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船艙暗格中的我與行雲對望一眼,當今皇帝在,那些官兵都不朝皇帝行禮,只朝任輕風行禮,看來,君御邪似乎有意隱瞞身份。
擎天看著官兵如此恭敬的陣式,恍然大悟,「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逍遙侯任輕風,不知侯爺帶這麼多人上本座的家船,究竟是何指教?」
任輕風與君御邪對望一眼,達成某種共識,任輕風溫雅地說道,「本侯得到風聲,貴船藏有朝廷欽犯…江洋大盜『一品刀』。本侯為查找朝廷要犯,必須對貴船實施搜捕。」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查江洋大盜是假,找我才是真。
擎天狂妄大笑,「本座的船上豈會藏有欽犯?再者,陰魔教與朝廷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侯爺不要讓本座為難才好!」
任輕風沒理會擎天,他直接朝官兵使個眼色,眾官兵立即欲搜船。
擎天低喝一聲,「慢著!」
任輕風美得如詩如畫的神情閃過一絲冷凝,「何事?」
「侯爺想搜船,那別怪本座不客氣了!」擎天一揮手,原本藏匿於二樓船艙的眾陰魔教徒立即躍上三樓頂台,手執弓箭,預備射擊,將君御邪、任輕風與數十名官兵紛紛包圍。
見此陣仗,官兵面色愴惶,君御邪與任輕風面不改色,任輕風微勾起唇角,「你以為區區箭陣,困得了本侯?」
擎天冷笑,「若本座讓侯爸大肆搜,傳出去,本座在江湖上如何立足?」擎天大手一揮,「放箭!」
隨著擎天令下,漫天的箭雨齊刷刷射向君御邪與任輕風,連同眾官兵,官兵們紛紛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躲避致命的弓箭,只有任輕風與君御邪紋絲不動。
所有射向任輕風與君御邪的箭紛紛反彈落地,擎天見此情景,大喝一聲,「二位好強的風功,本座領教一番!」
擎天騰空飛起,朝任輕風揮去一道強勁的掌風,任輕風輕易避開,他清俊的白影與擎天彈指間便過了十來招。
君御邪頎長的身影向後彈開,他悠閒地倚靠在欄杆邊,對著眾陰魔教徒發出數道凌厲的掌風,眾陰魔教徒紛紛身受重傷,從三樓的圍欄跌落下二樓的甲板。
君御邪不理會正在纏鬥中的擎天與任輕風兩人,他朝官兵們使個眼色,眾官兵立即會意地開始大肆搜船。
那個冒牌的張穎萱嚇得縮在了船艙一角,眾官兵將船第三層到第二層,最後至第一層,裡裡外外都搜了個遍後,又回到第三層的甲板上向君御邪覆命,「啟稟主要,沒找到您要的人。」
與擎天鬥得正激烈的任輕風倏然收手,任輕風清淡的白影宛若天神降臨般翩然落在甲板上,而擎天落地時,不穩地倒退了好幾步。
勝敗顯然已經分曉,任輕風毫髮無傷,臉色平靜,他白潔的衣服,淡然的神情,找不出一絲曾打鬥過的痕跡,他很輕鬆的打贏了擎天,或者說,只要任輕風願意,擎天早已是一具屍體。
我想,擎天應該感謝任輕風手下留情。
任輕風向眾官兵使個眼色,眾官兵立即跳下本身乘來的小船。
君御邪與任輕風淡淡對視一眼,君御邪瞥了眼嚇得蜷縮在船艙一角的假張穎萱,「莫非她叫張穎萱,真的只是巧合?」
任輕風好看的眉頭輕凝,「不盡然。」
君御邪大步走向我與行雲藏身的船艙,任輕風隨後也跟入,擎天已然深受重傷,無力阻止。
我與行雲藏身的暗格設計得很巧妙,是房中的一隅,做了兩層牆壁,從外觀跟房內,完全看不出異樣,然後,在牆壁與牆壁中間,卻可以容納兩三個人藏身,在牆壁頂端,精密地設計了幾個小小的洞眼,可以看到艙外的甲板,以及房中的所有情景。
這幾個洞眼由於是設計在牆壁頂端與房頂交界處,在外觀,或房內根本看不出來,除非走攀到房頂細細撫摩房頂邊緣才會發現。
我跟行雲舒服地坐在設置在半壁上的小椅子上,藉著頂頭這幾個特製的小洞眼盯著外界的情形。
在君御邪與任輕風進入船艙的這一刻,我的心跳,加快了跳動,行雲緊緊握住我的小手,以眼神示意我稍安勿燥。
我看著行雲這張與君御邪一模一樣的絕色臉龐,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觀察君御邪與任輕風的動向。
一襲白衣的任輕風真的好帥,像個畫裡走出來的仙人似的,清雅脫俗,房中多了他淡然的白影,似乎整個房間都瀰漫上一種渾然天成的淡雅氣氛。
我的心突然感覺到一陣醉入心田的舒暢,任輕風!在這一刻,我才發現,我有多想你!簡直想入了骨髓!
