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死我了,該死的臭丫頭!」那人覺得是白娉婷暗算自己,這個仙鶴來酒樓可都是曉得他的身份的,可這豆芽菜一樣的醜丫頭肯定是衝著自己來的!
這會子他在地上疼的打滾,也把他的服裝行頭給弄髒了,他被氣的惱羞成怒,此刻他從地上爬起來,就想打白娉婷。
周圍已經有不少吃客認出來此人是誰了。
其中有幾個這人的家丁已經從門外湧了進來。
白娉婷一瞧這麼多人是想對付自己嗎?
「主人,我幫你把玫瑰花花瓣幻化成花瓣針,你發射出去試試看。」蓮仙在隨身空間裡感受到她的緊張,忙和她說道。
「嗯。」白娉婷經過蓮仙的提點,立即勇氣大增。
一數下來,一共三十二個家丁,那些吃客許是害怕這個年輕人的惡勢力,已經自動嚇跑了。
馮掌櫃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他因為和白娉婷是合作關係,他自然不希望白娉婷有什麼損傷,於是他鼓足勇氣和那年輕人說道,「世子爺,這個小丫頭年幼不懂事,你且別和她計較,還是讓她滾吧。」
「馮掌櫃,本世子的事兒,你也敢管,當真活的不耐煩了,是也不是?」那人說道。
白娉婷聽那人這麼說才得知此人該是安遠侯府的世子爺祝璇北,心中更是厭惡這人行事仗勢欺人,更想好好的教訓此人。
白娉婷抖開蓮仙給她準備的布袋袋口,頓時玫瑰花瓣紛紛飛出,就在此時,她一雙纖纖素手揮出,東邊一收,西邊一拍,將幾瓣花瓣再擋了回來。
花瓣如有靈性似的,離開了布袋的花瓣居然還能飛回來!
但說也奇怪,白娉婷雙掌這邊擋,那邊拍,數百瓣玫瑰花瓣盡數聚在她胸前三尺之內。
但見她雙臂飛舞,兩隻手掌宛似化成了千手千掌,任他數百花瓣如何飛滾旋轉,始終飛不出她只掌所圍作的圈子。
祝璇北看得目瞪口呆,可心中又驚又恐,此刻他才驚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定神間,他擔心他的那群家丁們怕是今日傷亡慘重。
果然如他所猜測的那樣,白娉婷所掌控的那些玫瑰花瓣如繡花針一樣密集的射向三十二個家丁,個個被捲起的玫瑰花瓣刺的大腿處流血。
近旁那些八仙桌上的碗也被玫瑰花瓣射的碎裂!
彼時,連馮掌櫃也震驚了!這玫瑰花瓣捲著也能傷人,這需要多深厚的內力啊!
祝璇北第一次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大麻煩,看來他必須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剛才他算是看清楚這個豆芽菜一樣的醜丫頭所出的一招一式,清清楚楚,自成段落,乃武林之中少見的絕妙招數,他很清楚自己的武功肯定不是這個醜丫頭的對手。
白娉婷見祝璇北想溜,她自然不會放過他,再說還有事情問他呢。
「怎麼?罵了我想溜?說我醜丫頭是吧?」白娉婷似笑非笑的眼神冷冰冰的射向祝璇北。
「本世子哪裡……哪敢這麼說小仙子你啊,對,你就是小仙子,武功好……好極了!」祝璇北心想如果這個死丫頭不放自己離開,那麼自己只能用暗器對付這個乾癟身材的死丫頭了。
「是嗎?那我怎麼覺得你在心中罵我?」白娉婷看了看這人的相貌,心道,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此人衣著華麗,劍眉星目,猶如神來之筆的線條將他的面部輪廓表現的及盡完美,英俊而不顯陰柔,只可惜這人不是個好東西。
「我罵你做什麼?」即使真想罵,也不能承認!性命要緊。
那些家丁們氣的要死,他們怎麼跟了個膿包世子啊!
他們的大腿都被這個死丫頭用玫瑰花瓣這種暗器給傷的鮮血直流,可他們的世子爺不管他們的死活,侯爺讓跟著的暗衛死哪裡去了?
