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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3巧治痢疾當伯樂,測試被冤作弊 文 / 妖嬈小桃

    這個男孩年約七八歲的樣子,白娉婷看了很是同情,然後走到那個男孩面前,伸手摸出了五個銅板往男孩的破碗裡扔去了,叮噹一聲響動,引起男孩的注意,他感激道,「多謝公子。願公子你平安喜順,陞官發財。」末了,他還朝著白娉婷磕了幾個響頭。

    白娉婷聞言唇角勾了勾,輕輕地頷首淡笑著,瞄了一眼這個清秀的男孩,隨後說不必如此,讓他別磕頭了,然後她越過他身邊往他身後的風滿樓走去。

    風滿樓裡做的栗子酥是靈鶴鎮上吃食之中一絕。這一家做的栗子酥皮外層嫩黃,鮮香酥脆,更有栗子為主料,當出爐之後,栗子飄香裡還夾雜著一絲冷梅香,更是讓人垂涎三尺,食之念念不忘。

    就這一道栗子酥據說要賣十個銅板一斤,白娉婷花了二十個銅板買了兩斤,讓掌櫃的用油紙給包好了帶走。

    白娉婷一手撐著油紙傘,一手捧著買的栗子酥,邁著小碎步行色匆匆的走出風滿樓。

    不遠處傳來一大一小的吵鬧聲。

    「你這個臭乞丐,把我的鞋子都給弄髒了,給我滾開!」此刻有一個粗獷的漢子朝著那個小乞丐的肚子上踹了一腳。

    「把我碗裡的乞討來的銅板還給我!」小乞丐似拚命一樣瘋狂的抱住那個凶巴巴的漢子,小臉上滿是倔強的神色。

    「到了我手裡,自然啊這銅板就是我的!臭乞丐!你給老子滾開!」

    「你必須把銅板還給我,這是我娘的治病錢!」

    「不還!臭乞丐!」

    「必須還!」

    兩人爭執不下,但是那漢子畢竟體力強盛,把瘦弱的小乞丐給一腳踹開,拔腿就想跑。

    但是臭乞丐為了他娘的救命錢,努力爬起身追了上去,死命的拽住他的衣角,還狠狠的用自己的牙齒把他的手腕給咬的出血了。

    漢子頓時氣得胸口幾欲炸裂,飛身而起,雙手往他肩頭抓去。

    然後小乞丐躲著喊救命。

    白娉婷在上馬車前,瞧著那小乞丐那瘋狂的一咬,很是擔心他被那個漢子欺負,如今又聽那小乞丐的喊救命聲,他於是沒有馬上上車,而是立即的飛身過去,掠至二人身邊站下。

    「你一個大人欺負一個瘦弱孩童像話嗎?」白娉婷衝著那漢子柳眉倒豎,怒道。

    「老子想怎麼樣和你無關!」漢子憤怒道。

    「公子,是他搶了我乞討來給我娘親診病的銀錢!」那小乞丐見有人管,當即哭鼻子了,剛才這一路爭吵都沒有人管,此刻他好希望這位人品俊秀的公子能幫忙。

    「你別瞎說!這些銀錢本來就是我的!」漢子憤怒道。

    「你胡說,是我的,是我的!你不要臉,搶我小孩子的銀錢!」小乞丐氣紅了臉,哆哆嗦嗦的吼道。

    白娉婷一看漢子眸光一閃,心知小孩子這話八成是對的,於是她決定幫助小乞丐。

    林伯在馬車車架上,遠遠的望著。他擔心的眼神看著白娉婷,心道娉婷丫頭就是心腸好,瞧瞧,這大雪天,路過的人可都沒有誰去管這等閒事啊!

