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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7老黑狗威武,京都咸陽太子府 文 / 妖嬈小桃

    白娉婷一聽到藍氏在門口叫罵,她在心中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和藍氏爭執。

    但是藍氏這般咆哮,委實影響石匠們進行施工。

    白婉婷想要跟著白娉婷一道去對付藍氏,卻被白娉婷給拒絕了。

    「婉婷,你給我留在這兒,你和秋心在一塊兒先把石匠們燒一鍋茶水供應,我呢出去會會她!」白娉婷對白婉婷,秋心說道。

    「姐姐,小心點兒,我看還是讓老黑跟著吧!」白婉婷擔心白娉婷在藍氏面前討不了好,所以她擔心的說道。

    「不礙事的。」白娉婷搖搖頭,她若是怕了藍氏,她的神針功夫就是白學的。

    哎,這個藍氏在自己手下吃了不少虧了,居然還來罵自己和婉婷,真是越來越欠抽了。

    老黑是有靈性一般,見白婉婷伸手指著外面,老黑馬上隨著白娉婷飛奔了出去。

    藍氏見白娉婷終於出來了,冷著臉罵道。

    「死丫頭!終於捨得出來了?」

    「你罵誰死丫頭呢?」白娉婷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盯著藍氏那陰沉的臉看了一會兒,厲色的呵斥道。

    「除了你還能是誰?」藍氏眼饞的看著那一塊石頭又一塊石頭壘砌而成的圍牆,她心中著實有點後悔,她若早知道白娉婷和白婉婷那麼能幹,她怎麼會目光短淺的答應婆婆戴氏把兩個親閨女趕出去呢!該死的,該死的痢疾!

    四丫頭的醫術真有那麼厲害嗎?她居然能把痢疾這麼難的疾病給治好。

    「我記得我有和你說過,往後我和婉婷姓白和你們沈家沒有一丁點關係!你在這兒罵的再多也是浪費口舌,你還不如多幫爹去田地裡幹幹農活,興許幹的好了,爹也不會給三哥他們換個娘了!」白娉婷淡淡一笑,冷嘲熱諷的說道。

    本來白娉婷不想說這事情的,但是藍氏偏要丟人現眼的來自家場面上找罵,那就是藍氏自己蠢了,真要出啥問題和自己可是無關的。

    給三哥他們換個娘?

    藍氏一聽這話,臉色驟然一變,她想這事兒可沒有多少人知曉!白娉婷是如何知道的?

    「你休要胡言亂語!」藍氏斥責道。

    「我可沒有胡言亂語,相信祖母是非常贊成換一個兒媳婦的!哎,反正我是無所謂換與不換的!」白娉婷繼續奚落她。

    藍氏越聽越氣,惱聲罵道,「你說你造房子的銀錢是從哪兒來的?」

    「自然是我和婉婷辛辛苦苦賺的!」白娉婷說道。

    「我呸!一定是你們爹私下裡給你們銀錢了,你說,你爹到底給了你多少銀錢?」藍氏心想造那般好的青瓦房少說也得三十兩銀錢吧,那麼這次沈土根究竟有沒有想自己的小金庫拿給這兩個閨女用?

    「我爹可沒有給我們銀錢!你可不許冤枉爹!」白娉婷狠狠的白了藍氏一眼,鏗鏘有力的衝著藍氏怒道。

    「你說沒給就沒給,我就非信你不可嗎?」藍氏還是不相信,她認為白娉婷說的都是鬼話。

    「真的沒給!你也不想想!爹自個兒哪裡拿的出那麼多銀錢給我來造房子,你也不想想爹要為三哥愁娶老婆本,爹還要管大傢伙兒的吃穿情況好不好?」白娉婷一樁樁的指出來。

    「不是你爹給你的,那指不定是你去偷的呢!」藍氏認為白娉婷肯定是偷了別人的銀錢,不然哪裡來造房子的銀錢。

    「我都說了不是我去偷來的,你還不信!罷了,既然你不相信,那我——老黑去追那藍氏,想怎麼捉弄就怎麼捉弄。」白娉婷一想藍氏氣勢洶洶的總來找茬,她如果不給藍氏一點苦頭吃吃,她真當她白娉婷是病貓了嗎?

