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致遠跟何曉木的身影消失在小巷中時,小巷口,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留著寸頭,頭戴墨鏡的中年子忽然現出形體,雙手托著腮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侯圓圓看著何致遠拉著何曉木的手走進小巷的深處,臉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轉過正要走進大門,但是忽然間看見小巷口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寸頭中年男子正注視著小巷的深處。似乎是看到了侯圓圓偷來的目光,他把頭一低,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向另一邊走去。
幹警察的每一個人都時刻保持著警惕,侯圓圓也不例外,他把自己的手放進口袋,摸了摸口袋中裝著的手銬,然後迅速向小巷口跑去。
除了小巷便是公路,旁邊有一個共交站的站牌,來來往往的車輛不計其數。侯圓圓左顧右盼的看了一會兒,卻是並沒有看到剛才那個穿黑色西裝的男子。
「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跟蹤何致遠?」侯圓圓目光閃爍,心理面不停地思考著,「季晨曦說何致遠有可能是九州國那個組織的成員,天底下還有什麼人敢對那個組織的人下手……」想到這裡,她的腦中靈光一閃,心中悚然一驚,「莫非,剛才那個中年男子是太陽國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
一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氣,但是她的心跳,卻是驟然加速,她轉過身,向小巷中走去,一回到小院,立刻關上了大門,掏出了她的手機……
「致遠哥哥,你剛才為什麼要答應侯圓圓要跟她一起去給她的朋友過生日?」何曉木一臉生氣的甩開何致遠的手,然後把自己的雙手叉在胸前,把頭瞥向一邊,看也不看何致遠一眼,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何致遠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大門,然後再看向何曉木,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有話好還說麼,你這樣被街坊鄰居看見多不好啊。」
何曉木一聽這話,立馬翻了翻白眼,伸手指了指小巷前後兩邊,「整個小巷只有兩個院子,一個院子裡住著的是季晨曦的外婆,剩下一個院子只有你跟我偶爾住那麼一兩天,現在都看不見季晨曦的外婆住的那個院子了,哪來的街坊鄰居?」一說完這句話,便再次把雙手叉在胸前,一副我不想搭理你的模樣。
何致遠心裡面叫苦不迭,「你說你吃的什麼醋啊?我跟侯圓圓可是清清白白,再說了,就侯圓圓那性格,我敢跟他有關係嗎?」當然,這話時他在心裡面說的,他深知解釋就是掩飾的道理。
「那個……」何致遠訥訥的開口,「我跟她清白著呢。答應她去參加她朋友的生日是因為我今晚有事正好要去那邊。」
「是嗎?」何曉木一臉不相信的看著何致遠,何致遠嘿嘿一笑,試探著問道,「那要怎樣你才能相信?」
「除非你現在把侯圓圓的邀請推掉。」何曉木一聽何致遠這話,迅速說道。就在她把話說完的同時,何致遠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掏出一看,居然是侯圓圓發來的一條短信。
「小心行事,有人跟蹤你。」短短的幾個字,何致遠的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何曉木見他臉色如此變化,心中不由得開始打突,小心翼翼的把目光移向何致遠手機的屏幕上,當她看到上面你的內容,心中一驚,急忙跑到大門前,打開上面的鎖頭,然後一把把何致遠拉進去。見何致遠一臉驚訝的正要開口說話,何曉木迅速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壓低聲音,「有什麼話回屋裡說。」
何致遠的腦子還是沒轉過彎來,他不知道為什麼何曉木剛才還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可一轉眼就變了,他壓根就不知道,何曉木剛才並沒有生氣。
一回到屋裡,何曉木便啪一聲關掉了房門,何致遠被嚇了一跳,看了看身後的房門,然後又看看何小木。
「她該不會是想給我來個女霸王硬上弓吧?」何致遠這樣想著,心中在彭彭彭的跳動,有些遲疑的道,「把門關上幹什麼?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肯定答應你。」
何曉木一下給愣住了,伸手摸了摸何致遠的額頭,然後心中開始疑惑了起來,「難道被魏國強揍了一頓留下後遺症了?」
