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想和白娉婷單獨說說?
葉溯皺了皺眉,識趣的自動先離開了。他見來福以及丫鬟們還在那兒當柱子,便說,「娉婷,我去門外等你。」
來福等人聞言方才醒神,趕緊跟著葉公子去庭院裡等白娉婷出來。
「曲公子,他們都出去了,你倒底想和我說些什麼?」白娉婷見葉溯等人都已經出去了,於是白娉婷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疑惑的看著曲公子,曲公子漲紅著臉頰,強撐著想從床上下來,青霧趕忙過來攙扶住,曲公子揮揮手,讓他和甘藍也退下,他方才對著白娉婷淡淡一笑,鼓起勇氣說道:「我……我有話想問白姑娘,不過,我要是問了,還請白姑娘不要生氣,好不好?」
白娉婷聞言好笑的看著緊張兮兮的曲公子,微微一笑:「你話還沒問出來呢,而且我為什麼要生氣呢?再說了氣生的多了容易老,我才不要變老呢,曲公子,你快說吧,我等下還要去看看急診那邊需不需要我幫忙呢。」
曲公子看白娉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那五官如玉,黑髮如瀑,氣質如塵,美目流動間,灼灼其華,卻是一番靈動清絕!如同一朵出於污泥而不染的白蓮,清冷,孤絕,卻又與生俱來一股子的高貴氣息,如謫似仙!
微微一笑很傾城,讓人炫目,他不禁又看呆住了。
白娉婷見他發呆,便不好意思點破,只能假意咳嗽。
如此,曲公子一下子醒了過來,明白過來自己剛才又失態了,禁不住懊惱不已,抬起巴掌一掌拍在自己額頭上,深吸了一口氣,重新鼓起勇氣看著白娉婷,開口道:「我十分傾慕姑娘,想……非常想和白姑娘交個朋友,以後即使我回了西域也常常來往,不知白姑娘意下如何?」
白娉婷微微一楞,看了看他半響,噗嗤一聲笑了,「西域可有珍貴的藥材,如果能和曲公子有商業上的往來,倒也不是不可以。」
聞言,曲公子突然勾唇一笑,那一雙奪人心魄的眸子裡,除了點點狐媚,還閃爍著幾分驚艷和迷離,紅唇輕啟,那朗朗的嗓音,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格外迷人。
「只是商業上的往來嗎?如果是其他呢?」他意有所指的問道。
白娉婷笑著打斷他的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何況作為醫者,娉婷對天下所有求醫者都當做朋友甚至是親人來看待的,若曲公子不嫌棄娉婷乃農家女出身,咱們做個朋友焉有何難?」
白娉婷特意又加了一句。「互相幫助的朋友也不錯呢。」她這是說了,我和你只能當朋友,你曲公子可別胡思亂想哦,再說西域那邊亂的很,她沒有那麼愚蠢,瞧瞧琰雪哥哥去了西域那麼長時間,今年一封書信也不派人捎回來,可見西域有多亂了。
曲公子愣了一下,終於聽懂了白娉婷暗中的話,一絲失意掛在臉上,但轉念一想,做朋友也好啊,最起碼他們現在走出了第一步,以後再慢慢來吧。想到這裡,笑容再次蕩漾在他眼角眉梢,他連連點頭:「是,是朋友,曲某多謝白姑娘,那麼,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白娉婷探究的目光看向曲公子,她想她很確定自己從前沒有遇到過他,只是為什麼他看著自己的目光裡帶著某種重逢的驚喜,那麼倘若認識,他為何不和她相認呢?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說他認識的是她的原身?那個時候她才是一個十歲的小蘿莉啊!
