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邪深情地看著我,「皇后所彈唱的這第二首,別具深意,唱詞是一首絕世好詩,朕相信天下間再無第二首詩可以比擬。」
廢話!這歌詞《一剪梅》可是人家李清照大姐的著作,從南宋時期到我前生活的現代都流傳了百多年了,要是不好,能流傳下來嗎。
我一臉的謙虛,「臣妾隨意塗鴉之作,竟得皇上如此嘉獎,臣妾實在汗顏!」
我臉不紅氣不喘地剽竊了人家的詩和歌,還騙眾人說自個兒是原著原唱,著實汗顏。
反正在古代嘛,又沒第二個人曉得,幹嘛要說成別人的,相信要是哪位看書的老大也了,做法貌似會跟萱萱我相同撒。
太后毫不吝嗇地讚賞,「皇后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如此奇才,哀家相信天下間已無第二人。」
「母后的看法,朕亦認同,不知各位愛卿們覺得如何?」君御邪掃視了一眼在場的大臣們。
大臣們面面相覷,爾後一致認同,「太后說的極是,臣等心服口服。」
「好!張穎萱不狼朕祥龍國的皇后。」君御邪龍心大悅,「即刻起,賜封皇后張穎萱為祥龍國第一才女,欽此!」
所有人都朝君御邪跪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本該是偽妃當宴會的主角,結果不但變成了我,皇帝還賜我第一才女的頭銜,我是高興得屁顛屁顛,偽妃卻氣得臉色忽紅忽白,希望她不要活活氣死的好,不然,我倒覺得沒什麼,可會順了其他嬪妃的意。
晚宴結束時,我不經意間瞥了眼穆佐揚離去時的沉重背影,我的心深深的難過。
君御邪今晚沒有去偽妃的華韻宮,反而到我的鳳儀宮跟我徹夜纏綿…
每三天,君御邪體內的蠱毒就會發作一次,我的心也痛碎一次。
幾乎每天晚上,君御邪都會跟我熱烈纏綿,有時候,白天有興趣時也會「來」上幾回,只是,偶爾,君御邪也會寵幸別的妃嬪。
時間很快就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來,靖王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行雲也沒有來,甚至連採花賊花無痕都沒有出現過。
只有穆佐揚偶爾會遠遠地看一眼,想不到一向多情的我,居然做到了一個多月沒有偷人。
我派人打聽靖王的行蹤,靖王府的人說不知道靖王的去向,那小子哪去了呢?他該不會真的出什麼事了?
皇帝君御邪派人加嚴了皇宮的巡邏制,並且加緊了對行雲的搜捕,行雲沒來看我也正常。
武功高強的行雲都來不了,更何況只是輕功好的採花賊花無痕了,花無痕跟行雲沒來可以理解,但靖王沒有犯什麼事,卻無故失蹤。
皇帝要行雲的命可以理解,靖王的失蹤會不會也跟君御邪有關?難道靖王君御清被皇帝除掉了不成?
沒有看到靖王君御清,我的心終日在忐忑不安中過,也為行雲的逃亡而憂心,時常看到穆佐揚癡情的眼神,我的心亦是異常的疼痛。
唉,我專情為皇帝君御邪一人,卻傷了癡心於我的穆佐揚。
還好,靖王跟行雲都不知道我內心的想法,想也不用想,他們會傷心死。
悠悠漫步在景色優美的御花園,景色再美,對我這個無心欣賞的人來說,依然沒有一絲吸引力。
御花園中朱亭石徑,奇花異草整齊成片,更有那假山池水怡人奪目。
我站在池邊的護欄外,看著寬廣池湖中央的假山,每次我看到那處假山,就會想起曾經,我跟前任禁軍統領齊劍軻在假山中的寒洞內激烈歡愛時的情形。
齊劍軻那小人死不足惜,可是齊劍軻居然派人殺害了我的風挽塵,氣憤啊!
風挽塵那個我見猶憐餓超級大帥哥逝去,一直是我心底的最痛。
在心底的某個角落,我真的很想念風挽塵,可惜,至今,我仍舊沒有找到風挽塵的屍體。
清涼的風一陣一陣地吹著,我有點昏昏欲睡,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常常什麼都不做,卻很容易犯困,不止想睡覺,還討厭吃油膩的食物,偏好些酸酸的果子。
懊不會是懷孕了?
