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應該就是這樣了。
只是這群黃雀還真是有耐心,眼看著俞玥的傷勢越來越重,清歌的心也愈發的擔憂起來,儘管說這才認識俞玥半天的工夫,而且也不是不明白俞玥這般對自己,也是有所企圖的,只是,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都看到了,清歌就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俞玥真被那群黑衣人給殺了。
不過,此刻的清歌,就那小身子骨兒,早已是自身難保了,唯一能夠去救俞玥的,似乎只有,身旁的這個傢伙了。
只是,清歌這才看向阿若,阿若就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一邊搖著腦袋一邊說道:「不去,見過救情敵的麼?阿若有那麼傻麼!」
情敵?
真的只是這麼簡單麼?
清歌總覺得阿若看向俞玥的目光很不對勁,並非僅僅像阿若所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情敵關係,要知道,俞玥並不喜歡自己,只想與自己做兄妹這一點,表現的已經極為明確了,如果說只是一紙婚約,阿若除非還和原本一樣又呆又傻,否則根本不會在意這樣的「情敵」,更何況,阿若看向俞玥的目光中偶偶閃露的,假若清歌沒有認錯的話,那根本就是一個獵人正看著獵物的玩味與殘忍。
雖然,阿若一直以來掩飾的都很好,但,清歌的精神力所帶來的敏銳也不是蓋的,總是能或多或少的捕獲一些,只是,清歌實在是無法確定或者說是不敢相信。
此刻這驟然出現的黑衣刺客,在回想之前阿若看到俞玥時非要裝瘋賣傻的情景,還有……還有方才阿若所說的此間客棧正是名下產業,若真如此,若真是同阿若脫不了關係的話,那麼倒是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如此想著,清歌第一次覺得阿若這美的天怨人怒的相貌也是這般的讓人心生畏懼。
真的會如自己猜測的這般?還是這一切都是自己對阿若恢復記憶之後所作所為的偏見!
清歌實在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畢竟眼前的阿若,是那般的讓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可怕。眼前,俞玥似乎已然完全支撐不住了,那伙黑衣人更是趁機包圍的越來越近,看樣子,似乎想要活捉俞玥一般。
突然,一道靈光閃過。
這俞玥似乎也不是不能救……
看了眼此刻無動於衷的阿若,清歌故作生氣:「你不去,我就去,阿若,你可要想好了,到底救是不救?」
只是,清歌萬萬想不到的是,阿若卻是再次咬上了自己的耳朵:「親親娘子,你在懷疑阿若麼?你就這麼不相信阿若?還是說夫妻一場的阿若還比不上一個才出現了半日的俞玥不成?」說話間,阿若的眼中更是莫名的閃出點點淚光,看得清歌一愣一愣的。
真哭了?
不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的麼,這妖孽,還算不算男兒了!
「真不救?」清歌笑著,隨即一點點的解開自身的封印,一日之內,連續解開封印,就憑著清歌那瘦弱至極的身子骨,實在有些支撐不住,緊緊解開了最外層的封印,清歌的臉色已然蒼白如紙,只是,看著阿若似乎依舊在猶豫的表情,而不遠處的俞玥眼看就要被那伙黑衣人給抓住了,清歌也只能繼續咬咬牙,堅持下去,再次打開了一道封印,也就是這道封印的解開,清歌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更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似乎踩著的不是什麼堅硬的土地,而是一團棉花一般。
也就在清歌支撐不住就要倒下之際,阿若及時的抱住了清歌,一雙美目中帶著滿是心疼,臉上卻難得帶著幾分不快與焦急:「歌兒,你怎麼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不就是救個人麼,阿若去救還不成!」
隨即,阿若扶著清歌靠在一旁,將自己面上的蒙面之物小心的戴好,便沖天而起,直接躍進了人群包圍之中,護在俞玥的身側,隨即做出一副要拚死攻擊的模樣:「不准欺負阿若爹爹,不然娘可要傷心的!」
也不知道那群黑衣人究竟是怎麼了,原本還是凶神惡煞的,竟也會被阿若這幾句話給愣住了,當然也只是一剎那的工夫,之後便反應了過來,再次舉起武器撲向阿若,也就那一發愣,阿若不知道從袋子裡抓出了些什麼物什,白白的,粉末一般,隨手便朝著四周的黑衣人甩去。
阿若的身手確實很好,只是,阿若似乎在故意作秀!
不過就是拋點白色粉末,竟也故意拋的這般優,末了,還不忘朝著清歌所在的方向,拋上一個份量十足的媚眼。
同時,一道聲音也趁機傳進了清歌的耳中。
「怎麼樣,看看姓俞的那副模樣,在看看為夫,多麼優,根本不是一個概念,是吧!」
原本看著阿若已然答應出手,清歌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此刻清歌只聽得這話語,險些一口氣嗆著,嗆出血來。
是你個大頭鬼啊!
清歌實在忍不住了,忿忿道。
這般下去,自己遲早要被阿若給氣出什麼病來,妖孽,果然是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的。
清歌的話語自然不響,只是,身處戰鬥之中的阿若卻似乎是聽到了,原本還是慢悠慢悠趁機顯擺顯擺的,突然間出手再次凌厲了起來,不過此凌厲非彼凌厲,變化的只是扔東西的速度和準頭。
還真看不出來,阿若的那身隨地亂脫的衣服竟然裡頭裝了這麼多的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各種粉末啊藥水什麼的,只是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真能擋住這麼人麼?
清歌這才剛有所思慮,不遠處便有陣陣芳香飄過。
只是隨意的嗅了嗅,清歌看向阿若的目光,已然有些發紅,恨不得要將阿若抓起來吊在樹上狠狠抽幾頓。
混蛋。
竟然全是些各種不同外觀的歡合散,粉狀的,液狀的,各種顏色,還真是應有盡有。
不過,這傢伙隨身帶著這麼多的這類東西,還真不是什麼好人!
果然,有其弟必有其兄,想想錦天臨是個什麼樣子,自己當初怎麼就會認為阿若會比錦天臨靠譜呢,現在想想,或許真的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吧。
隨著歡合散的逐漸起效,毫無防備的黑衣人自然是深受其害,一個個的臉都快紅的如同豬肝一般,哪還有什麼戰鬥力,而歡合散是極為烈性的藥物,若是不能解除藥性,後果很可能要搭上小命。
「浪費了阿若這般多的好東西,你們還不滾?」說著,阿若便不管不顧的拖著先是深受重傷,而後又因身處歡合散範圍,此刻早已暈倒在地的俞玥,朝著清歌的方向一步步的走來,邊走邊做出一臉沮喪的模樣:「娘,阿若好不容易拿來的藥都沒了,你可要賠償阿若的損失。」
「沒了乾淨!」面對這樣的阿若,清歌也是沒轍了,冷冷道。
「哇——娘,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說話間,阿若竟然如同孩子般哭了起來,撲在清歌的懷裡,更是將頭深深的埋在清歌的胸前,若非是清歌早已脫力,真恨不得一腳將這吃豆腐的混蛋給踹開了了事。
「你是故意放他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