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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69 文 / 馬涵

    「回皇后娘娘,皇上傷重過?」穆佐揚剛要照實回我話,君御邪卻故意輕哼一聲,朝穆佐揚使了個眼色,穆佐揚立即改口道:「皇上的傷只是輕傷,並無大礙。」

    罷剛姓穆的還說君御邪傷重,卻被君御邪授意改口,看來,君御邪並不想讓我知道他受傷的真正情況,是怕我擔心嗎?

    皇帝在這,穆佐揚肯定不會照實說了,待回頭再問他。

    「既然皇上他並無大礙,本宮就放心了,有勞穆太醫。「我朝穆佐揚點個頭。

    「為皇上解除病痛是下官的職責,娘娘勿須客氣。」穆佐揚對著我跟君御邪道:「若是皇上跟娘娘無其他吩咐,下官就先告退了。」

    君御邪揮了揮手,穆佐揚收整好葯箱就退下了。

    「萱,你肯來看朕,是不是原諒朕了?」君御邪定定地看著我。

    我坐在床沿,小手撫上君御邪絕色的俊臉,「你的臉色好難看,白得像個透明人似的,我怕你會隨時消失?」

    「萱,你還是關心朕的。」君御邪漆黑的眸光中,除了那永恆不變的邪氣,更多了絲期待,他的大掌握住我的小手,「萱,別逃避話題,告訴朕,你原諒朕了嗎?」

    「原諒你什麼?原諒你利用我,還是原諒你殺了風挽塵?」我輕輕地抽回手。

    「唉!你還在怪朕。」君御邪無奈地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的一剎那,眸中盈滿了疏離,「萱若你沒別的事,朕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他在趕我走!我的心裡刺痛了一下,雲淡風輕地道:「皇上,禁軍統領齊劍軻武功高強,偽軍有方,臣妾以為他只做個小小的三品官太可惜了。」

    「哦?皇后何時這麼關心政事了?」君御邪詫異地挑起俊眉。

    呃?看君御邪的反應,我立即想想祥龍國的規定,後宮不得干政。

    我一派自若,「皇上,臣妾並無任何干政的意思,臣妾只是看齊劍軻是個人才,是以,為皇上舉薦賢良罷了。」

    唉,為了昨晚對齊劍軻作過的承諾,我只好給君御邪舉薦個人渣了。

    「既是如此,皇后認為朕該賞他幾品官?」君御邪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絕色的嬌顏,我被他看得有點心虛,我淡然道:「臣妾認為該賞他個正一品。」

    「皇后所願,朕自當成全,回頭,朕就給他陞官。」君御邪很痛快地應承。

    「謝皇上。」

    「朕升的是齊劍軻的官,皇后謝朕幹嘛?」

    「皇上相信臣妾的眼光,臣妾當然要謝皇上了。」我站起身,向皇帝行了個禮,「臣妾告退。」

    「去。」君御邪再次閉上眼,我深深地看了他帥氣的面孔一眼,帶著桂嬤嬤離開了承乾宮。

    我剛一回到鳳儀宮,宮女青青就著急地告訴我,她說宮外帥草園裡傳來消息,說風挽塵的屍體不見了!

    天!難道一個已經離世的人,他的屍體都不能好好下葬嗎?

    我一驚,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我再次假扮太監偷溜出皇宮?

    汴京城郊的帥草園內,大廳被臨時設成風挽塵的靈堂。

    寬敞豪華的大廳兩旁整齊地站著幾十名僕役。

    哀淒的輓聯飄飄搖搖,似在訴說著風挽塵英年早逝的悲涼,靈堂中間擺了一副碩大漆黑的棺材,原本風挽塵絕俊的遺體安祥地躺在棺材內,如今,棺材內卻空空如也。

    「陳管家,怎麼回事?」我又悲又怒,「好好的一具屍體,怎麼會不見了?你們這麼多人幹嘛吃的!」

    我的眼光憤怒地一一掃過在場的下人。

    下人們皆顫抖地低垂著頭,不敢多發一言。

    「回主人,午膳時分下人們都去用膳去了,只有奴才在此看守靈堂,奴才因為一時尿急上了一趟茅廁,回來就發現風公子的屍體不見了。」陳管家顫抖地道。

    讓太多人知道我皇后的身份不好,是以,在眾多下人面前,我曾吩咐過陳管家叫我主人即可。

    「你離開了多久?」我挑起秀眉。

    「回娘娘,半盞茶的功夫。」陳管家擦了拆額上的冷汗。

    站在棺材邊緣,看著空空蕩蕩的棺材,我伸手輕輕撫摩著風挽塵的遺體靠過的枕頭,心裡一陣酸澀,淚水緩緩流下。

    會是誰偷走了風挽塵的屍體呢?為什麼,我貴為當今皇后,居然連風挽塵的遺體都保護不了!

