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蒙見自己好聲相勸他卻不領情,那臉上的笑馬上止住,嘴角一瞥,「我不管你以前是怎樣,我只需要你知道你現在該怎麼做。」好言相勸卻不知好歹,他也沒了那耐心與他磨嘰。
本就是一肚子的火氣,二皇子那他可是吃了幾拳的苦頭,若再是辦砸了事,他這腦袋也不安全了。
「我若不樂意呢?」揚了揚眉,施樂架子一端起,我管你是誰。老子就是不樂意治怎麼著了,他是打算裝死到底了。
青蒙臉色一會青一會綠的,被氣的夠嗆,「看來施神醫是喜硬不喜軟了。」說完手一揮,那本來都褪在一邊的侍衛又都衝了過來,兩三把明晃晃的刀子又抵在了施樂的脖頸上。
脖子上的冰冷觸感讓施樂雙手握拳,渾身氣的發抖,該死!這一個個的都拿他當什麼了,沒事便拿把刀威脅他,他偏就不從怎麼了!臉輕輕一揚,傲氣十足的道,「青將軍認為這幾把刀便能嚇到我不成?」
當他出來混假的嗎?他可是修羅殿的笑修羅,雖不是武功最高的人,卻也不是這幾個小羅羅便能動得了的,若不是被那黑影暗算就憑他們幾個能抓住他?
想到這,那心底又狠狠的把自己罵了一遍,這人善良了也能帶了厄運,你說他沒事管那路上躺著的人幹嗎?才剛上前就被人黑了。
「這刀劍自然困不住施神醫,怎麼?神醫沒發現自己渾身沒力氣嗎?」青蒙狂浪一笑,笑那施樂身為大夫卻沒察覺自己被下了藥。
該死,施樂暗自運了下氣,那手腳都顯得有些乏累,被下了藥了!這群卑鄙的小人,難怪他在馬車裡顛簸了幾日總覺得身子乏的很,本以為是那馬車顛簸的讓人犯困,卻沒想是被下了藥了。
「治還是不治,自然全看神醫的心情了,可這日子久了就怕那修羅殿的人會想念您,若是前來看望您,您說青蒙是留他們不留呢?聽說美修羅姬幻雪是個大美人啊,青蒙還想找個機會見見呢。」根據那黑影的情報,這施樂與姬幻雪好似關係不一般,從這方面下手自然是最適當的。
看著施樂突變的臉色,他知道自己這次是蒙對了,又加重了口氣道,「我自然是憐香惜玉的主,可我們主上對美人卻沒太多的愛,這美修羅…嘖嘖…若真是…就可惜了。」故意說一句留半句的。
那施樂別的沒什麼,就這姬幻雪是他最大的軟肋,容不得她受半點傷害,就算是別人隨便說說的也不行。
咬咬牙,一點頭,「把刀都拿開,大爺我就發慈悲救你們一次,記住了,我若把人救了,你們必須讓我馬上離開。」這該死的奸詐小人,知道他在乎幻雪,說不定會讓人把幻雪也綁來。
「那是當然!」青蒙訕訕然摸摸鼻子的說。
那白道和紅顏是慕琉璃手下留情才留下的命,巨野的最好大夫都診治過了,一個重傷在床上躺著愣是動彈不得,另一個雙手耷拉著等同廢人。
可在施樂看來這些都是他能力之內的事,簡單的開了幾副藥方那白道吃了沒幾日便能坐起身子了,那紅顏的手也在他幾針扎過後有了知覺。
「神醫不愧為神醫!」蕭戰忌見識了施樂的本事,拍著手稱讚著。
施樂對這一副好皮相的男人愣是提不起任何的好感,冷眼道,「施樂可受不起二皇子您這稱讚。」現在最實際的讓他離開。
娘的,上個茅房都有了跟著,他是真的受夠了這待遇了。睡覺門口站兩個不算,還在他床前也安排了兩個大男人看著他,牢房裡也比在這自由。
「他兩這傷也算治好了,按照我的方子,一年半載的會恢復如初的。」替紅顏包紮好手臂,頭也不回的說了句。
蕭戰忌臉色一變,「神醫好似忘了還有件事沒做吧。」
「什麼事?還有誰傷了?」
「神醫忘了要幫在下恢復武力的嗎?」蕭戰忌此時就如同廢人,沒半點武力流,就算是個阿貓阿狗也能傷了他,所以他那幾拳下去,青蒙才能沒事的站著。
施樂直起身子,沒好氣道,「二皇子可別真以為我這」神醫「是神仙了,我這大小傷勢能治,卻沒那本事把已經廢了的武力流恢復。」他是「神醫」不是神仙!