「這裡還難受嗎?」白娉婷笑著打趣他。她指著自己心臟的部位問他。
曲公子沒有想到白娉婷會問自己這事兒,立即俊臉酡紅,顯然他挺不好意思的。
「沒……沒那麼難受了。對了,白姑娘,你那兒可有琴譜?」曲公子問道。
「琴譜?我那兒沒有琴譜,我當郎中,自然看醫書比較多,你如果要看琴譜,我回頭讓小廝幫你去書肆瞧瞧。」白娉婷笑著搖搖頭。
「那多謝白姑娘了。」他自然知曉她不會撫琴,但是不代表他不可以教她。
「我在上白鹿書院的時候,學過一陣子古琴,只不過我不太感興趣,後來就沒怎麼學了。」不是不感興趣,而是在現代她學的煩了。
她在現代就已經是琴棋書畫都有涉獵的名門淑女,後來因為去上了醫學院,念了兒科,才當了一名兒科醫生。
「你學過?」居然上了白鹿書院?曲公子眼簾低垂,所以白娉婷沒有瞧見他眼底的詫異。
「你盡量多走走,多曬曬太陽,然後也可以早點回去西域,見你家人了。」白娉婷揚眉淺笑道。
「好的。」曲公子此時與她獨處,他的心砰砰直跳,還有啊他那張美如冠玉的臉龐也慢慢的染上兩抹酡紅,紅若流霞。
「那我還有事情,先告辭了。」白娉婷對於他的俊美容顏似有了免疫似的,不再多看一眼,便施施然離開了西跨院。
等甘藍和青霧兩人進來,卻看見自家公子在皺眉,頓時著急了,每次公子皺眉,就代表誰要倒霉了。
「公子,可有什麼吩咐屬下去做?」甘藍馬上下跪著問道。
「去查查那個姓葉的在白姑娘身邊是什麼目的?」曲公子瞇著眼睛,遐想著白姑娘那張小嘴兒,唇色嫣紅水潤,如同三月枝頭剛剛綻放的梅花,美得如此的誘人,美得更讓他心裡悸動,直想狠狠吻上去,嘗嘗這張粉嫩小嘴到底是不是如同他想像中的甜蜜。
蜜。
「是的,公子。」甘藍領命離開,青霧留在屋子裡伺候曲公子。
「對了,公子,咱們何時離開濱州?」青霧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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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完全恢復了再說吧。」曲公子笑道。
葉溯瞧見白娉婷從曲公子的房間裡出來,他遠遠的站著,背靠在桂花樹下等著她過來。
「可是說了什麼悄悄話?」葉溯好奇道。
「你這個男人好生八卦哦,是啊,說了呢,你過來,我悄悄的告訴咱們玉樹臨風,醫術高明的葉郎中。快點,附耳過來。」白娉婷見葉溯好奇,頓時眼珠一轉,有了捉弄他的心思,於是她嘿嘿笑道。
葉溯也是個笨蛋,當下靠近一點,悄聲問道,「他和你說什麼了?」
「剛才曲公子和我說他看上你了,想把你帶去西域,問我答應不答應。」白娉婷壞笑著說道。
「不可能!」葉溯哪裡是能糊弄的。
「哈哈哈……笨蛋葉溯!」白娉婷哈哈大笑,然後她身邊的丫鬟小廝也哈哈大笑,氣得葉溯一張白皙的俊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算是明白了,他被白娉婷捉弄了。
「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葉溯感慨道。
「我還沒有及笄。」白娉婷忍不住反駁道。
「葉郎中,黃家大小姐點名找你診治。」回春堂藥鋪的一個夥計急匆匆的跑來了白宅這邊找葉溯。
「就為這種事情,門房也讓給放進來?」葉溯惱聲說道。
「你以為門房是那麼好找的嗎?沒有油水進的差事誰願意幹。」白娉婷有點無奈,可是也看習慣了。
「我葉家對門房的管理非常嚴格,你這錦園的門房好換一換了。」葉溯盯著白娉婷,說道。
「曉得了。葉溯啊,你真麻煩,還不快點去瞧瞧那黃家大小姐。」白娉婷心想黃家大小姐這是第幾次來求診了?
