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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4 妖女心媚 文 / 惜純璐

    易黨冷哼一句,在路上他已經聽說了,王爺身體虛弱暈倒,或者是睡著,大夫們趁著他沒有意識的時候為他行針,免去今晚清醒時行針之苦。

    「可……」初曉猶豫了下,裡邊許久不曾發出聲音,卻突然間聽到明則睿幾不可聞的悶哼,初曉清楚,那是明則睿實在受不住才會發出的聲音,她一著急,衝到門邊就要開門進去。

    易黨眼明手快,拉住她,「女人,不許靠近!」

    「明則睿在裡邊!」初曉回頭,樣子足夠凶神惡煞。

    易黨嚇了一跳,手一鬆,竟然被初曉衝了進去,他趕忙追進去,那抹嬌小的身影已經衝到了床邊,或許她是在乎王爺的吧?剛剛那個眼神,當真很有震撼力!

    初曉呆若木雞,手足無措地看著滿身銀針的明則睿,她蹲坐下來,與他平齊,伸了伸手卻不知道要去碰他哪裡。

    「明則睿……」

    睡夢中,聽見熟悉的人兒在輕喚自己的名字,明則睿眼睛一睜醒來,渾身的疼痛竟然比睡夢中來得更猛烈些,他扭頭看向初曉,臉一冷,喝道:「出去!」

    他聲音分明沙啞,那是他隱忍疼痛的表現,初曉倔強上來,「我不出去!我要陪著你!」

    「把她給我帶出去!」明則睿扭過頭去,臉上直冒冷汗。

    桑平無奈,走向初曉,初曉起身,怒視桑平,「誰敢動我?」

    冷厲的氣息,倔強不移的意志,與床上躺著那人如出一轍,桑平無奈搖頭,瞧向王爺,他依舊將臉朝向裡面,難題瞬間被丟給自己,桑平哀歎:為什麼這樣的苦差事總是給了自己?他不滿又加嫉妒地看向站在一旁默然不語的曰天,早知道他也扮酷一點,多沉默一下。

    初曉知道癥結所在,也知道桑平的無奈,於是沖明則睿道:「讓我留下來吧!你把我攆到外面去,我心裡只會更加焦急而已!」

    她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絲無助,明則睿的手動了動,卻不肯退讓,「你出去,我沒事!」

    大夫見氣氛僵持,便解釋道:「王妃別擔心,只需一炷香時間,就可收針了!」王爺已經度過了最難的時候,收針的時候只要不出意外,王爺也不會再受更難的痛了。

    「我不出去!」初曉倔強,「誰都休想趕走我!」

    明則睿臉朝這邊扭過來,眸中寒氣漸濃,「我看王妃是料定本王寵你,便越發放肆起來了!」

    「是!」初曉冷了聲音,「你說我恃寵而驕也好,不知進退也好,今天我絕不出去!」她吸了吸鼻子,「你暈倒了,什麼都不知道,你可知道我當時的無助,你就那樣倒在我懷裡,什麼反應都沒有的時候,我……」

    「讓你出去,你便出去,多說什麼!」明則睿扭過頭去,似乎壓根不想聽初曉說話,可他自己心裡清楚,不過是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表情而已。

    身上似乎不那麼痛了,因為從心口處蔓延出來的疼痛,佔據了他所有的心神,他雙手握成拳極力隱忍。

    易黨見初曉實在放肆,衝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王爺讓你出去,你就出去,怎麼跟個癩皮狗似的?」

    初曉一顫,原來在眾人眼裡,她已經像個賴著死活不肯走的癩皮狗了麼?她無辜地望向明則睿,他又是冷漠如冰霜一般,她無望地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滴落,用力甩開拽得她生疼的易黨。

    易黨以為她還堅持要留下,正要教訓幾句,卻見她寒冰一樣的眼,刮向他,「我走就是了,何勞你動手?」

    她冷冷一笑,一步步出去,卻突然停下腳步,扭頭對明則睿道:「我希望你好好的,如果你是怕我看見你難受而傷心才讓我走的,我會在門外等著你,待你好些了,我隨傳隨到。如果,我始終等不到你傳我,我會自己消失,不會留在這裡礙你們的眼!」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盡量優雅的出去。

    她走至門外,仰頭望著天空,她記得有人說過,如果難過,就努力抬頭仰望天空吧,它那麼大,一定可以包容我們所有的情緒。

    猶記得,說這話的人是昊,已經恍如隔世了。

    身後的門輕輕開合,有一人靜靜站在自己身邊,初曉沒有回頭,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已經洩露他的身份,初曉更加不會回頭,因為曾經依賴過的人跟他有著一模一樣的面孔,她不想在脆弱的時候,神經質的再去依賴,明知已經不愛了,明知他也不是昊。

    「王爺只是……」曰天想要給點安慰,卻笨拙得不知該說什麼。

    「我知道,你不必安慰我!」初曉抬頭微笑,眼眶裡的眼淚,果然因為仰望的角度,而縮了回去,「王爺的心思究竟是怎樣,待他清醒的時候,自然會知道了!」

    沉默了片刻,她覺得自己情緒穩定下來,才回頭一笑,「給我弄張凳子來吧,我感覺有點累了!」

    已近傍晚,天空沒有彩霞,越來越黑暗,大夫們已經出來,熬藥的熬藥,離開的離開,沒有一個人過來告訴她王爺的情況,似乎不約而同。

    初曉笑,明則睿的個性,該不會親自吩咐吧?