其實他們還真是誤會祝璇北了,祝璇北本來還想自己主動收拾白娉婷的,卻被白娉婷的玫瑰花密集式針法嚇的給忘記了。
「死不承認?卑鄙無恥,安遠侯家的人也不過如此!馮掌櫃,那些損壞的碗碟,記得找世子爺索賠!」白娉婷瞄到八仙桌上的碎碗片,朝著馮掌櫃說道。
「這……算了吧……」馮掌櫃決定自認倒霉,連自個兒東家都不敢去招惹安遠侯府的人,他憑什麼去招惹?
「妖女,殺了這個妖女!」哪裡有能花瓣殺人的絕技?
「你們這些蠢貨,沒有聽到過江湖之中有飛花摘葉的絕技嗎?」白娉婷冷笑道。
對於家丁們的叫囂,祝璇北這才發覺自己剛才嚇的忘記了自己還帶著兩名侯爺老爹給的暗衛呢。
於是他擊掌三聲,那兩暗衛就閃身出現。
白娉婷一瞧這兩暗衛冷冰冰的眼神,自是曉得遇到了殺人的機器了。
「源籐,源井帶她去怡馨山莊。」祝璇北一想自己有兩個厲害的幫手,此刻還怕什麼?頓時臉色一變,邪笑道。
什麼?他說讓這兩個暗衛帶她去怡馨山莊?
雖然她很想去探秘,但是不是此刻,別去了他的地盤,自個兒出不來!
「就這兩隻癩蛤蟆還不是我的對手!」白娉婷心想雖不能大開殺戒,但是弄點毒藥什麼的,她也再行的。
不過,不能在馮掌櫃的仙鶴來客棧,剛才自己已經損壞了他酒樓裡
的不少碗碟了。
白娉婷這麼一想後,轉身一飛,衣角翻飛,飛了出去。
好死不死的遇到了地痞王九。
前有地痞王九擋著,後有兩隻賴蛤蟆和祝世子追著,自己這次不死也得脫成毛啊。
「主人!不必擔心會脫毛,你有鬧鬧呢!」蓮仙見白娉婷擔心,趕緊說道,這火麒麟還沒有發揮作用呢,主人怎麼可以懼敵。
「死丫頭,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王九想起上次白娉婷對他們等人的重創,此刻咬牙切齒怒道。
在蓮仙提醒白娉婷之後,白娉婷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對啊,她有火麒麟呢,那她怕什麼?
只下一秒,地痞王九,祝世子和他的兩個暗衛頓時被神秘火焰燒的屁滾尿流,他們根本不曉得火焰從哪裡來的。
此刻大街上的人見他們四人被火焰燃著衣服,都嚇的四處逃竄,就怕自己被波及。
好在是冰天雪地之中,所以這四人打滾就能熄滅身上的火星了。
只此刻,白娉婷已然不見蹤影。
「該死的醜丫頭,居然讓她給跑了。」祝璇北看著身後負傷趕過來的一溜家丁氣的要死。
「對了,你說你和那個醜丫頭有仇恨,是吧?」眼看王九巴結自己的樣子,祝璇北立即讓一個暗衛去把王九給抓來問道。
王九在古蘇鎮上混,哪能不曉得眼前這位小爺是誰啊?
當即他撲通一聲下跪了,還真惡人需要惡人磨。
祝璇北一問,王九就把白娉婷的來歷竹筒倒豆子說的清清楚楚的。
「不過是一個農家女,如何會那麼厲害的武功?」祝璇北看著王九,嘴角微微一揚,笑容冷漠而鄙視。
莫不是前太子那一派的亂黨作亂?