    老黑一聽白娉婷在吩咐,不由得精神旺盛,汪汪汪的衝著藍氏吼了好幾聲。

    藍氏被老黑凶狠的眼神,以及深深的獠牙看的藍氏除了嘴巴上罵外,連走動一步都不敢。

    老黑狗一步步的靠近藍氏,藍氏嚇的雙腿直打哆嗦。

    「死狗,滾開些,四丫頭,你叫五丫頭出來!」

    「你已經不是我和婉婷的娘了,我讓婉婷出來做什麼?難道你是來唱大戲的嗎?好讓我和婉婷看看丑角的下場嗎?」白娉婷罵人不帶髒字,但是還是可以把藍氏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的青筋凸出。

    「不是?再說不是?你也不瞅瞅你和五丫頭可都是從我的肚皮裡爬出來的!你們和我這個當娘的能有什麼疏離?」藍氏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算了。

    且看白娉婷訂購的這些石料都是極好的,她如果能勻一塊回去也好啊。

    但是白娉婷是知道藍氏是喜歡佔便宜的,所以她直截了當的說道,「我這兒在造房子可危險了。萬一石頭什麼的掉了下來,軋到人身上,我可是不負責賠償的,我已經和沈裡正那兒打過招呼了的。」

    聽聽白娉婷說的這般沒心沒肺的話,藍氏只覺得心中鬱悶的慌,她真真是想了一隻白眼兒狼,倘若自己養的一條狗,那也是會跟自己搖頭擺尾的吧?哪裡像白娉婷白婉婷這樣的女兒的,自己賺了銀錢就蓋房子了,也不照應照應一母同胞的兄長,眼看沈平郎要去念白鹿書院,這昂貴的學費真是讓藍氏心中直發愁。

    「你真是沒良心!你三哥想去上那白鹿書院,還缺幾兩銀子呢,哎,你這種人年紀這麼小就已經如此小氣了,往後嫁去了婆家,看你婆婆怎麼收拾你!」藍氏說著說著氣憤不已。

    白娉婷只當是耳邊風,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老黑狗見藍氏說的吐沫橫飛,還有很多唾沫星子噴到自己光滑的皮毛上,簡直氣得老黑狗想要一口咬死她。

    白娉婷一看老黑狗鼻子上提,上唇拉開,露出牙齒,且兩眼圓睜,目光銳利,耳朵向斜後方方向伸直,兩前肢下伏,身體後坐,一臉攻擊的模樣,白娉婷心中猜測老黑狗也許是覺得藍氏說的煩了。

    藍氏在娘家那會子,家裡也是養過草狗的,如今她瞧見老黑狗衝著自己那一臉憤怒攻擊的樣兒,馬上嚇的後退了幾步,心中後悔沒有帶把鐮刀出來助威,此刻自己還得躲狗。

    「啊呀呀,你別跑啊!」白婉婷擔心姐姐被藍氏欺負,於是拉著顧秋心的手一道走了出來。

    藍氏一看白婉婷這麼說,簡直咬碎了銀牙,恨不得此刻地上有一條縫隙好讓自己鑽下去逃開老黑狗的追趕。

    「老黑,回來!」白娉婷可不希望老黑狗去咬那藍氏,她是擔心藍氏被狗咬的話,沈土根肯定會來求她醫治她的,所以此刻她倒是希望藍氏被嚇跑就可以了。

    「啊……」白婉婷傻眼了,因為她看見藍氏被嚇的尿褲子了。

    原來藍氏真是怕老黑咬自己,她彎腰想要拿石頭砸老黑狗,但是老黑狗豈是傻子能讓她就那麼砸上?

