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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2鄭氏為小茭白報仇(一更到) 文 / 妖嬈小桃

    「你這是什麼意思?」顧氏不曾想到顧秋心和顧七娘這次是發狠了,又是潑水,又是拿鐮刀的!

    「六姐,你和她廢話做什麼?她都要害的咱倆沒有好姻緣了,顧芙蓉,你的良心被狗吞了不成?」顧七娘已經從廚房裡出來了,此刻她的手裡還端著一盆水呢。

    顧七娘本來和顧氏的關係不錯,但是因為小茭白,大家現在呢都對顧氏有了意見。

    「是爹想把我趕出家門!否則我也不會說那些話的!顧七娘,你給我住手!你怎麼還往我身上潑涼水,我這樣子下去肯定會被你們弄的染上風寒的,人家姐妹都是親親熱熱的,你們怎麼看我像仇人似的,小茭白又不是你們嫡親的女兒,做什麼都那麼護著她?再說我又沒有做害小茭白的事情!而且,我和你們倆才是一奶同胞的親姐妹啊!」

    顧氏一手擋著臉想要躲開顧七娘那木盆潑出來的水,一邊想要伸出腳去勾住顧七娘的腳,她想讓顧七娘摔跤,就這麼微小的動作,還是被機敏的顧秋心給察覺到了。

    一瞬間,顧秋心緊捏著鐮刀,明晃晃的刀鋒傾斜的刺向顧芙蓉的腳,「你活著做什麼,死了算了!」這話是顧秋心衝著顧氏喊的,語氣憤懣,恨不得吞了顧氏似的。

    因為顧七娘潑的水導致她的身體漸漸地發冷,此刻顧氏只覺得自己週身是透徹骨髓的冰冷,再加上腳上傳來的刺痛感。顧氏恨自己的姐妹,更恨顧松的無情!

    「如果不是因為律法一命抵一命,我還真想拿著這把鐮刀結束了你的性命!」顧秋心覺得顧氏活著是害人的,不如死了好。

    顧七娘剛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顧氏真的想害自己摔跤,這地面上雖然白雪覆蓋,可是其中也是有尖尖的石子的,倘若自己摔到在石子上,自己的一張花容月貌豈不是要被毀了,真是惡毒的賤人。

    「顧芙蓉,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樣沒良心,無恥的二姐!」顧七娘把自己的猜測理順後,劈頭蓋臉的罵顧氏。

    顧氏還覺得自己冤呢!

    「我什麼時候想傷你了,你別血口噴人!」顧氏當然要死不承認。

    「我都瞧見了!顧芙蓉,你還是和我們顧家脫離關係吧,你留在我們家也過不了好日子的!」顧氏的弟妹鄭氏從自己屋子裡走出來,她手裡頭還拿著納了一半的鞋底呢。

    小茭白是鄭氏的女兒,小茭白差點兒被狗吞了良心的顧氏給弄死,鄭氏對她怎麼可能有好臉色呢?

    顧氏聽到鄭氏提及自己,秀氣的眉毛蹙起,心中惱怒著,嘴上還罵道。

    「你一個外人,對著我們顧家的事兒,你插手那麼多做什麼?你滾去納你的鞋底,可不許在這兒胡說八道。」顧氏憤怒道。

    「誰胡說八道了,我親眼所見,難道我會撒謊?六妹和七妹都曉得的,我最是不會撒謊了。」鄭氏扔下手中的鞋底,伸出手指對著顧氏,振振有詞的說道。

    整個顧家,鄭氏最是希望看見顧氏倒霉了。

    鄭氏心道,她要為小茭白報仇。

    「是你顧芙蓉啊越來越不要臉了,在外頭勾搭了野男人,居然想和離,我看你這樣的人,沈虎郎肯和離才怪,八成和離不了,你被休了吧?」鄭氏非常高興自己能奚落顧氏,此刻她再接再厲的說道。

