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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65 文 / 馬涵

    我的身體一僵,我穿著太監袍,背對著靖王,靖王這帥小子,總能一眼就認出我。

    靶受著靖王溫暖的懷抱,我無法自抑地掀動心湖,漾起一陣陣懶懶的漣漪。

    不行,挽塵死得不明不白,我怎麼能這麼快就為別的男人心動!

    我深吸一口氣,壓抑下心頭的波瀾,緩緩轉過身,看著靖王美麗動人的臉孔,輕聲說道:「御清,別這樣,還有旁人在呢。」

    靖王君御清大手一揮,站在一旁的下人全都行了個禮退下。

    「萱,你想我了?」君御清的眸光奕奕生輝。

    汗死,古代的帥哥怎麼老這麼愛自作多情的說,要是君御清知道我是找他興師問罪來了,不知道他會不會這麼高興?

    我輕輕頷首,「嗯,我是想你。」不想到你,我怎麼會跑來你這呢,只不過是想問你有沒有殺人罷了。

    「委屈你了,堂堂皇后,為了見我,穿上了太監袍…」君御清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心疼,閃過一絲無奈。

    我知道他心疼我的屈尊降貴,無奈我已經貴為皇后,不能成為他的靖王妃了。

    「御清,風挽塵死了。」我雲淡風清地說著,眼神緊緊盯著君御清的反應。

    君御清眼裡閃過一絲訝異,隨即,他憐惜地道:「前幾天風兄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就?」

    看君御清的反應,他似乎真的不知道風挽塵已死的事。

    君御清原來以為我喜歡採花大盜花無痕,他想殺花無痕,卻毫不避諱地承認,後來他以為我並不喜歡花無痕後,就作罷,由此看來,如果風挽塵真是他殺的,他會承認。

    而我,並不想猜他到底有沒有殺人。乾脆直接問出口,「御清,你告訴我,風挽塵是不是你殺的?」

    君御清頎長的身軀一震,「萱,你為什麼會這麼問我?難道你跟風挽塵有私情?」

    照君御清的問題看來,除非我跟風挽塵有私情,他才會殺挽塵,從他的問題也可以看出他並不確定我跟挽塵有私情,現在,可以確定,君御清不是兇手。

    「當然沒有。我只是問問而已。」我嘴角扯開一抹僵硬的笑容。挽塵,你既然已逝,我再承認我們的關係也沒用,只會給我徒增煩惱,不如當作秘密。

    「萱,你既然跟風挽塵之間一清二白,他只是你琴藝切磋的友人,我沒必要動他。」君御清認真地道:「他不是我殺的。」

    「我知道。」我點點頭。可是,不是你,又是誰呢?我的心底升起一股喪氣感。

    「萱,你還沒用晚膳?瞧你,臉色好蒼白,整個人有氣無力的。」君御清心疼地看著我。

    聽君御清這麼一說,我才想起,我從昨晚入睡後到現在,已經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了。深愛著我的挽塵永遠地離開了我,我哪裡還有半點食慾?

    為了不讓靖王擔心,我吶吶地道:「御清,我已經用過晚膳了。」

    「萱…你沒事?」君御清擔心地看著我,「風兄過世,本王…我也很惋惜,可是逝者已矣,你要節哀,多多保重自己。」

    王爺就是王爺,靖王這死小子說好了在私下裡以『我』自稱的,可是他終究身份尊貴,有時難免改不過來。

    我沉痛地點點頭,「我知道了,天色已晚,我再不回皇室,要天下大亂了。」

    「我送你!」君御清不假思索地道。

    「不了!我有自保的能力,讓我一個人安靜會。」我搖了搖頭,微抬首看著君御清擔心的眼神,他的眼中,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放心。

    他固執地道:「那我幫你叫輛馬車。」

    「嗯。謝謝。」我虛應一聲。確實,長時間的沒吃東西,再加上悲痛過,我的心神過疲憊,走不回皇宮了。

    「萱萱,你我之間,何需言謝。」君御清在我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便吩咐下人為我叫來馬車。

    以往,君御清私下裡跟我在一起,都是迫不及待地想「干」我,現在知道我心情欠佳,居然變得如此體貼,看來,他真的關心我。

    坐著馬車回到皇宮後,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華麗寬敞的大道上。還好,我穿著一身太監袍,沒有人注意到我的舉動。

    走進鳳儀宮,桂嬤嬤跟青青看到我,一臉如釋重負的神情。

    「桂嬤嬤,青青,你們怎麼了?」我無精打采地問。

    「娘娘,你可回來了,半個時辰前皇上就派人來請娘娘前去御書房用膳。」桂嬤嬤焦急地道,「您的衣裝老奴已經幫您備好了,您趕緊換裝前去。」

    別嬤嬤說著已經開始侍候我更衣,青青則幫我梳著頭髮。

    我換了身祥龍軒皇后穿的正統鳳袍後,帶著青青前往御書房。

    御書房的守門太監見我到來,尖細的嗓子長長通報一聲。

    「皇后駕到!」

    正在御案前批閱奏章的君御邪聽到傳報,抬起頭,見到我,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艷。