「喂,你不會和她說嘛,我要晌午之後才坐診的,此時還會到坐診時間,我是要休息的。」葉溯不想去,於是斥責起了那位回春堂的夥計。
「你就按照葉郎中的話說吧。」白娉婷心說葉溯你真大牌。
夥計只能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葉溯,你的魅力真是無敵。」白娉婷笑著戲謔道。
「真要無敵,你還不得對我以身相許?得了吧,甭諷我了。」葉溯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那是咱們相處的時間多了,兩人太過熟悉就沒有那種一見傾心的感覺了吧。哎呀,不和你說這些了,我也要去回春堂瞧瞧有沒有棘手的急症案列。」白娉婷嘻嘻笑道。
葉溯輕輕地頷首,但是沒有和她一起過去回春堂。
詩情畫意等人見葉溯和白娉婷抬槓,都覺得有趣,此時見白娉婷移步去回春堂,也立馬跟上。
只是白娉婷走到回春堂門口,見有兩個莽漢唧唧歪歪的在罵回春堂弄了什麼假藥坑人。
「大家為了自己的健康,千萬不要來這回春堂瞧病,我媳婦就是吃了回春堂的藥,這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還削瘦的越來越形容枯槁,大家注意了,不要來回春堂買藥了!」那個人一邊在口中說著敗壞回春堂的名聲,一邊還拿了梆子在敲打,一下一下的很有節奏感。
白娉婷聞言,怒火中燒,心道這是誰來砸她的場子啊?
這天平山啊十里八鄉的誰不曉得她和風家的關係,知府大人也是護著她這回春堂的,今個怎麼還有人敢來回春堂鬧事兒?
「大家快回去吧,回春堂藥鋪賣假藥坑人啊!我弟媳啊吃了這家的藥快要死了,大家快去別的藥鋪買真藥吧。」另外一人大嗓門吼的人盡皆知。
白娉婷見了冷笑三聲,居然是來砸場子的。她想也曉得肯定是其他的藥鋪見不得她這回春堂的生意好吧?
來福正要叫來打手揍那兩人,卻被白娉婷抬手給攔住了。
「來福,咱們回春堂能在這兒立足,講的就是實力!咱們要實力服人!」白娉婷胸有成竹,鏗鏘有力的說道。
「笑話!都賣假藥了,還能說用實力服人,我呸,一個勾搭人的小娼婦而已!」那兩個莽漢見白娉婷說話,見她長的美若天仙,狠狠心,昧著良心罵道。
「你們說我們回春堂賣假藥,可有證據?」白娉婷聞言冷笑道。
「哦,對了,你說你媳婦兒吃了我回春堂的藥吃了形容枯槁,那人現在何處,你倒是把她帶來啊,也好讓我瞧瞧,是不是真的吃錯藥了。」白娉婷心中勸說自己一定要冷靜,這麼多人瞧著呢。
許多人都是在白娉婷的回春堂抓藥求診的,大多算回頭客,所以他們也力挺白娉婷這麼說。
「對啊,斷案還要證據呢,你們倆倒是把人給拿著擔架帶來給白神醫瞧瞧啊,你這樣空口白牙的胡亂瞎說,憑什麼讓大傢伙兒相信你們倆說的話?」人群之中有人義憤填膺的說道。
這一人這麼說,立馬其他病患也這麼說了,於是兩人抵擋不住這陣勢,只得去讓人把那削瘦的婦人用擔架弄了過來。
白娉婷見大家這麼維護自己,心中非常感動,又瞧著今個日頭毒辣,忙囑咐詩情畫意讓姜娘子去煮一大鍋綠豆湯過來,免費贈送一人一碗。
等白娉婷給那婦人瞧過後,便冷笑道,「並非我這邊賣了假藥,是她自己有惡疾,倘若她的惡疾不及時醫治,命將危在旦夕。喂,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受了誰的指使?」
「這……這……」兩人沒有料到白娉婷這麼厲害,兩人還以為這個白神醫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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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名呢,此時兩人沒了主意。
