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想去鎮上的,如今夏貓找我,定然是為了夏櫻的事情。」白娉婷蹙眉說道,看來自己今日是去不成鎮上了,原本還想去莊子那頭瞧瞧的。
「你已經聽說了夏櫻的事情吧?」秋生爹問道。
「嗯。」白娉婷點點頭,本來是要租牛車去鎮上,如今只能另擇日子去了。
等白娉婷離開後,秋生爹沖秋生娘說道,「你什麼都好,就是愛管閒事。」
「我那是心地好,再說娉婷丫頭是個實誠的孩子,咱們能幫就幫她一點兒,這孩子苦命,有那麼個娘,這麼小的年紀還要行醫討生活,真是不容易啊。」秋生娘說道。
「是的,如果不是秋生和娉婷丫頭相差的年歲大,我還真希望娉婷丫頭當我的兒媳婦呢,嘿嘿……」秋生爹憨憨的笑著。
白娉婷並不知道自己走後,秋生父母在討論自己。
「這不是娉婷丫頭,走這麼急是往哪兒去啊?」相熟的村民和白娉婷打起了招呼。
「我聽說夏貓四處找我,我現在去一趟夏家。」白娉婷說道。
「說起夏家,我不得不說可憐的夏櫻。」對方一臉惋惜的樣子。「哎——多好的姑娘——怎麼會是那個樣子的。」
說話的是楊浪的娘馬氏,她手中提著裝薺菜的籃子。她挨近白娉婷說道。
白娉婷心道夏櫻到底怎麼樣了?不過還是先去夏家看了她的情況再說。
「馬嬸,等下你如果碰到了夏家人,就說我正在趕去夏家的路上。」白娉婷心道如果在現代就好了,一個電話就搞定了。現在也不知道夏貓有沒有回去夏家了?
「好勒。」馬氏點點頭答應了。
白娉婷衝著馬氏說聲謝謝,就飛快的往夏家的方向跑去。
快走到夏家門口的時候,她聽到身後有人在喊自己,白娉婷扭頭一看,見是跑的氣喘吁吁的夏貓。
「我剛去你家找你了,你妹和我說你去了沈家,也可能去秋生爹那兒租了牛車去鎮上了,我在沈家那邊沒有瞧見你,後來在路上遇到了馬嬸,我才曉得你已經得了我在找你的消息了。可是秋生爹告訴你我在找你?」夏貓一邊用袖子擦額頭上的汗,一邊問白娉婷。
「是的,我才急匆匆的趕來你們家,你能和我說一說你姐夏櫻到底咋回事嗎?」白娉婷心想夏貓應該也知道一點吧,於是她問道。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一直是我娘在照顧我姐。我看還是讓我娘對你說。」也好。「白娉婷不明白他們一家人為何要三緘其口。但是既然他們不想詳說,她也不好勉強,於是她聽了夏貓的解釋後隨即答應道。
緊接著,夏貓拉著白娉婷走進了他家院子裡,夏貓的祖父祖母們,兄弟們都在。
白娉婷在聽了陶氏的說法後,對夏櫻的遭遇非常同情。
原來夏櫻前幾日去鎮上趕集,遇到了一個身穿白袍的男人,帶著一張鬼臉面具,扯著她去偏僻的巷子裡,強行扒光她的衣服,她死命的掙扎,他貼上可等她醒來,自己一個人在雪地上,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而且身體酸疼,但是身上沒有受傷的傷痕,也給穩婆查過了身子,說仍是處子之身。
但是夏櫻還是很害怕,在和家裡人說了自己的感覺後,弄的人形憔悴,總是害怕,膽子也變得的越來越小,漸漸地精神恍惚,家人都認不清了。」這可怎麼辦才好?娉婷丫頭,你給想想辦法啊,她還這麼年輕,如此一來,那些媒婆們誰還願意來給咱們夏櫻做媒啊?「陶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道。」夏櫻的祖母說可能這孩子是中邪了,年關到了,野鬼出沒,可能遇到了髒鬼,說要去道觀裡求道符來化解呢。「」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白娉婷詫異道。」夏櫻現在何處?「
白娉婷心中思考著,莫不是和小茭白一樣是精神方面遇到了害怕的情況,她自我封閉?」還在屋子裡呆著呢!我鎖著她,怕她亂跑,要麼就是大聲哭泣,可能她認為名節被玷污了吧。哎,還希望娉婷丫頭能幫她好生瞧瞧她這患的到底是啥病?「陶氏希望白娉婷能把白娉婷的毛病給瞧好了。
當白娉婷看到夏櫻蒼白著一張臉坐在床榻上時,白娉婷覺得自己簡直快認不出夏櫻來了。」夏櫻姐姐,夏櫻姐姐,你看看我是誰?「白娉婷往夏櫻面前一坐,笑著看向夏櫻的眼睛,柔聲問道。」不認識。「夏櫻搖搖頭。」你看,我沒有騙你吧,她是真的不記得你是誰了!「陶氏見著自己閨女和傻子沒有兩樣了,不由地更是心疼了,紅著眼眶說道。」咋會這樣?我瞧著夏櫻姐姐的氣色還好啊。「白娉婷覺得奇怪,於是伸手去幫夏櫻把脈,過了好一會兒,愣是沒有什麼結果,而且夏櫻的脈象顯示正常。
夏櫻沒病?
