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森林就是我以前被黃貴追殺時到的森林,這林子地下有一座古墓,我就是進了那座古墓**了君御邪。
行雲要帶我去的是同一座古墓嗎?我很期待。
「萱萱,凡事都不是絕對的,林中處處暗藏殺機,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危險地段了。」行雲謹慎地子著四周,我打了個寒顫,「什麼樣的殺機?」
「這裡到處都是奇門卦陣,走錯一步,很有可能永遠迷失在林子裡走不出去,直至活活餓死,或者被野獸攻擊,啃食而亡。而且,林子裡聚集著各種各樣致命的瘴氣(天然毒氣),隨時有可能中毒身亡。」行雲從袖中掏出兩粒白色葯丸,一粒他自己服下,一粒讓我吃下。
行雲話落,我感覺緊跟在我和行雲身後的那個人氣息微亂,他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我淡看著行雲,「你剛剛給我吃了什麼葯?」
「解瘴氣的葯。」
我明白了,這林子裡瘴氣那麼多,後頭偷偷跟著我跟行雲的那個人,一不小心就會迷路中毒,根本就不用我跟行雲動手除掉他。
我跟行雲又走了沒幾步,林子裡的霧越來越大,我的視線連幾米開外的樹木都看不清了,只看到眼前白茫茫一片,這裡跟我以前剛到古代時,被狼追到的那片『死亡之林』的薄霧區好像,裡頭瘴氣重重,連狼都不敢入,而我,那時幸運地掉進了古墓入口。
現在,我的身側,有行雲陪伴。
這『死亡之林』果真名不虛傳,大白天都陰風陣陣。
突然…
啊…啊…
幾聲烏鴉的嘎叫回散在林子裡,林中一群烏鴉拍著翅膀從樹上衝天飛起,更添了幾分詭秘。
烏鴉飛躍頭頂,不祥的徵兆!
「不好,萱萱,有危險」行雲凝起眉頭,氣息變得有些微促,我緊崩著身子,感覺危險離我們越來越近…
參天古木看似凌亂,又似有章法地排列,瀰漫的薄霧越來越大,讓我跟行雲連看清彼此都有點困難。
「嘶嘶…嘶…嘶嘶…」
一種『沙沙』的蠕動聲就在我跟行雲週遭響動,並不時地發出『嘶嘶』叫聲。
我跟行雲對望了一眼,立即驚覺那是什麼。「蛇!」我與行雲幾乎是同時開口。
我們的話語剛落,在我們身後旁側的一株參天古樹上倏然『啪』一聲,掃下來一截又長又大的物體,意識到危險從天而降,我跟行雲迫不得已,迅速鬆開彼此的手,彈開閃到一邊。
看清這截掃拍下來的物體是什麼,我嚇得雙腿發軟。
我的媽啊,居然是一條又大又長的蟒蛇!
這條蟒蛇攀纏在樹幹上,掃一一尾,蛇身足有一個胖子的大腿那麼粗,長達十幾米,我跟行雲剛剛要是閃得稍慢一點,就活活被那條大蛇拍死了。
蟒蛇張著大嘴吐著紅信向我逼來,看樣子,它想吃人肉大餐了。
我嚇得臉色發白,傻愣愣地看著大蛇朝我逼近,當我回過神想使用輕功閃開時,晚了,蟒蛇的大嘴差我只有十公分的距離了,它尖銳恐怖的毒牙叫囂著咬向我。
說時遲,那時快,行雲欣長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閃到我身邊,摟住我的腰,招移形換影,帶著我險險閃開了大蛇的攻擊。
蟒蛇撲了個空,它憤怒地一甩長尾,『啪!『一聲砸甩在一株參天古木上,,剎時,地動山搖,古木立即被強大的衝力砸斷一截,一個人影也同時從斷落的樹幹上摔了下來。
我跟行雲冷眼看著那個從樹上掉下來的人,原來一直跟在我們身後,想貪婪分一杯財羹的人是他…陰魔教的左護法擎天。