    所以老黑狗一個鯉魚打挺躲開了藍氏手中的石頭,它的雙蹄蹬向藍氏的膝蓋。

    藍氏一摔跤疼的齜牙咧嘴,眼看老黑狗越靠越近,她逃都來不及,一嚇而已,竟然真嚇得尿濕了褲子。

    「死狗!兩個死丫頭!你們等著瞧!」藍氏也顧不得自身此刻的狼狽,她趕緊起身回家去。

    對於她的警告,白娉婷和白婉婷面面相覷,然後噗嗤一聲笑了。

    「老黑狗好樣的!今兒給你加一根大棒骨!」白娉婷彎腰去摸了摸老黑狗的狗頭。

    「你們家老黑狗非常通人性!」顧秋心對白娉婷姐妹倆說道。

    「老黑狗今天威武了。哈哈哈……」白婉婷因為剛才藍氏尿褲子的事情,而捧腹大笑了。

    「行了行了,甭說了,甭說了!咱們先去張嬸家說一下租用一間房的事情。」白娉婷可沒有忘記最重要的事情。

    「姐姐的意思是我們三個都搬去張嬸家住一段時間嗎?」白婉婷問道。

    「嗯。」白娉婷點點頭。

    「其實,姐姐,我認為我們可以打地鋪在地上睡啊,倘若去麻煩人家也不太好,而且你難道忘記了嗎?張嬸家隔壁還就是沈家呢!」白婉婷是一點也不想離沈家太近,這不,她皺著眉頭說道。

    「我也覺得,反正我在家是不挑的,隨便睡床還是睡地鋪,再苦再累的活兒,我都能行!」顧秋心是為了早日賺到八兩銀子豁出去了。

    「那好吧,我們現在趕緊把臥室裡添置一些稻草,然後鋪上一條棉花胎,上面放一張草蓆,這樣晚上也不至於著涼,等下咱們三抓鬮決定睡床還是睡地鋪吧!」白娉婷這個決定是很公平的,抓鬮是也。

    「啊?抓鬮?」顧秋心不太贊成,「我看還是我睡地鋪好了,我在家裡又不是沒有睡過地鋪。」

    因為顧秋心的堅持,白娉婷和白婉婷也只好答應了。

    晌午,顧秋心主動做飯了。

    白娉婷一看她放的菜油少,炒出來的青菜味兒有點澀,就讓她下次炒青菜的時候多放點菜油。

    「我在家裡,如果炒菜多放一點菜油,我娘或者嫂子都會說我浪費的!」顧秋心解釋道。

    「沒事兒,你這是在我們家!菜油沒有了,咱們可以賺錢買,我們吃的好了,身體才會健健康康的!秋心,你太瘦了,你應該多吃點!」白娉婷給顧秋心夾了一筷子梅菜扣肉。

    今天因為要給施工的蔡家班燒飯,她們做了滿滿一大鍋梅菜扣肉,還有炒青菜,蒜泥莧菜,木耳雞蛋湯。

    蔡家班的漢子們頭一回遇到這麼好的東家,所以幹活特別賣力。

    下午,白娉婷問了顧秋心的打算。

    「如今就是想早點賺到八兩銀子,哎,這說的輕鬆。做起來可真難,對了,我聽我二姐說你給你二哥二嫂他們出了不少賺銀錢的點子,要不,你也給我想一個吧!」顧秋心笑著說道。

    「我看你的針線功夫挺好的,你就沒有想過除了在絲帕上繡東西,就沒有想過繡其他的玩意兒嗎?」白娉婷見她開口,倒是不拒絕,努力提醒她。

    「我就想著靠一手好針線賺點銀錢,可是你也知道,我拚死拚活的繡那麼多條帕子,也不可能在一個月內賺到八兩銀子啊!」顧秋心發愁道。

    「有了,你可以繡新奇的玩意兒在趕集的時候賣啊!」白娉婷一想古代不是沒有玩偶賣嗎?她看到的都是什麼布老虎啊,小泥人什麼的。

    「新奇的玩意兒?你給我仔細說說?」顧秋心笑嘻嘻的挨近白娉婷問道。

    「我去拿毛筆,在紙上給你畫出來,婉婷,你去找幾塊零碎的絲緞,還有肉色的片布。」白娉婷笑著交代道。

    白婉婷不知道姐姐白娉婷想做什麼,但是她還是馬上起身去把針線筐子找了過來。

    「姐姐,我全給拿來了。」白婉婷說道,她的視線看向白娉婷,卻見白娉婷在一張白紙上勾勾畫畫的。

    顧秋心也很好奇,於是起身走到白娉婷身邊,低頭端詳良久,忽而她的雙眸裡閃現出興奮的光芒。

    「娉婷,娉婷,你的畫畫的可真好,你的意思是讓我繡這個圖樣嗎?我還是頭一次看見老鼠是這個樣子的!呵呵……」顧秋心挨近白娉婷說道。

    白娉婷給顧秋心畫了一隻穿著紅色裙子的老鼠,老鼠的手裡拿著一隻金元寶,金元寶上面寫著四個字——恭喜發財。

    「你有把握把老鼠娃娃給做出來嗎?」白娉婷心想這也是幫她在繡帕子上面創新,也不知道顧秋心能否做出來?