    「你才血口噴人呢!是老子的銀錢,你惦記個啥,滾!」

    「快把銀錢還給他!」白娉婷板著俏臉說道。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那漢子不屑道。

    白娉婷聞言震怒,飛速的把手中的油紙傘一扔,再把手裡拿著的栗子酥拋給了林伯,緊接著她右臂格出,碰向那漢子的手腕。這漢子是靈鶴鎮上有名的地痞王九,最是喜歡搶乞丐銀錢,且還會一點兒拳腳功夫的,此刻他出勢極為猛烈。

    雪花飛舞中,二人手臂一交,各自倒退了兩步。白娉婷呸了一聲,道:「搶人治病錢,你豬狗不如,卑鄙無恥。」

    王九一抓不中,二抓又出。這次白娉婷已不敢小覷於他,側身避過,裙裡腿無影無蹤的忽地飛出。

    王九倏然聽到風聲,自然想要躲避,忽然蓮仙受令變成蜜蜂,王九被蜜蜂所蟄之處突然奇癢難耐,不禁啊的一聲大叫,抱頭蹲低,就在他大叫聲中,白娉婷已一腳利落的踢在他脅下,然後他悲催的在地上打滾。

    「大冷天怎麼會有蜜蜂的?」王九如何都不相信,如今下雪天,竟然會有蜜蜂!他恐懼的眼神看著白娉婷,他從骨子裡感到了害怕。

    白娉婷見王九呆愣,於是她迅速的從王九手中搶回來小乞丐給他娘的治病錢。

    王九回神後,特擔心自己再被白娉婷放蜜蜂咬人,趕緊灰溜溜的跑了。

    「公子好生厲害。」那小乞丐見王九逃了,他也就不再哭了,反而高興的拍手叫好。

    「你沒事吧!」白娉婷關心的問那小乞丐。

    「我沒事,多謝公子相助。」說完小乞丐衝著白娉婷下跪磕頭了。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但問令堂所生何疾?」白娉婷心想自己會點醫術,不如幫幫這個小乞丐的忙吧,所謂幫人幫到底吧。

    這會子,雪花紛飛,小乞丐凍得瑟瑟發抖,白娉婷看不過眼,把身上披著的金貂鼠的皮毛斗篷解了下來,忙繫在了小乞丐的身上。

    「公子,我身上髒。」小乞丐自卑的說道。

    「無妨,你給我說說你娘的病情,還有,現如今你家住何處?」白娉婷打了個手勢給林伯,讓他把馬車駕過來。

    小乞丐眼神感激的看向白娉婷,跟著她坐上了寬敞溫暖的馬車。

    「家住西郊破廟。我……我和我娘如今沒有屋子住,所以只能住在破廟裡……」小乞丐將自己和娘親的事情娓娓道來。

    白娉婷聽到他肚子咕咕叫的聲音後,把栗子酥給他吃,許是擔心他吃快了噎著,她又給他倒了一杯茶,這馬車裡茶水還是具備的。

    「多謝公子,公子,你真是好人!」小乞丐激動的熱淚盈眶。

    他說自己今年九歲,白娉婷還不信,之前還當他七歲的樣子呢!可一想他家這般貧困潦倒又沒有什麼好東西給他吃的,這九歲孩子的身子瘦弱也很正常吧。

    從他剛才的敘述之中,白娉婷得知,原來這個小乞丐叫狄二狗,本來還有個哥哥,但是哥哥呢數日前被凍死了,母親朱氏倒霉嫁了一個鏢師,名叫狄生,這狄生啊生性暴力傾向,且還十分好賭,兩個月前,他欠下賭坊一大筆銀錢,賣房賣地還不夠,然後再問親朋好友借錢,大家都曉得他還不出來的,於是就都乘此機會和他斷絕來往,賭坊的人曉得他還不出來賭債後,就被賭坊的人剁了四根手指,再後來他想翻本,就去偷銀錢,不料被大戶人家的家丁給逮住了,亂棍打死了。

    本來朱氏他們想去官府討個公道,但是衙門裡是一切向錢看的,沒有銀錢,這告狀等於沒告。為此,他們歇了那告狀的心思。

    一路上狄二狗都說了,自己想告,卻不能告,白娉婷很是同情,只好出聲安慰道。

    「起碼你和你娘不用擔心你爹會打你娘和你了!」因為狄二狗的爹賭博輸錢的話會回來發脾氣,對他們母子倆拳打腳踢呢。

    「是啊,我和我娘也只能這麼自我安慰了。」狄二狗把杏仁酥吃了幾個,就說飽了。

    「無妨的,你全吃了吧,回頭我可以再幫我妹妹去風滿樓買栗子酥的!」白娉婷笑道。

    白娉婷跟著狄二狗去了他說的西郊破廟裡頭。

    狄二狗的娘朱氏患的是痢疾,這痢疾鬧的可不是一般的嚴重,腹瀉了四十多天了,還是沒有好轉的跡象,這麼個腹瀉法簡直是不讓人活了。

    朱氏不僅僅口乾,身上還發熱,吃不進去東西,肚子裡脹,完谷不化(中醫術語,意思是瀉出來沒有完全消化的食物)。

    朱氏母子家境貧寒,且這痢疾又不能和外人說,朱氏原本想在破廟裡自生自滅的,可一想自己若死了,誰照顧狄二狗呢?