擎天狼狽地掉下樹後,巨蟒以驚人的速襲向擎天,擎天避閃不及,被巨大蟒咬住了一隻胳膊,在我與行雲以為擎天會就此被巨蟒活活吞食之際,擎天操起手中的長劍,一把將自身被巨蟒咬住的左臂吹斷,隨即立即彈開,飛昇到參天古樹上。
『咕嚕…咕嚕…』幾聲粗重的吞嚥,擎天的那截斷去的胳膊被蟒蛇三兩口吞食。
哇靠!好雄的食人蟒!我暗驚。
「教主救我!」擎天大聲地在樹上求救,「教主,屬下因不放心教主與夫人前往古墓,特意隨後保護,屬下對教主一片赤膽忠心,教主救命!」
擎天斷了的左胳膊是被他自己齊肩砍斷的,鮮紅的血液自他傷口如柱般的狂湧噴出,血腥的味道刺激了蟒蛇的感官,蟒蛇尾隨上樹,緊追擎天不放,擎天在樹上左躲右閃,躲避著巨蟒的攻擊。
照擎天傷口噴血的速,他撐不了多久了。
行雲冷然一笑,拆穿了擎天的謊言,「除了本座的夫人,本座從未跟任何人說過古墓之事,你竟然知道古墓,並且尾隨而來,你定是偷聽了本座與本座夫人的對話,你對本座真可謂『忠誠』。若這條巨蟒吃不了你,本座亦會要了你的狗命!」
「天魔!我不會放過你的!」擎天面如死灰,他迅速封住斷臂傷口附近的幾處穴門,讓自身的血液流失得慢些,此時,他站的那株大樹再次被蟒蛇拍斷,擎天用盡全身的真氣向遠處一彈躍,他的身體在瞬間飛離了數丈遠。
巨蟒失去了擎天的蹤跡,立即向我與行雲甩襲而來,行雲抱著我沖天飛起,同時,他向巨蟒的頭部撒出一把白色的粉末,巨蟒立即失去了盛氣襲人的雄風,改而灰溜溜欲逃走…
行雲豈會如『它』的意,他抽出隨身攜帶的長劍,銀光一閃,巨蟒的頭被行雲一劍削斷。
恐怖的是巨蟒的身子未死,掙扎著到處亂甩,巨大的沖甩力道砸斷了週遭的好些大樹枝幹。
「倚天斬!」行雲清朗的話音才落,他抱著我幾個飛起騰躍,我緊緊摟著他的腰身,將自己放心地交給他。
行雲手起劍落間,巨蟒長達十幾米粗的蛇身被砍成了十幾截,再也作不了怪。
我臉色慘白地看著地上斷成數段的巨蛇屍身,這條巨蛇差點沒嚇死我。
哪怕我再能打,我也不敢跟這條巨蟒打,我崇拜地看著行雲,「古有打虎英雄武松,今有殺蛇好漢行雲!」
行雲抱著我翩翩落地,他不解地望著我,「萱萱剛說什麼?打虎英雄武松?我怎麼沒聽過?」
我隨口就回道,「哦,武松,那是『水滸傳』裡的人物…」
行雲更不解了,「『水滸傳』?」
為了不跟行雲多說廢話,我直接瞎掰,「沒什麼,只是小時候聽前輩說起的一個英雄打虎的故事叫『水滸傳』,而打虎的英雄叫武松。」
「原來如此,」行雲剛想將長劍收入劍鞘,我盯著他手中那柄亮晃晃的長劍,油光錚亮的,殺人,噢不,是殺蛇,滴血不沾啊。
我搶過他的手中的長劍,不停地讚歎,「哇,你這是啥劍?又亮又好看,劍柄上還刻著龍紋圖案,賣了一定值不少錢…」
行雲啞然失笑,他寵溺地撫摩了下我的頭,「萱,這是麒麟劍,是我父皇在世時賜給我的,麒麟劍是一雙一模一樣的劍,兩把劍均取名『麒麟』,一把在我這,另一把在邪手上。此劍乃丟掉寒鐵鑄成,削鐵如泥,殺人滴血不沾。可惜當不了一文錢。」
我訝異地挑起眉,「為什麼?」
「整個祥龍國的人,乃至其它國家,都知道麒麟劍乃祥龍國帝王皇家的御用之劍,沒人敢收,以免惹來殺身之禍。」
「不值錢吶?這麼說這麒麟劍只能算破銅爛鐵了…」我不滿地咕噥著將劍還給行雲,行雲好笑地看著我,執劍入鞘後,他細細盯著四周的幾株古木。
我看他若有所思的表情,自然地問,「你在盤算什麼?」
「你看看我們身後。」