葉溯得知白娉婷在回春堂遇到了麻煩,連忙趕了過來,如今聽到這兩人如此說話後,立馬火冒三丈的一人甩了一個嘴巴子。
「來福,去拿草繩來,你帶人捆綁著他們倆送去知府大人那裡。」葉溯鄙夷的瞧著那兩個挑事的人,惱聲催促道。
來福立馬去後院找來了兩條粗麻繩給葉溯,葉溯見兩人想溜跑,當即飛速的點了二人的穴道,把他們給一一捆綁住了。
「娉婷,這事兒也許是我引起的,我跟著去府衙那裡一趟,回頭我跟你好好解釋。」葉溯仔細一瞧二人的面容後,挑眉解釋道。
「明白了,你快點去吧!」白娉婷見葉溯這麼說,大抵明白是那兩個挑事的人肯定是為了葉溯而來。
「大家聽我說,咱們回春堂都是賣的正宗的藥材,因為我們回春堂有自己的藥材基地,就在爪山那邊的沈家村,倘若大家想要購買冬令進補的藥材,我代表回春堂的所有員工非常歡迎大家前來選購。」白娉婷見這假藥風波算是解決了,鬆了口氣,笑了笑說道。
「這回春堂的綠豆湯可真好喝,甜津津的,還有桂花的清香呢。」喝了綠豆湯的病患忍不住讚歎道。
「奇怪,喝了這碗綠豆湯我這咳嗽的次數好像減少了。」又有人疑惑道。
「這綠豆湯是加了清熱解毒的藥材,所以才有這種療效,現在只是對這種飲品屬於嘗試階段,將來如果可能,我想大面積銷售,當然還要靠大家來捧場。」白娉婷抑揚頓挫的說道。
「我們回春堂的理念就是賣真藥,讓大家藥到病除,以實力服人,希望大家不要相信剛才那兩惡人的話。」詩情得了白娉婷的眼神暗示後,馬上出聲道。
接著白娉婷見那婦人求她救命,白娉婷用銀針紮了她幾大穴位後,那婦人竟然能自己下地行走了,還給白娉婷下跪說道,「多謝白神醫相救,我本不認識他們,是他們給了我兒子三十個銅板,兒子偏要讓我來這兒演一場戲,我知道我卑鄙,可是我也無奈,家裡太窮,我這病拖久了,害得我兒子一直娶不上媳婦……嗚嗚……」接著那婦人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白娉婷說她每個月有兩天義診的日子,到時候她來複診就可以了。
那婦人給白娉婷磕了三個響頭,正要離開,白娉婷聽見她肚子咕咕叫的聲音,曉得她餓肚子來著,忙讓來福取來兩個白饅頭讓她帶在路上吃。
這一幕便像活廣告一樣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說回春堂的白神醫有副像觀音菩薩一樣的好心腸。
於是來求診的人愈加的多了。
葉溯從濱州知府那邊回來了,他和白娉婷說了原委。
原來那兩人是葉家人,是葉溯那幾個庶出的弟弟弄來的人,其實就是想通過回春堂來敗壞葉溯的名聲,倘若葉溯的名聲壞了,那麼葉溯也不好繼承葉家的那些藥鋪了。
「對不起,娉婷,是我給你惹麻煩了。」葉溯抱歉道。
「無礙的,只是被人罵小娼婦,這心中不好受。」白娉婷大抵猜到了葉家嫡庶之爭的厲害。
「那兩人會在府衙被關半個月,回去後,我會請出家法杖責他們二十大板的。」葉溯見白娉婷心情不好,硬著頭皮說道。
「如今的葉家並非是你做主,真要打二十大板,你這葉家家主的位置也不一定能做到,葉溯,我看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我這兒避風頭,而是應該回去爭那家主之位,否則我也會被你葉家家族內鬥受到牽累的。」白娉婷沒好氣的說道。
「你怕麻煩,所以你想趕我走?」葉溯眼中泛著一抹陰霾之色。
「我……我什麼時候想趕你走了?你可不許冤枉我!我的意思是你明明是嫡出的身份,幹嘛要倒回春堂來避風頭,如果我是你,我就想著我要殺回葉家,把控葉家的實權,坐上家主之位。」白娉婷給他分析道。
「你說的不無道理,今個這事,是我疏忽了,我為此很抱歉,回頭我若掌控葉家實權,希望我們有合作的機會。」葉溯緩和了下臉色說道。
「那是肯定的。」白娉婷笑著點點頭,「別忘記咱倆是同窗。」
同窗?他倒希望是同床!
