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歸氣,可是我老婆都暈了,還是她的身體要緊,我著急地詢問寶和堂的那位劉大夫,「大夫,您看,我家娘子現在該怎麼辦?」
劉大夫細思了下,緩緩說道:「尊夫人既然昏迷了,為免動了胎氣,我給她開幾副安胎葯,好生休養即可。」
李子淵也貌似關心地建議,「張兄,我李府離史府還有些距離,尊夫人既然尚在昏迷中,不好在我府上歇息幾日,等尊夫人醒了再回史府調養不遲。」
史名花昏迷了若被移來移去的,是不太妥當,我微點個頭,「既然如此,那打攪李兄了。」
「張兄哪裡話,能為張兄效勞,是我李子淵的福氣。」李子淵沉喝一聲,「來人,帶張兄夫婦去上房安頓。」
「是,少爺。」李府的一名丫鬟立即對我比了個請的手勢,「張公子請跟著奴婢走…」
我剛想抱起史名花,史耀前卻先我一步將仍在昏睡中的史名花打橫抱起,跟上李府婢女的步伐。
「恭喜張兄,賀喜張兄,改日一定要請我們喝小孩的滿月酒啊…」眾賓客不斷地朝我道賀。
我對著眾賓客說道,「這個自然。只是現在我張某人的妻子懷孕需要靜養,我就先失陪了。」
「張兄如此體貼嬌妻,我等又豈能不如張兄的願呢,張兄,快去…」眾賓客笑言。
「多謝各位兄台體諒。」我看了眼楚沐懷與任輕風,「大哥二哥,我先走一步了。」
楚沐懷與任輕風同時說道,「三弟,我陪你去。」
「那好。」我加快步伐,跟上史耀前走遠的腳步,楚、任兩位帥哥跟在我的身後。
李府一間雅致的客房內,史名花躺在床是沉沉昏睡,我心焦地坐在床沿,楚沐懷、任輕風與史耀前三人則靜靜地站在旁側。
此時,一名丫鬟端著一碗黑糊糊的葯汁走進房來,丫鬟恭謹地道,「張公子,尊夫人的安胎花熬好了。」
我剛想接過葯碗,史耀前卻搶在了我前面拿過葯碗,我只好把床沿的位置讓給他。
見此情景,楚沐懷與任輕風都皺了下眉頭,姓史的太關心他妹妹了,把我這個正牌老公該干的活都給搶了,史耀前那焦慮的眼神簡直焦慮得不正常!
史耀前用勺子舀起勺葯汁,湊到唇邊,輕輕地吹涼了下,再餵入史史花嘴裡,可惜,史名花尚在昏迷中,葯汁緩緩自她唇角流了出來。
試了幾次,還是一樣的,史耀前那張娃娃臉上不禁浮上了一絲喪氣。
我眾史耀前手中拿過葯碗,「大哥,還是讓我來。」
史耀前微點個頭,站在床旁默不作聲。
、我從袖中掏出一條白潔的繡帕,細心地將史名花嘴角的葯汁擦乾淨,我再拿起葯碗,就碗飲一口,葯汁的苦味讓我凝起了眉頭,不過,這不礙事。
我俯下身,吻上史名花的唇,耐心地將我口中的葯汁渡到史名花嘴中。
見我的舉動,房中的史、楚、任三名帥哥瞪大了眼睛。貌似覺得我的舉動太不可思議了。
史名花的喉嚨裡咕嚕幾聲,將我渡到她嘴中的葯汁盡數嚥下,葯汁的苦味讓史名花清醒了過來。
她張開眼,就對上我近在咫尺的漆黑瞳眸,而我的唇,依然貼著她的唇。
我怡然自若地坐直身體,史名花臉色酡紅地掙扎著坐起身,我體貼地拿起枕頭放到她背後,讓她舒服地靠坐在床沿。
史名花瞄了眼房中的三個大男人,她的俏更紅了,「相公,房中有人,你怎麼能如此餵我吃葯…」
我笑問,「你是我娘子,有何不能?」
史耀前插話,「妹婿如此關心名花,想來,名花嫁給你沒錯。」
楚沐懷與任輕風聽了史耀前的話臉色一僵,我不置可否,「是麼,那可多謝大哥看得起我這個妹婿了。」
史名花瞥了下房內陌生的環境佈置,不解地問,「相公,這是哪?」
「哦,這是李探花府中的廂房,你在他府的宴席上昏倒了。你身懷有孕,不便移動奔波,是以,暫住李府休養幾宿。」我溫聲解釋。
「這樣啊。」史名花點點頭,她的神情很自然。
史名花果真早知道有孕,不然,一個初知自己懷孕的女人怎麼會連一點驚喜的反應都沒有?