任輕風清淡如水的眸子裡隱隱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我知道,他也想我,很想很想。
君御邪那雙邪氣襲人的眸子一一掃過被翻辭書的臥房,我的心裡升起沉沉的壓迫感,深怕被他發現,在君御邪確定沒人後,與任輕風一前一後,大步離開。
我沒有忽略君御邪與任輕風臉上那閃而逝的憂鬱,想必,他們以為會找到我,如今卻敗興而歸,心裡很落寞,也很擔心我的安危?
我的心頭,倏然升起一股濃濃的愧疚。
我的愧疚主要是針對任輕風,君御邪曾經那麼重的傷過我,讓他吃點苦頭是應該的。
可是任輕風那個美得如詩如畫的男人,他除了寵我,愛我,對我深情不悔,他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我的事,我卻讓他操盡了心。
他原來渾然如畫的絕色容顏竟然會時不時閃過輕愁,我的心,好不捨,要知道,他從來都是不在意世事的,他是永遠的謫仙!他不該為我而愁。
君御邪明黃色的身影與任輕風淡白身形輕躍上來時的船艘,空氣只飄蕩著任輕風毫無感情,卻清雅怡人的淡然嗓音…「打攪了。」
君御邪與任輕風乘坐的那艘船漸漸遠去,直到只看到一點小白影,我與行雲才從房中的暗格內走出,漫步到甲板上。
左護法擎天恭敬地對著行雲與我單膝跪地,「參見教主,見過夫人!」
那個冒牌的張穎萱也跌跌顫顫地跪在了我與行雲面前,「奴家婉娘,叩見教主,參見夫人!」
行雲滿意地點點頭,「擎天,你這次表現得不錯,沒讓本座失望。」
「教主的命令,哪怕是赴湯蹈火,擎天在所不辭!」擎天說著,倏然一口鮮血湧上喉嚨,狼狽地嘔出。
行雲輕蹙起眉宇,「你任務完成得不錯,本座賞你黃金千兩,」行雲瞥了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假張穎萱(實為真婉娘),「這個女人也賞給你了。」
擎天淫雨肆地看了婉娘一眼,興奮地回道,「謝教主厚賜。」
「你受了重傷,下去休養。」行雲一揮手,擎天帶著婉娘走下二樓的船艙。
三樓的甲板與船艙內已然一片狼籍,很快便有丫環將亂局收拾乾淨,彷彿剛才的打鬥搜捕只是一場夢境。
我手撐著欄杆,靜靜望著一江碧水,行雲從我身後環著我的柳腰,他將腦袋輕輕靠在我白皙的頸項之間與我耳鬢廝磨,「萱萱,你在想什麼?」
我的視線依然望著碧綠的江水,「我在想,你怎麼向擎天解釋君御邪與你有著相同容顏的事?你不怕擎天起疑,你是君御邪的雙胞胎弟弟?」
行雲啞然一笑,「這個簡單,我猜到邪不會說出他的真實身份。擎天自然不可能知道我是皇帝的親弟弟…祁王。我只跟擎天說有人會易容成我的模樣,上船來尋事,讓依計冒充我就行了。擎天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哪些事情該問,哪些事不該問。」
「你倒滿精明的。」我回過身,看著行雲愉悅的俊臉,「君御邪敗興而歸,你很高興,對嗎?」
「不錯。」行雲爽暢大笑,「邪從小森冷無情,邪氣詭秘,他是最強的對手,能瞞過他,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我定定地看著他愉悅的神情,「那麼,是否,鬥贏君御邪,你只想搶回我,為的是你心中好勝的成就感?」
「你!」行雲憤怒地瞪著我,他低首就吻上我的唇瓣,他的手臂將我抱得很緊,他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含著隱隱的薄怒,重重地啃咬著我的櫻唇。
我柔嫩的唇瓣被他吻得生生地疼,這只暴怒的獅子,我『閱』了n個極品帥氣,又優秀十足的男人,會收服不了你?