哎呀,他想到哪裡去了?
白娉婷未必瞧的上自己呢!
「娉婷,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當相公?」葉溯遞了個眼色給來福,讓來福退下,此刻這寂靜的庭院裡就白娉婷和葉溯二人。
「反正不是你這類型的!葉溯,能不能別問啊,我還未及笄呢!」白娉婷瞟了他一眼說道。
「不問,那我這麼問吧,你覺得我怎麼樣?」葉溯啪嗒一聲打開描著傲雪梅花的折扇,為自己扇風,問道。
「你?醫術不及我,還是偶像級的人物,家裡還要勾心鬥角,長是長的不錯,不過呢,也算六十分,剛剛及格吧。」白娉婷繞著葉溯轉了一圈,下了定論。
葉溯不聽還好,一聽氣的差點兒吐血。
「及格,竟然只是及格!喂,娉婷,你有沒有想過,那什麼?我和——」可憐葉溯還沒有把話說完,老黑狗已經隆重出場。
「汪汪,汪汪汪!」老黑狗搖了搖尾巴叫喚著。
「別吵。」葉溯氣死了,自己這頂頂重要的話還沒有問完呢。
誰曉得老黑狗是個彪悍的,兩隻前腳已經縱身一跳,那兩隻前腳一下搭在了葉溯乾淨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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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氣得葉溯差點噴血,因為今個這身袍子還是他新做的。是在白記繡品鋪子提前預約了一個月才弄到的名額。
「老黑,下來!不是葉溯欺負我,是葉溯家的僕人欺負我!」白娉婷沒有想到老黑就在附近偷聽,最近老黑狗很粘自己,就連胖貓也喵嗚喵嗚的好似在罵葉溯。
白娉婷聽了唇角抽了抽,居然是胖貓說了老黑,你抓破他的美男臉。
老黑被白娉婷拉住了狗耳朵只能悻悻的落地,但是那雙狗眼裡絕對是對葉溯的恨意。
「娉婷,你家的狗做什麼那麼凶悍?」差點要咬了他呢。
「我家老黑嫉惡如仇,是非常了不起的犬隻,不凶悍一點怎麼威風凜凜?」白娉婷見葉溯有罵老黑的嫌疑,護短道。
「好好好,你家的狗貓都是貴賓級別的。」葉溯只能自認倒霉,一件新款錦衣就這麼報廢了,氣死他了。
「葉溯,你的衣服我會賠給你的。」白娉婷還沒有到蠻橫不講理的地步。
「真的嗎?可是你親自幫我做的?」葉溯激動的問道。
「怎麼可能?我的女紅功夫很爛的,我身上的衣物全是出自我妹妹之手。」白娉婷這話,好似在他頭上澆了一盆涼水,拔涼拔涼的。
「晌午了,快去吃飯吧,你下午不是要當坐堂郎中的嗎?」白娉婷伸手摸了摸老黑的狗頭,抬頭看向葉溯問道。
「是啊,那咱們一起去吃午飯吧。」葉溯無奈的點點頭,心想罷了,一切順其自然吧,他還年輕,不愁找不到令自己怦然心動的姑娘。
他側目瞧了瞧白娉婷,低頭掩飾心頭的一陣失望。
「喂,前面有門檻,你低著頭走路容易跌倒的,都多大個人了,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白娉婷見他垂頭喪氣的,忍不住訓斥道,可一想自己只是他的同窗,好像不太適合說這個,於是她說完便向他道歉了。
「對不起,我有點逾越了。」
「沒事兒,被人訓斥也是一種別樣的幸福。」葉溯的解釋讓白娉婷聽了眼角直抽。
好在葉溯沒有注意她眼角抽搐的怪動作,他接下來抬頭挺胸的往前面走著,和白娉婷保持三步之遙。
「大小姐,葉公子是不是為了你才留在咱們的回春堂的?」詩情大著膽子問道。
「哎呦呦,詩情啊,莫不是你思春了?那個這樣吧,我讓姜娘子,趙娘子好好注意咱們府裡的人。」白娉婷意有所指的說道。