    「有,我看著很喜歡,如果我做八個老鼠娃娃,一個賣一兩銀子,那我馬上就有八兩銀子了!」顧秋心笑道。

    「是不是賣的太貴了?」白婉婷很擔心。

    「不會的,物以稀為貴!就是要限量,才會賣的好!」白娉婷搖搖頭說道。

    「對了,娉婷啊,我可沒有絲緞啊,雲錦之類的都需要重新去買的。」剛開心了一陣子,顧秋心又有點兒擔心了。

    「我先幫你買齊了材料,回頭等你賺了還給我,你意下如何?」白娉婷覺得顧秋心不是顧芙蓉,所以她才會幫她。

    「好的,等我賺了,我一定還你。」顧秋心可不喜歡欠賬。

    「那明天一早,我和你一道去鎮上買做老鼠娃娃的材料。」本來想叫老鼠公仔的,但是怕解釋起來麻煩,乾脆叫做老鼠娃娃了,白娉婷見顧秋心很感興趣,於是鬆了口氣。

    「不過,我想先拿這些邊角料縫個輪廓出來。」顧秋心饒有興致的說道,她的視線還盯著白娉婷畫的圖紙呢。

    第二日,白娉婷讓顧秋心去布店裡等自己,她說她去幫白婉婷買桃酥吃,實則是去僻靜處拿出隨身空間裡的蔬菜,拿了一筐拿去仙鶴來酒樓賣。

    白娉婷拿了賣蔬菜得來的三兩銀子,抽出隨身攜帶的荷包,從裡面摸出四個銅板,買了一斤桃酥和半斤麻餅。

    顧秋心已經在布店裡等急了,好不容易瞧見白娉婷過來,她忙笑著拉著白娉婷挑選絲緞。

    白娉婷在她挑著的絲緞和雲錦裡選擇了幾種顏色鮮艷瞧著富貴的,花了一兩銀子。

    「才這麼點兒,居然花了一兩銀子。」顧秋心有點兒心疼銀子了。

    「沒事兒,我還有呢。再說了,你把老鼠娃娃做出來賺了銀錢,還怕還不出嗎?人啊一定要有自信心,我相信你,你以後一定活的比你那些姐妹們都強!」白娉婷勸慰道。

    「你說的有道理,我聽你的就是了!」顧秋心說道。

    「眼看晌午了,咱們快點走回去吧,我擔心婉婷一個人忙不過來。」白娉婷在另外一家布店裡買了兩床被褥,適才看了看太陽火辣辣的,她喝了一口早上裝在竹筒裡的水,自己喝了一口,說道。

    顧秋心也帶了竹筒也抿了幾口潤潤嗓子,然後回答道,「我還想早點回去呢,我下午就想先縫製出一個成品出來。」她興致高昂的說道。

    「你就不害怕失敗嗎?」白娉婷笑著戲謔道。

    「不會失敗的,我對你畫的創新的玩意兒非常有信心!」顧秋心笑道。

    白娉婷但笑不語,因為她也不確定老鼠娃娃一旦面世,會不會有人來購買,這還是未知數呢。

    晚上,白娉婷乘著白婉婷,顧秋心都睡著了之後,她才進入隨身空間。

    「主人,你來隨身空間的次數愈加的少了!」一看見白娉婷進入隨身空間,蓮仙忍不住抱怨道。

    「我家裡最近忙著蓋房子!我等房子落成,有了自己**的房間,我會天天來隨身空間勤練武功的。」白娉婷覺得自己最近確實練武方面不太認真,反而製藥方面倒是頗為精通。

    白娉婷先是去泡了半個小時的溫泉,然後就去將那可以採摘的杏鮑菇全部都摘了回來,空間裡面有一處地方是非常熱的,就像是有太陽在照射一樣。

    紅土地上的靈氣紫瓜越結越多,白娉婷想著可以保鮮。這個靈氣紫瓜,她是不捨得賣的,特別是在知道了白婉婷那個傻病就是讓靈氣紫瓜給治好的後,她就想保存起來,回頭若是婉婷又傻了,還能吃靈氣紫瓜救救急。