「什麼?你不能?」蕭戰忌本來一臉笑吟吟的,此時整個換了個態度,眼露凶光的盯著施樂,「這廢了的手你都能接上,卻告訴本殿你不能讓本殿恢復武力!那本殿還留著你這廢人幹嘛!」
翻臉不認人的凶殘模樣,讓施樂吞了下口水,他不會真要殺了他吧,他真的沒什麼本事能讓他恢復武力流。
「那個,二皇子殿下,你便是殺了在下,在下也沒辦法的。」
「既然如此,那便去死好了。」蕭戰忌好不客氣的道,那生冷的聲音猶如鬼魅般得鑽到施樂的耳朵裡,愣是讓他忍不住的心中一顫。
他可不想死啊,倒不是他怕死,當然怕死也是一方面,這世上誰不怕死啊!最主要的是他還為對幻雪說出他的愛呢,他死不瞑目啊!
「等,等等,我有話要說。」雙手防備的舉在胸前,喊著話,「我可是救了你們兩大戰將,二皇子你這麼做是恩將仇報!就不怕世人恥笑嗎?」他希望能喚起蕭戰忌的良知。
可蕭戰忌這人根本沒良知可言,「世人又不在本殿府裡,又怎麼知道本殿府裡發生的事呢?本殿便說你是自己撞死的便得了。留著你的命去救治我的敵人?你以為我蕭戰忌是傻子不成?」
過河拆橋的戲碼一上演,施樂才知道自己完全信錯了人,這麼個凶殘如野獸的人,怎麼會願意遵守諾言呢!他早就算好了,等他沒了用處的時候便一刀解決了他。而他卻傻傻的相信他會真放了他。
此時必須想辦法讓那蕭戰忌覺得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才能保住一命,眼眸一轉,心中想到一計,「二皇子剛剛不是讓施樂幫你恢復武力流嗎?若是殺了我可就沒人能告訴你恢復武力流的方法了。」
「你有方法?」他那話無疑讓蕭戰忌又燃起了希望,一雙嗜血的眸子帶著驚喜。卻還是穩住性子道,「我怎麼就能信你不是為了活命故意編來騙本殿的呢。」
「施樂還懂的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的道理,若是二皇子不信盡可殺了我。」硬著頭皮擠出一個笑,裝的異常輕鬆。
「什麼方法?」青蒙在一側問了句,真想不到這世上還真有恢復武力流的辦法!
施樂手指輕輕一彈額前的髮絲,在眾人期待的眼神裡,緩緩道,「古籍上有記載,麒麟身上血,火鳳額間羽,人魚眼中淚,焰山頂上雪;此四樣東西混在一起服下,有著助人成仙的功效,其實那只是誇大的的說法,但若是能集齊這四樣不僅可以恢復武力流,那功夫比以往還會更上一層。」
本是想找個理由讓蕭戰忌留他一命的,可他這話卻是有真真切切的在古書上見過的,只是那四樣東西全是傳說中的東西,誰也沒見過,他也便從未當回事,現在若不是救命也不會說出來。
可現在想來,連那九大聖獸都真實存在著,那麼這四樣東西說不定也在這大陸上的某個地方吧。
「什麼鬼東西?黑影你可聽說過他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蕭戰忌聽的一頭霧水,問向一旁消息靈通的黑影。
黑影眉頭一皺,抱拳回道,「麒麟傳說是開雲國的聖獸,生活在開雲國的雲夢澤裡,想來那麒麟血便是說的是那聖獸的靈血吧。
火鳳則是生活在赤峰境內風火林裡的大怪鳥,只聽人說,此鳥碩大無比振翅一扇可飛沙走石,嘴可噴火;
當然這些都是傳說,黑影從未見過,那人魚也是,只存在與傳說裡,傳說其上身與人無異,下身卻長著一條魚尾,常在夜裡唱歌,其歌聲有著迷惑人心的力量。這東西好似聽說蒲夷之海有人見過。至於那焰山頂上雪,那個屬下就有些不明白了,那焰山所處地乃是四季炎熱的突濛,根本不會下雪。」