    曰天因為有事,也不再站在她身後相伴,她安靜地坐著,看著有丫鬟端藥進去,聞著那股熟悉的中藥味,她似乎能想像明則睿喝下這藥的表情。

    夜,已經暗了,初曉無趣地抬頭望天,心裡越來越冷,終於許久不見聲響的房門被打開,一個丫鬟出來,隨即許多丫鬟進去,想來是明則睿醒了。

    她站起身來,卻發現腳下虛軟,顯然已經麻了。有丫鬟經過身邊,同情地看她一眼,隨即又離開了,初曉覺得匪夷所思,這是怎麼啦?

    所有人對她冷冷淡淡,似乎在記恨她一般,她可有做錯?

    她苦笑著搖頭,或許在他們眼裡,自己害他們的主子病倒了,就是錯了,而且主子不待見她,他們自然也懶得理她了。

    終於,有一嬤嬤經過,「王妃,夜已經深了,你還未用晚飯吧?我看不如先回去歇息,待明日再來看王爺罷。」

    初曉看她,「是王爺讓你來說的?」

    嬤嬤為難一笑,「是奴婢自己的意思!」

    初曉笑,「王爺不發話,你也未必敢有意思,勞煩你進去告訴王爺,我說過了,我會在門外等他,他若不出來,我便不會再打擾了!」

    那嬤嬤見初曉態度堅決,微微歎了口氣,又進門去了,忽聽裡面杯盞破碎的聲音,然後那嬤嬤又匆匆地出來,恭敬道:「王妃,王爺說他乏了,又要睡,讓你先回去休息,他會再召你的!」

    「再召我?」初曉冷笑,「你去問他,是不是以後我想要見他,必須要像其他人那樣,等待召見,而不能擅自出現,是嗎?」

    「這還用問嗎?」一聲冷騭的聲音,冷不防地從背後襲來,初曉一個寒顫,心冰涼,她沒有回頭,不想去看他冷酷的臉,只是笑笑,「我知道了,是我無禮了,王爺……」

    一咬牙,挪動步子,匆匆跑走,心神不寧,不不留神將端著湯藥盛著事物的一排丫頭撞到,滾燙的湯灑在身上,她渾然不覺,只是傻愣愣地彎下身子,給人拾起東西,嚇得丫鬟們連連跪下。

    初曉又楞了下,起身走了。

    夜風兮兮,明則睿身披玄色披風,俊臉冰寒,眸中情緒萬千,最終全部隱藏於一片無情當中,旁邊看得心驚膽顫的嬤嬤自動為王爺開了門,請他進食。

    果然,食慾不佳,期間王爺問王妃那邊可有吃食,嬤嬤想了想,「廚房定會為王妃準備,王爺勿憂,老奴立刻派了眼生的丫鬟過去看看。」

    王爺未語,只是將碗遞過來,要求盛一碗湯,眾奴心喜,趕緊又添了湯。

    一路亂竄,初曉魂不守舍,腳下不知道絆住了什麼東西,一個不小心歪倒在地,手搓破了皮,火辣辣的痛,她無力起身,索性就著草地坐下。

    望過去,對面是一片湖,今夜連月光都暗淡許多,這樣望過去河面也暗暗的,跟她的心情一樣。

    這片湖……

    初曉冷笑,不就是他與西霜所在的湖嗎?

    「喲!」一妖媚聲音,陰冷冷的從樹梢傳來,「今兒可奇了,連倍受寵愛的睿王妃,都如此黯然**,看來日子不對哈!」

    初曉警惕抬首,一妖艷女子身穿紅衣,坐在樹梢上看著她直捂嘴笑,已是秋季,就算是四季如春的江城,到了夜裡也微微有些寒冷了,可那女子紅衣絲薄,而且裸露部分過多,估計很冷,她卻渾然不覺,只媚笑連連。

    「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見她眼神疑惑,那紅衣女子捂嘴笑道:「奴家名叫心媚,我們可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呢!」

    初曉猛然想起,那日所謂拿解藥來的女子,她是皇帝的人,她來這裡做什麼?難道,要來就西霜,還是又來害誰?

    「喲!」那女子嬌笑一聲,「原來,你也會緊張?」她那聲音,像是看到什麼新奇的東西一樣,高興得很,如同一小女孩,可是聲線裡的媚氣,足以讓一個男人想入非非甚至不能自拔。

    初曉只是警惕的盯著她,冷冷開口,「你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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