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則睿挑起眉頭,一笑,「那好,就這樣睡吧!」
初曉頭一縮,縮回被子,在被子裡甕聲甕氣地說:「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明則睿鑽進被窩,側著身子瞧她,「你說什麼?」
「沒什麼!」初曉連忙一轉身,背對著他,吐吐舌頭全身繃緊。
身後安安靜靜地,靜謐的屋子裡只聽得到兩人悠長的呼吸聲,許久都沒見他有什麼動靜,初曉吁了口氣,放鬆了僵硬的身子,微微挪動了一下已經僵化的身子。
一隻火熱有力的手臂非常曖昧的往初曉腰身上一搭,那張大掌正好落在她平坦的小腹,那掌心炙熱得燙人。
初曉就如火燙一般,猛地一下掙開,自動往角落裡縮,依舊恢復成剛才的僵硬。
身後,再次許久沒有聲音,她悄悄地緩緩慢慢地放鬆身子,轉身過去。臉前,她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他長而翹的睫毛,根根分明。
初曉把身子往回縮了縮,仔細瞧他,發現他呼吸均勻,長長的濃密睫毛隨著他的呼吸而上下抖動,十分有規律。
他原本睡覺很安分的呀,怎麼今天這樣了?
初曉邪惡一笑,突然湊近他,一手撐枕頭上,就那樣近距離的盯著他,一動不動。就不信,看不出一絲破綻。
故意將氣息吐在他耳畔,他一定會有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像他經常那樣對待她一樣。初曉如此這般的折騰了一陣,他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連睫毛的顫動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原有的規律。
她心裡不甘,便越靠越近,從另一個角度看,她幾乎是用嘴貼在明則睿耳邊,她湊的近也看不見明則睿的表情了,她沒有看見,那人的唇角拉開了一個非常迷人的弧度。
身子,突然被人一撈,隨即她被明則睿按在了身下,他壓在她身上,盯著身下迷迷糊糊的女子,邪肆一笑,「你是在誘.惑本王嗎?」
初曉一驚,發現為時已晚,她恨道:「你明明就是在裝睡!」
「是啊,我確實睡不著!」明則睿唇角扯開,笑得極為迷人,尤其是在這夜明珠的光暈下,更是如神人一般的俊俏。
學著初曉剛才的樣子,明則睿湊近她的耳畔,吐氣如蘭,「放著這樣一個如花美眷在床榻之上,換成是哪個男人也睡不著啊?」
初曉小心翼翼地盯著他的眸子,他眸色深沉透著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想起那幾次,初曉突然明白這樣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她剛才的動作真的大錯特錯了。
初曉扭動了下身子,推了推他,「你放開我,我困了!」
明則睿也不阻止她的反抗,只是握住她的纖纖玉手,貼在她耳邊吐道:「擦槍走火!」
初曉一顫,不敢亂動。
可,他們兩人現在的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
明則睿身上只穿著一件薄紗一般的內衫,而且還是開放式的,他胸前強壯的肌肉如銅牆鐵壁一般就那樣緊緊地貼在初曉的柔軟上。
他一隻手握住她小手,另一隻手則握住她細如柳的腰身,還時不時地輕輕捏幾下,再放肆些他在那上面來回的游動。
初曉本就穿得多,在被窩裡難免有些悶,現在加上緊張她更加是香汗連連。瞧見她額上越來越多的細密汗珠,明則睿皺著眉,感歎道:「原來,你這般害怕我,都冒出冷汗來了!」
「誰說的,我這是熱的!」在他面前,初曉就是那樣的不肯認輸,一張嘴就反駁回去。
明則睿眉一挑,「你不是怕我,那你穿這麼多衣服幹嘛?活活捂著自己。」
初曉白眼一翻,道:「你鬆開我,我脫了就是!」
明則睿這回倒是乾乾脆脆地起身,依靠在一邊,悠哉地瞧著她,那眼神似乎很不相信她會真的脫衣服一樣。
初曉一瞪他,「看什麼看,好像誰怕你是的!」就這樣,她糊里糊塗地將外衣脫掉,一層又一層,發現自己只剩下一件裡衣就是內衫了,連忙醒悟過來。
她低下眉眼,歎道:是不是又著了他的道了?
不服氣地抬首,頭撞上一堵硬牆,揉著額頭抬頭,眼前的秀色幾乎讓她噴出鼻血來,銅色的性感膚色,兩塊線條迷人的強壯胸肌,上面還有魅惑的兩小紅點,如此近距離她幾乎能嗅到上面迷人的男人氣息。
摀住額頭的手改成摀住鼻子,初曉急忙退後,臀部飛速地在床上移動,好不容易拉開一定的距離,她還來不及鬆一口氣,臀下突然一空,她就那樣從床沿處傾倒下去。
天旋地轉,她驚魂未定之時,一雙魔爪伸向自己俏麗的臉,初曉嚇得就要尖叫,那魔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奇跡般的速度,堵住初曉即將飆出超高分貝的小嘴。
嘴被堵住,臉也被人握住,初曉瞪著眼,極其無辜地瞧著眼前的俊臉,她艱難地搖搖頭,示意他鬆手。
明則睿有趣地一笑,鬆開手。
初曉一把將他推開,躲回自己朝裡邊的角落,不再理會那哈哈大笑的神經男。
終於,被他笑得不厭其煩,初曉吼道:「你別笑了!你瘋了不成?」
「我倒是沒瘋,只怕有人若不是掉下床醒了神,估計這回鼻血都流得滿床都是了。」明則睿也坐回自己的位置,將跌落在地上的被子撿上來蓋在兩人身上。
初曉將他遞過來的被子甩開,「就你好看,惑人心神!」
「也沒有,不過是讓一些心智不堅定的人失了魂魄而已!」明則睿低頭一笑,靠在枕頭上,悠閒地看著臉上紅一塊白一塊地初曉。
初曉氣得牙癢癢,又鬥不過他,她氣哼哼地躺下,拉過一塊被子搭在自己的小腹上,閉上眼睛努力想要睡著,可就是睡不著。
好不容易要入睡之時,後背上突然貼上來一塊火熱的胸膛,初曉無奈至極,只能一點點地往角落裡縮,渾身繃得極其僵硬。
最終的最終,她只能死死貼在牆壁上,一動不能動,渾身酸痛難忍,反觀身後的男子則悠閒多了,可以看見他唇角似有似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