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寒嘴角嗜著笑炙熱的眼神投向她,長臂一揮攬她在懷,「我就歡你這般凶狠的模樣。」
慕琉璃斜眼看向身側那咧嘴嘴笑著的拓跋寒,笑著回了句,「那你口味怪獨特的。」
「雖然獨特,可這世上我只中意與你。」拓跋寒臉不紅心不跳的講著肉麻的情話,引來慕琉璃一陣白眼,兩腮也忍不住染上了紅暈。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全然忘了此時的處境和身側的其他人了。
轉眼間那些個被救下的奴隸一個個的都逃了開,只剩下那慕琉璃救出的男子,還直直的立在她們的馬車邊,視線一直落在慕琉璃身上沒有離開。
他那份氣魄與膽量,讓慕琉璃嘴角輕佻,一般人若是見了「坎肩」和小飛飛,沒嚇的屁滾尿流已經算是不錯了,而這人卻只是一開始瞥了眼它們時帶著些許的震驚,過後就異常鎮定的把視線投向了自己。
「你為何不走?」
「在下禹溪齊譽,還請你們告知在下你們的姓名,在下來日必報救命之恩。」那人稍稍彎了彎腰,嘴角浮起淡淡的笑。
「原來是禹神莊的齊大莊主,失敬,失敬,在下煜日拓跋寒,這位是我夫人慕琉璃。」慕琉璃沒搭話,拓跋寒倒是客客氣氣的回了那齊譽一句。
煜日姓齊的人倒是不在少數,可姓齊名譽還有這分氣魄的,也就只有那禹溪第一大莊—禹神莊的莊主齊譽了。
傳言齊家是比那皇家還要富有的人,也難怪這齊譽敢這麼應下慕琉璃的話。
這齊譽一向好名聲在外,拓跋寒也是有所耳聞的,這會有緣相見,也不好弄僵了關係。
「原來是煜日王和皇后娘娘,是在下失敬了。」他就知道這女子和這夥人不是平常人,卻沒想會這麼的不平常。
煜日叫拓跋寒的人,除了剛上位的寒王,根本找不出其他人了,那齊譽也同樣猜出了拓跋寒的身份,客氣的回了句。
慕琉璃淡淡的瞥了眼那寒暄著的兩人,向前幾步把「坎肩」身上的拓跋鬧鬧抱了下來,自顧的上了馬車。
拓跋寒也跟那齊譽道了別,「我們要繼續趕路了,不知齊莊主你有何打算?」
「若是可以,不知煜日王可否允許在下與你們同行,在下功夫實在是差勁的很,只怕脫了這個虎口又落了那個虎口。」齊譽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俊俏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他是有這萬貫家財,可這也不能改變他不會武力的事實,他天生就喜歡把許多錢變為更多的錢,對那些打打殺殺的沒半點興趣,隨行一直都帶著一大堆的護衛,這次卻因為一些原因被人綁了來作為奴隸去賣。
他雖什麼生意都做,可卻沒想有朝一日自己會被當做物品進行買賣。
「我們這是去敖漢,若是齊大莊主同路可以與我們一道。」拓跋寒自然不會拒絕。
經過這麼一役,大隊伍裡又多了一人,一個柔柔弱弱的男人。
慕琉璃看著遠處在溪邊打理著衣衫的齊譽,他那白白淨淨的身子晃得她眼疼,好一個實實在在的小白臉兒,那身上就沒幾兩肉,臉上的污跡洗乾淨了,就一唇紅齒白的長的跟姑娘似的爺們。
「可看夠了?」拓跋寒的聲音帶著酸酸的味道,這女人可真是膽大,盯著個陌生男子就這麼瞧著,那眸子連轉都不帶轉的,還真當他拓跋寒的度量有多大不成?