「大小姐,你為什麼這麼說啊?」詩情還後知後覺呢,不懂白娉婷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小姐是想讓你婚配了。」畫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別,大小姐,奴婢只想留在大小姐身邊伺候著,反正大小姐在哪兒,奴婢就在哪兒。」詩情搖搖頭,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小姐給的,她不能忘本。
「那你怎麼隔三差五的給那位年輕的甄郎中送吃食啊?哦,我還瞧見你給他繡了荷包呢。」畫意當即拆穿了詩情。
「你這小蹄子,壞死了。」詩情氣得要死,居然這麼個小事也被畫意拿出來取笑了。
「甄郎中的醫術不錯,詩情啊,倘若你真有那個意向,可一定要和我說,我不是非得把你們一個個綁在身邊的主子,只是你們離開前,得幫我訓好接任的一等丫鬟。」白娉婷經過她們嘻嘻笑笑的提醒,忽然覺得錦園是該添加人手了。
「大小姐,你是個好主子,你說的話,奴婢明白。」詩情特地給白娉婷磕頭了。
白娉婷皺了皺眉,讓她趕快起來,「我不喜歡下跪這一套,你們啊能省則省。」
「是的,奴婢明白。」大家都笑著點點頭,心中明白白娉婷是個善良體貼的好主子。
「娉婷,詩情畫意在和你說什麼?」葉溯見她們遲遲不跟上來,於是好奇道。
「在說你葉郎中玉樹臨風。真乃濱州第一才子,如果是去小菊館掛牌,一定名動天下。」這話也叫詩情那丫頭敢打趣葉溯。
葉溯皺了皺眉,然後伸出手指拉長他的眼睛,扭頭對著詩情做了個鬼臉,嚇的詩情哇哇大叫。
「小菊館是去不了,也只能嚇嚇詩情你了。哈哈哈……」葉溯一時間心情又好了許多。
葉溯覺得在錦園的日子開心的很,一旦回去葉家,便是刀光劍影,陰險狠毒的大少爺的面具了。
他們吃了午飯後,葉溯去了回春堂當坐堂郎中,白娉婷則帶著阿若去了養馬場。
一百一十畝左右的旱地上都栽種了軟軟的芳草,就是那種適合牛羊馬吃的牧草。
一水兒的馬廄是原木搭建的,非常牢固,如今養的馬兒也是雜交的居多,還有是從大宛國那邊的商人處買來的汗血寶馬。
「白姑娘,你怎的來了,這下午的日頭毒,我去幫你拿把油紙傘撐著吧。」秦二郎如今在幫著白娉婷管養馬場,他記得自己媳婦兒顧荷花就是挺討厭日頭毒的時候來養馬場的,每次來還特地撐著傘呢。
「沒事兒,人嘛應該讓太陽曬曬的。秦二郎,你把我這養馬場管理的挺好的,多謝。」白娉婷笑著說道。
「那是白姑娘的決策好。」秦二郎笑著說道。
白娉婷心想楚秀弦和張潤揚馬上要去打平陽關了,那邊地勢平坦,適合用戰馬,今個她要選擇幾匹戰馬弄去她的隨身空間好好訓練,回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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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機會送去平陽關,好助楚張二人一臂之力。
「娉婷妹妹——娉婷妹妹——」聲音很熟悉,白娉婷扭頭一看見是宮彥風。
「你不是準備出門去遊學嗎?怎的來我的養馬場了?」白娉婷笑著問道。
「許久不見,來瞧瞧你,順便把你爹娘讓我捎給你的鞋子帶給你,都在這包袱裡呢。」宮彥風笑道。
白娉婷接過宮彥風拿過來的包袱,一打開包袱的一角,熟悉的針線活,白娉婷曉得是藍氏一針一線繡的,此時,她閉上眼,溫熱的淚珠滾落在她的臉頰,但是她給快速的擦掉了。
難道是藍氏想悔悟了嗎?