    後來狄二狗發愁沒有銀子,那會子他心中著急的很,還總想把母親的痢疾給治好,有一日一個客人從風滿樓出來,他和他一撞,順手牽羊了那人腰間懸著的一隻荷包,裡面竟然有二兩多銀子。

    狄二狗知道朱氏肯定不願意自己這麼做的,於是他就瞞著朱氏去和一個藥鋪的郎中說了自己娘大概什麼症狀,然後讓他給開張藥方出來,回頭他決定哄朱氏說是那個郎中看他可憐才免費給他的藥物。

    對方一聽他對母親朱氏那疾病的描述,對方猜測他母親朱氏貌似痢疾的症狀。

    痢疾嗎?謂之熱毒,於是那郎中就給開了一些清熱解毒的藥物了,比如黃連等等,一下連著服用了二十來天的清熱解毒的藥物。

    結果呢,朱氏反而更嚴重了。

    某一日,她聽到兒子說夢話偷錢兩字,當即把他給叫醒,狠狠的訓斥了一頓,然後囑咐他不許偷盜,且要本本分分做人,然後說,她寧願自己的孩子當乞丐,她自己病死,也不許她的孩子去當小偷。

    其實朱氏是擔心自己唯一的兒子萬一下次偷錢被人給逮住了被打死!萬一落得和她那倒霉相公狄生一樣的命運可怎麼辦?

    所以狄二狗在朱氏的訓斥下,本本分分的捧著破碗去風滿樓門口乞討了。

    現在朱氏已經連續五日什麼都吃不進去了,處於很危險的階段。

    白娉婷一聽狄二狗的敘述,她覺得朱氏是一個好母親,朱氏說自己寧願病死,也不要讓孩子為了自己再去當小偷。

    「這孩子其實秉性不錯,只是為了我,走了一點兒彎路。」朱氏說道。

    白娉婷聞言輕輕地頷首。

    「娘,白公子說他懂醫術,他還說免費為你診治的。」狄二狗在一旁說道。

    「朱嬸,我先給你把脈吧。」白娉婷微笑道。

    「有勞白公子了。」朱氏有氣無力的說道。

    白娉婷把三根手指往朱氏的手腕上一搭,就感覺這人脈很大,而且還跳的特別快,這種脈象似乎是一個實熱症,白娉婷皺了皺眉,她並沒有馬上抽回手,而是她接著在她三根手指上一用力,又使勁按了一下,這樣就空了。

    什麼意思?

    這脈輕輕一搭的時候感覺似乎挺有力的,但稍微一按就空了,跟什麼都沒有了似的,這就說明裡面是虛的,雖然有熱,但那是在外面的假象,因為這個脈象是輕取得時候查的是外表的情況,重按查的才是裡面的情況。

    白娉婷立馬明白了。

    於是她就問朱氏,說:「你肚子疼的時候,喜歡用手按著嗎?」

    朱氏很震驚的回答道:「對啊,我肚子一疼,就喜歡用手按那裡,感覺會舒服一些。」

    這也是中醫診斷的一個方法,如果肚子痛就喜歡按,這就說明是虛痛,如果怕人按,一按就跳起來,那就是實證。

    「那你的小便是清的還是黃的?」

    朱氏想了想回答道,「是清的,這些日子的尿都是清的。」

    這下白娉婷全清楚了,原來這是一個命門火衰,火不生土的病症啊。

    這叫什麼?

    這叫內真寒而外假熱!