我轉過身,發現剛剛躺在地上的蛇屍不見了,我大駭,「行雲,那條蛇該不會復活了?」
行雲淡淡一笑,「不是,那條巨蟒都斷成那麼多截了,怎麼活得了。我們現在處在高人所佈的玄門陣法中,此陣名為**陣,」行雲朝其中一株古樹彈出一枚暗器,我感覺四周的古木彷彿『移動』了一下位置,剛才那條巨蟒的屍體又能看見了。
行雲繼續說道,「陣魂陣是專門蠱惑人心神的陣法,我們沒有移動位置,隨著陣法在時辰的不同,陣中變化也不一樣,我們看到的東西自然會不同。」
「哇塞!行雲,你好厲害哦!」我興奮地看著行雲絕色俊逸的臉龐,倏然,我腦中飄過君御邪詭異邪氣的身影,君御邪原來出現在古墓的棺材內,證明君御邪跟行雲一樣的精通五行玄門之術。
!兄弟倆一樣都不是池中物。
行雲但笑不語,他神色一凝,朝四周不同的方位彈射出幾粒石子,霎時,一陣天玄地轉,『呼呼…』陣法被破時,發出陣陣陰風呼嘯。
我嚇得捉緊了行雲的衣襟,行雲察覺到我的不安,他緊緊握住我的小手,「萱,你放心,有我在,我會用生命保護你周全。」
行雲的話,讓我異常安心,我不再瑟瑟發抖,隨著行雲的步伐繼續朝前走,「行雲,林子裡怎麼會出現剛才那麼大的蟒蛇?」
「剛才那條不是一般的蟒蛇,看那條蛇身上的紋路,應該是條守墓蟒,估計是地下陵墓的主要在入葬時,就由高人刻意馴養的小蛇放生在陵墓入口,培養來守護地下陵墓的。守墓蟒非人為射殺,是不會死的,看那蛇的尺寸及蛇身的大,那條蛇至少活了一千年了。」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還好我在古墓**君御邪那次,在林子裡沒有碰到這條大蛇,不然,我可就玩完了。
我一邊跟著行雲的步伐,一邊讚歎著,「哇…你懂的東西可真多,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行雲停住步伐,他身子一僵,「其實,我會懂這麼多,也是因為邪。」
我不甚明白地抬首望著他,「因為邪?」
「不錯。」行雲點點頭,「邪從小對玄門五行甚感興趣,父皇在世時特地請了祥龍國第一高人『子虛先生』來教導邪。邪不管是奇門遁甲,玄門之術,五行卦都學得樣樣精通,我因為不甘落於邪之後,便也開始學習。想不到,我亦學得青出於藍。『子虛先生』一生只收過我與邪兩個徒弟,不是因為我們是皇家子弟,而是因為我們天賦異稟。只可惜,師傅他老人家十年前便已經先逝了。」
「我不想跟你說節哀順便那套廢話,反正你師傅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你應該早從『喪師』的悲痛中走出來了。」我定定地盯著行雲,「那,你跟邪的這些…呃…『本事』,哪個學得好?」
行雲苦澀一笑,「我跟他曾鬥過多次,伯仲之間,不分勝敗。」
「哦。這樣啊。」還好,我把你們兩兄弟都『收』了,反正你們都是我的小老婆,就不用分了,哈哈。
行雲拉著我的小手走到一株大樹前,我這才驚覺樹旁邊有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這個洞是不是我在古墓裡**君御邪那次,從地面上掉落下去的黑洞呢?我記得沿裡有很多骷髏頭。
在同一座『死亡之林』,我想,森林地下應該不會有兩座古墓才對,行雲要帶我去的,是我**過邪的那座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