    「陳管家,你多找些人手,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務必要將風挽塵的遺體找回來。」我哽咽著出聲。

    「是。」陳管家吶吶地應聲。

    「我叫你現在就去!」我憤怒地狂吼。

    「小人馬上就去。」陳管家唯唯諾諾地點個頭,對著下人們一呼喝,「都給我出去找風公子的遺體!」

    「是,陳管家。」

    風挽塵遺體失蹤讓我的內心異常的難過,異常的沉痛。

    風挽塵遺體失蹤的日子已經過去四天了,四天來,我派了很多人明查暗訪,皆沒有風挽塵遺體的消息,風挽塵的屍體就像憑空沙消失了般,毫無任何音訊。

    挽塵,你在哪呢?數不清多少次,我仰天輕歎。

    找不到挽塵的屍體,我的心裡,就多了塊懸不下的心病,讓我日不安寢,夜不安睡。

    記不清四天前,我是怎樣哀痛地回到皇宮的,大概只有失魂落魄四個字可以形容。

    御花園百花齊放,花香陣陣,假山流水,風景怡人,我心緒不寧地在花木扶疏的曲徑上散著步,桂嬤嬤靜靜地跟在我身後。

    置身於花海中,清風陣陣吹,讓我的心神安寧許多。

    倏然,身後傳來清朗低沉的男性嗓音,「下官齊劍軻,參見皇后娘娘。」

    我轉過身,柔聲說道,「平身。」

    「謝皇后娘娘。」齊劍軻興奮地盯著我絕色的嬌顏。

    他那獵艷般的眸光讓我不高興地凝起眉,「不知齊統領可有事?」

    「下官在附近巡邏,看到娘娘在御花園內散步,似乎心緒不寧,不知娘娘可有用得著下官的地方?齊劍軻一臉討好的神情。

    看著他那狗腿的模樣,我真不明白,我當初怎麼會瞎了眼看上他呢?

    媽的!現在人模人樣,披著狼皮的狼多了,老娘一不小心居然上了條賊船。

    「本宮沒什麼事,謝齊統領關心。」我怡然自得地道:「若是齊統領沒什麼事,就退下。」

    「皇后娘娘,下官還有事要單獨稟明娘娘。」齊劍軻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桂嬤嬤,欲言又止。

    我朝桂嬤嬤使了個眼色,桂嬤嬤會意地走開了。

    我對著齊劍軻說道:「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說了。」

    齊劍軻的目光環顧了四周,發現只有遠處偶爾有幾名走動的太監後,他眼冒淫光,急色地道:「娘娘,下官四天未見娘娘了,娘娘雪嫩嬌養的身子,下官可真是想得慌,不知娘娘可思念下官?

    齊劍軻說著,他的大掌欲摸上我白嫩的小手,我退後一步,躲開他的觸摸,不悅地道:「本宮不是跟你說好了,本宮設法讓你當上正一品官員後,你就跟本宮再無瓜葛了嗎?如今你已經是一品大官,本宮已經為你答成心願,你還纏著本宮做什麼?」

    「下官多謝娘娘成全。」齊劍軻躬身一揖,隨即又淫邪地道,「娘娘,難道您一點都不思念下官的寶貝?那可是曾經讓娘娘您欲仙欲死的?」

    住口,本宮不想聽。「我憤怒地喝止他。想起齊劍軻那骯髒的寶貝,我不但無半絲**,反而想吐。

    「娘娘,您連生起氣來。都是那麼美!」齊劍軻定連天地看著我雪嫩的臉龐,他的眼中閃著淫穢的齟齬,他淫笑著,「下官遠遠見到置身於花叢中的您,還以為見到九天仙女下凡塵,下官心癢難耐,思念娘娘若渴,娘娘,您就成全下官,再跟下官逍遙一回。」

