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喜歡粘著自己,慕琉璃卻很開心,這小子沒辜負她懷著他兩個月的辛苦。
這邊抱著小妞妞親暱的逗了逗那小丫頭,畢竟還是個孩子,能在那場瘟疫裡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也許是因為有武易這個很稱職的哥哥在吧。
「妞妞倒是長高了不少,可有聽你師父的話沒?」
「妞妞很乖的。」小妞妞小手攀著慕琉璃的脖子,眼睛卻瞄向噘著小嘴的拓跋鬧鬧,眼裡嗜著淚,嚶嚶抽泣道,「姨姨,妞妞長大了,妞妞不要抱抱了,姨姨還是抱小弟弟吧。」
小丫頭見拓跋鬧鬧那嘴巴倒要噘到天上去了,心窩裡一酸,以為自己惹那小子生氣了,眼眶裡的淚已經晃悠著要出來了。
小丫頭這稱呼似乎有些不對,喊著夜雪師父卻喊慕琉璃姨姨,可慕琉璃卻又不願意被這小不點追著喊師公,便就只當她的姨姨好了。
武易那小子,也不知天天什麼事煩的,那張臉總給人老氣橫秋的感覺。
上前幾步把小妞妞從慕琉璃懷裡接了過來,「妞妞是大姐姐了,怎麼可以還這般喜歡哭鼻子呢?哥哥最不喜歡哭鼻子的孩子了。」小妞妞從小沒了娘,自然是對慕琉璃有著一種特殊的情義在,這好不容易見到了,撲上去也是情理之中。
那一嘴的大人口氣,讓慕琉璃不覺蹙額,「好了,你屁大點的小毛孩,還訓起她來了,乖,姨姨知道妞妞乖,姨姨抱抱。」
小丫頭淚珠扑打扑打掉,小傢伙卻又不鬧騰了,瞪大了一雙眼睛瞧著那大姐姐,心想,好吧,娘娘就接你抱抱好了。
小手兒掛在他爹的脖子上,張大嘴巴笑的很歡快,他還有爹爹可以抱。
夜雪也想上去抱抱自己的師父的,可這麼大的人了又不能跟孩子搶懷抱,只能低調的朝著慕琉璃她們笑著。
「師父,你怎麼來了?」讓人準備了茶水和糕點,引著慕琉璃她們坐下,又讓人去請了夜炎。
慕琉璃從怎樣鬥敗那沈家,然後是前往占極去揭穿沈亦柔的真面目,一直講到小傢伙突然生了病,去禹溪找了施樂的事。
「什麼?小飛飛?銀色的帶翅膀的豹子!我要見見,我要見見。」夜雪是徹底被慕琉璃那禹溪王墓裡的經歷吸引了過去,吵著嚷著要見小飛飛。
慕琉璃指著被小傢伙拎著尾巴甩著玩的白色小獸道,「在那呢,小傢伙喜歡與它玩耍。」
小飛飛被甩的七葷八素的,那做老大的「坎肩」卻已經識趣的躲了起來,這叫玩耍嗎?這分明是在玩它!
夜雪好奇的很,盯著小傢伙盈盈一笑道,「小師弟,你手裡這小獸借我瞧瞧唄。」
拓跋鬧鬧倒是慷慨,拎著小飛飛的尾巴摔給夜雪,「給你。」她想要就借她玩玩好了,反正他還有「坎肩」呢。
夜雪抱著小飛飛舉到慕琉璃面前,「師父,您是逗我玩的吧?這小傢伙哪裡有翅膀來著,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巨大呀。」她怎麼看這小東西也就只是只小獸而已。
慕琉璃沒想自己竟然收了這麼個笨徒弟,指著那躲在桌子底下的「坎肩」道,「那你可認出那桌底蹲著的懶傢伙是九尾火狐?」小飛飛那真身若是跟在她身後晃悠著,指不定能招攬多少注目的視線呢,這可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你是說它也會變身?」夜雪激動的拎著小飛飛的耳朵,大叫起來,怎麼這麼多難的一見的靈獸都被她師父收服了,看來她師父果然是很厲害的主。
有那麼值得吃驚嗎?小飛飛從她懷裡竄了下去,抖了抖身上的毛髮,搖身一變,一隻舉到的銀色大豹子出現在眾人面前,小妞妞嚇的哇啦一聲撲到慕琉璃懷裡。
武易那小子倒是淡定的很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護在夜雪和小妞妞身前,低聲道,「師父,小心!」
他們這反映全都在慕琉璃意料之中,給誰第一次見那小飛飛都會這麼吃驚的,除了自己那寶貝兒子,壓根與常人有異的反映,讓她都有些想不通這小子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安慰這懷裡的小妞妞,「妞妞別怕,這大傢伙不咬人的,你看姨姨讓它蹲下它就蹲下的。」說完朝著那小飛飛喊了聲蹲下。
小飛飛自然要給她面子,誰讓她是自己老大的老大呢!