    「我能不能和離,與你何干!」顧氏也是被鄭氏給氣著了,再加上一同長大的兩個妹妹也不待見自己,不是用水潑,就是用鐮刀刺,她想自己真是在顧家呆不下去了,所以撈一筆銀錢才是真的。

    「自然是不相干的!但是你真的很令人厭惡!」鄭氏冷言道。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顧氏本就瞅著鄭氏不順眼,如果不是她胡言亂語,自己也不會和父母姐妹的關係弄的如此糟糕。

    「誰要管你的事情了!我是管我家門口的這地兒,本來雪白雪白的,這會子都被你給弄髒了,哎呦呦,你就是個髒東西,兩位小姑,你們說是與不是?」鄭氏斜眼瞧了瞧顧秋心和顧七娘。

    「嫂子說的是。」顧七娘點點頭,顧秋心則不說話,雙眸憤怒的盯著顧氏瞧。

    「七娘,連你也這樣嗎?」顧氏更氣了,喉嚨裡似被火燒似的,連說話聲兒都啞了。

    「爹剛才可是說了,他說你顧芙蓉已經和我們顧家脫離關係了,你滾吧!」顧七娘一出口就是讓顧氏滾。

    顧氏哪裡慪的下這口氣。

    顧氏一轉眼看見了顧秋心手中拿著的鐮刀,心想你顧七娘這麼冷的天用涼水潑我身,你顧秋心用鐮刀傷我,我一定要報復。

    心念電轉之間,顧氏像發瘋似的去拿牆角那立著的鋤頭。

    顧秋心見顧氏手持鋤頭知道她這是發狂了,怕那鋤頭對自己和顧七娘不利,忙拉著顧七娘往門外跑去。

    鄭氏也嚇的往門外跑去。

    顧松透過窗口瞧見顧氏發狂,擔心另外兩個女兒受傷害,於是他想拿著斧頭去打顧氏,卻被老妻戚氏給勸住了。

    「那是咱倆的親生女兒!你怎能拿斧頭去砍?」戚氏怒道。

    「就因為是親生的,此刻我才後悔!」顧松一把推開戚氏,不讓她管這閒事,順道出來的時候還把房門上了鎖,於是戚氏被顧松給關了起來。

    「你後悔個什麼勁兒,再怎麼不好,難道就不是咱倆親生的嗎?顧松,你快放我出去!」戚氏一生氣,把顧松的全名也喊了出來。

    「你給老子閉嘴!」顧鬆手中的斧頭柄錘在了門板上,發出彭彭彭的聲音,把戚氏嚇的一動不動。

    到底戚氏也是怕顧松的倔脾氣的!這會子不敢吱聲了!

    戚氏沒聲音,顧松扛著斧頭追了出去。

    追到前面的池塘附近有一把鋤頭掉地上,他還看見顧氏掉在池塘裡嚇的哇哇大哭,嘴裡直喊著鄭氏推她入的池塘什麼的。

    這個時候正值隆冬,天空之中飛起鵝毛大雪,池塘結冰,顧氏掉入池塘,那和赴死沒兩樣了。

    鄭氏遠遠站著有點害怕,剛才她是故意引顧氏掉入河裡的。

    顧氏剛不是在追打顧秋心和顧七娘嗎?

    鄭氏見她們姐妹打起來,心想,這麼打也弄不死顧氏啊?她得動動腦子下狠藥。

    鄭氏也是個慣會演戲的!