施樂輕睨過去,沒想這黑臉傢伙懂的卻不少。聽他這一個個的說來,倒覺得這四樣東西真的存在著。
「好,先不管那焰山頂上雪,本殿現在就命你速速帶人去把其它幾樣東西弄來。」只要有希望,他蕭戰忌就不會放棄,他要做強者,讓人見了都顫抖的強者。
「是,屬下這就去辦。」黑影抱拳低身應了句,起身又看了眼施樂道,「殿下,這人該怎麼處置。」
施樂一聽那話鋒又轉向了自己,馬上傻傻一笑,「殿下此時若殺了我,就算殿下集齊了這四樣東西也白搭,因為只有我知道怎麼用那四樣東西助你恢復武力。」若不是他聰明留這麼一手,以蕭戰忌的殘暴他估計小命不保。
蕭戰忌嘴角閃過一絲壞笑,「那本殿便暫且留著你一條賤命好了。」殺不殺他對他根本沒有多大的影響。但若是讓他發現他那話是胡編亂造用來誑他的話,他會讓他知道欺騙他蕭戰忌的結果有多恐怖。
獨孤傲策馬一路狂奔只為能早一日救出老三施樂,這一路連休息都沒敢休息一次,到了巨野的都城就直奔修羅殿的分殿,問明了蕭戰忌的府邸便抄上傢伙帶著十幾個人直接衝著那府邸進發了。
慕琉璃這邊也在獨孤傲走的第二日出發了,陣容依舊很精簡,拓跋寒和兒子,加上風行和碧月,總共五人又似遊山玩水般的出發了。當然小「坎肩」也沒落下,縮在慕琉璃的身側呼哧呼哧的睡的正香。
一行人雖看似遊山玩水的態度,那腳程卻不慢,緊隨著獨孤傲身後一個半日也到了巨野的都城。巨野此時兩個皇子爭奪皇位,鬧的人心惶惶的,那城裡的百姓健壯點的都被拉去到軍隊服役了。剩下的多是些老弱病殘的,有些敖漢被搶掠過那城池的感覺。
隨便拉來一人,問清楚了那蕭戰忌的府邸便趕著馬車過去了,而此時的獨孤傲已經是第四次向那府邸闖去了,卻依舊連施樂的人影也沒見著。
正帶著僅剩的四五人在牆角納悶呢,就遠遠的聽見那風行道,「爺,獨孤大當家的在這呢,還活著。」
他那後面加上的一句,讓獨孤傲滿臉青綠交替,什麼叫還活著?他活著讓他們很詫異嗎?等等,他們怎麼來了?盯著慕琉璃和拓跋寒她們,獨孤傲心底有著疑問也帶著驚喜。
就知道十三那傢伙嘴角大,卻沒想這麼大,還真的拉下臉去求女人了。那拓跋寒此時估計在心底嘲笑著他吧。
「還沒救出來?」慕琉璃一斜眼,看著獨孤傲身邊那四五個掛綵的黑衣人,半天冒出一句。
獨孤傲俊臉一紅,小聲的嗯了聲,「他這宅子裡布了陣法,我帶著人闖了四次都沒成功。」老三的命重要,此時他也不怕丟人了。
「陣法?」慕琉璃盯著那不算高的牆頭看了眼,無聊的人才能弄些無聊的東西,「我去看看。」說著腳尖一點人已經飛上了牆頭。
一眼看去,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視線所及之處全是怪石,一座座的看似相似又覺得都不像。那牆又矮的很,根本看不清全貌,更別提能尋出個入口出口了。
心底低聲咒罵道,不知是哪個變態弄的這些變態東西,看的她眼都花了。弄的她心煩了,就別怪她毀了它了。
飛身下了牆,看向那正嘲笑著獨孤傲的風行,「去馬車裡把上次我炸石堆用剩下來的東西拿來。」既然走不過去,那就索性炸了得了。
風行一聽她那話,屁顛屁顛的朝那馬車裡鑽去,從裡面拿出一大包上次慕琉璃製作炸藥剩下的材料。
慕琉璃用那剩下的材料迅速的製成了五六根炸藥,安上了麻繩引線便大功告成了。拍了拍手向那風行又討了個火折子。
獨孤傲一臉的詫異看著慕琉璃做著莫名其妙的事,可拓跋寒和風行他們卻是極其淡定的看著,見慕琉璃翻身上了牆,便同時退後了幾步自覺的摀住了耳朵。