慕琉璃沒半點不好意思,把小傢伙舉在拓跋寒面前,淡淡的道,「小白臉,沒什麼好看的。」
除了拓跋寒那身子能讓她臉色微紅,其他的男人脫光了站她面前,她也沒半點反應的。更別提這身子像只白斬雞的齊譽了。
「小白臉?什麼意思?」
「就是白色的小臉。」慕琉璃用自己話解釋著。
「哦,是夠白的,可你不能當著他的面說人家的不好。」拓跋寒笑著道,男人應該不會喜歡別人誇讚自己長的白嫩吧。
「知道了。」
慕琉璃是應下來了,卻還是在見到齊譽的一瞬間,沒意識的喊了句小白臉,齊譽倒是不生氣隨她叫著,「這個名字倒是不錯,總比齊莊主長齊莊主短的來的順耳多了。」
「你喜歡?」慕琉璃隱忍住心底的笑。
他聽著順耳,她叫著也順口的很,於是乎,堂堂禹神山莊的齊大莊主有了個順口的名號—小白臉。
「在下這張臉本來就有些白,慕姑娘這諢名起的也算是實話實說,在下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自己這膚色生的比常人白了些,但卻從沒放在心上過,身體髮膚,並不是他自己想要怎樣就怎樣的。
可是老天卻給了他一個聰明的腦子,那些個小時候恥笑過他的人,還不是為了錢卑躬屈膝的跪在了他面前,他的世界裡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
他這般笑嘻嘻的,慕琉璃也不好再拿冷臉對他,玩笑開開便罷了,這嘴上的稱呼雖然變了,卻是改成了齊譽。
進入敖漢的邊境時,大伙都鬆了一口氣,獨孤傲接到一封飛鴿傳說,在施樂耳邊嘀咕了幾句,那施樂開心的差點摔下了馬。
「四妹真的來了?我這就去尋她去。」那手裡的馬鞭依舊選在馬屁股那了,只差最後那一下了。
「她在敖漢都城等著我們呢,你猴急個什麼勁。」獨孤傲沒好氣的瞥了眼激動萬分的施樂。
對與老三和老二同時喜歡老四的事,他也是早就有所耳聞,可這男女之間情事,他就算是做哥哥的也不好去說什麼,何況這老三老二都是他的弟弟,他偏幫誰都不好,也就只能順其自然看看了。
修羅殿是一個大家庭,誰受傷都是他不願意看見得,施樂這般開心,他也為他開心,可那老四姬幻雪的心到底是偏向誰的,他也不清楚。
慕琉璃從獨孤傲那知道了施樂為何一入敖漢邊境就出奇開心的哼著歡樂的小曲了。原來這號稱神醫的男子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男子罷了。
當慕琉璃看到姬幻雪時,不得不感歎這世上還有如此謫仙的美人,依她看,這整個修羅殿十三修羅,也就只有這「美修羅」的名號是與人最相稱的。
「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慕姑娘了,幻雪有禮了。」姬幻雪朝著慕琉璃輕輕一福身子,那姿態就好似一副畫,若慕琉璃是個男子也會被這美態給擾的心癢難耐的。
「你好。」衝著這獨孤傲與施樂的關係在,她也得好好的回人家一句的。
施樂恨不得把她推開,擠到那姬幻雪面前傻笑著,「幻雪你怎麼來了?」
「三哥?你怎麼也在,我以為大哥只是一人而已,原來與你同行呢。」那笑容明媚的很,與慕琉璃時不時的冷笑截然不同。
同樣是天仙般的女子,兩人的相貌不分上下,可性子卻是一天一地的差距。慕琉璃冷情有時還有些狠絕,可那姬幻雪卻是個溫柔可人的女人。
可獨孤傲的視線卻依舊停留在慕琉璃的側臉上。
慕琉璃無意間與他那視線對上,只是淡漠的點了點頭,她都不知要拿怎樣的態度去對待這獨孤傲的感情了。
也沒錯過那姬幻雪投向獨孤傲那充滿愛意的眼神,她隱藏的很好,可卻還是被她發現了。
她完全可以確定,這施樂是個單相思的狀態,而那對於那姬幻雪,這獨孤傲好似也只是拿她當妹妹看待的而已。他們這幾人的感情糾葛她也不想去管,看到了也當做沒看到好了。
到了敖漢的都城,自然是要去看看夜雪那小丫頭的,小丫頭那時離開時還一個勁的叮囑她,若是平安無事了一定要來看她。
她這個做師父的,一點也不盡責,沒教那丫頭什麼,卻偏偏受了人家的跪拜,還甩了兩個小麻煩給她。不知那武易與小妞妞現在如何了。
守宮門的小將識得慕琉璃和拓跋寒,見是煜日的寒王和王妃娘娘,忙著親自引了進去。
王上說了,敖漢的江山是煜日的寒王和寒王妃保住的,他們是敖漢的大恩人,他可不敢讓大恩人站在宮外久等。
慕琉璃抱著小傢伙立在敖漢四公主的寢宮時,夜雪以為自己花了眼,揉了半天才確定沒看錯。
「師父?寒哥哥?你們怎麼來了?」她不是在做夢吧?她還打算著再過幾日就去那煜日一趟,著實是太想念她們了。卻沒想這人已經站在她面前了。
「怎麼?不歡迎嗎?那我們只好走了。」慕琉璃笑著道,這小丫頭那是什麼表情。
「師父,你怎麼又逗阿雪,不准走。」夜雪賴皮的拉著慕琉璃的手臂,一個勁的撒嬌。
武易那小子剛從外面練完武回來,與上次相見時比較又高出了許多,見是慕琉璃她們,也撓著腦袋傻傻一笑。
屁股後面跟著的小妞妞就不那麼淡定了,一路狂奔撲到慕琉璃懷裡,「姨姨,妞妞想你。」這會小丫頭長大了,話也說的清楚了。
拓跋鬧鬧以為人家跟他搶娘呢,即使這是個漂亮的小姐姐,他也不樂意給她抱娘娘,「娘娘,娘娘我的。」
他那氣勢洶洶急了的模樣,可把眾人給逗樂了。
拓跋寒把小傢伙抱過來,「娘娘是你的,你的。」這小子未免太霸道了點,以後他想要當著他的面摟娘子,這小子不會也蹦出來喊著娘娘是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