    「哎呀,那不是秦大郎的原配嗎?二姐,你快跑啊,秦大郎的原配恨你奪了秦大郎的心,此刻帶著鬼差來抓你呢!」鄭氏一邊情真意切的喊道,一邊臉上作出害怕的表情來。

    「青天白日的你說啥子鬼差!」顧氏雖然心中害怕,可還是不信。

    「那我可是聽說秦大郎的娘子木氏淹死在水裡,你站的地方正好是池塘邊上!」鄭氏一邊假裝害怕的後退,一邊哆哆嗦嗦的說道。

    這大冷的天,可沒有村婦們過來洗衣服淘米什麼的,再說耳邊呼呼的寒風吹過,聽的顧氏也有點害怕了。

    害怕的原因自然是她和秦大郎在木氏和秦大郎睡過的床榻上翻雲覆雨了,莫不是木氏來尋仇了。

    「你騙我的吧!」顧氏可不相信。

    「是真的!是真的,二姐!你快拉住我的手,我救你!」鄭氏一邊催促,一邊說道。

    「木氏就在你後頭,你千萬別往後面看!」鄭氏衝著顧氏吼道。

    「因為小茭白,你也不可能對我這麼好,鄭氏,你一定是在騙我!」顧氏可不相信。雖然她不相信,可是她卻不敢往後看去。說到底,顧氏這種惡人還是怕一樣東西的,沒錯,那就是鬼。

    「我怎麼可能騙你,那我說實話吧!木氏,你可別找我當水鬼,這個顧氏就是和你男人現在好的不得了的那一個。」鄭氏說完拔腿就跑,但是一把被身後的顧氏給抓住了。

    顧氏這會子被鄭氏說的害怕,於是就想和鄭氏一起走,卻不知這是鄭氏給她下的一個餌罷了。

    鄭氏心中冷笑,你終於上鉤了!小茭白,娘今兒個要給你報仇!

    鄭氏經常幹農活,那顧氏哪裡是鄭氏的對手,鄭氏一個翻轉身,雙手一推,把倒霉顧氏一下推進了結了冰的池塘裡。

    只聽的冰窟窿裡撲通一聲,嚇的顧氏魂不附體。

    鄭氏想著現在池塘這兒沒有人來洗衣服,顧氏又不會水,等著受死吧,才這麼一想,瞧見她的公公顧松從那邊小路走來,她慌忙閃身躲進一旁的廢棄的草垛邊。

    「爹……爹……救命啊……鄭氏那個蛇蠍心腸的賤人要害我,爹……爹……求求你……快救我上去……」所幸顧氏命大,旁邊有一塊大一點的冰塊那兒有一根浮木,她抓住那根浮木,朝著顧松撕心裂肺的喊道。