難道是心病?
白娉婷跟陶氏打聽最近幾日夏櫻有什麼特別的異樣?」沒什麼異樣,我感覺她挺好的啊。「陶氏搖搖頭。
白娉婷接下來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陶氏說了和沒說一樣。
於是白娉婷朝著陶氏揮了揮手,讓陶氏先走出夏櫻的屋子,她一個人留下來問夏櫻。」夏櫻姐姐,現在沒有其他人了,就我一個,還有你,你給我好好說說,你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白娉婷語氣輕柔,她希望夏櫻能把事情的始末給詳細說一遍,否則她不能對症下藥。
但是夏櫻搖搖頭,然後就是默默地流淚。」當時你出了那樣的事情,周圍可有人看見?「白娉婷好奇道。」那個人你認識嗎?「」夏櫻姐姐——啊——「
白娉婷一連問了好幾個
問題,都沒有得到夏櫻的回復,只是在白娉婷提出問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夏櫻突然伸手來掐白娉婷的脖子,嚇的白娉婷哇哇大叫。
天啊,這是什麼怪病?
白娉婷從夏櫻的屋子出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都是冷意?
夏櫻莫不是和自己一樣被鬼魂附身,或者是什麼人重生?一般電影小說裡不都有這種情節嗎?」姐姐,你乖啊,這是給你來治病的娉婷姐姐,你不能拿手指掐她的。來,吃一根繞繞糖吧。「夏麥把一根繞繞糖遞到了夏櫻的手裡。
夏櫻的臉色稍稍柔和了一些。
白娉婷心中疑惑,瞧著夏櫻對夏麥的態度,也不像是什麼鬼魂附身啊?」娉婷丫頭,咱們夏櫻那病能治嗎?「陶氏憂心忡忡的問道。」我如今也沒有什麼把握,還需觀察一段時間再說。「白娉婷說道。」那診金?「陶氏擔憂的問道。」等夏櫻這病痊癒了再給我也不遲,如今你就讓她按照之前郎中們開的安神藥方給夏櫻姐姐服用吧,還有,這幾日,無論白天還是夜晚,你們都得留一人陪著她,我讓你們這麼做的意思防止她萬一想不開自盡什麼的。「白娉婷皺了皺眉解釋道。」娉婷丫頭的想法是有道理的,我們會注意的。「夏春江說道。」娉婷,這是我親手做的辣白菜,你帶回去和你妹妹一道嘗嘗,麻煩你這幾日多來我家幾次,我就夏櫻一個女兒,倘若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怕自己活不下去啊。「陶氏沒說幾句又哭了出來。」好了,娘子,這大過年的,你別哭了,倒是教娉婷丫頭看笑話了。「夏大郎對陶氏說道。」都是你們不肯聽我的,我聽說綠草村的王道人很會抓妖抓鬼的,你們也不肯聽我好好說,非說讓娉婷丫頭跑一趟,瞧瞧娉婷丫頭都說了咱們夏櫻沒病,所以我覺得是中邪了遇到髒鬼了。「夏櫻的祖母萬氏不滿的說道。」你就會搞迷信那一套,我告訴你,這肯定不是迷信,所有的原因只能靠夏櫻她自己能挺過去了。「夏春江聽到老妻似乎想要再去請妖道來做法驅邪的意思,頓時一張老臉氣的鐵青。」你咋不為咱們夏櫻的親事著想,出了這樣子的事情,往後還有哪個好人家肯來求親?「萬氏皺了皺眉說道。」什麼求親不求親的,是夏櫻的身子重要還是夏櫻的親事重要?倘若夏櫻因為這個事兒嫁不出去,那咱們家還養不起一個姑娘不成?「夏春江聽了拍桌子沖萬氏吼道。