因為家丁們負傷嚴重,祝璇北已經吩咐他們先返回怡馨山莊。
「是真的,小人不會記錯的。」王九很篤定的說道。
「走,咱們現如今去沈家村瞧瞧去。」祝璇北說道。
「世子爺,那小人是否可以回去了。」王九害怕祝璇北宰了自己。
「滾!」祝璇北覺得王九比自己還貪生怕死,這不抬腳一踹,直接踹在王九的臀部,是以,倒霉蛋王九被踹了個狗吃屎。
王九心中怨恨,可也不敢衝上去喊打喊殺,瞧瞧,他逃還來不及呢。
這會子,白娉婷隱匿在附近人家房頂的屋簷上。
「蓮仙!那個混賬世子爺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怕爹和妹妹他們遭殃,你能否抹去他們的記憶。」白娉婷擔心這個祝世子去沈家村害人。
「好的,主人,你的心願一定能達成。」蓮仙答應了。
祝璇北等人只看的見眼前一縷藍光一閃,他們開始頭暈目眩,再一炷香的功夫,他們的記憶回到剛才去仙鶴來酒樓的時候。
馮掌櫃見祝世子再次出現,很想提出讓他賠碗碟的損失費,可他真不敢提。
他在心中想的,罷了,罷了,損失便損失吧。
祝世子見馮掌櫃的酒樓正在清掃,便問道,「今兒這酒樓咋沒有生意?」
「已經過了晌午,生意清淡也是有的。」馮掌櫃可是人精,他咋能說都是你的一幫爪牙剛才和那娉婷丫頭打鬥,不然自己這兒哪能沒有一星半點的生意。但是他不敢實話實說。
「哦,既如此,讓小二燒一桌好菜給我送去本世子的怡馨山莊。」祝世子想起新近得的幾個美人兒,豐乳肥臀,怎麼看怎麼喜歡。
馮掌櫃點點頭答應了。
祝世子掏出五百兩的一張銀票然後帶著一幫人離開了。
白娉婷從屋簷上飛了下來,見天空之中雪越下越大,此刻肚子餓的咕咕叫,想起風少恆的鋪子就在附近,於是準備去碰碰運氣。
到了風家綢緞莊門口,白娉婷和木掌櫃說明了來意,木掌櫃說道,「白姑娘,你運氣真好,大少爺剛來咱們鋪子,此刻正在賬房檢查賬本呢。可要我進去通報?」
「不用了,我反正這兒也熟悉,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白娉婷衝著木掌櫃笑道。
風少恆沒有料到白娉婷在大雪天也會來找自己,他還以為拜託白娉婷的事情有了眉目呢。
「風少恆,你這兒的糕點不錯嗎,是綠豆糕嗎?」白娉婷見他埋首在賬本之中,不由得笑著打趣道,自然,她的一隻纖纖素手也不閒著,她把綠豆糕往她嘴巴裡一塞,許是真的餓了,竟然兩口一個,一下吞了三個。
「娉婷,你這吃相可真難看,還是姑娘家呢,咋能吃相那般粗魯,你是不知道我妹妹少蓉,吃飯的樣子優端莊,哪裡像你,越來越沒個姑娘家的樣兒。」風少恆忍不住斥道。
「哎呀,你這是做什麼啊?我只不過吃你三塊綠豆糕,你還把我一頓數落,這風家大少爺怎麼那麼吝嗇!」白娉婷氣的唇角抽了抽,反駁他。
「說吧,到底什麼事情讓你大雪天還特地親自跑一趟?」風少恆催促道。
「你不提醒,我倒是給忘了,事情是這樣的……」白娉婷把夏櫻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把馮掌櫃和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但是忽略了剛才自己打祝世子府上那群家丁的情形。
bsp;白娉婷心想她之前刺中了祝璇北的癢癢穴,然後那個癢癢會每三個時辰發作一次,不知道祝世代子會不會癢的瘋掉?