見我不以為然撇了撇嘴角,史耀前輕咳一聲,史名花才突然驚覺什麼,她裝出一副欣喜若狂的神情,「相公說,我懷孕了?」
現在才補救裝高興,你不覺得太晚了嗎?雖然我心中如此想,卻仍然點個頭,「千真萬確。」
「那真是太好了。」史名花一臉的興奮,她試探性地道,「相公,妾身有孕,相公高興嗎?」
我有些我奈地瞟了眼臉色不佳的楚沐懷與任輕風二人,笑著對史名花說道,「娘子你高興,為夫的就高興。」
見我這麼說,史耀前那張始終緊崩著的娃娃臉才舒展開來,他關心地瞧了史名花一眼,「名花,你早些休息。」
史名花乖巧地點個頭,史耀前又轉望向我,「妹婿,名花有身孕,你要小心照顧好她。」
「她是我妻子,不用你交待,我也會這麼做的。」我淡然地應聲。
聽了我的話,楚沐懷與任輕風兩人都有翻白眼的衝動。我知道他們很想告訴我,你是女人,還真把自己當人老公了?
「我就住要隔壁,有什麼事,你們過來找我。」史耀前交待著,見我與史名花點頭後,他走出了房門。
我對著楚沐懷與任輕風說道,「大哥,二哥,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睡。」
「三…弟,我有話跟你說。」楚沐懷與任輕風又是同時開口。
不用猜也知道楚、任兩位帥哥是要跟我談史名花懷孕的事,我鬱悶地摸了下額際,「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大哥二哥請回。」
任輕風理解地輕頷首,同「那三弟有事派人侯府找我,我明天再過來。」
楚沐懷也體貼地道,「三弟跟三弟媳好好休息。」
待楚沐懷與任輕風都走後,我譴退了隨侍的丫鬟,拴好房門,坐回床沿。
我本來想質問史名花為什麼給我帶綠帽,還懷上了不知哪個男人的野種,可想想,我張穎萱不過是個女人,又能說什麼呢?罷了。
史名花深情地盯著我,「相公,我們…早些睡,妾身替你寬衣…」
她說著輕輕解著我的外袍,我穿著一襲白色中衣,和衣躺在史名花身側,史名花的小試探性地在我身上摸索,我捉住她的小手,史名花臉色羞紅,「相公,除了洞房那晚,你已經有一個月沒碰妾身了,相公不想要妾身麼?」
「想啊。」可惜我少了一隻鳥鳥。拜託,洞房那晚我也碰你好。
「真是想不到,僅僅洞房時的一晚,妾身竟然有幸懷了相公的孩子。」史名花語帶嬌羞。
靠!我才想不到,我到麟洲來泡個仔,帥哥沒娶到,居然娶了個老婆,更加不幸的是我老婆居然給我戴了頂超大號的綠帽!
萱萱我何其淒慘,綠雲壓頂啊。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個字也沒說。
見我不吭聲,史名花溫柔地看著我,「怎麼了?相公?」
我有氣無力地道,「沒什麼,娘子,早些睡。」
「相公既然想要妾身,那麼就讓妾身盡盡為人妻的義務。」
「不用了,我怕傷了你肚子的寶寶。」瞧瞧,萱萱我找了個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洞房那天,史名花對我下春葯,想必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個爹,沒辦法才那麼做的,要知道,一個男人如果太勇猛,可是會傷到她肚子裡的孩子的。
「相公真體貼,相公溫柔點待我,寶寶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沒『鳥』待你啊。我溫柔地道,「不了,我不要『我的孩子』有一絲危險。」
「嗯,想公真好。」史名花哽咽著點點頭,她癡迷地輕撫著我滑嫩的臉,「相公,你知道嗎?你好美!曾經妾身以為自己已經夠美了,想不到,比起相公來,竟然連七分都不如…」
「我再美,也是你相公,不是麼?好了,乖,別多想,睡。」我輕輕拍著史名花的後背,史名花很快便在我懷裡安心睡去。
其實,我跟史名花共處了一個多月,知道她的本性並不壞,相處了這麼久,我跟她之間也有了一定的感情。當然,我對史名花的感覺是友情,可史名花對我的感覺就不一樣了,貌似她愛上我了,真是頭疼啊!
如果以一個男人的角來說,她給我帶了驚天綠帽,又以假落紅欺騙了我,不可原諒。
可以一個女人的角來說,我無權責怪她任何事,因為,我給不了她『性福』。
她騙我,也有她的苦衷,不過,照情況分析,史耀前得知史名花懷孕亦無半點驚訝,足以證明,史氏兄妹串通了找個男人頂包做史名花肚子裡孩子的爹。
史氏兄妹敢把我張穎萱當猴子耍,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不會跟一個孕婦計較,我留下來是為了得到史耀前,那麼,我就讓姓史的娃娃臉雙倍嘗還!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姓史的娃娃臉就住在隔壁,我現在就去找他。呵呵,半夜摸上帥哥的床,不曉得是啥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