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殺神」王爺,冷情妃

章 節目錄 085 堂上對峙 文 / 月浮游

    另一方面她也看的很清楚,她所說的話並不是毫無道理的。她現在若是想拿下煜日還顯得有些急了,就怕她剛奪過來的兵權還沒握牢就被人又搶了回去。

    「大殿下在想些什麼呢?怎麼我們煜日最出色的歌舞也入不了殿下您的貴眼嗎?」沈鴻現在可算是徹底得志了,舉著杯就向著朱礫敬了過去。

    蒼老的臉上掛著笑,與一邊忍氣吞聲的頭低的不能再低的慕恩屬於兩種狀態。

    慕家的幾人被安排在了最靠後的位置,本來這沈鴻可以以慕琉璃弒君的罪立刻抓了所有慕家人的,可他沒有,他要他慕恩眼睜睜的看著他是如何一步步的走向這權利的頂端的。

    他要他處處忍受著被他踩在腳底下的感覺,他要他知道,現在沈家才是這煜日的王者。他想要他生他才能生,他想要他死他必須死!

    朱礫捧杯琉璃酒杯一飲而盡,白起上前壓住她那還想繼續倒酒的胳膊,「殿下,身子要緊,不可多飲。」

    「我知道,這點兒小酒還醉不倒我。」遞了個眼神過去,又倒了一杯下去,她知道白起是怕她喝多了待會若是打起來便會出意外,可她若是不喝了,那些個人早該生疑心了。

    「大殿下好酒量,來,老夫再敬你一杯。」沈鴻根本無所顧忌,站起身子與朱礫直視,壓根就已經把自己當做是這大殿上的王者。

    朱礫優雅一笑,端起酒杯又灌了下去,辛辣的酒水透過喉嚨嚥了下去,她卻沒半點猶豫,許是已經麻木了吧,為了討取父王的歡心,她早已把自己當個男人來對待了。

    這比男人還要厲害的酒量就是這麼練就出來的,喝到胃痛到地上打滾她也沒喊一聲痛,因為她是個有苦也要自己扛著的人,這樣挨著挨著也就過來了。

    後來就遇見了白起,一個在她身邊給她細微關照的男人,一個讓她能夠在黑夜裡安心睡著的男人。

    「本不該在王上剛去世的時候來打擾的,只是我們也是到了煜日才聽到了這個消息,還請皇后節哀。」朱礫適時的收住笑,表情凝注一副傷痛。

    「是啊,賊人還在外逃著,本宮無能沒能給王上報仇。」沈亦芸聲音哽咽著道,素手輕輕抬起伸進那面紗內,好似是要去拭去那眼角的淚。

    其他人知道這沈家的父女已經掌控了煜日的所有兵權,也都不敢開口有任何的異議,只能任由沈亦芸一人說她的話。

    「在下聽說是寒王和寒王妃下的手,真是沒想到啊。」朱礫一雙眸子緊盯著沈亦柔,似要透過面紗看透她的表情一般,「傳說煜日寒王驍勇善戰忠心為國,怎麼突然會起了這弒君的心思呢?」

    沈亦芸被她這麼一問,有些啞語,半天才慢悠悠道,「哎,本宮也不知寒王這是著了什麼魔了,想來是受那寒王妃的鼓動吧,本宮一直覺得那寒王妃對這皇后的位置有所期待,卻沒想這般害死了王上。若是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本宮願意以皇后之位換取王上的性命。」

    越說是越傷感了,帶著哭腔的嗓音慢慢轉為了低泣。還真有人就信了她這番假話,出言相勸道,「皇后娘娘務須自責,一切既然是寒王的錯,那他就必須出來給個說法,否則我們這些老臣絕不答應。」

    弒兄奪位那是不仁不義不忠,那些老臣本就對拓跋寒存有偏見,這會沈亦芸這麼淒淒慘慘一哭,更是都覺得拓跋寒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了,而那慕琉璃則是魅惑人的狐狸精!妖女!

    這大殿上正上演著一幕幕的苦情戲,殿外的拓跋寒也準備妥當了,幾人趁著夜色打暈了一批端送膳食的宮人,換了身衣服早已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大殿。

    「皇后娘娘真的願意讓出皇后之位嗎?」慕琉璃低著的頭突然仰了起來,衝著坐上的沈亦芸笑著道,這會眾人才識出這個穿著簡單的小宮女原來就是被通緝了在外逃著的寒王妃。

    「是你?」沈亦芸一驚站了起來,指著慕琉璃大喊,「來人,把她抓起來,就是她殺了王上的。」

    慕琉璃就站在離她不遠處,一個輕快的飛躍,人已經立在她的面前,手裡的匕首揚起劃過她那蒙著面的面紗道,「我這麼漂亮的字,遮遮掩掩的幹嘛?該是讓大家欣賞欣賞的。」

    面紗隨著的話音飄落,露出沈亦芸那張劃花了的臉,白淨的兩人那麼明顯的布著幾道血痕,那血痕組成兩個漂亮的字—「賤人」。

    芸大叫一聲摀住了臉,驚恐的看著坐下的群人。坐下的眾人一時沒適應過來,也啊的大叫出聲。

    「來人,殺了她,給我殺了她!」在這麼多的大臣面前出醜的沈亦芸再也保持不住任何風度了,扯著嗓子大叫道。

    此時風瀟幾人早已擋在了門口,而朱礫帶著的一百多人也行動了起來,舉著劍砍向那想要湧進大殿的侍衛,白起一個飛身躍到朱礫面前,「殿下,我護著你離開,剩下就是他們煜日自己的事了,我們不該繼續待下去。」