    實際這個人的寒症,腎陽非常虛弱。

    中醫認為火生土,腎陽如果不足,那麼它所生的脾土就會出現問題,最多的問題就是洩瀉。

    於是白娉婷開了附子理中湯,裡面有這幾味藥:(附子,人參,乾薑,白朮,茯苓,甘草)這個藥主要就是溫補脾腎的,對於脾經虛寒的吐啊,瀉啊,疼痛等症,此藥的治療效果非常好。

    白娉婷轉身走出破廟,立即去馬車上寫了一張藥方,然後給林伯銀錢和藥方,讓他去附近的藥鋪買齊藥方上所開的藥。

    按這個方子煎好藥之後,狄二狗立即端來一碗讓他娘朱氏給服下,這時候白娉婷阻止了,說道,「等這藥冷了再喝吧!」

    這又是為什麼?

    原來朱氏是外有熱症,此時再喝熱氣騰騰的藥物,恐怕會引起反應,所以就要等藥冷了之後再服用,這叫「暗度陳倉」的服用法。

    果然,按照這麼做,朱氏把冷卻了的藥湯給喝下去後,她肚子的疼痛便止住了。

    朱氏衝著白娉婷感激的下跪了。

    白娉婷讓她起來,然後留下一錠銀子,柔聲交代必須喝滿六副藥,適才舉步準備離開破廟。

    朱氏心中感激,於是馬上追問白娉婷的名字,白娉婷沒有說,只說自己姓白。

    朱氏見白娉婷都沒有問狄二狗拿下身上系的金貂鼠的皮毛斗篷,在看見白娉婷要走,於是忙讓狄二狗把他身上的金貂鼠的皮毛斗篷還給白娉婷。

    「天降大雪,你們需要御寒,不必還我。」白娉婷笑道。

    「白小恩公,一定要還的。」朱氏看白娉婷年紀小,於是匆切道。

    白娉婷見他們堅持,便只好收回了自己的金貂鼠斗篷,她覺得朱氏母子很有骨氣。

    「對了。恩公,今兒你幫犬子教訓了那王九,往後怕是會拖累你啊。他是個報復心很強的人。」狄二狗憂心忡忡的說道。

    白娉婷見母子二人關心自己,於是提醒道,「我會點武功,所以我不怕的,倒是你們,很是讓我擔心呢,這樣吧,你們最好離開這兒去別的地方過日子,否則那王九怕也不會放過二狗的。」

    「是有這麼個打算,只是天大地大,我們母子也不知曉能去何處?哎。」朱氏聞之歎氣。

    白娉婷一想剛才狄二狗和王九拚命的勢頭,倒是有股子力氣,只是這小身板養的不好,或許沒好好吃吧。

    等等,幾日前,楚秀弦和張潤揚他們來信說他們已經安全逃出咸陽,如今還去了魯地,那麼倘若他們要把楚燕帝給拉下龍椅來,肯定需要不少將才吧。

    不如自己也當一回伯樂好了,沒準兒能讓楚國未來出一名不世名將呢。

    這麼一想後,白娉婷和朱氏母子倆說自己的一個故交叫張潤揚的張公子,讓他們母子倆一道去濟南城的悅來客棧把她寫的一封推薦信給那邊的掌櫃的,然後掌櫃的會安排她們母子的住處的。

    朱氏母子倆當即又跪又謝。

    「好了,且起來吧,我還有事兒,先回去了。」白娉婷跑回馬車上寫了一封推薦信出來後,用蠟封了,才遞給狄二狗。

    「仔細收好了,可不能弄丟!」白娉婷臨走之前仔細叮嚀道。

    「多謝恩公,二狗一定仔細收好。」狄二狗說道。

    果然,朱氏後來按照白娉婷的囑咐喝那藥湯後,一個月後,身體徹底痊癒了。

    這是白娉婷上了杏林分院後第一次沒有用空間靈泉去醫治病患。

    但是呢白娉婷把空間靈泉暗中滴了一滴在之前給狄二狗喝的茶水裡了,所以未來狄二狗的身子會壯壯的。

    且說白娉婷從西郊破廟那邊出來後,坐上林伯所駕的馬車再次去了風滿樓,但是天色已晚,風滿樓已經打烊了。

    白娉婷回家後和白婉婷解釋了自己沒有買到栗子酥的原因。

    「姐姐,你是助人為樂去了,我怎能責怪你呢!你快點兒洗手,我把咱們倆的晚飯給做好了。」白婉婷這幾日天冷,夏老夫子讓她提前一個時辰回來,所以林伯去接白娉婷之前已經去把白婉婷給接回了家。