「拓跋寒,再走遠點,別嚇到了小傢伙。」其他人有沒有被驚嚇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但她的寶貝兒子絕對驚嚇不得。
拓跋寒深深的看了眼牆上的女子,桀驚不馴的身影比男人還要強大的魄力,卻還是忍不住擔心,「你要小心。」那東西的威力他見識過,所以他也怕誤傷了她。
慕琉璃輕輕點了下頭,示意知道了,揮了揮示意獨孤傲他們也往後退幾步。
獨孤傲雖不明白卻也照做了,沒想剛往後幾步穩住腳,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接著就是漫天飛舞的小石頭與塵埃。
「怎,怎麼回事?」用手揮打著眼前的灰塵,驚訝的問了句。
風行一副鄙視的眼神甩過去學著慕琉璃的話道,「沒什麼,這是咱們王妃研製的武器,見得多了便不覺得奇怪了。」他卻忘了自己也剛見了第二次,就好似自己有多熟悉一樣。
「什麼武器這麼厲害?」墊著腳尖也飛上了牆頭,再看去,那面前得巨石林被生生炸出一條道來。
慕琉璃扭頭命那「坎肩」和風行好好的守著拓跋寒和自己的寶貝兒子便躍進了牆內,拿著那炸藥順著那石堆炸出的道一路炸了過去。
那蕭戰忌府邸的守衛都被一聲巨響給驚動了,盯著那聲巨響傳來的方向,都不敢上前。
蕭戰忌從自己的屋子裡跑了出來,盯著那漫天的塵埃道,「怎麼回事?」晴天萬里的,怎麼會有雷聲,而且還擊中了自己宅子裡的巨石林陣。
正納悶呢,又是轟隆,轟隆的幾聲巨響。此時住的稍遠的青蒙也尋著聲響跑了過來,盯著那巨響的方向,「殿下,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好似打雷了,卻又不像。」蕭戰忌自己都一頭霧水的,自然沒辦法向青蒙解釋清楚。
而此時慕琉璃和獨孤傲已經炸出了一條道,灰塵散盡後兩人與蕭戰忌來了個面對面。
「二殿下這麼興師動眾的莫不是知道我們要來?」慕琉璃帥氣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看著那一臉灰白的蕭戰忌道了句。
蕭戰忌愣愣的盯著眼前的兩人,慕琉璃和獨孤傲他都認識,特別是那女人,即便是變成了鬼化成了灰他也識得,他蕭戰忌從來沒這麼狼狽過,只有這女人讓他嘗到了什麼叫做身心受傷。
「你們來幹嘛?」他沒尋著她報仇,她卻送上門來了。莫不是又想抓了他換銀兩?說話間身子不由的後退幾步。
「我三弟呢?」獨孤傲瞇著眼一臉凶樣。那一身冷冽的氣息有些修羅的味道。
青蒙一聽他們那話,立刻明白兩人的來意,「獨孤大當家找弟弟怎麼找到了我們二殿下的府邸了,真是笑話。」強裝著鎮定,可那手已經在背後朝那身後的侍衛連連發出了幾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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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殺手雲集的啞閣。
一個無人來往的西語苑……
頂著一張妖孽的臉龐,她是真傻還是假瘋?
可當那絕代風華顯露之時,到底是驚了多少眼,亂了多少人的心?
他是殘暴不仁,卻是俊美如謫仙一般。
傳聞中那**帳暖,紅綢綾羅卻是用鮮血染紅。
可當她糾結如何在洞房之夜與之共度之時。
卻不料,他竟然放自己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