    顧松很想不搭理顧氏的求救聲,可畢竟血濃於水,他的眼前不由地浮現出戚氏剛生下她的時候,像小貓一樣弱小的粉紅色的身子,他想先救了再說吧。

    於是顧鬆去附近找了一根長竹條,把長竹條的一端遞給顧氏,顧氏一看爹顧松救自己,當即鬆了口氣,心想爹還是割捨不下自己這個女兒。

    看來這次自己是因禍得福了,不用被脫離顧家了。

    顧秋心和顧七娘走了一段路,並沒有發現顧氏跟上來,於是她們原路折返。卻發現顧氏全身的衣服濕漉漉的,正巧被顧松給救起。

    顧秋心和顧七娘對視一眼,然後上前去問顧松。

    「爹!你為什麼要救她?你不是說你已經和她顧芙蓉脫離關係了嗎?現在怎麼救她?」顧秋心覺得疑惑,她於是上前去問道。

    「救她也是因為她是你們娘和我生的孩子,我看不過去,縱然她作惡多端,我還是不能見死不救,關係已經脫離,往後顧家就沒有顧芙蓉這個女兒!」顧松對顧秋心,顧七娘說道。

    「爹,你如今氣喘的厲害,我要不要去一趟沈家村,把娉婷叫來給你瞧病?」顧秋心瞧著她爹顧松那哮喘的症狀好似要發作,於是她擔心的說道。

    「可不能勞煩你那朋友了,這大過年的,人家肯定也是有事的,行了,咱們一起回去吧,就讓她一個人在池塘邊自生自滅吧。」顧松已經對顧氏徹底寒心。

    「爹……爹……」顧氏坐在地上,冷的瑟瑟發抖,竟沒有一人脫下身上的衣服給她御寒,或者回去拿一件衣服遮蓋身上的冷氣。

    顧氏今兒幾番折騰,已經累的全身乏力了。

    眼見她爹顧松帶著顧秋心,顧七娘一起回去了,就這麼把她扔池塘邊,顧氏氣的要死。

    「爹,是鄭氏害了我,是鄭氏害了你的女兒掉入了池塘啊!」顧氏朝著顧松的背影,扯著大嗓門吼道。

    顧松已經對顧氏的話不再相信了,只是扭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然後繼續在兩個小女兒的攙扶下回家了。

    顧氏沒有想到親爹親姐妹如此漠視自己,就連自己是真的被謀害的,他們也已

    經不相信自己了,她的心中聚集了滔天的恨意。

    彼時,鄭氏還藏在附近的廢棄草垛裡,她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正想再次把顧氏推在池塘裡時,卻看見池塘附近的幾戶人家的年輕媳婦從正門出來,她們手裡端著一個放著衣服的木盆,另外一隻手還拿著敲打衣服的棒槌。

    鄭氏見有人來池塘附近只能歇了再次把顧氏推入池塘裡的決定。

    她躡手躡腳的離開,去了附近的張屠夫家去割了五兩豬肉,再要了點兒肉膘什麼的,到時候還能炸點豬油出來。

    鄭氏回到家,就聽見顧松站在門口問,「你咋出去那麼長時間?幹啥子去了?」

    「爹,我去割了五兩豬肉,昨兒小茭白說想吃豬肉,我今兒正巧想起,就去了一趟張屠夫家,張屠夫沒在家,後來張屠夫的娘子幫忙割了五兩豬肉,我再與她嘮了一會兒嗑,她給送了一點兒肉膘,好讓我弄點豬肉出來。」鄭氏早就猜測會受到顧松的質問的,所以她一早兒就在路上想好了說辭,反正她推顧氏入那池塘,當時周圍也沒有人,況且她去張屠夫家割豬肉也是事實。

    「哦,你進去快些做晚飯吧。」顧松雖然覺得鄭氏平靜的太過奇怪,但是時間上算也差不多,再說自己那個二女兒,也是該死,罷了,都已經讓她脫離顧家了,他還去為一個不值得人擔心的人擔心做什麼?

    「好的,爹啊,你還是別站門口了,你看這雪越下越大了。這兒冷,若是你的哮喘發作了,可就麻煩了。」鄭氏笑著關心道。

    「嗯,我省的。」顧松點點頭,在鄭氏之後走進了堂屋。

    鄭氏則走去了廚房,一邊走,一邊低垂的眼底閃過一絲邪惡的笑容。

    這邊鄭氏開心,那邊顧氏氣急敗壞。

    顧氏從地上艱難的爬著站起來,入目的是飛舞的鵝毛般的大雪。

    每走一步就感覺腳上冰凍之感,加深了幾分,此刻她的雙腳像被人灌了鉛一般,顯得無比的沉重,但她還是一步一個腳印艱難的走出了樹山村。

    腳底心如何疼痛,那麼她對顧家,對沈家,對白娉婷就有多麼的痛恨!

    此時,雪停了,那些落光了葉子的樹木上,掛滿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銀條兒,那些冬夏常青的松樹柏樹上,掛滿了蓬鬆松沉甸甸的雪球兒。