    白婉婷先到家,自然就先煮飯了。

    「你燒了什麼菜啊?味道好香。」白娉婷笑道。

    「紅燒肉,炒青菜,炒土豆絲,鹹菜雞蛋湯。」白婉婷笑道。「對了,姐姐,你先喝杯薑湯水暖暖身子吧!這天氣越發的冷了。」

    白娉婷接過熱騰騰的薑湯水,視線看向剛出鍋的紅燒肉,心道,有的人喜歡吃瘦肉因為瘦肉有嚼勁,有的人喜歡吃肥肉因為肥肉香,有的人覺得瘦肉偏硬,難以嚼爛,有的人覺得肥肉膩,難以下嚥,可惟獨紅燒肉這道菜,肉是五花三層,經過製作之後,美味不可用言語來形容,肥而不膩,色澤紅亮誘人,入口酥軟即化。

    「看到濃油赤醬就非常有食慾。」白娉婷笑道。

    「姐姐快嘗嘗,我燒的紅燒肉好吃不?」白婉婷期待的眼神看著她說道。

    「好吃的。」反正加了空間靈泉的食物就是好吃。白娉婷笑道。

    白婉婷轉身去盛了兩碗米飯給老黑狗和小花貓吃。

    現在小花貓已經被白婉婷養的連紅燒肉都吃了。

    白娉婷聽到老黑狗汪汪汪的在說什麼,然後小花貓喵嗚喵嗚兩聲。

    仔細一聽,原來老黑狗和小花貓在說今天的晚飯真好吃。

    「婉婷,等我們書院放了寒假,我想回去沈家村那邊的宅子去過年,你意下如何?」白娉婷笑著問道。

    「好的,當初那宅子也是咱們姐妹倆辛辛苦苦攢錢才蓋的房子,許久不回去,倒是有點想念了,只是咱們這青梅街的房子咋辦?」白婉婷說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這邊就讓林伯幫忙看著就成,他和他娘正好可以住那邊空著的屋子,我們到時候把貴重的東西帶走就可以了。」白娉婷點點頭說道,然後指著空屋子的方向說道。

    「我知道姐姐是想幫幫林伯,他家家境不好,娘子又是生病死的,且沒有給他留下孩子,如今只和他娘相依為命。」白婉婷也清楚林伯家的近況。

    「是存著這想法的,你啊,是個玲瓏剔透的!」白娉婷讚道。

    「姐姐,你說咱倆不在沈家村的宅子裡,那沈家人會不會發現?」白婉婷問道,「爹也許會擔心我們。」

    「爹那頭,我已經讓咱們三哥私下裡和爹說了。」白娉婷笑著解釋道。

    「這樣也好,否則爹不見了咱們肯定得著急。」白婉婷說道。

    姐妹倆說說笑笑的好不開心,把飯菜吃光後,兩人一個起來刷碗筷,一個去拿抹布擦餐桌。

    做完這一切,又一道仔細打掃乾淨了屋子,隨後兩人分別燒了木炭在手爐裡,抱著暖暖的手爐進自己的房間。

    白婉婷現在有自己的房間。她的房間裡大多都是她刺繡的繡品和大部分小人書。

    白娉婷的房間裡置放著一個大書櫃,裡頭買了一堆醫書。

    雖然隨身空間裡也有醫書看,但是白娉婷想著自己既然以後要行醫,這當郎中的家裡怎好沒有醫書呢?

    晚上白娉婷進了隨身空間。

    蓮仙帶著白娉婷去看了蠶寶寶結的繭。

    「這麼多蠶繭啊!」白娉婷激動道,心中想著繅絲後弄出蠶絲,可織制羅、綾、紈、紗、縐、綺、錦、繡等絲織品了。

    繅絲時,把幾個蠶繭的繭絲抽出,借絲膠粘合成絲條,統稱蠶絲。除去絲膠的蠶絲,稱精練絲。蠶絲中用量最大的是桑蠶絲,其次是柞蠶絲,其他蠶絲因數量有限未形成資源。蠶絲質輕而細長,織物光澤好,穿著舒適,手感滑爽豐滿,導熱差,吸濕透氣……

    看來自己還是要回去一趟沈家村,既然有「小萌鴨」牌子的尿不濕,為什麼不能有「小萌鴨」衛生巾面世呢?