「娉婷妹妹,你怎麼了?」宮彥風見她異樣,便關切道。
「我沒事兒。」白娉婷搖搖頭,然後把手裡的包袱拿給阿若拿著。
「秦管事,不好了,那邊的一頭汗血寶馬好像發瘋了似的衝了出來,大小姐你快跑開,別讓那畜生傷著了。」一個粗使男僕跑了過來說道。
「我不怕,我只想知道那馬兒會不會是得了什麼病症?」白娉婷淡定道。
「不要啊,娉婷妹妹——」宮彥風被她大膽的舉動簡直嚇壞了。
因為白娉婷竟靠近了那匹發瘋的汗血寶馬,她還突然扭頭對他一笑,得意的眨了眨眼,居然縱身上馬。
且看那匹被說發瘋的汗血寶馬,那馬兒猛然長嘶,幾乎原地人立而起,接著便如銀光閃電般向前飛衝出去。
「我可以馴服它!」
「我騎馬去追娉婷妹妹!」宮彥風嚇得差點兒魂靈出竅了。忙去馬廄裡牽了一匹黑馬出來。
「秦管事,這可怎麼辦?」阿若急死了,也想騎馬去追白娉婷。
「阿若姑娘,不必著急,白姑娘的騎術非常精湛,咱們在這裡等著便是。」秦二郎笑道。
「我家大小姐都這樣了,你竟然還笑的出來。」阿若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嘿嘿……我覺得大小姐很厲害的,她肯定不會有事的,也就宮公子傻了吧唧的去追了。」秦二郎去拿了一根甘蔗,削掉皮,一人一半咬甘蔗吃,順便等白娉婷他們騎馬過來。
宮彥風擔心極了,他聽說有的汗血寶馬戾烈非常,這幾年已不知有多少馴馬師死傷在汗血寶馬的蹄下,驚的渾身冷汗,手下打馬急追,但是白娉婷的那只汗血寶馬如御風騰雲遙遙領先,始終與他拉開一段。
白娉婷想起自己現代的時候在簡妖孽的赤古拉馬場曾經也騎過改良過的汗血寶馬。
剛開始,白娉婷亦被自己此時騎的汗血寶馬那飛馳的速度嚇了一跳,只能俯身馬背竭力保持平衡。
還好這匹烈性的馬兒只是狂奔,不曾發飆亂甩,她漸漸坐穩,試著配合馬兒的節奏,過了一陣索性大膽將韁繩一抖,不但不加約束反而縱容汗血寶馬盡情奔馳。
白娉婷見自己大約控制住了汗血寶馬,馬上從隨身空間裡拿出一隻靈蘋果餵給了汗血寶馬吃,大概汗血寶馬也曉得這靈蘋果好吃,吃了之後柔順了許多,哪裡還有什麼暴烈的樣兒,和溫柔的小綿羊差不多了,白娉婷讓它往東,它肯定往東。
宮彥風見白娉婷控制住了馬速,頓時鬆了口氣,然後他也追了上去。忽然他聽見白娉婷在喊救命啊。
只是一會兒又不喊了,可擔心死他了。
跟著白娉婷和她的馬兒轉了幾個圈,宮彥風突然隱約覺得不對。
留心一看,白娉婷眼中波光盈盈滿是惡作劇的神情,臉上儘是沒心沒肺的壞笑,哪裡有半分害怕的影子?再看她身形穩當靈活縱馬和他周旋,他將馬韁一帶停住,心裡又笑又氣。
白娉婷瞥見宮彥風的神情,知道被他看穿了,勒馬回身,對他笑說:「咱們再比比看,好不好,難得活動一下筋骨啦。」她滿心歡喜的撫著汗血寶馬,那馬兒如她一般扭頭給了宮彥風一個挑釁的眼神,竟是和她同聲出氣,惹的宮彥風眼前好似飛過一群烏鴉。
宮彥風剛才嚇死了,寵溺含笑道,「你是想要嚇死我嗎?若是你出個好歹,回頭我如何和你三哥交代?」
「不比了,咱們快點回去吧,可不能讓你的丫鬟和那秦管事等的焦急。」宮彥風笑著說道,不過他又說道,「娉婷,下次我一定陪你一起比賽馬。」
「好啊,你可不許賴皮哦。」白娉婷抿嘴一笑。
兩人騎馬回去,讓阿若少不得要埋怨幾句。
「大小姐啊,剛才奴婢要被你嚇死了。」阿若帶著哭腔說道。