我伸出丁香小舌,無限溫柔地輕舔著行雲稜角分明的性感薄唇,隨著我溫情地舔逗,行雲的怒氣緩緩平息,我感覺得出,他不再生我的氣,隨即,他的呼吸又因**的上升而變得急促。
行雲靈活的舌頭與我的丁香小舌深深地交纏著,我的小手倏然觸到他胯間不知何時早已堅硬如鐵的男昂揚,我嚇得縮回小手。
行雲緊擁著我,將這個纏綿的濕吻加得更深,我漸漸放柔身子,迷醉在他情深的吻裡…
深情的濕吻過後,行雲白皙的大掌輕撫著我絕色的臉蛋,「萱,你好美!你知道嗎?縱然,我想鬥贏君御邪,可是,那絕對與爭搶你無關。若說成就感,我曾經搶了邪的山河,山河是什麼?那是他君御邪的命!我已然獲利了最大的成就,可當我當上帝王,站在最高峰,我才發覺,至高無上的皇權,對我不是最重要的,卻也不是不重要。天下間,唯有你,能讓我心甘情願放棄皇位。」
行雲看著我的眼神充滿真誠,「你從來都是我的女人,是邪搶了你,我搶回你沒什麼不對。我要你,絕對不是那該死的好勝感,要知道,自我第一眼在風滿樓見到你,我就可以為了你失去山河,為了你,我甚至可以失去生命!所以,萱萱,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好嗎?你的懷疑,會讓我生不如死!」
我的一雙翦水秋瞳盈盈地瞅著行雲燦如黑寶石的雙眼,回想起行雲曾經毫不猶豫地為我廢除了前皇后,回想起他對我的滴滴寵愛,回想起他甘願中淫雨毒救我,回想起他成了朝廷欽犯時,仍然冒死入皇宮與我相會,行雲對我的,不是點點滴滴的好,一個為了我願意失去山河,付出生命的男人,他對我的是…無私大愛。
「行雲,我以後再也不會懷疑你對我的感情了!你待我如此深情,你讓我該如何回報你呢…」我悠悠地歎息著,我的話,不像是在問行雲,而是在呢喃自語。
行雲溫柔一笑,「我當然要回報…」
「哼!」我愛嬌地瞪了他一眼,「我才想著你對我的愛是無私大愛,結果,卻是有求的。」
「聽好了,我要的回報是…」行雲湊到我耳邊輕聲低語,「為我生個小娃娃。」
我俏臉一紅,眉目含笑地點了點頭,「這事,不是你我說了算,要看天意哦。」
行雲的要求我無法拒絕,我累積了一堆感情債,亦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好應承著行雲,不傷行雲的心,然後,我再偷偷吃避孕葯,不然,真有小孩了,麻煩可大了。
「呵呵,相信以我的『能力』,要在你肚子裡造個小娃娃,絕對沒問題。」行雲眼神曖昧地盯著我,彷彿我就是一隻入了虎口的小白兔。
我望著行雲絕色俊逸的五官,他真的太帥了,帥得簡直沒天理了,光是看著他,都是超級養眼吶。
我忍住嘴角快要湛出的口水,「行雲,我有一事不明,為何你篡位當過三年的皇帝,怎麼會至今無子嗣?」「三年多前,我篡位得逞之計,一念之仁放過了邪,我心知,必然種下他日敗果,邪自不會放過我,就算我有子女,邪也必然會誅殺,我又何必多要幾個負累叫經。」行雲輕歎一聲,「要知道,我當皇帝之時,沒有遇到過心愛的女子,與後宮妃嬪之間,有的只是單純的肉慾,每凡與她們交合之後,我都會讓太監盯著她們喝下防胎葯,自然不可能有子嗣。」
「你真是一個理智的男人,一個好男人。」我將小手撐在欄杆上,望著平靜無波的江水,「行雲,你現在還想當皇帝嗎?」
「說實在的,現在不想了。」行雲我一同望著江面,「當皇帝,肩負山河重任,太累,縱然得了天下,卻也會失去很多,不能隨心所欲。我當過帝王三年,也膩了。當我被邪踹下台,成了朝廷欽犯時,我是想坐回龍椅的,只因,我不想過一生的逃亡生涯,更不想讓你一輩子跟著我過躲躲藏藏的日子。你詐死的計謀,邪恢復了我祁王的身份,我仍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王爺,做為王爺,沒有帝王那麼多的顧忌,我覺得王爺比皇帝好。也許就因為我比邪晚出生一刻,邪是天生的帝王,曾經的我不服,現在,我只想與你逍遙江湖,做盡一切你想做的事,我注定這一生,只是祁王,還有個身份就是陰魔教的教主天魔。我想,我有能力給你幸福了,萱!」