「娉婷,祝世子素來風流,是不是有欺負良家女子的行為,我也不太清楚。」風少恆聽了對夏櫻遇到的遭遇深表同情。
「那你能不能幫我?」白娉婷問風少恆。
「幫你調查祝世子?」風少恆不動聲色的挑眉,掃視了她一眼,黑眸閃過一絲興味,權貴之間的事情,他都懶得去管,可白娉婷小小年紀竟然如此俠肝義膽,還真少見。
「不必幫我調查,我只是需要你給我提供一個假身份,我想我能讓他露出狐狸尾巴的。」白娉婷胸有成竹的說道,她總覺得怡馨山莊有問題。
「好的,你想怎麼辦,你只管和我說就是了。」風少恆點點頭,對於白娉婷,風少恆多次和她相處下來,也已經把她當成了好友看待。
「好的,那我就直說了。」白娉婷說道。
「嗯。」風少恆輕輕頷首。
「你不是和祝世子關係不錯嗎?」白娉婷在看到風少恆點頭後,又說道,「所以,我想讓你帶著我私下裡去看看那個什麼怡馨山莊有沒有什麼問題?」
「不行,去那地兒做什麼!你一女孩子絕不能去!連馮掌櫃都聽說了是藏污納垢之地,你還去,那豈不是羊入虎口嗎?你真想幫助那個夏姑娘,你應該把她的毛病治好,而不是去幫她報什麼仇,再說祝世子的背後是安遠侯府,他姐姐馬上要進宮當妃子了,你說那樣的權貴人物,你惹的起嗎?」風少恆當她是朋友,適才怒道。
「知道了,多謝你提點。」白娉婷雖然這麼答應了,可心中還是不解氣。
風少恆見白娉婷絞盡腦汁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的話是不是說中了。
「罷了,我給你提供一條線索,你看看能不能尋到什麼蛛絲馬跡,我聽說祝世子的手裡有五石散……」風少恆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透露給白娉婷知曉。
接下來,白娉婷也顧不上吃飯,去了雲潭藥鋪等藥鋪問有沒有五石散賣,但是都說沒有,只有一家小藥鋪的掌櫃的偷偷摸摸的說有的,只說價格非常昂貴,怕她買不起。
白娉婷自然沒有買,只打聽到就可以了,到時候順籐摸瓜就能查出來了。
「主人,我們還要去一趟怡馨山莊嗎?」蓮仙問道。
「當然要去。」白娉婷笑道,她現在輕功還不錯,武力值又飆升了不少,就算被抓,不是還有隨身空間可以避禍嗎?
「主人,我剛才瞧你在風大少那兒吃了三塊綠豆糕,你一定餓了吧,你快點摘一些空間水果吃了果腹。」蓮仙催促道。
白娉婷笑著答應了,還是她的蓮仙貼心啊。
三天的時間,白娉婷連著三晚都飛簷走壁的去蓮馨山莊那邊查看祝世子那邊的情況,還真別說,就讓白娉婷這種守株待兔的法子,竟給查出來了。
祝世子有服用五石散的習慣,服用之後幻覺之中穿上白袍,戴上鬼臉面具撕扯女子的衣物,但是帶去了怡馨山莊內強行猥褻。
白娉婷心想這樣的人渣,怎麼好活在世上!
他應該被千刀萬剮的!
於是白娉婷在自己的臉上蒙上黑布,乘著天黑摸到祝璇北的屋子,把臭襪子連同慢性毒藥塞入祝璇北的嘴巴裡,迅速給綁住了,再喚蓮仙用空間瞬移到京城安遠侯府門口。
等安遠侯府的下人發現他們的世子爺祝璇北落魄的青紫著身子躺在雪堆裡,發現的下人頓時嚇的魂不附體,更別提大半夜被人從姨娘的被窩裡喊出來的安遠侯侯爺祝大海,那一刻簡直嚇的面如土色,急忙喊人去請郎中。
但是郎中說了一句是乃怪病也,然後連診金都不要就走了。
見郎中不能治好祝世子的怪病,祝侯爺只能想著去請太醫來給他的兒子瞧瞧了。
可太醫的說法和那郎中的說法簡直一模一樣。
祝侯爺氣的震怒,更想查出此事是何人所為?
可歎派人去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出來。
兩個暗衛不是傻了就是瘋了。
就連他暗中囑咐祝世子經營的五石散生意也敗落下來,上家說沒貨,下家不敢接受。
祝大海心中鬱悶,到底誰和他祝家過不去?
但是還沒來得及煩惱,祝大海家就接到了祝芊蕁入宮為妃的喜訊。
因為嫡女祝芊蕁要入宮為妃,自然祝侯爺也沒有那麼多心思派去濱州府那邊查探兒子為何這等遭遇的原因。
祝侯爺的老娘黃氏因為孫子出了這樣的事情,一度寢食難安。
後來祝侯爺聽了黃氏染病的消息後,就讓人去把黃氏給接去了咸陽醫治。
「主人,你為什麼不乾脆把那狗屁世子給殺了?」蓮仙問道。
「殺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還不如慢慢用毒藥折磨他呢!本來是想把他的首級取下來送去安遠侯侯爺的府上,但是倘若將來查到我這兒,我怕會連累整個沈家村,我要幫夏櫻報仇也不必急在這一時,總有機會報仇的!對了,你抽空去把馮掌櫃的有關我和祝世子爭鬥的那一段記憶也給抹去!」白娉婷心想楚秀弦想要崛起,那麼新帝篡來的寶座焉能坐的穩?如今只能保證自己和沈家村的村人安全即可!