    這種蠶絲的吸水性能好,倘若裡頭加上棉花,或者草木灰,都可以解決成年女孩來月事的困境吧。

    「主人說的是,如今絲綢都是貴族所用,這次蠶繭肯定能幫主人賺不少銀錢。」蓮仙說道。

    白娉婷聞言笑的合不攏嘴。

    在隨身空間裡巡點了一遍後,又泡了一會兒溫泉,適才出了隨身空間。

    沈家村沈家。

    天氣冷,周氏穿上了襖子,腹部也變大了許多。

    「娘子,你肚子越發大了。」沈安郎瞧著周氏的肚子,笑道。

    「興許是最近吃的好,你難道沒有發現我的人也胖了,對了,咋不見娉婷婉婷來瞧我?」周氏問沈安郎。

    「娉婷妹妹家大門緊閉,也不曉得去哪兒了。」沈安郎見他娘子周氏提起白娉婷姐妹倆,頓時憂色道。

    「左右娉婷妹妹是個聰明的,拐子可騙不走她。」周氏出言安慰道。

    「你們小兩口在說什麼?」藍氏突然端著一碗山芋粥站在門口,問道。

    「娘,我和娘子在說娉婷她們呢。」沈安郎解釋道。

    「別跟著我提她們兩隻小白眼兒狼,這家門緊閉的,也不曉得人去了哪兒,家裡那豬啊,雞鴨什麼的,據說全賣掉了。還聽說讓沈裡正幫忙看房子。」

    「這沈裡正好得是外人啊!她們怎麼也得叫咱們看房子吧!這兩隻小白眼兒狼真真是氣死我了!」藍氏一邊說一邊語氣裡對著白娉婷姐妹倆有很多的不滿。

    「娘,你別氣,要是氣壞了身子可怎麼辦?我還指著你幫忙帶孩子呢!」周氏接過藍氏手裡端來的山芋粥,粥是溫熱的,這些日子,因為周氏懷孕的緣故,藍氏對她的態度還可以。

    「嗯,好啊,希望你能生個男孩。這男孩啊,長大了力氣大,還能幫家裡幹農活兒!」藍氏說道。

    「娘說的有道理。」周氏心道,萬一是女孩,你難道就不喜歡了?

    罷了,反正等自己生下孩子再考慮分家的事兒。

    「對了,娘,大嫂回來了嗎?」周氏問道。

    「別給我提那個不要臉的!」藍氏聽到周氏提起顧氏的名字,頓時一臉怒火道。

    「娘子,莫要提讓娘不開心的事兒。」沈安郎柔聲勸說道。

    「好的,知道了。」周氏點點頭。

    「再一個多月過去,平郎就要放寒假回來了,這平郎的屋子有幾處漏的,還得花銀錢修補呢,哎呀,現在真是到處都要使銀錢。」藍氏見周氏還算識趣,於是似想起什麼似的說道。

    為沈平郎修房子?

    婆婆在她面前說,難道是想讓安郎給出銀錢?

    現在沈安郎還在賣烤香腸,生意還算不錯,所以手頭寬裕了不少。

    周氏遞了個眼色給沈安郎讓他給拒絕。

    憑什麼要答應啊!

    周氏是知道的,藍氏這次把一頭大肥豬給賣了不少銀錢呢,這修房子的銀錢怎麼也該差不多使了吧!

    誰料沈安郎一聽他娘是打算給沈平郎修房子便答應了。

    「娘,要多少銀子,我出就是了。」沈安郎答應的極為爽快。

    「怎麼也得五六兩銀子吧,你如果沒有,那出個三兩銀子也是夠的。再有缺的,我會和你們爹一道想法子的!」藍氏笑著說道。

    「不就三兩銀子嗎,我還是出的起的。」沈安郎已經去櫃子裡拿出了三兩銀子給了藍氏。

    藍氏笑著說道,「還是我家安郎孝順懂事,回頭平郎做了官肯定不會忘記你們倆的。」

    藍氏藉著這話的意思是告訴周氏,我兒子沈平郎那是當官的料,你現在不努力巴結,難道等著以後巴結嗎?