    隨身空間裡的金銀花,板藍根,白芷,橘梗,黃芩,苦參都長的極好。

    白娉婷摘了一些板藍根等藥草放去儲存中藥材的倉庫裡,再去把空間裡的辣椒,白菜等蔬菜收了放入蔬菜倉庫裡。

    自然水果的話,還有水果倉庫。反正分門別類的歸置好。

    「主人,蘋果成熟了,得快點採摘啊!」蓮仙在一旁喊道。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採摘!」白娉婷看著又大又紅的蘋果,饞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忙活了大半天,她也只是將一株蘋果樹的果子摘好,這些活看起來並不困難,可是做起來還是相當的有難度。這果樹長得高大不說,果子也個個圓潤飽滿,不一會就得返回倉庫一趟,所以白娉婷忙活了一晚上,才摘光了兩株蘋果樹,剩下的果子依舊掛在枝頭,沖白娉婷微笑著。

    過幾天趕集,再去把這些蘋果銷售掉,還能得一筆銀錢呢。

    白娉婷想著今天臥室裡多了一個人在睡覺,是以,她也不敢在空間裡久留,於是她快速溜了出去。

    京都咸陽太子府。

    六月夏至,沁園中的一眾花木都帶了綿延夏日,五彩繽紛的味道。

    慕容鬧捧著一隻白瓷竹葉紋瓷罐進屋,將剝好的葡萄肉從裝滿冰塊的甕罐裡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捧到楚秀弦的桌上。看主子埋頭看折子沒空搭理,輕步退避到一旁。

    楚秀弦瀏覽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心腹慕容鬧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便知道是有事情和他說。

    楚秀絃索性把折子放一邊,拿過銀簽子插了一粒葡萄肉吃吃,勾了勾唇笑道。「什麼事?」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讓你盡快選妃,各勳貴世家的閨秀,皆幫你羅列好了,還派了賞荷宴的請帖給那些備選的人家,想讓你——」慕容鬧怕自己說下去,自個兒被楚秀弦那無害的笑容給害死。

    哎,他才回來沒幾日啊!哎,還是在沈家村的日子過的舒適。

    「沒興趣!」楚秀弦心道。可他嘴上確說,「母后若是喜歡那麼多人陪她熱鬧,本殿配合一下也無妨。」

    「啟稟殿下,外面有位張公子求見!」門外有近侍小栗子喊道。

    「你讓張公子往瑤扇亭一見,先讓本宮換身衣服!」莫不是八弟那方有動靜了?楚秀弦皺了皺眉,然後薄唇輕啟吩咐道。

    「是的,太子殿下。」小栗子高聲答應了。

    「慕容鬧,你先退下,母后那邊,就讓母后按她的意思辦,本殿當兒子的可不能掃了她的興致。」楚秀弦說道。

    瑤扇亭。

    伺候在一旁的貌美丫鬟一個個的盯著張潤揚瞧著。

    心道怎麼冰塊一般的冷酷男人,怎麼一張臉兒長的如此好看呢?一個個的年輕的心蠢蠢欲動。

    這個給端茶倒水,那個藉故搖扇子,總之慇勤極了。

    不過,張潤揚不動聲色的靜站在海棠花樹下。

    按理說,咸陽城的海棠花應該早謝了,但是這是京都太子府,有專人伺候這些花草樹木,太子風雅之人,是以,太子府的海棠花此刻開的正盛。

    張潤揚今日一襲翩然華麗的藍色蠶絲軟袍包裹著他頎長俊朗的身材,片片粉色的海棠花瓣徐徐的灑落在他身上,帶著芳香飛掠而來。

    「你可真是稀客,來人吶,上洞庭碧螺春!」楚秀弦走了過來,身後帶著一干隨從,果然陣勢龐大。

    「太吵。」張潤揚簡潔的說道。

    「你們都下去吧。」楚秀弦揮了揮手,那些隨從丫鬟什麼的都下去了。

    「說吧!可是八弟有動靜了?」楚秀弦優美的指尖緩慢的轉動著手中精緻的白玉茶盞,盞內透明液體,映襯出一雙幽暗如海,深不見底的黑眸。

    「不是你八弟,是你燕王叔,我聽說他在暗地裡招兵買馬!你不可不妨。」張潤揚小心翼翼的往周圍瞧了瞧,在確認周圍沒人後,附耳說道。

    「不會的,燕王叔對我視如己出,我小時候的騎射功夫可全都是他教我的,再說他和我父皇雖不是一母所出,可是……兄弟倆無數次合作無間,才把咱們楚國發展成現在這樣強大的國家。」楚秀弦搖搖頭說道。