將來新帝倒了,被新帝冊封的安
遠侯侯府焉能再輝煌?
「主人英明。」蓮仙笑瞇瞇的說道。
「你就會拍馬屁!不過呢!我很愛聽!明兒你配合我一下,我們一道去夏家幫夏櫻治病。」白娉婷說道。
「主人說啥我都會配合的!」蓮仙點點頭答應道。
在得知夏櫻出事了的消息後,沈虎郎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心情也不太好,終於今日他忍不住了,他走到了村尾到了白娉婷家。
「大哥?如何是你?」大清早的,白婉婷正在屋子裡繡花,咋一聽到敲門聲,她就走去幫他開門了。
「婉婷妹妹,你姐姐可在家?」沈虎郎走裡邊探了探腦袋說道。
「在家呢,姐姐在給我煮羊乳喝。」白婉婷笑道。
白娉婷去集市上買了一隻山羊回來,本來想殺了羊,弄什麼羊膏啊,刷羊肉片吃,最近姐妹倆吃火鍋吃上癮了吧。
「羊乳?」沈虎郎疑惑道。
「是的,羊乳!」白娉婷笑道。
之前想燒養膏吃,後來發現竟然買到了一隻母羊,所以養了下來。
「羊乳的味道真不錯。」沈虎郎接過了一碗香噴噴奶白色的羊乳喝了下去,讚美道。
「大哥,你如何會來找我?」白娉婷覺得奇怪,沈虎郎不是應該聽從戴氏的安排,相什麼姑娘嗎?
「那個娉婷妹妹……婉婷妹妹,你倆和我關係好,又不是外人,我就實話和你們說了吧,我……我看上夏家那姑娘了。」沈虎郎決定豁出去了,他紅著俊臉說道。
「啊——」白婉婷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會是那個夏櫻吧?」
在看到沈虎郎點頭後,白娉婷和白婉婷面面相覷,大哥這是想老牛吃嫩草?
「這年歲上還真……還真不好說,夏櫻的家人不一定會贊成吧?而且咱們娘那麼勢利,怕是瞧不上現在的夏櫻的,以前的夏櫻,她也許覺得高攀不起,或者高興還來不及,此次夏櫻出了這樣的事情,怕是不好辦哪。」白娉婷實事求是的說道。
「還有,大哥,那個病,我也沒有辦法治好的。」白娉婷決定試試看沈虎郎對那夏櫻的誠意,於是她壞壞的說道。
「什麼?娉婷妹妹,難道夏櫻的病,你也沒有辦法治好嗎?」沈虎郎震驚的不得了,手上端著的空碗也不小心的碎裂在地了。
「對不起,娉婷妹妹,婉婷妹妹,我不是故意想摔你們的碗的。」他忙解釋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碗被摔壞了,咱們不怪你。」白娉婷淡淡道,「只是大哥,你真的要做好思想準備,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夏櫻那種怪病。」
沈虎郎起身,在屋子裡煩躁的踱步來踱步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對白娉婷說道,「即使你沒有把握治好她,我也想對她好一輩子,這是我自己瞧中的,而且她出了這種事情,往後也不好找好的人家當婆家。」
「你這是在同情夏櫻姐姐。」白娉婷說道。
「不是同情,娉婷妹妹。不如你再去的時候,幫我找她的家人問問看,倘若有人娶她,需要什麼聘禮方面的條件。」沈虎郎一本正經的說道。