汗死!想到這個可能,我心頭一驚。
也許是太過憂心靖王跟行雲的安危,讓我現在才發現,我的月信已經遲了二十多天沒有來。
一向身體健康的我,月信從來都是非常準時,再想想自己最近嗜睡好吃的反應,懷孕的幾率高達9999%,回頭,我一定要找個御醫看看。
皇帝跟偽妃不知何時也出現在御花園,遠遠地看到我,他們雙雙朝我走來。
君御邪俊逸帥氣,神情舒暢,偽妃嬌顏秀麗,燦笑如花,一眼看去,他們酈影雙雙,帥哥靚女。
不止偽妃,皇帝的哪個妃嬪不是嬌艷如花?
不是年輕漂亮的女人,通常不會進宮。
我愛君御邪,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說不吃醋是騙人的。
君御邪跟偽妃一同走到我面前,停住腳步,我朝君御邪福了福身,「皇上萬福」
「平身把。」
「謝皇上。」
偽妃亦朝我見禮,「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偽妃妹妹不必多禮。」我突然有點心酸,君御邪的每個女人,不管比我大的,還是比我小的,以我皇后的身份,都可以客氣的稱妹妹。
君御邪說成是我老公不為過,想想,老公別的女人,我還要客氣,假惺惺地叫「妹妹」,真***鬱悶死。
偽妃含情默默地瞥了君御邪一眼,貌似欣羨地看著我,「一個人在御花園散步,皇后好雅興!」
看偽妃的神情,她的意思是你是皇后還形單影隻,她是妃子,君御邪卻站在她身旁,陪著她,我這個皇后當得沒用了。
明明那麼普通的一句話,語氣也平和,卻夾槍帶棍,這種明斗暗爭著實讓人厭煩。
我淡淡地說道,「本宮雅興再好,亦不如皇上跟偽妃娘妹妹酈影成雙,快活愜意。」
我的話讓君御邪那深邃邪氣的眼眸閃過一絲欣喜,他在高興什麼?
我明白了,我的話有吃醋的意味,我為君御邪吃醋,君御邪認為我在乎他而高興。
偽妃一臉得意,還不忘拍皇帝的馬屁,「皇上乃真龍天子,臣妾能得皇上寵愛,真是臣妾莫大的榮幸。」
「本宮有點累,先回鳳儀宮,就不打攪皇上跟偽妃妹妹的雅興了。」我說完向君御邪惟一禮,轉身欲離開。
君御邪蹙起眉頭,出言阻止我的步伐,「皇后且慢!朕跟偽妃一到,皇后就說累,莫非皇后不想看到朕?」
我脊背一僵,「臣妾當然想看到皇上了,只是臣妾真的有點累,就先告退了。」
我語畢,繼續,邁動蓮步,心中直嘀咕,賤男人,你是想我跟偽妃爭風吃醋,搶你搶得死去活來,以示你的成就感嗎?我偏不。
後宮佳麗三千,並且各各都是美女,你今天愛這個,明天自然可以愛那個。
我搶贏了偽妃,也不見得搶得過其他女人,就算一時搶到你,你也不見得永遠只屬於我一人。
我張穎萱有才有貌,倒貼我的男人不知n多!其中就有你的兩個弟弟。我怎麼就鑽到你這條死縫子裡了呢?
