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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ま五九章 擄走 文 / 光飛歲月

    聲音剛落,一道虛無飄渺恍若鬼魅一般的影子便咻然出現在何致遠每一道身影的身後,就好像沒有固定的形態一樣,他的身體在不斷地變換著形態。兩女見狀,臉色大變,其中一個一把抓住何曉木的肩膀,將其擋在身前。何致遠投鼠忌器,不敢對她動手,但是獨孤傲雪跟影子則不同,它們兩個一個眼中只剩下何致遠口鼻流血的情景,另一個影子一般的傢伙是不是生物有沒有思考能力還是個未知數。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那個影子一般的存在忽然開口,語氣空洞,聲音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而此時,有多少個何致遠,便有多少個這樣的存在,牢牢守護在何致遠的身前,詭異異常。

    兩女心中如翻江倒海,震駭莫名。

    「影刺客!」一個白衣女子低呼一聲,但是恰在此時,一道勁風迎面襲來。

    獨孤傲雪的雙眼邊做鮮紅的顏色,一道火紅色的罡氣將她籠罩在裡面,她的右手呈持劍姿勢,但是仔細一看,戶口並沒有抓任何的東西。

    兩女一個翻身輕輕躍起,本以為輕而易舉的就可以躲過獨孤傲雪這一擊,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兩個人的肩膀個中一劍,直到獨孤傲雪身前又一截鮮血染紅的劍尖先出形體,這兩人才驚駭的發現,原來獨孤傲雪的手上,竟然是拿著一把能夠隱形的長劍,而且是仙劍。仙劍沾染了鮮血,一瞬間彷彿一頭餓狼嘗到了美味的白羊,劍身輕輕顫抖,竟然發出一聲龍吟,兩女臉色猛然間便白,倒不是因為身上的傷勢。

    她們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像獨孤傲雪出劍的速度,在兩個金丹高手面前竟然連續刺出兩劍,而且這兩人還未有所察覺,這到底到是怎樣駭人聽聞的速度。

    一女一把拉住還處於渾渾噩噩之中的何曉木,低喝一聲「走」,便再也不顧及自己身上的傷勢,一口鮮血噴出,在兩人身周圍爆炸開來,形成一團血霧,迅速將兩人籠罩在裡面。何致遠身後的那道恍若虛無的影子咻然出現在血霧中,但是他只看到一律髮絲沒入地底,就好像無孔不入沒有固定的形態,他的身體也迅速遁入地底,片刻後從地底飛出一隻被鮮血染紅,沾著些泥土的胳膊,那一團恍若虛無的影子也立刻出現。此時,血霧已經消失。

    「血盾之法,這兩人修習的是魔功。」此時,小院再次恢復了寧靜,只是,剛才的兩男一女,現在卻變成了一男一女,以及一團不知道形態的影子一般的東西。那團影子傳來一聲沙啞低沉的聲音,聽聲音,應該是個男子,「這種遁法是五行遁法中的一種,精深五行遁法的魔門,九州乃至全世界只有一個門派——煉血門,龍一會的底蘊跟這個魔門正統門派不相上下,但是兩家卻不能開戰,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說,這種窩裡鬥的事情也是別的門派所不希望看到的,畢竟還有不少九州以外的奇人異事在時刻關注我們的動態。」

    那團影子說完這句話後便消失了,何致遠的口中溢出了鮮血,鼻樑塌下去了他也渾然沒有察覺,獨孤傲雪此刻也恢復了冷靜,雙眼不再是血紅的顏色,只是靈動的眸子不斷地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喜歡我。」何致遠緩緩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可是我卻總是躲避,她是我妹妹……」

    「致遠哥哥。」獨孤傲雪拽了拽何致遠的衣服,雙眼之中,充滿了擔憂之色。

    「手握沒照顧好她。」何致遠緩緩開口,雙眼之中,溢出兩顆晶瑩的淚珠,沿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以前師傅總是督促我修習無極玄功,我卻害怕失去媽媽,把修煉的時間全部用來鑽研醫術。醫術是精湛了,雖然沒有師父那樣精深,但也足以傲視群雄,可這有什麼用?還不是眼睜睜看著木木被人擄去?」

    「致遠哥哥。」獨孤傲雪的眼中也流出了淚水,粉拳緊握,心裡面卻是充滿了苦澀。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師父說過,在修士的世界裡,寬宏是一件愚蠢的事情,睚眥必報往往才能修成正果。」何致遠自顧自的說著,並沒有理會獨孤傲雪。他忽然抬起頭,仰望著天空,「每一筆賬,都該償還,但不是現在。每一個的罪過我的人,我都會讓他們生不如死,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醫術我不會放棄,我要醫治我母親身上的頑疾,玄功,我也會靜下心來修煉。遲早有一天,我會讓那些得罪過我的人,都不得好死。龍一會有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

    這一刻,彷彿時間都靜止了一樣,朝陽躲進了雲層,紅霞染紅了半邊天,彷彿老天爺也再此刻見證他的誓言,雖然,他說的那麼平淡,但是這一刻,彷彿忽然進入大雪紛飛的冬季,天地間,只剩下蕭條的肅殺之意,在秋高氣爽的天裡,迴盪。沒有殺氣,但彷彿踏進纍纍白骨的戰場一樣死寂,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沒有人,能夠動我的親人,我愛的人,我說過,誰也不行。」他緩緩收回視線,目光在獨孤傲雪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轉過頭,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曾經何曉木住過的那間小屋。

    小屋依舊是那間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屋,房子的門開著,床上橫著一塊還沒有疊起的被子。那是何曉木聽到何致遠的聲音後便立即起床,以至於根本沒來得及把被子疊起。

    ……

    「致遠哥哥,這是媽媽給我做的綠豆糕,知道阿姨病了,所以……嗯……你快接啊。」

    「致遠哥哥,我的梳子壞掉了……」

    ……

    「難道,我真是屬木頭的,連打火機跟梳子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他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但卻那麼的苦澀,被風乾的淚水,再一次掛在他的臉上,「可你是我妹妹啊。」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就像飛鳥與魚,一個翱翔天際,一個深淺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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