「大哥,這事兒擱在以前難,可現在更難,你要首先說服爹娘祖母他們,否則你和夏櫻在一起的話,舉步維艱。」白娉婷是不太贊成的。
「還有一句話,我躊躇來躊躇去,你也許不愛聽,但是我是你的妹妹,我還是想希望你過的好,顧氏那邊還有一個小石頭,也許顧氏過的不好,小石頭隨時都會回來,你覺得夏家人會讓夏櫻直接升級當後母嗎?」白娉婷偏頭想了想說道。
「娉婷妹妹,你顧慮的對的,可是我已經休了顧氏了,顧氏也不想讓我去養小石頭。如果小石頭哪天被他親娘給趕回沈家了,我就把小石頭給咱們祖母養去,我是絕對不會讓夏櫻受委屈的。」這些問題,其實他在來村尾的一路上,他就已經想好了。
「既然你已經這麼想了,回頭我幫你問問夏櫻的娘。但是我也不敢打包票,他們夏家會答應。」白娉婷覺得這件事情非常的棘手。
「更有重要的一點,夏櫻未必肯嫁給你。」白娉婷又說道。
「這——對,娉婷妹妹說的對,是我魯莽了。」沈虎郎被白娉婷提起這個問題,臉色黯然道。
「大哥,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瞧中夏櫻姐姐的?」白婉婷很好奇。
「這個也不怕你們笑話,那天回來的路上口渴,正好經過夏家門口,看見她在打水,我就同她討了一碗水喝,她是一個很細心的姑娘,我以為她會直接把井水舀一些給我喝的,可她卻給我倒了家裡的涼茶水給我喝的。」沈虎郎一邊說一邊憨憨的笑。
「臉上的笑容此刻想起來還暖暖的。」
「大哥,那個時候是不是你正和顧氏鬧和離的時候?」白娉婷問了時間。
「嗯,當時我心情不好,從鎮上走到家裡渴的要死,夏家不是在村口嗎,當時瞧見了就討了,後來看夏櫻做事勤快,而且又剛及笄,所以……」沈虎郎不否認自己對夏櫻的好感。
「大哥,你才剛休了顧氏,突然結親,而且結的是夏家,娘那一關可真不好過!」白娉婷是知道的,在這古代,女子的閨譽比什麼都重要。
「無妨,倘若她反對,我可以主動要求分家。和你們一樣,到時候還請娉婷妹妹婉婷妹妹借我一些銀錢,我想蓋房子娶媳婦。」沈虎郎態度誠懇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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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娉婷並沒有馬上答應,「這離分家還早呢,你還是和家人好好商量,別傷了和氣,害的咱們爹傷心。」至於藍氏傷心不傷心的,白娉婷認為無所謂的。
「那借錢的問題,等你搞定了新媳婦再說。」白婉婷捂嘴笑道。
「婉婷妹妹說的在理。」沈虎郎點點頭。
「對了,你今晚回去就和爹娘探探口風。」白娉婷想了想又說道。
「好的。」沈虎郎答應了。
見事情說完,沈虎郎就問需要他幫忙劈柴嗎?
「才不需要你劈柴呢,我們姐妹倆自己能行。」白婉婷搖搖頭笑道。
「好的,那你們有啥事情都可以找我幫忙的。娉婷妹妹,那件事情還請你多多費心。」沈虎郎對白娉婷說道。
白娉婷點點頭答應了。
「哎,這叫什麼事兒。」白婉婷等沈虎郎走了之後說道,「大哥也不仔細想想,他這才剛休妻呢,就去瞧上人家姑娘了,年紀相差八歲呢。」