白娉婷眼看夏家人吵架,她忙說告辭了。
夏春江囑咐夏貓送送白娉婷。
白娉婷哪能真要夏貓送啊,只說到門口就可以了,她自個兒回去就成。
萬氏眼瞧著白娉婷挎著藥箱走了,忍不住沖夏春江說道,」你們相信的郎中不也沒本事把咱們夏櫻給治好嗎?哼!難道我眼睜睜的瞧著咱們夏櫻當老姑娘不成?「就因為夏櫻出了這件事情,那些經常上門來提親的媒婆也已經沒了蹤影。」我相信娉婷丫頭,她一定有辦法把咱們夏櫻的毛病給治好的。「陶氏說道。」哼,那你們等著養老姑娘吧,我去打豬食餵豬去!「萬氏見自己的話,兒子兒媳連帶著老伴也反對,於是萬氏發火了。」爹!你咋不順著娘讓她請王道人來咱們家幫忙瞧瞧夏櫻?「夏大郎等他娘萬氏出去拿豬食後,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王道人是半路出家的,據說風評不太好,曾經有人瞧見那王道人和寡婦勾搭成奸的,罷了,這種人還是遠離的好。「夏春江賣繞繞糖走南闖北遇到的事情多,聽到的八卦也多,於是他才這麼說道。」如此斷然是不能去請這人來的,咱家夏櫻可還是黃花閨女呢!「夏大郎點點頭說道。」對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本來咱們夏櫻經過這個事情,閨譽也不太好了,倘若再去請那王道人,咱們夏櫻的日子會更不好過的!所以我寧可相信娉婷丫頭,她是個聰明伶俐的,咱們村不少人的疑難雜症還都是她給醫治好的。
陶氏抬頭看著夏櫻的窗子,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娘子,事到如今,咱們只能依靠娉婷丫頭的一手醫術了,咱們選擇相信她吧,好嗎?這都快晌午了,你快去準備午飯吧。夏櫻那兒讓夏貓去守著。」夏大郎拿起帕子塞到陶氏的手裡,讓她別哭了。
陶氏接過夏大郎手裡的帕子,往自己臉上抹了抹,點點頭說道,「我先去做午飯,夏櫻那邊你們多費心。」
此刻,夏貓正好把白娉婷送到門口後趕了回來,他答應去守著夏櫻,還保證自己一定把夏櫻給看牢了。
白娉婷出來夏家後,尋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快速閃入隨身空間,讓蓮仙瞬間轉移空間到古蘇鎮上去。
白娉婷覺得夏櫻這事兒來的太蹊蹺了。
既然那個男人都已經扒光了夏櫻的衣服,那穩婆在檢查之後卻說夏櫻仍舊是完璧之身,好生奇怪!