    周氏聞言心中抑鬱,這入口的山芋粥更像是一口老痰梗喉嚨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

    「娘,大哥出幾兩銀子啊?」周氏糾結著眉頭問道。

    「虎郎那是要準備休妻另娶的,自然要存著銀錢娶娘子了,反正你們倆先墊著,回頭等平郎有了銀錢,再讓他還你們便是了。」藍氏笑著接過了三兩銀子,對周氏他們說道。

    什麼,都是他們出的銀錢去幫沈平郎修房子?

    「我今兒沒有什麼胃口,娘,你把半碗山芋粥拿出去吧。」一想到到這兒,周氏都沒有胃口吃了,心中膈應的難受。

    婆婆也太偏心眼了吧!

    等藍氏拿著碗出了屋子,周氏就衝著沈安郎發作了。

    「你瞧瞧你娘,這麼欺負我們二房!」

    「我們家就我和你的境況現在好些,再說了,平郎是我的親兄弟,等他考中了狀元當了官,他肯定會還銀錢的,沒準兒還的比從我們這兒拿的多呢!你就消消氣吧,當初你不也想資助他去上白鹿書院嗎?你這會子如何跟著我置氣了?」沈安郎不解道。

    「瞧你說的,如果真是小叔子自個兒開口問我們借,我自然是肯的,可是你瞧娘那個態度,再說不就修幾處漏嗎?怎麼一下子要去三兩銀子呢!」周氏越想越氣。

    「娘就是愛佔便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做小輩的能順的時候順一順,我瞧著她最近對你的態度很好啊,端茶倒水,還專門挑你喜歡吃的菜做,光瞧著鹹菜炒豬肉絲,咱們家可是一連吃了四五天了!這鹹菜炒肉絲可是你最愛吃的。」沈安郎對周氏說道。

    「相公啊,你聽我說,我心中就氣她這種藉著幌子找我們要錢這態度。」周氏別過臉去,氣憤道。

    「娘的壓力大啊,你瞧瞧她想重新幫大哥另外說一門親,又要準備三弟下一學期的學費,她——」沈安郎還在為他娘藍氏說話。

    「沈安郎,你也不想想,你起早貪黑的掙銀錢,難道就是為了幫襯你兄弟的嗎?你也不為咱們這未出世的孩子去考慮一下。」周氏自從當了准娘親,自然是希望什麼好東西都是自己孩子的,如今見藍氏還想從他們手裡摳銀錢,她心中自然是憤怒的。

    「好了,娘子,不要生氣了,只要咱們努力掙錢,一定也能像娉婷妹妹那樣住上好房子的,你現在就不要生氣了,凡事看在我的面上,和娘她好好相處吧。」沈安郎覺得這婆媳關係煩死了,他如果不拿一點銀錢出來,他娘藍氏肯定得說他黑良心,連自己的親兄弟也不幫襯。

    「你就知道護著你娘,你也不想想你娘當初怎麼瞧不起我的!當初我老懷不上,她還冷嘲熱諷的斥我是不會下蛋什麼的,她怎麼可以那麼可惡!」周氏一想,眼淚都流了出來。

    「娘子,別傷心了,下次我會注意的。」沈安郎挨著周氏坐下,好一番安撫,才使得周氏不再流淚了。

    藍氏掂了掂手中的銀兩,心道,這安郎之前是個懶的,可沒有想到自從被四丫頭點撥之後,倒是個能賺銀錢的。

    「娘子,你手裡的銀錢哪裡得來的?」沈土根撐著油紙傘,手裡拎著一籃子土豆,此刻天空之中飄著細如篩鹽的雪花,他腳步沉穩的往藍氏這邊走來,瞧著她那欣喜的樣兒,他好奇的問道。

    「是準備給平郎那屋修漏用的。」藍氏解釋道。「剛安郎給我的。」

    「你是不是又去問安郎拿銀錢了?他做小本生意甚是艱難,這起早貪黑的,你怎麼好去問他拿銀錢?你之前不是賣了一頭大肥豬嗎?那賣豬的銀錢我可沒有問你拿,你咋不從賣豬錢之中抽一部分出來給咱們平郎修房子呢?」沈土根有點不贊成。