何致遠一見何曉木這樣的舉動,便知道是自己想錯了,急忙拉開門,丟下一句「我回我房間解決點事。」便離開了何曉木的房間,轉向另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一句話弄得何曉木半天沒回過神來,「回房間解決點事?該不會是用手解決那種事吧……致遠哥哥也真是的,有那樣的生理需求就說出來麼,我上次都那樣說了,你還害什麼羞啊。」何曉木氣鼓鼓的自言自語著,然後把自己的耳朵貼道牆上,「聽說用手解決那種事的時候是會發出動靜的,可是為什麼我連什麼都聽不見?難道是我想錯了?」
她倒的確是想錯了,何致遠此時把房門緊緊的關上,然後從口袋中掏出那個白玉葫蘆,給葫蘆中輸入一些真氣,然後便見一塊塊石頭從葫蘆嘴飛了出來。
「驢寶、馬寶、雞靈、豬砂、牛黃……」何致遠看著眼前一字排開的這些顏色各異,大小不一的石頭,心中默念著。將那塊大拇指一樣大小的石頭拿在手中,不由得歎息一聲,「這些天材地寶中,唯獨驢寶的份量有些少,只能支撐半年的時間,不過還好,路遙老頭知道在誰的身上有驢寶,雖然有可能花費很大的代價,但是只要有,我便一定要得到,無論花費怎樣的代價。」
與此同時,立櫃後面的密室裡,無數粉紅色的花瓣在圍繞著古裝女子飛舞,整個密室,都瀰漫著一種淡雅的清香。
她的耳朵裡塞著兩個耳機,胸前,放著一個mp3,mp3直接連接著充電器。當歌曲到了第三比三十三首時,忽然停了下來,mp3中不斷地重複著第三百三十三首歌,「不論我走到哪裡都會想你,思念是城裡月光的雨,飄飄灑灑朦朧在回憶的夜色裡……你的笑,多神奇,深深印在我心底,讓我所有的歲月都甜蜜蜜,走過街頭、我想你,回憶秋天的美麗,酒吧浪漫、我想你,情歌長走那風和雨,你的話、多神奇,夢裡麼夢外不分離,讓我所有的記憶都甜蜜蜜,不論我走到哪裡都想你……」
忽然間,那個古裝女子的手指動了一下,整個密室中的花瓣向著她瘋狂的湧去,迅速沒入她的肌膚,頃刻間,整個密室再次恢復了平靜,那些飛舞的花瓣,就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樣,整個密室裡,只留下一抹淡雅的幽香。
緊接著,她的睫毛動了一下,一雙眼緩緩睜開。她的雙眼清澈,根本不像是昏睡好多年才醒來的樣子。
對於密室中發生的一切,他是一點都不知道,他正安心的配置那一種藥液,細心的將那些像石頭一樣的驢寶馬寶等物研磨成粉末,他是那麼的用心,那麼的投入。口袋中,一朵墨蓮輕輕飛起,他也並沒有察覺。墨蓮從他的身後飛向立櫃,然後並沒有任何的阻隔,就好像立櫃是空氣一樣,墨蓮徑直飛入密室。這一切都悄無聲息的發生著,何致遠半點都不知情。
密室中,古裝女子雖然睜開了雙眼,但是她卻依然躺著,雙眼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然,一朵墨蓮緩緩飄來,輕輕落在她的胸前,然後,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朵墨蓮散發出奇異的光彩,墨蓮的正中間,那顆青澀的果實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變成黃色,然後又由黃色轉變為紅色,緊接著又變成深紅的顏色,這還沒完,最後竟然變成七彩的顏色,然後與墨蓮分離開來。古裝女子小口張開,那顆七色的果實便逕自飛進她的口中。
墨蓮此時也變成七彩的顏色,呈半透明之狀,晶瑩剔透,不摻雜任何的雜質。忽然,一金以白兩道光芒從其色彩連飛出,緊接著,一條拇指大小的小金龍跟一隻巴掌大小雪白色蟾蜍並排懸浮在半空中,盯著眼前的古裝女子。古裝女子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她胸前的七色彩蓮卻是向密室外緩緩飛去……
「致遠哥哥,致遠哥哥……」一聲聲細微的呼喚聲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進何致遠的耳朵,他放下手中的驢寶馬寶等物,站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就在他關上房門的剎那,一朵七色的彩蓮,緩緩落在他剛才所在的位置。
何致遠有些好奇的推開何曉木的房門,「你找我有什麼事?」
他這句話剛說完,便鬱悶了起來,何曉木的房子裡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何曉木的身影。
而就在此時,他口袋中的電話忽然嘶吼了起來,掏出來一看,居然是何兵打來的。
「遠哥,快救救我。」電話的那頭,傳來何兵含糊不清的聲音。
何致遠一聽這話,臉色立即變得陰沉了起來,「你現在在哪?把話說清楚!」
「瓦縣城關派出所。」電話的那頭,傳來何兵的哭聲,「遠哥快來救救我,我快被……」
何兵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啪的一聲被掛斷了,何致遠捏緊了拳頭,渾身顫抖著。雙眼之中,閃過一抹猶如實質一般的寒芒,「我說過,誰也不能傷害我的親人,誰也不能,瓦縣城關派出所嗎?很好,我便讓你們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他猛地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心頭的怒火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他並不知道,他所在的那座小院的大門,還敞開著,此時的他,渾身都在顫抖。
龍之逆鱗,觸之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