兒出了人命案子。」那婦人顯然是有備而來。
「這年頭為了男人的銀子,做人娘子的害死男人的比比皆是。」寶菊眉頭一挑,說道,她是不相信郡主的醫術會出了差錯的。
走到這一步,她是無路可退,雖然在男人發達之後她的日子好過了,但是她的男人喜歡納小妾逛青樓,她呢深閨寂寞,便勾搭上了男人的表哥,即使她和她男人的表哥勾勾搭搭的,但是確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兒,她想來問題不大。
於是那婦人心一橫,就說:「有什麼話你直接說,我自問沒做過任何對不起我家老爺的事兒,真不怕對質。」
白娉婷還在尋思剛才那道聲音的主人呢,誰料一個光風霽月的男人出現在白娉婷和一群病患面前。
居然是他!去外頭遊學了的宮彥風回來了。
只見他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如同雞蛋膜一樣吹彈可破,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迷人,又長又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隨著呼吸輕輕的掃過肌膚,黑玉般的眼睛散發著濃濃的暖意,如櫻花般怒放的雙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溫柔如流水,美的讓人驚心。闊別這麼久,皮膚還是那麼的白皙,身高也高了不少,笑容還是那麼溫柔。
他一襲青衫磊落,唇角的笑容讓周圍的女患者看的目不轉睛。
白娉婷見他衝自己眨了眨眼,立馬閉口了,心想多日不見,宮彥風這是想為自己出頭嗎?
宮彥風涼颼颼的眼神瞥了那婦人一眼,慢條斯理的說:「你是沒做過,搞死你男人的是別人!」
搞死?難道真的是砒霜中毒死了?
「這是什麼意思?」那婦人疑惑道。
「這麼說吧,你這男人死的冤枉!但是真相太過殘酷,我還真怕自己說了,你害怕,你還不如真去報了順天府,或許就能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了。」宮彥風的目的就是要幫助白娉婷洗冤。
白娉婷淡淡一笑,確實是砒霜中毒,只
只是那個男人剛才吐了砒霜,所以他此刻只是昏厥罷了,這麼多人都以為這男人死了,好吧,那便將計就計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言論紛紛。
「自己家裡的醜事還拿到第一醫館來說,真是太不要臉了!無恥,這位夫人同她相公夫妻恩愛,伉儷情深,要是壽終正寢就算了,既然不是,怎麼也得問兇手要個說法。」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報官,報官!」
「這位公子,話說你咋知道的?」人群之中也有人狐疑此事的。
「本公子學過一點兒相術。若是大家想聽聽,本公子給你們說說看,『妻宮』又稱『奸門』,指人的眉毛尾端到太陽穴這一段皮膚,古時有說法如果奸門有瘕(刀疤,胎記,痔之類的)會讓夫妻生活不和,感情受挫。如今這位躺著的老爺他有太陽星在夫妻宮,這麼說吧,凡太陽星落陷、化忌、會煞星者,元配夫妻不能白首偕老……而夫人你,你最近命犯桃花,沒準兒令夫之命和你的桃花有關呢!」宮彥風一翻說辭把圍觀的人聽的一個個搖頭晃腦,聽的不要太入神哦。
圍觀的人有熱心的群眾已經去順天府報案了。
「你這人年紀輕輕,肯定是騙子,我是不相信的,我不管,現在我家老爺死了,我要第一醫館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就算滾頂板告御狀,我也要告上一告。」那婦人一口咬定是第一醫館醫術不濟害死人,這讓白娉婷惱火死了。
「真要告御狀嗎?行啊,我奉陪就是了!」再說了,這人還沒有真的死呢,這婦人傻逼一個鬧騰個什麼勁兒。
但是這樣下去,肯定會妨礙自己第一醫館的生意的,白娉婷皺了皺眉,自己千萬不能上當,自己要努力想清楚,自己應該怎麼辦?
「要告狀先去順天府擊鼓鳴冤吧!」宮彥風說道。
「你們第一醫館店大欺負人,快來人吶,一起把第一醫館給砸了!」那婦人身邊的幾個粗壯奴僕立即喊道。
白娉婷一看那婦人的架勢,估計是不知道她是被利用了,而那些個奴僕卻個個恨不得第一醫館鬧將起來。
白娉婷妙目流轉,心道自己絕對不能等順天府來人了,若真是順天府來人,自己和第一醫館豈不是要倒霉了。
宮彥風一看情勢有點難掌控了,便朝著那婦人說道,「如果我未算錯的話,你老爺的死是你的姦夫害死的。」
「天哪,不要臉的是你啊!」寶菊這話一說,似開了頭一樣,大家都說那婦人不要臉,水性楊花,太下賤。
「快點把這犯婦給逮住了,咱們把她捉去順天府報案!」大家都想當楚國好市民,一個個說的義憤填膺的樣子。
聽人嚷嚷說去順天府報案,那婦人就急紅了眼,「別去!不許去!」
「不許去?哎呦呦,你這不要臉的賤婦是不是心虛了啊,害死了親夫,還想瞞天過海啊!真他媽臭!臭不要臉……」
「就是,就是,該死的賤人!謀害親夫太歹毒,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白娉婷心中焦急,這個躺著的老頭你怎麼還不不醒來啊!我這第一醫館的招牌怕是要被你給毀了。
終於,白娉婷焦急的等待等來了那老頭的甦醒。
「啊,詐屍了!」圍觀的群眾一看那老頭明明死了,怎麼突然睜開眼睛,還一屁股坐了起來,真真是嚇死人了。
白娉婷瞧著他甦醒了,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第一醫館的招牌可算是保住了。
宮彥風暗罵自己學藝不精,居然在心儀女子的面前出醜了。
「娉婷,出什麼事情了?」張潤揚之前正好在順天府那邊辦事,得知第一醫館出事了,他連什麼事情也沒有問,他便急匆匆的騎馬趕來,這會子快速的翻身下馬,逕直的走到白娉婷面前,關切的開口問道。
此時,順天府的陳捕頭帶著仵作和兵丁們趕了過來。那婦人剛被詐屍嚇了一跳,如今又被陳捕頭等人的出現嚇的尿褲子了。
「聽說這裡出了命案……」只是張捕頭的話還沒有說完,不遠處,從大梧桐樹的方向突如其來的一支羽箭如閃電一般迅速的刺入了那婦人的體內,霎時鮮血淋漓,婦人當場斃命,圍觀的群眾驚恐的尖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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