    他們的目的只是趁著這次宮宴悄無聲息的把拓跋寒的人帶進來而已,如今先離開才是最明智的做法,不管他們誰贏,他都可以先帶著大殿下離開,到時就算那沈家反應過來也追不上了。

    「不必擔心,我信她,她一定會贏!」朱礫笑著看嚮慕琉璃,她知道這個女人不會被這群凡人所絆倒,她有本事掀起更大的風浪。她會微笑著退到一邊看她怎樣收拾這群不知死活得罪了她的人。

    拓跋寒也卸掉宮人的帽子,舉著劍刺向銀面人,電閃雷鳴之間,銀面人雖快速的反應了過來,卻還是被他的劍鋒劃破了肩膀,若拓跋寒是那種卑鄙的小人,在那劍上抹了毒藥,也許這銀面人早就吐血倒地了,可拓跋寒終究不是那樣的小人。

    「寒王?寒王妃?」

    「他們怎樣在這?」

    底下的大臣早已亂糟糟的議論了起來,慕天風激動的看著一臉堅毅的慕琉璃,心底的擔心才有所緩和,他就知道她不會選擇逃避,因為她不再是那個軟弱的慕家二小姐了。她變了,變得更強大,更自信了。

    「你們到底想幹嘛?」沈鴻手裡的酒杯早已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抖著鬍子道。他是沒想到他們會反擊,而且會來的這麼快,他連準備的機會都沒有。

    明明他才是那握有三十萬大軍的人,為何他看到了他們此時身子會忍不住的發抖呢?穩住內心的燃氣的懼意,厲聲斥道,「大膽狂徒,還不放開皇后娘娘。」

    「狂徒?我可記得我是這煜日的寒王妃,左相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慕琉璃身子一移,胳膊一伸卡住沈亦芸的脖子,匕首抵在了她的光滑脖頸處。

    她一向喜歡抹人脖子的手法,乾淨利落,直擊大動脈想救也很難救活。

    「你早已不是寒王妃,如今你只是殺了王上的狂徒一個而已。」沈鴻漲紅了臉道。

    慕琉璃脖子一轉,對著底下的沈鴻問道,「你有親眼看到我們殺了王上嗎?」

    「沒有,可皇后說是你殺……」

    冷哼一聲打斷沈鴻的話,「你也說是皇后說的,那左相為何就那麼聽信皇后的話呢?若我說事實是皇后娘娘她勾結這個所謂的大仙謀害了王上想要奪取煜日的江山呢?」

    「什麼?」

    「怎麼回事?」底下自然又因為她這爆炸性的一句話炸開了鍋。

    「你胡說!皇后娘娘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沈鴻見慕琉璃一口說出了事實,急著替沈亦芸辯解道。

    「左相為何一口咬定我是胡說呢?莫非左相與皇后娘娘是一夥的,也參與了這謀害王上的陰謀?還是左相才是那個想要煜日江山的人?」慕琉璃聲音不大,氣勢卻不弱,逼得沈鴻一臉慘白,氣息也亂了起來。

    「本相才不會做這般大逆不道的事,你這個殺人兇手休想污蔑本相。」

    「問題又繞到了原點,還是那句話,左相大人可是有親眼看見我們殺人了?若是沒有,那煩請收回殺人兇手這幾個字,這麼大的罪行我可不敢往身上攬。」

    「我,我,我……」沈鴻瞬間詞窮,「我」了半天也沒蹦出一句話。

    「左相可有聽說過賊喊捉賊這句話?現如今皇后娘娘就是演的這麼一齣戲。而我所說的都是我親眼所見,左相為何便不選擇相信我呢?難道左相是想姑息自己的親身女兒?還是捨不得這個國丈的位置呢?」慕琉璃清亮的聲音在大殿迴盪著,句句鑽入眾人的耳朵。

    她說的明顯是事情的另一個版本,而這次的矛頭是指向剛剛那哭哭啼啼的皇后娘娘身上的。

    眾人一頭霧水,被繞暈了頭,慕恩見機會來了,帶著頭嚷著道,「是啊!怎麼能因為皇后娘娘是左相大人的女兒就認定寒王和寒王妃下的毒手呢。」他反敗為勝的機會終於來了,他果然沒看錯那丫頭,竟然敢就這麼闖進宮來了,不過他相信她既然闖了進來便有把握對付沈家的這對囂張的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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