「主人,你去古蘇鎮做什麼?」蓮仙好奇的問道。
「去打聽一些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情。」白娉婷心想馮掌櫃開的仙鶴來酒樓,一定耳目眾多,另外一人便是風家大少爺,他家背景強大,肯定也知道的奇人怪事比較多的。
蓮仙讓空間瞬移後,一眨眼的功夫,白娉婷就到了仙鶴來酒樓的大門口。
白娉婷經常來仙鶴來酒樓,小二們都認識她,馮掌櫃也是熟悉的,果然白娉婷來了之後,馮掌櫃請白娉婷在間喝茶。
馮掌櫃還以為白娉婷這次找自己是因為又有了什麼稀奇的東西。
「娉婷丫頭,你專程來尋我,可是有什麼稀奇物件想要賣給我?」馮掌櫃期待的問道。
「沒有什麼好東西,我是有一事相求,還請馮掌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白娉婷說道。
「你且說說,到底所謂何事?能幫的我一定幫!」馮掌櫃好奇道。因為在他的印象裡,白娉婷不怎麼求他辦事的。
「馮掌櫃,我有一朋友……」白娉婷
把夏櫻的遭遇對馮掌櫃和盤托出。
「此事倒是有曾耳聞,只是別人也是傳聞,並非有人瞧見。」馮掌櫃沉吟片刻後說道。
「據說安遠侯府的世子爺在這邊的穹窿山附近弄了一個什麼怡馨山莊,他啊經常帶陌生女子回去狎玩。你那朋友聽著也不像這等遭遇啊!對了,你那朋友長的漂亮嗎?」因為涉及權貴,所以馮掌櫃小聲的對白娉婷說道。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白娉婷心想自從楚颯篡位,如何這些權貴們開始在外頭圈地了?
安遠侯府據說是新晉冊封的爵位,什麼保護皇上有功之類的?
小道消息是說楚颯宗廟祭祀上遇到有人行刺,安遠侯侯爺祝大海氣拔山兮氣蓋世,捧起一個銅鼎就往殺手身上砸去,然後給砸死了,就這麼個莽夫憑著自己的氣力得了新帝的青睞,被冊封了個安遠侯的爵位。
按理,安遠侯府遠在咸陽呢。但是祝大海的嫡妻小妾們鬧矛盾,祝大海嫌麻煩,先一人去了京城,說等那邊定下來,他就派人來把妻子小妾們接去咸陽城。
誰知真到了祝大海派人來迎接家眷的時候,所有人都高高興興的去京城了,但是祝大海的老娘黃氏卻想留在這邊濱州府老家,世子爺祝璇北因為要上白鹿書院,於是也沒有跟著去,其實吧說白了,祝璇北還就是貪圖享樂的人,這老爹飛黃騰達了,他自然那心思活絡了,與他的一些狐朋狗友美其名曰,附庸風的弄了一個什麼山莊,其實卻是藏污納垢之地。
白娉婷心想安遠侯府也算新晉權貴了,這夏櫻的怪病會不會和那安遠侯府的世子爺有關?
白娉婷想起風少恆和那個什麼風流世子爺認識,不如走風少恆的關係去見一見那人,也好暗中打探出一些事情,只希望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
她希望夏櫻沒有被猥褻,沒有被……她忽然閉上眼睛,她怕自己想下去。
「娉婷丫頭,你不如去找風大少打探打探,據說他最近和那祝世子是有些往來的!」馮掌櫃笑著提點道。
「我正有此意,多謝馮掌櫃!時辰不早了,告辭!」白娉婷對馮掌櫃說道。
「這都晌午了,你又不在我們仙鶴來用膳?」馮掌櫃笑著打趣道。
「不了,我不餓。」反正隨身空間裡有很多好吃的,不差這一會兒。
白娉婷告別了馮掌櫃出了間,誰知下樓的時候和一個身上沾著脂粉味濃郁的年輕男人撞了個滿懷。
對方先是瞧著白娉婷驚艷的眼神,緊接著看到白娉婷豆芽菜的胸部,立即那眼中沒有了驚艷之色,還嫌惡的瞪了她兩眼,惱怒的沖白娉婷冷聲斥道,「哪裡來的醜丫頭,滾!」
白娉婷氣急,利用神針飛針走穴刺中了他的癢癢穴,頓時那年輕男人被癢癢的趴在地上打滾了。
白娉婷此刻才注意到那人的打扮,哎呦呦,他頭上戴一個玉帶金冠,身上披著一件雨過天青的斗篷,暗花雲紋,腰間繫著錦帶絲絛,勾勒出修長的身形,只是他此刻分外狼狽,他腰身側面垂下青白玉雕芙蓉花玉珮,和著淺碧色的流蘇,瞧著這般貴氣樣,白娉婷心道這次打的真值得,最討厭紈褲公子哥耀武揚威,欺男霸女,所以她才出手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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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農門小商妻》素顏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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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臘月不離不棄的溫暖,她發誓,必要緊緊握住,誰若擋她,遇神殺神,遇佛誅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