「婉婷,這你就不懂了,大哥這次應該是認真的,還好,顧氏的事情沒有讓他受打擊,只可惜小石頭好好的小孩子就那麼被顧氏給帶壞了,也不曉得小石頭這會子過的好不好?」白娉婷此刻想起小石頭來,不免有幾分擔心,小石頭曾經也有好過的時候,那時候還喊她四姑姑……
「姐姐,小石頭已經是壞孩子了,你提他做什麼?」白婉婷放下繡繃後,一邊劈線,一邊和白娉婷說道。
「他本性還是好的,只是被他那個不成器的娘給帶壞了。如果有個人能好好的引導他,也許他能變好也說不定呢。」白娉婷歎氣道。
「姐姐,什麼味兒?是不是雞湯熬糊了的味道?」白婉婷指著廚房的方向說道。
「是啊,瞧我,剛才光顧著和大哥說話了,倒是把這事情土灶上熬著的雞湯給忘記了。」白娉婷頗為自責的說道。「那個我先去瞧瞧雞湯,看看能否補救。」
「行了,快點兒去瞧瞧,我還指望在晌午能喝到你親手熬的枸杞草雞湯呢,對了,姐姐,你甭急,若是雞湯糊了,你再往鍋裡加點水吧。」白婉婷笑著打趣道。
「加多了水,雞湯的味道就不好喝了!」白娉婷忍不住說道。
「姐姐說的是!不過,姐姐熬什麼樣的湯,我都是想喝的,真的!呵呵……」白婉婷笑道。
白娉婷聞言,也哈哈的笑著。
這邊白家姐妹笑逐顏開,那邊顧氏正惱著呢。
顧氏在王九的逼迫下,偷偷問大姐顧荷花借了三十錢,說是以後賺了銀錢再付給王九,王九上次不是幫顧氏和她娘去沈家欺負沈家人嗎,後來不是被白娉婷給阻止了嗎?但是王九是地痞,哪裡能那麼好打發。
於是時不時的來找顧氏要銀錢,這已經是第三次找她要好處了。
「芙蓉妹子,你長的細皮嫩肉的,幹嘛跟著那個秦大郎呢,又不解風情,又是個沒銀錢的,你還不如跟了我呢!」王九瞧著顧氏雖然穿著粗布衣衫,可是愛打扮的她在自己髮鬢上簪了一枝臘梅花,所以看著風韻猶存,很有一番味道。
王九那是吃喝嫖賭都在行的主兒,此刻顧氏又是哭哭啼啼的,且眼淚恰到好處的滴著,王九那廝就有了睡了顧氏的想法。
「這……這讓我好好想想。」顧氏想了個拖延之策,她讓王九先拿著三十錢離開。
王九皺了皺眉,對於只拿到三十錢,他自然是惱的,可一想他還沒有嘗到顧氏的滋味呢,怎麼好衝她發火呢,於是他耐著性子,本想上前去撩撥顧氏的,不想秦大郎回來了。
於是王九隻能憤恨的甩袖離開。
「顧氏,王九那個爛人怎麼會來咱們家?」秦大郎放下扁擔和籃子,對著顧氏發問道。
「上次我娘和我拜託表兄們一道去沈家討個公道,恰好我其中一個表兄和王九是認識的,那個表兄幫忙喊上了王九,所以……」顧氏解釋道。
「那你有沒有把銀子給還清了?」秦大郎挑眉,他問顧芙蓉說道,心中想著顧氏會不會和這王九有染啊,且看顧氏的衣衫有點凌亂的痕跡,可看顧氏的脖頸那邊也沒有吻痕,所以他也不敢斷定這兩人剛才孤男寡女有沒有怎麼樣?
「還欠他五兩銀子。」顧氏垂眸說道,這秦大郎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她心中考慮著剛才王九的決定。
只是倘若她若跟了王九,那麼她的小石頭可怎麼辦?
「罷了,你慢慢還吧。」秦大郎淡淡說道。
什麼叫你慢慢還吧?難道他不幫自己一道還?