    「希望是我猜測錯了。」張潤揚皺了皺眉,不過,他是個聰明人,點到為止,然後和楚秀弦一道回顧了一遍在沈家村過的舒坦日子。

    「好久沒有一道去煙紗湖釣魚了,不如現在一起垂釣去?」楚秀弦剛一說,就命人去拿了釣魚的工具,兩人一道用輕功飛去了太子府內後山處的煙紗湖。

    張潤揚點點頭,他想有些話還是去煙紗湖那邊談比較好。

    且說藍氏被老黑狗嚇的尿了褲子之後,就匆匆忙忙的跑回去換褲子了。

    「奇怪?娘咋跑那麼快啊?」周氏用了白娉婷給的藥膏,那骨折的手腕好些了,可以幹農活了,於是一向喜歡奴役人的藍氏豈會放過這個機會,於是周氏早上就被藍氏吩咐切山芋籐了。

    沈安郎在一邊磨剪子,一邊磨一邊回答媳婦,「我咋曉得!」

    「不對啊,我瞧見你娘那褲子那兒濕漉漉的,別是尿濕了褲子?難道你娘生病了,不然一個正常的大人如何會尿褲子?」周氏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對極了。

    「嗯,我也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咱倆怎麼去問呢?」沈安郎不太贊成。

    「當然不能問,我去問的話,不是討打嗎?」周氏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傻。

    「安郎,還要按照娉婷妹妹說的做香腸嗎?」雖然賺了一筆,可是周氏還是覺得想多賺一些,她反正不會嫌棄賺銀錢多的,能多賺點那就要多賺點。

    「好的。我下午去割點豬肉,再去弄點豬大腸。」沈安郎因為賺了銀錢,有了甜頭,所以他很積極。

    「嗯。相公啊,你要相信,咱們一定能和娉婷妹妹那樣自己蓋房子過上好日子的。」周氏說道。

    「嗯,你先切山芋籐,我呢現在去村口王屠夫家割肉去!」沈安郎笑著說道。

    藍氏在自己屋子裡換好了衣服褲子出來後,看見周氏切山芋籐的動作太慢,於是她忍不住斥道,「咋那麼慢?馬上晌午了,這午飯怕是都吃不上了。」沒錯,藍氏的意思是讓周氏做午飯。

    「娘,大嫂的胎兒好的很,你咋不讓她動動,你想啊,這生孩子一定要多走走才會生的快,哎,我是沒有那福氣了。只是大嫂的福氣真是太好了,這一胎我瞧著一定是個男孩。」周氏也不生氣,笑著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這好生養嘛確實要讓顧氏多動動。」藍氏聽著有道理,而且她也是懷著折騰顧氏的心思呢,於是她轉身走去敲顧氏的房間門。

    顧氏哪裡敢讓她不進去,只好讓藍氏進屋去了。

    藍氏進去的時候,沈石頭正在床榻邊玩丟沙包的遊戲。

    沈石頭如今看見藍氏,他還是一臉害怕的樣子。

    「小石頭,你這是什麼表情?祖母難道會吃了你不成?你先出去玩會兒,我與你的娘有話要說!」藍氏想讓沈石頭先出去。

    但是沈石頭害怕藍氏,所以他不管藍氏說什麼,他都不動,還是低頭玩著丟沙包的遊戲。

    「娘有什麼話兒不能當著小石頭的面講呢?」顧氏一見藍氏這樣,更是不想讓沈石頭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是這樣的,反正你這胎兒也坐穩了,我看你還是下床來坐點兒輕便的活計吧!」藍氏說道。