「我這不是沒事嗎?」白娉婷笑著搖搖頭,她兩世的經驗讓她在騎術上肯定是一等一的好。
「白姑娘,你沒事就好,你瞧這匹馬可是發瘋了的?」秦二郎問道。
「不是發瘋,它肯定是新近買的幾匹汗血寶馬之中其中的一匹,對嗎?」白娉婷笑著問道。
「對。」秦二郎眼眸之中含著詫異之色。
「我剛才已經幫這馬兒檢查過了,它不是發瘋。是它的馬腿上被蟲子咬了一個包,回頭我會派阿若拿來藥膏的。」白娉婷笑道。
「原來如此,這馬兒和大家閨秀似的嬌貴呢。嘿嘿,還好,還好,只是虛驚一場。」秦二郎雖然和阿若說的時候是胸有成竹的,可是還是很擔心白娉婷別被馬兒給摔著了,否則他這管事也當不下去了,所幸白娉婷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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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娉婷接著又觀看了幾匹馬兒的情形,發現這些馬兒都沒有問題,都養的姿勢的很,心下鬆了口氣。
白娉婷見宮彥風難得來一次錦園,於是她邀請宮彥風去白宅那邊吃飯,還讓他幫忙捎帶一些藥材帶回去給她的爹娘。
「彥風哥哥,你真的不想出仕嗎?」白娉婷問道。
「還是等國家安定了再說吧,我現在先出去遊學一段日子,然後再回來的時候差不多趕上秋闈。」宮彥風笑著說道,其實他很想告訴白娉婷,他選擇去遊學自然是為了想將親事延後。
「也好,那你自個兒小心些。」白娉婷見他去意已決,便不再說什麼了,其實白娉婷覺得宮彥風的打算也是對的,現在在好幾個地方都在打仗,這楚國內部亂的很,也就濱州這兒稍微穩定一些。
看來錦園的守衛方面,她自己要招一些護衛了,光光幾個打手還是不夠的。
次日,白娉婷想著許久未去白鹿書院看林夫子了,於是讓詩情畫意備下了禮物一道去了白鹿書院看林夫子。
去的時候,林夫子有課。
白娉婷安靜的等了一個時辰後,林夫子聽說了白娉婷來找她,方才回來小院。
林夫子見白娉婷不驕不躁,且還自動沏了一杯香茗在等她下課,她心中不由得對白娉婷的滿意程度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可是為了潤揚他們的消息而來?」林悠然溫婉含笑道,才坐下,白娉婷已經體貼的給她沏好香茗了。
「嗯。」聞言,白娉婷紅唇微微一勾,眨巴了一下瀲灩動人的美眸,半響後,方才回答道。
「定海大捷,還得了百姓的讚譽,過了冀州,如今已經到了平陽山,那邊有三個關,羚陽關,聚陽關,平陽關,當中平陽關最是易守難攻……」林悠然站起身子,把張潤揚寫給她的家書說了一遍,然後把另外一個信封遞給了白娉婷。
「這是給你的一封信,倘若你今個不來,我正想讓你妹妹帶回去給你呢。」如今白婉婷也是在白鹿書院的女子學堂學習,林悠然這麼說,也是有這個考量的。
白娉婷被林悠然看的不好意思,瞬間小臉緋紅,說道,「張潤揚的字寫的極好。」
「我家潤揚啊,他人也很好的哦。」林悠然試探性的說道,還特地觀察白娉婷倏然緋紅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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