    一個雪球兒打在顧氏的腦袋上,疼的顧氏痛聲斥罵這鬼天氣。

    終於在夜深人靜之前,顧氏趕到了綠草村秦大郎家。

    此時,顧家人都圍坐在一起吃晚飯呢,戚氏因為二妮顧芙蓉的事情對顧松心生不滿,連飯菜都不肯吃。

    鄭氏盛好了飯菜端去了戚氏的屋子,戚氏也不肯吃,只擺擺手讓鄭氏端走。

    鄭氏對戚氏勸道,「娘,二姐是你的親閨女,我家小茭白那麼小那麼可憐,還是你的親孫女呢,你自個兒想想孰輕孰重。」

    鄭氏也沒有把飯菜端出去,而是把飯菜放在桌子上,自己說完這話走了出去。

    戚氏惱怒的衝著鄭氏的背影罵道。「什麼東西?也敢管老娘的事情!」

    戚氏罵歸罵,但是她實在肚子餓極了。於是她起身去把桌子上的飯菜給端起來狼吞虎嚥的吃了。

    吃完後,她憤怒的把碗筷往地上一砸,碎裂成片。她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

    藍氏那老貨雖說被自己咬了一塊肉下來,但是自己怎麼還是恨那個藍氏刻薄自己的女兒,倘若不是藍氏不好,自家二妮怎麼落的被休的下場?

    戚氏這會子把顧氏給責怪上了。

    顧秋心吃好了晚飯,過來瞧瞧她娘戚氏。

    一推開門,顧秋心瞧著滿地狼藉,正想去屋簷下拿了掃帚掃地呢,卻被顧松呵斥住。

    「秋心,甭管你娘,她自個兒犯的錯,我還沒有說她呢!這些碎碗片讓她自己去拾起來!」顧松冷著老臉咆哮道。

    「哦。」顧秋心點點頭,轉身走了,只留下顧松和戚氏在說話。

    「芙蓉那兒的事情,你以後甭管了,你給我安心的呆在家裡,等開春了,好好的為秋心打聽打聽好後生的情況,別給咱們閨女尋那些個死了娘子的什麼掌櫃的,什麼財主老爺的小妾,我跟你說,憑著咱們家秋心的勤快勁兒,倘若女婿是個伶俐,兩人即使剛開始的日子清苦些,但是經過兩人努力,肯定能過上好日子的。」顧松把門關上,走到戚氏身邊坐下來說道。

    「當初你也說沈虎郎怎的怎的好?可現在呢?沈虎郎除了打咱們二妮,他全家人都在欺負咱們二妮呢,二妮真是太可憐了。這被休了,往後的日子可不好過啊!秦二郎的兄長也不見得是多麼好的一個男人,咱們二妮沒名沒分的跟著他,往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呢!」戚氏倒不是擔心顧氏的日子不好過,而是覺得自己少賺了一筆彩禮錢,她老臉上劃過一抹陰沉。

    「沈虎郎是個好的,我看是咱們二妮自個兒的問題,她的心腸太壞了,能把親侄女弄進枯井裡頭去,她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啊?」顧松憤怒的說道。

    「我看沈虎郎不見得有多好。」戚氏小聲嘀咕了一遍。

    「怎麼不好了?我看挺好的!」顧松說道,「是二妮自己背著他在外頭和秦大郎在一起了。」

    「可是我聽二妮說沈虎郎在床榻上不行啊,所以才找了秦大郎……」戚氏低聲說道。

    「小石頭也生出來了,沈虎郎怎麼不行了?」顧松不悅的反駁道。

    bsp;「你也別偏聽偏信二妮那死丫頭的話,我看是她自己的品行有問題,我倘若不把她給趕出去,往後咱們家秋心和七娘的親事可就不好說了。」顧松見戚氏不肯聽自己的話,還在生著悶氣,忙勸說道。

    「哼——」戚氏惱怒的哼了一聲,站了起來,衝著顧松劈頭蓋臉的罵道。「你就是個笨蛋,這樣一來,咱們可少收一筆彩禮錢了!」

    「秦家的日子也不好,能出多少彩禮?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當初讓荷花嫁給秦二郎,我不還反對嗎?偏你覺得媒婆的話可靠……」顧松和戚氏對罵起來。