    「什麼?」顧氏以為自己聽錯了,本來顧氏真是不想和藍氏說話,可架不住沈虎郎甜言蜜語加棍棒威脅,所以顧氏表面熱絡的喊著藍氏為娘,其實心中恨不得藍氏馬上去死。

    「你這胎兒坐穩了,可以給大傢伙兒做午飯了,只是讓你做一頓午飯而已。早飯和晚飯讓你二弟媳去做就可以了。」藍氏心道一日三餐分配完畢,自己就可以輕鬆了。

    「可是籐郎中說——」顧氏現在懶習慣了,自然不肯起床來做飯,於是把籐郎中給做了托詞。

    「我生過好幾個孩子呢,懷孕的時候還不是照樣下地幹活,就你顧芙蓉懷了第二胎就嬌貴上了?這活不幹,那事情不願意做,盡知道躺著,如果你還想繼續躺的話,我是不介意讓虎郎把你送回樹山村去的。」藍氏冷笑著說道,這語氣啊更像是在威脅顧芙蓉了。

    顧氏心中氣死了,心道人家婆婆都巴不得兒媳婦好好安胎,多生幾個,可是自己家裡的這個婆婆卻是各種刁難。

    如果不是娘家那邊吃的不好,她也不會回來沈家的。

    「娘,籐郎中說要讓我好好安胎的,還規定一定要臥床保胎的。」顧氏還想爭執。

    「算了吧,你甭多話了,就兩條路,做午飯,或者回去樹山村!」藍氏狠狠的剜了一眼顧氏,反正她是看不上眼的,回頭等自己給沈平郎挑媳婦的時候,她一定要把眼睛睜睜開,好好的看看,自己的兒媳婦一定要往好裡挑,必須是個好拿捏的。

    「娘,爹不是說了讓你乖乖地睡床上嗎?」沈石頭看自己娘顧氏馬上要起來,怕傷害她腹內的孩子,於是沈石頭出聲幫腔道。

    「小石頭,你娘都答應了,你管那麼多做什麼?」藍氏見自己孫子插話,她忍不住訓斥道。

    「祖母,娘不能幹重活的,是祖父和爹說的。」沈石頭堅持。

    顧氏聞言心中不由得一暖,心道,這個兒子自己真是養對了。

    「現在是我在當家作主,難道我還做不得主?」藍氏一看沈石頭這等阻止的摸樣,頓時怒的面色鐵青。

    顧氏擔心沈石頭受傷,於是馬上起身,說道,「娘,時辰不早了,我馬上去廚房燒飯,只是小石頭麻煩你看一下。」顧氏真是怕回去娘家,雖然她很想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歇息,但是藍氏這般說話,她就知道自己真的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沈石頭可不想被藍氏照看,所以他搖搖頭,嘴裡直接呼喊道,「我就要娘,我就要娘嘛。」

    他說著說著就哇哇大哭了,哭的藍氏心煩了,於是藍氏忍不住出口訓斥道,「你是丫頭片子嗎?怎麼就知道哭呢?」

    「小石頭!乖哦,娘做了午飯就回來。」顧氏伸手抱了抱小石頭說道。

    「我不要,我不要,娘,你別去!以後等祖母死了,就是你最大了。」不知怎麼的,小石頭一怒之下,竟然把平日裡顧氏和他說的心裡話給漏說了出來。

    等小石頭一開口,顧氏意識到可能自己和小石頭要倒霉了,她忙伸手去摀住了小石頭的嘴巴,口中對著藍氏說道。

    「娘,小石頭小孩子家家的,你甭和他一般見識。」

    「我當然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因為這話分明是你說的!」藍氏可不傻,心想近些日子,因為她忙,然後戴氏生了蛇膽瘡,自然的,沈石頭就一直被顧氏帶著。

    「是你教他說的吧?」藍氏冷眼睇著顧氏,問道。

    「娘,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去教他這些話?不是的。娘啊,你誤會我了!」顧氏死不承認。

    「我有沒有誤會你,你自己心中清楚的很!我說顧氏啊,你就這麼恨我,想要我去死,對吧?」藍氏的眼神越來越陰沉,看的顧氏嚇的哆哆嗦嗦的往床榻上退去。

    「我……我沒有……你是虎郎的親娘,你是我的婆婆,我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心思。」顧氏解釋道。

    可是解釋不頂用,兩人的矛盾可一直存在的。

    沈石頭一看藍氏把自己娘嚇的這般,立即火冒三丈的上前去抱住了藍氏的雙腿。

    只是藍氏力氣大,一下便把沈石頭給推開了。

    沈石頭不氣餒,他忽然張開嘴巴咬上了藍氏的手背。

    藍氏那個疼啊——疼的慘叫起來,這一次她徹底體會了當初藍蚌娘被她剁手指兒的疼痛。

    只是咬一下,不會那麼疼吧?