行雲的,很真誠,也很平靜,是發自內心的坦然。
聽著一個曾經的帝王,現在的王爺所說的肺腑之言,我的心內深深的動容,「行雲,因為有你,我一直都很幸福!」
行雲深情地望著我絕美的側臉,「萱,你知道嗎?我的身份,只是保障我們幸福的籌碼,我知道邪一直深受著你。你太過美好,若然,哪日,邪或者別的男人想覬覦你,我定然用盡我的一切,悍衛你,你只能屬於我!曾經的皇后張穎萱在世人眼中已經死了。現在的張穎萱,是我天魔的妻子,我的女人!我不需要你改名換姓,我要你名正言順地與我在一起。」
行雲這種絕世好男人沒地方找了,都要絕種了哈,我輕輕握住行雲的大掌,「我願伴你一生。」
「我知道。」行雲瀟灑一笑,倏然一把將我打橫抱起,大步走入船艙。
船平穩地在江面上向前行駛,溫暖的陽光從窗戶射入船艙內,映得一室光明。
船艙內古樸的紫檀木桌椅,寬敞的大床,粉色的床帳,精美的衣櫃一應俱全,從裡頭看,根本不知道是在船上的艙房,反而就像宅院中的臥房般,典雅而不失華麗。
行雲輕輕將我放在大床上,床幔紛紛拉下,帳中無限**才剛剛開始…
衣帶盡解,衣物凌亂地散落在床邊,兩具**的身軀緊緊交纏,行雲火熱的男根深深埋入我體內,他巨大飽脹的男根將我填滿充實,不留一絲縫隙,只有無限溫存,無限掠奪…
我無盡地容納著他,任他巨大的男根深深**著我柔嫩的幽徑,「嗯…行雲…啊啊…嗯…」
「萱萱…唔…在你體內好舒服…你那麼小…那麼濕…呼…」行雲的神情無限享受,他健美結實的身軀上沁出一薄薄的汗珠,使他此刻看起來多了幾分性感。
他勁猛的腰身不停律動著,我溫順地躺在他身下,承受著他胯間的巨大一下一下狂猛地**,那感覺,充實刺激,如入天堂,似飄浮在雲端,無限美好…
行雲低嘎的粗喘,我淫雨浪的**,交織成絕美動聽的樂章,是那麼和諧,那麼撩撥情潮!
與行雲的歡愛不是單純肉慾的結合,而是靈魂與**合二為一的震憾,君行雲,你帶給我的感覺與溫存,我想,不管我在什麼地方,都不會忘記,你將是我張穎萱此生難以捨棄的男人…之一。
激烈的歡愛過後,行雲體貼地抱著我喃喃細語,他是一個很好的情人,超有魅力的男人。
行船的速不慢,原本預計十天的路程,天後,我與行雲乘坐的大船就抵達了汴京城郊,在船上的日子,我與行雲極盡纏綿,就像新婚蜜月的夫婦,看盡兩岸沿河山水,兩小無猜,親密無間。
大船靠岸,船上架起寬敞的板橋沿伸到岸上,板橋上鋪著紅地毯,我與行雲走在紅地毯上,旁側眾天魔教徒排成兩行,這等派頭陣仗,我走起路來都虎虎生風啊!
站在岸邊的草地上,我與行雲決定先去行雲說的那座古墓瞧瞧,所謂財不露白,行雲命令眾陰魔教徒先回汴京城內的總教壇覆命,我與行雲則漫步走向古墓。
離汴京城郊較遠的一座森林裡,明明是午後陽光正盛之時,林中卻薄霧瀰漫,陰氣濃濃,不時傳來奇怪的野獸嚎叫聲,讓人感覺異常恐怖。
行雲的大掌緊緊握住我的小手,我有些膽怯地瞄了瞄附近的環境,說實在的,這種深山老林,指不定出現什麼鬼東東,要是平常,我才不要出現在這種陰森恐怖的地方。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不會拼了命要財富,但,有行雲帶路,我想,得到那用之不竭的財富不是夢,我當然得走上這一遭。
暗處,一雙貪婪的眼睛一直盯著我與行雲。
行雲握著我手的大掌緊了緊,我知道,他也發現了暗處一直跟著我們的那個人。
我不解地看了行雲一眼,他明明發現了那個人,為何一直不動聲色?時候未到嗎?我裝作若無其事地一直跟著行雲的步伐。
「萱,這片森林有個名字,叫『死亡之林』。傳聞進了這座森林的人,沒一個能走出去的,你要跟緊我。」行雲小心地叮嚀著我。
「哦。可是,你不是來過麼?」我挑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