    操?貌似萱萱我碰上一條賴皮狗了。

    「不可能!」我紅唇微啟,冷冷地吐出了三個字。

    「娘娘不願意也可以。」齊劍軻攸地收起笑容,「只要娘娘讓皇上再調五萬精兵讓下官統馭。」

    早就知道人的貪婪**是無限的,給升到了一品官,現在居然還想統馭五萬精兵。齊劍軻手裡已經有五萬兵馬了,再給他五萬精兵,如果他手裡掌握十萬精兵的重權,他可以造反了。

    十萬精兵對於強盛富饒的祥龍國來說,雖然算不了什麼,但十萬精兵若掌握在一個人的手裡,由其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是一個重大危機。

    這次再滿足他的**,還會有下一次,介時,齊劍軻只會無止境的貪婪。

    「如果本宮不肯呢?」我冷冷地反問。

    「娘娘,您身上被下官弄的痕跡好了?」齊劍軻肯定地點了點頭,靠近我身旁,小聲地道:「娘娘您的大腿內側有顆痣,若非跟娘娘您燕好過的人,怎麼會知道呢?若是有個男人向皇上告密,當然,這個男人不是下官,只是下官派去而已。娘娘您說您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齊!劍!軻!」我氣得咬牙切齒。

    「娘娘,這裡是御花園,過往的人太我,下官不方便跟娘娘久敘,省得招人懷疑。」齊劍軻得意地道:「讓皇上調個五萬精兵給下官,相信對娘娘來說輕而易舉,下官就回去恭候娘娘的好消息了。」

    我握緊拳頭,憤怒的盯著齊劍軻高壯的背影,姓齊的混蛋,你他媽給臉不要臉,當老娘好欺負,老娘叫你好看!

    「桂嬤嬤!」我大吼。

    「老奴在。」

    「回鳳儀宮!」

    「是,娘娘。」

    我氣呼呼地帶著桂嬤嬤回到鳳儀宮,在路過韻妃的華韻宮時,聽到華韻宮裡頭喧嘩一片,好奇心被勾起,我帶著桂嬤嬤走入華韻宮一探究竟。

    守門的太監一見我到來,立即高聲通報。「皇后娘娘駕到!「

    華韻宮幽深的庭院內站了好些個嬪妃,連同侍候嬪妃們的宮女太監,足有四五十個人之多,議論聲嚷嚷。

    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留著長鬍鬚的老者一手拿著一個卦羅盤,一手拿著把桃木劍,口中唸唸有詞,不停在院中揮來舞去。這情形,有點像電視上道士捉鬼的場面。

    我的到來,讓庭院內立即恢復了安靜,眾人走到我面前,齊聲行禮,「參見皇后娘娘!」

    「都平身。」我好奇地問,「人們這是在做什麼?」

    「皇后,自從蘭妃跟柔妃無緣無故暴斃身亡後,姐妹們晚上夜不安寢,懷疑是蘭妃跟柔妃的冤魂作祟,是以,特地請了得道高人劉道長來為眾姐妹們壓壓驚。」韻妃輕聲地回著話,其他妃嬪們都贊同地點點頭。

    蘭妃是因為發現行雲是假皇帝,被行雲除掉的,至於柔妃,出賣了君御邪,被君御邪虐殺了。哪裡是什麼無故暴斃身亡。

    韻妃請道士壓驚,成是以前跟蘭妃或者柔妃有過節,所以心裡不安請道士作法收鬼一類的。

    要知道,古人都是比較迷信的,對啊!我腦中靈光一閃,我正愁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齊劍軻那陰險小人,現在總算有門路了。

    「原來如此,」我點個頭,不滿地看著韻妃,「本宮乃後宮之首,請道士入宮作法之事,為何沒人前來向本宮稟報?」

    「呵呵,這點小事就不用驚動皇后娘娘了。」韻妃一臉的假笑,「臣妾已經向皇上稟報過了,是皇上親自恩准的。」

    看著韻妃一臉得意的假笑,我的內心竄起一股無名火,這點小事不驚動我,卻驚動皇帝,擺明了就是不把我這個皇后放在眼裡。

    這韻妃在向我炫耀皇帝管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是對她寵愛有加,早晚皇后輪到她韻妃來當。

    哼,想氣我,哪有這麼容易,我偏不生氣。

    我嘴角漾開一抹自然的笑容,「既是皇上親自恩准的,本宮自然贊同,只是本宮近來睡眠甚是不安,一會劉道長給眾妹妹們收完拾,就請劉道長上本宮的鳳儀宮一趟,也替本宮壓壓驚。」

    「是,皇后娘娘。」劉道長恭謹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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