    顧氏嚇死了,沈石頭已經嚇傻了,顧氏忙把沈石頭攬入懷裡柔聲安撫。

    「小石頭沒事兒,你只是不小心咬了你祖母的手指頭,她手指頭可還在她手上呢!」

    「放屁,我這麼疼!你顧氏今兒也別想好過!」本來藍氏在白娉婷那兒受的氣不輕呢,此刻她更是憤怒了。

    「娘,又不是我咬你的,是你自己最喜歡的寶貝金孫子咬你的,你要報仇的話,有本事找他!」顧氏氣的咬牙切齒,她真是沒有見過這麼惡毒的婆婆,連自己的親孫子都不能原諒。再說了,一個小孩子咬,能咬成啥樣兒?

    「娘……娘……我……我害怕……」沈石頭一看藍氏那吃人的眼神,就嚇得再次哭喊起來。

    藍氏伸手拿起針線筐子裡的一根繡花針,她拿著繡花針去戳沈石頭的手背,頓時小石頭的手背被戳了一個小洞,然後小石頭看見手背流血,頓時嚇哭了,一聲比一聲響。

    周氏只是在外頭切山芋籐,眼看晌午了,別人家的屋頂煙囪裡早已炊煙飄起,可他們家卻沒有啥動靜?

    咋回事?

    等周氏走近一聽顧氏又和藍氏鬧起來了,於是她想,這事兒只能去讓戴氏出來擺平了。

    周氏去戴氏的屋子裡只說婆婆和大嫂好像有幾句口角,你去大嫂屋子裡瞧瞧去啊。

    戴氏本不想去,可一想這麼好的可以打擊藍氏的機會,怎麼也得去吧。

    在吃了藥後,戴氏在周氏的攙扶下走去了顧氏的房門口。

    「娘,小石頭有啥錯,你竟然要用繡花針去戳他的手背,他的年紀還那麼小,他還是你嫡親的孫子,你——你怎麼下的了手?」顧氏哭的聲淚俱下。

    「什麼?藍氏啊?你真用繡花針戳我曾孫子的手背了?你瘋了不成?那是你嫡親的孫子啊!你咋那麼狠心?」戴氏氣得老臉鐵青,只是她一看藍氏依舊臉色陰沉,她就知道藍氏壓根不知錯呢。

    「是顧氏這賤人攛掇小石頭罵我去死,我也是氣極了,想要好好管教小石頭才這樣的!」藍氏沒好氣的解釋道。

    「那你也不能用繡花針去戳他手背啊,你瞧瞧,這血還在流呢。」雖然傷了一點點,可把戴氏心疼死了。

    可別忘記戴氏可是重男輕女的,所以這次藍氏還真作死的要被戴氏給罵死了。

    「祖母,不是婆婆她的錯,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好好照顧小石頭,嗚嗚……祖母……求你罰我吧……」顧氏擔心藍氏回頭秋後算賬,於是她先哭了,還先把錯處攬在自己身上了。

    「狗屎!顧氏,你不用替她兜著,這事兒本就是你婆婆的錯!哼,都是當祖母的人了!竟然下此狠手!」戴氏心想這次自己一定能讓土根換個娘子。

    周氏本想當隱形人的,可是藍氏的視線如毒鏢一樣刷刷刷的射來,她只能抬頭看向藍氏。

    「我……我不知道小石頭在罵娘,真是的,小孩子的話怎麼能當真呢,不過,這也是大人的錯,也許大人平日裡愛說什麼,小孩子也許心中記住了吧,哎呦呦,瞧我說的,你們就當沒有聽過哈。」周氏訕笑道。

    周氏想了想,自己想要在沈家好好過日子,那就只能和稀泥,要麼一道得罪了,頂多被掃地出門,然後自己和沈安郎分家出去過好日子,要麼都不得罪,還繼續和沈家人一道過雞飛狗跳的胡鬧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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