    「這事兒你甭管了。」藍氏聞言心中有點憤怒,說道。

    「你——算了,你就是個愛佔便宜的。」沈土根瞪了她一眼,然後轉身把一籃子土豆拿去了廚房裡。

    藍氏白了沈土根一眼,心道,有便宜不佔是傻子。

    十二月初三。

    白娉婷一早去了杏林分院的醫堂,昨兒就聽說今天藥膳課要測試的。

    「白兄弟,你來的這般早啊?」葉溯笑著說道。

    「是啊,今兒個不是說有測試嗎?我這才來早的。」白娉婷笑著解釋道。

    葉溯因為家裡離白鹿書院比較遠,所以是住宿的。

    這會子他是繼白娉婷之後第二個到醫堂的。

    白娉婷剛想拿著藥膳書看呢,卻看見葉溯把一包小吃食袋子遞給了她,袋子上還繡著葉媚的名字。

    「給我這個做什麼?倒是像女孩子喜歡吃的零嘴兒!」白娉婷的視線從藥膳書上移開,看向那包小吃食問道。

    「是我妹妹拜託我給你的。」葉溯有點擔心她會拒絕。

    「我上回不是說了嗎,我願意和你妹妹做朋友,但是讓她別再送我禮物了。」萬一那姑娘對自己情根深中,自己豈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不是禮物,是吃食,你就收下吧,好得是她的一片心意,還是她親手做的呢,也怪你說你喜歡吃你妹妹做的點心,她才親手弄的,這會子手指還被刀子給割傷了呢。」葉溯絮絮叨叨的說道。

    白娉婷聞言唇角抽了抽,看來自己要早點解決這事兒。

    「那也不能要,萬一你妹妹瞧中我了怎麼辦?」白娉婷笑著戲謔道。

    「你這臭小子,我妹瞧的上你,那是你的福氣!」葉溯聞言氣的伸出拳頭捶了她肩膀一下,氣道。

    「那可不行,我已經有了婚約,怎麼好背信棄義呢?」白娉婷心道先弄個已有婚約的借口解決了這事兒再說吧。

    「那算了,你該死的,也不早點說,罷了,現在離藥膳課測試的時間還早,我去一趟女子學堂,把這小吃食給她送回去,也好教她對你死了那條心!要怪就怪你長著一張妖孽的臉兒!」葉溯恨恨的說道,目光倏然冰冷的瞪著白娉婷說道。

    白娉婷自知理虧,可一想自己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兒,他葉溯做什麼對自己那般凶?

    等葉溯走了之後,陸續來了好多學子,顯然都是因為藥膳課要進行測試,才特地趕早來的。

    陸夫子抱著一大疊白紙走了進來。

    然後一人一張白紙發好了,他說一個病人經常失眠,一個月後人形消瘦,該用什麼藥膳調理?

    接著他又說了四道題目,都是說了病症,然後讓學子們自由發揮,把藥膳的內容寫在白紙上,一炷香的時間後,再交答案給他。

    白娉婷想了想,馬上拿起蘸著墨汁的毛筆在白紙上刷刷刷的把答案給寫了出來。

    旁邊一位學子叫徐子暉的平日裡雖然成績不錯,最近幾日和一個學子鬧了點矛盾,心情不好,所以這次真考試了,他腦子裡一片空白了,而且這次藥膳課的測試題有點難度,他心中一緊張,竟然怎麼也答不出來。

    他眼角的餘光在瞄著白娉婷那答題的速度,又一想平素白娉婷成績不如自己啊,真是奇怪,於是他就脖子稍微伸長了些,朝著白娉婷的方向看去,然後他瞄了一眼,心中震驚,居然都是對的!他立馬記了下來,緊接著他答題的速度也變快了,別忘記古人可是用習慣了毛筆哦。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陸夫子責令大家交答卷。

    等陸夫子瀏覽了大家的答卷後,當他一瞧著白娉婷和徐子暉的答案後,頓時臉色鐵青,憤怒的讓兩人都站出來,然後他寒聲質問道。

    「你們倆到底誰抄襲誰的!連錯處都一模一樣!」

    對於陸夫子的咆哮,白娉婷秀眉蹙起,心中憤怒,這該死的徐子暉竟然抄襲自己寫的,她可是為了低調,自己故意錯了一個錯處啊!

    「是白屏庭抄襲我的答案!請陸夫子明辨!」徐子暉面上保持鎮定,他伸出手指指著白屏庭(白娉婷),然後他一本正經的對陸夫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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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註:藥方資料來自百度,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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