雖然你君御邪是個將死之人,我很同情你沒錯,我愛你不假,但是我等待你屬於我的耐心有限,你現在這麼傷害我,希望你在我改變心意之前回心轉意。
我能感受到君御邪的目光一直盯著我漸行漸遠的纖細背影。
花海絢麗,曲徑通幽,可以想像,此情此景,我絕美的背影有多少迷人,君御邪的眼光深邃無邊。
偽妃偶然抬頭,望進君御邪深沉邪氣的眸子裡,她嚇得打了個寒顫,但這僅僅只是一瞬,隨即,她露出一臉癡迷的神情。
君御邪的眼神一直看著我離去的背影,偽妃漂亮的眼睛裡又充滿了嫉妒。
當我快走出君御邪視線的時候,我倏然感覺一陣暈眩,我撫著額際輕搖下了腦袋,暈眩非但沒有減輕,卻越來越重,下一瞬,我雙腿一軟,意識陷入無邊的黑暗裡。
失去意識前,我感覺自己沒有倒在硬邦邦的路面上,反而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最後聽到的一句話是君御邪焦急的大吼聲,「來人!快傳御醫!」
鳳儀宮的廂房裡,華麗的大床上,我靜靜的昏睡著,一陣說話聲將我的意識拉了回來,想知道我沒醒時,別人在說什麼,我沒有睜開眼,裝著假寐。
「孫太醫,皇后她怎麼了?」這是君御邪焦急的嗓音。
「皇后金枝玉葉,可出不得毛病,一定要好好為皇后診治。」這是偽妃明裡假裝關心,暗地裡卻巴不得我馬上死的聲音。
一條細線輕輕綁在我的手腕上,想不到古代還真有懸絲把脈這種事。
孫太醫細細替我把過脈,年邁的嗓音響起,「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后娘娘她並沒有生病,而是有喜了!」
罷想著我可能懷孕,現在太醫居然確定我肚子裡真的有寶寶了!
我的心情異常激動,我就快當媽媽了!呵呵真好,我的肚子裡正孕育著一個小小的生命!
雖然我是個色女,「干」過的男人好幾個,但寶寶的父親是皇帝君御邪哦。
因為自從上個月,我的月信完了以後,到現在近兩個月的時間裡,我只跟君御邪一個男人上過床。
孩兒他爸是君御邪錯不了。
雖然太醫穆佐揚說君御邪中了蠱毒基本上沒有生育能力了,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我肚子裡會有寶寶,應該屬於奇跡。
君御邪的蠱毒有希望解除了,只要他能熬到我跟他的寶寶出生,當寶寶出生時的臍帶剪下來混著葯,剪給君御邪服用,君御邪就能徹底脫離蠱毒了。
炳哈!真高興滴說。
太過激動使我的呼吸略微起伏不穩,我放緩心情,本想睜開眼,卻忍不住在心底猜測君御邪的反應。
他會很高興!我竟然有帶內害怕也期待他的反應,是以,先繼續裝睡。
室內安靜了一下下,爾後,只聽偽妃的語氣異常激動地叫道。「你說什麼?給本宮再說一次!」
孫太醫又道。「皇后娘娘身懷龍子,只是沒休養好,身子虛,才昏過去的,娘娘她並無大礙。」
「臣妾恭喜皇上了。」偽妃的嗓音有氣無力。
「給朕再診斷仔細點。」君御邪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他的嗓音聽起來怎麼沒有一絲喜悅?
「是,皇上!」
又有幾名太醫陸續按著君御邪的命令替我診斷過後,齊聲向君御邪道賀,「臣等恭賀皇上,皇后娘娘她確實身懷龍子。」
君御邪沒有出聲,太醫們以為有賞可領的喜悅神情僵在了臉上。
照理來說,我身懷祥龍國皇帝的第一個皇子,君御邪應該高興得立即封賞才是,為什麼氣氛如此冷凝?
我緩緩張開眼坐起身,看到的是君御邪一臉的蒼白,他邪氣的眼神無比暴怒,全身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惡寒,其他在場的宮女、太監、太醫連同偽妃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多吭一言。
君御邪的表情憤怒得就像我殺了他全家一樣,這就是君御邪得知我懷孕後的反應!
如果說君御邪不喜歡小孩,那就錯了,以前用計斬殺禁君統領齊劍軻之後,在回皇宮的路上,碰到一個陌生的小女孩妞妞,君御邪的眼光都異常溫柔。
鱉異如君御邪,在他眼總,我都看到一個絲對孩子的渴望,那麼他現在的反映,不是擺明了告訴眾人,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須臾,君御邪緩緩開口,「朕的皇后身懷「龍種」,朕甚感「開心」,在場所有人重重有賞!」
表面上聽起來,如此讓人喜悅的一句話,我卻感受不到一絲歡快的起伏,君御邪的唇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的弧,真的好亮眼,好帥氣迷人,可我竟然覺得那是惡魔般的笑容。
在場的眾人如釋重負,「謝皇上賞賜!」
君御邪大掌輕揮,;「你們全都退下,朕要跟皇后好好敘敘舊。」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