    顧秋心和顧七娘站在屋簷下,自然也聽見了屋內的吵鬧聲。

    「六姐,這日子啥時是個頭啊?」顧七娘真希望自己已經及笄了,好早點嫁出去,擺脫戚氏這種只要錢不管女兒未來命運的娘。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只能努力攢錢,實在不行,咱倆只能學娉婷姐妹倆分出去單過了。」顧秋心總覺得自己娘戚氏在打自己賣個好價錢的古怪目光,上次是死了娘子的棺材鋪的陳掌櫃,這次不知道她又想把自己嫁給誰了。

    「六姐,你的意思是咱們也能擺脫這種窮困的處境?往後和白娉婷姐妹倆一樣住上漂亮的大房子?」顧七娘的眼神一亮,忙問道。

    「噓——可不許讓人給聽到了。」顧秋心指著鄭氏的屋子說道。

    「嗯,時辰不早了,咱倆回房間裡去細說。」顧七娘聽了顧秋心的心願,不由地心中一動,只是想起分家,爹和兄長不一定會贊成,更別提勢力眼的娘了,顧七娘皺了皺眉,她心中真是發愁。

    且說白娉婷在幫藍氏瞧了瞧被戚氏咬的血肉模糊的臉,心中便不覺得有多快意,難道是原身沈娉婷的意識在心疼藍氏這次受傷過重嗎?

    「娉婷丫頭,你娘這臉上缺了一塊肉能治嗎?」沈土根心急如焚的問白娉婷。

    「能治,只是……只是方法有點兒古怪。」白娉婷沉吟半響後說道。

    「到底是何方法?」沈虎郎,沈安郎,沈平郎一道問著。

    「如果要恢復她的臉上的肉,有植皮手術,就是取小豬身上的豬肉皮縫製在她的臉上,但是不一定美觀。還有一種,是用再生皮膚膏,但是這種再生皮膚膏不一定有銷賣。」白娉婷見他們問起,於是緩緩啟口說道。

    「用豬肉皮縫製在我的臉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變成醜八怪!」藍氏一聽這種奇怪的法子,頓時歇斯底里的叫囂道。

    「先把你娘背進屋子裡去,娉婷丫頭告訴我,我們該準備什麼?」沈土根催促沈虎郎,讓沈虎郎先把受傷的藍氏給背去屋子裡歇著。

    戴氏此刻也醒了過來。

    她一見周氏大著肚子還在一旁守著自己,心中多少有些慚愧,之前她是非常不待見周氏的。現在別人都在擔心藍氏那臉上的傷,可她還呆在自己身邊,戴氏的心中不由地一陣感動。

    「祖母,你終於醒來了,你剛才一嚇暈,可把我們給急死了!」周氏對戴氏說道,周氏見戴氏醒來,滿心滿眼的欣喜,戴氏瞧著這絕對不是周氏假裝出來的,所以她漸漸地對周氏很是滿意。

    「你婆婆她怎麼樣了?」戴氏問周氏道。

    「娉婷妹妹說娘傷的很重,要用什麼豬肉皮縫在臉上什麼的。」周氏哀歎道,「這親家母的心思也太惡毒了,好得親家一場,怎能如此狠毒!」

    「晚飯可做好了?」戴氏問道。「我此刻倒是有點餓了。」

    「嗯,相公說今晚他做晚飯,這會子應該做好了吧!」周氏起身走到窗邊,掀開簾子瞧了瞧廚房的方向,見白雪皚皚之中冒出一縷炊煙,知道是沈安郎在做全家人的晚飯。

    「啊——疼死了——殺千刀的小娼婦!我可是你親娘啊!」外頭傳來一句尖銳的惡毒女聲,聽的戴氏,周氏的眉頭猛皺。

    ------題外話------

    謝謝讀者寶貝們的禮物和票票o(n_n)o~麼麼麼,此刻先發一更,二更有點晚,小桃也不知道啥時候發,反正會有二更的,倘若太晚,乃們明天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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