「你看,蹲下了吧,妞妞想不想騎在它背上玩兒?」為了消除小妞妞的害怕,慕琉璃還在做著思想工作,一點點的消除小丫頭的懼意。
夜雪從震驚之中反映過來,一躍跨上小飛飛的背,摟著它的脖子開心的大叫,「哇,真的是銀色的大豹子呢,太漂亮了。」
她一放開來了,小妞妞便不害怕了,也從慕琉璃懷裡探出腦袋笑道,「師父好棒,妞妞也要騎。」
於是乎,本來面目有些嚇人的銀色豹子小飛飛,被一群大大小小的女人圍了起來,而自己的老大卻一副悠然自得的躲在桌底睡大覺。
它終於明白老大為什麼要躲的那麼遠了。
它好想說,它是靈獸不是馬匹,用不著蹲在它身上喊著,「駕。」
夜炎從宮外趕來時,夜雪這四公主的殿上已經亂成了一團,遠遠的就見慕琉璃微笑著倚在椅子上喝著茶,一副悠閒的模樣。而他那寶貝妹妹卻帶著她那小徒弟騎在一隻大獸上,瘋瘋癲癲的大叫著,宮女們膽小的就躲在殿外偷看著,膽大的便擠在殿內拍著手叫好。
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那女子依舊那麼的迷人,那麼的脫俗,那臉上的笑似乎很遙遠,卻又好像一直印在他的心頭。
視線落在拓跋寒和他懷裡的小傢伙身上,想必這個小娃娃就是他們的孩子吧,都長這麼大了,那雙圓溜溜的大眼正對著他猛瞧著,十分的惹人愛。
他知道拓跋寒已經奪得那煜日的王位,他也知道她從寒王妃晉陞為煜日的皇后,他明白她根本不在乎那什麼皇后之位,她在乎的只是那個坐王上的男人—拓跋寒而已。
「三哥,你來了。」夜雪抱著小妞妞從小飛飛背上躍了下來,朝著夜炎嬉笑著道,「你看看師父剛收的靈獸,帶著翅膀的大豹子,你也是第一次見吧。」
夜炎只是淡淡的朝著她溫柔的一笑,又轉嚮慕琉璃,那眸子裡帶著許久不見的欣喜,「你們來了。」
慕琉璃本是來看夜雪的,對於夜炎她壓根沒什麼其它的感覺,只當他是夜雪的哥哥,拓跋寒的好兄弟罷了。所以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想起他送的流彩劍又添了句,「謝謝你的劍。」
她那一句漫不經心的感謝,卻讓拓跋寒心底有些疑問燃起,什麼劍?他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這心裡有個疙瘩了,在宮宴上也沒安心吃下去飯,回到住處關上了門就開始發問起來,「他什麼時候送你東西了?我怎麼不知道。」
那一口酸味可把慕琉璃弄的哭笑不得,把懷裡已經睡著的小傢伙放在床上,才從袖子裡拿出短劍道,「諾,就這把流彩劍,是夜雪在小傢伙週歲宴上送來的,聽說這本來是夜炎的。」那時事情太多了,她也沒當回事,
拓跋寒寒著臉看嚮慕琉璃手裡的劍,滿口酸味道,「這就是那夜炎送你的流彩劍?依我看來就是個廢鐵。」
慕琉璃一陣輕笑,「廢鐵又怎樣,廢鐵照樣能抹了人的脖子,斷了人的命根子,爺想要試試看嗎?」說完輕瞥男人下身。
男人伸手擋住,「不必了,我只是問問。」態度曖昧的把她拉在懷裡,「你可真能狠下這心來,斷了我的命根子,你要怎麼辦?」
一開始他是真生著悶氣來著,可後來一看那慕琉璃那笑甚是坦蕩,那心底燃氣的不爽又壓了下去,這事一扯上她,他便整個人都變得小肚雞腸起來了。
這會把人摟在了懷裡,那心裡才踏實起來。
「哼,你臭美個什麼勁,也不知道誰剛剛那般像灌了一大壺醋一般。」慕琉璃輕笑著想要推開拓跋寒,笑他剛剛那張臭臉擺的而如今又和她嬉皮笑臉起來了。
拓跋寒那鐵臂摟的更緊了,薄唇湊近那柔軟的耳根,就勢吻了上去。
慕琉璃被他弄的癢的很,那薄唇的炙熱溫度傳向她,讓她忍不住渾身一顫,癱軟在他懷裡。
好在理智還在,嚶嚶哼了一聲,「拓跋寒,小傢伙在,你別這樣。」她可沒開放到在兒子面前上演少兒不宜的一幕。
拓跋寒隱忍了很久,一個正常的男人總會有些生理需求,何況還是個正值壯年的男人,這懷裡抱著的又是自己真心喜歡的女人,怎麼可能說放手便放手呢。
「那裡屋還有個軟榻,我們去那裡。」說完也不顧她作何反應,打橫把人抱了起來就往裡屋走。
軟榻之上,兩具炙熱的身軀緊緊抱在了一起,慕琉璃咬著唇壓制著自己的那紅唇裡嚶嚶飄出的聲響,生怕那隔著牆的小傢伙被自己吵醒了。
纖細的手指抓著精壯的背,似要把那指甲嵌到那堅實的肌肉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