顧氏拿著帕子抹掉了淚水,頓時心中惱了,可此刻她也不能和秦大郎起爭執,她現在還真的無家可歸呢。
「娘,你給我煮的雞蛋羹給秦稻搶走吃掉了。嗚嗚……」沈石頭嗚嗚嗚的哭泣著跑進了屋子。
沈石頭的身後跟著秦稻,他手裡拿著一隻空碗和一把木勺子。
「秦稻——」顧氏正想惱怒著開罵,但是一想自己如今的處境,也只能先委屈小石頭了,等自己和小石頭的境況好了再說。
「小石頭,秦稻比你大一個月,是哥哥,你讓讓他吧。」顧氏耐著性子柔聲勸說道。
「娘,不都是做哥哥的讓給弟弟吃嗎?怎麼現在是反過來的?」沈石頭氣呼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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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稻,你為什麼要搶小石頭的雞蛋羹?」秦大郎在聽了顧氏的話後很滿意,但是他還是要做做樣子的,瞧瞧他問道。
「顧姨只給小石頭**蛋羹,她不給我做,所以我才搶的。爹,你還是別娶新婦了,祖母說的對,你有了新婦生的兒子就不疼我了,嗚嗚嗚……哇哇……」秦稻是五歲的孩子,此刻哭的慘兮兮的。
顧氏聞言氣的七竅生煙,心中知道肯定是秦大郎的娘袁氏不喜歡自己和小石頭才要這麼在秦稻面前挑撥離間的。
「不是的,秦大郎,你聽我解釋,我有做了兩碗雞蛋羹的,一碗已經給他喝掉了,另外一碗才是給小石頭的。我真的沒有偏心,你相信我啊。」顧氏心想自己可不能被一個小孩子給斗倒了。
「爹,顧姨撒謊,她就只做了一碗雞蛋羹,不然我為什麼要搶?」秦稻這個男孩子可不是笨蛋,平時他和祖母袁氏的關係好,袁氏灌輸給他的論調就是後娘會欺負他,讓他以後小心對付後娘。
特別是袁氏在聽到大兒子要新娶的娘子是二兒媳的妹子後,袁氏的心中更是如一根刺在喉嚨裡似。
「顧氏,我相信你,才把秦稻也交給你一道管束,你就是這麼偏心的?自己兒子能吃到雞蛋羹,我兒子就沒的吃?你這人的良心咋那麼黑!」秦大郎聞言怒氣沖沖的罵道,其實還有一點對於顧氏和那王九的關係不清不楚之間的懷疑,這會子,他罵的凶呢。
「咋沒的吃了?我不是給他煮了飯菜了嗎?是他自己在瞎說,我怎麼可能偏心呢!秦大郎,自從我跟了你,我對你和對秦稻可都是盡心盡力的!」顧氏氣憤難平,高聲說道。
「我這還沒有明媒正娶你呢,你就對我這般態度?你還當我是你的男人嗎?」秦大郎盯著顧氏良久說道。
「我……我當然當你是我的男人了。」顧氏努力勸說自己,此刻千萬不能和秦大郎鬧翻了。
「大哥,你們在吵什麼?」秦二郎手裡端了一碗飯正站著吃,他在院子裡朝著裡頭說道。
「大姐夫,我們沒吵,一點小矛盾說開就沒事了。」顧氏在看到秦大郎的眼神暗示後,她馬上拔高了音調說道。
「沒事就好,你倆能在一起不容易,好好過日子吧。」秦二郎本想走進來拆穿謊言,可一想那樣的話,雙方都尷尬的,於是他歇了那心思,只是說話提醒他們倆。
等到外頭的腳步聲走遠,顧氏冷著一張臉,也不再和秦大郎說話,秦大郎陰沉著臉色,兩人都在做最後的冷戰拉鋸。
秦稻和沈石頭是小孩子,就算有一點兒嫌隙,可也一塊兒出去玩了。
「顧氏,咱們還是繼續這樣吧,別弄鳳冠霞帔那一套了,你也曉得我秦家的境況不太好。」秦大郎想著自己娘袁氏勸說自己的話,在腦海裡過濾了好幾遍,終究他不顧此刻冷戰的氣氛,他給提了出來。
他娘袁氏說如果鳳冠霞帔什麼的那套婚禮程序走下來,撒了不少銀錢不說,還會讓親戚朋友笑話,你娶個也二婚頭,做什麼花銀錢做傻子的事情,你又不是娶黃花閨女需要那些鳳冠霞帔,三媒六聘的虛禮嗎?
秦大郎想想也是的,自己犯不著浪費銀錢啊!
再一想袁氏提醒他的話,說倘若你娶了顧氏,得時時刻刻當心她別偷腥的老毛病又犯了,沒準兒你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本來他很堅定的認為顧氏被休之後,肯定是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的,他剛才瞧見王九那人後,便覺得他娘袁氏的話也許是對的,或者說他該防備一手的。
「就算你秦家的家境不太好,那你也不能委屈我啊!當初你和我在床上的時候可是說的好好的,你當時說等我離開沈家之後,你會疼我寵我一輩子的,此刻你這麼說,你是在騙我?對不對?秦大郎,你在欺騙我的感情對不對?」顧氏聞言簡直如當頭棒喝,她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秦大郎瞧著,且憤怒的質問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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