    我蓮步走上前,微福了福身,「臣妾參見皇上。」

    「皇后不必多禮。」君御邪朝我微點個頭,轉而對著宮女太監們道:「你們全都下去。」

    「是,皇上。」

    待宮女太監們都退下後,君御邪站起身,大步走到我跟前,似是埋怨地道:「萱,你怎麼現在才來?」

    「回皇上,臣妾處理後宮一些瑣事,以致稍稍來遲,還望皇上見諒。」

    「沒事,來了就好。」君御邪深邃的眸光上下打量著我,「萱,你穿這身鳳袍好漂亮。朕的萱萱不管穿什麼都好看。」

    「謝皇上誇獎。」

    「萱,你餓了,先跟朕一塊用膳。」君御邪拉著我走向偏廳。

    看著滿桌豐盛的晚膳,我食不知味地隨便扒了幾口就放下碗筷。

    「怎麼不多吃點?」君御邪關心地往我碗裡夾了些菜。

    「皇上,臣妾吃飽了,謝皇上關心。」我吶吶地出聲。我還沉浸在失去風挽塵的悲痛中,哪裡有胃口啊。

    「萱萱,看你似乎很不高興,有心事?」君御邪擔憂在看著我。

    當然有心事了,我的情郎不曉得被哪位老大幹掉了,你說我能不傷心嘛。

    我瞥了眼他邪氣十足的眸子,黯然地道:「臣妾沒事,皇上請慢用膳,臣妾先告退了。」

    從用膳的偏廳出來,走過御書房的大堂內,我看了眼御案桌上堆積成山的奏折,君御邪連晚飯都在偏廳吃,他這幾天似乎很忙,古代的奏折我只在電視上見過,不知道內容是啥樣的?

    我好奇地走到御案前,隨手翻著堆積成山的明黃色奏本,倏然,奏折堆底下一幅畫卷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拿起畫卷,打開一看,只見上頭白紙黑字寫著一首詩:一上高城萬里愁,蒹葭楊柳似汀洲。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下綠蕪秦苑夕,蟬鳴黃葉漢宮秋。

    行人莫問當年事,故國東來渭水流。

    這不是我在風滿樓幫挽塵贖身時,按鳳娘說的要求寫的詩句嗎?畫捲上的筆跡正是出自萱萱我的手。

    也對,鳳娘說詩是風滿樓的幕後老闆要求的,皇帝君御邪是風滿樓的幕後老闆,我作的這幅詩卷在君御邪手裡合情合理。

    只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我突然想起,昨天太后壽誕,突然下起了大雨,眾人躲進殿堂內避雨,我為太后寫過一首賀壽詩,當時君御邪還說我才貌驚世,隨即我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股殺氣,君御邪既然冊封我做皇后,自然沒有殺我的意思。

    那他當時想殺誰?我的腦中直直跳出風挽塵三個字。

    我在風滿樓贖走風挽塵的當時,我帶著斗笠,又由花無痕出面,鳳娘認為是花無痕贖走了風挽塵,鳳娘將我留下的詩卷交給了君御邪,君御邪並不為意,在昨天卻突然看到我為太后寫下賀壽詩,從而認出了我的筆跡,知道真正贖走風挽塵的人是我。

    是以,君御邪知道我喜歡風挽塵,從而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逝,他要殺的是風挽塵。

    蛛絲馬跡這麼一連貫,殺害風挽塵的真兇直逼君御邪!

    「皇后看著詩卷失魂落魄,在想什麼?」

    森冷的男性嗓音讓我回過神,我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我面前的君御邪,手上一顫抖,詩卷掉落下地。

    君御邪優雅地俯下身,撿起我掉落下地的詩卷,攤開細細凝賞著:「萱,你知道嗎?這幅詩卷朕看了又看,甚是喜歡。朕曾在想,究竟是什麼人能寫出這樣靈巧纖秀的字體,從字跡看,執筆的,應該是個女人。一個女人能作出如此氣蓋山河的詩,又能將朕創立的情報集聚地『風滿樓』韻含在內,詩中風滿樓的意韻且能與妓院無關,詩境甚至能影射出朕三年前失去山河的痛苦感懷,作此詩的女子,定然是個絕世才女。昨日在母后壽辰上,看到皇后你的筆跡,朕很意外,此詩竟然出自朕的皇后萱萱你的手。」

    呃…這詩,絕對是好詩,無可挑剔的好詩,只是,不是萱萱俺的大作,俺剽竊前輩高人的詩,如今沾了人家前輩的光,被皇帝誇成這樣,俺真是汗顏又得意,嘴巴翹上天。

    「皇上謬讚,區區拙詩,何足掛齒。」我謙虛著,心底卻一陣發涼,這麼說來,我的猜測沒有錯,君御邪確實知道是我贖走了風挽塵,那麼,風挽塵究竟是不是他殺的?

    要知道,最像真兇的人,通常不是真兇。衝著這一點,我忍了。

    「萱萱,如果這都是拙詩,世間恐怕再無令朕折服的詩。」君御邪一把將我擁入懷,心悅誠服地道,「聯的皇后,是驚世才女。」

    由於懷疑風挽塵是君御邪殺的,我在君御邪寬廣的懷裡,像被針紮著般難受,我蹙起了眉宇,輕輕推開他,「皇上,臣妾今日未休息好,甚是疲乏,請容臣妾先行告退。」

    「既是如此,皇后早些安歇。」君御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邪氣凜然的目光讓我心底打了個突,我福了福身,「謝皇上。」

    一步一步,我緩緩地走出大門,身後桀驁難測的目光一直若有所思地子著我。

    我的步伐異常沉重,彷彿我每走一步,心上的距離就跟君御邪拉遠了一步。

    從御書房出來,我漫不經心地走著,走到一棵光線較暗的大樹下,我背靠著樹幹,無助地閉上眼睛。

    很明顯,我對君御邪舊情難卻,如今殺風挽塵的真兇大有可能是君御邪。風挽塵為了我丟掉性命,又對我情深意重,我不能不為他報仇。

    以前在電視上看多了在仇恨與愛意的夾縫中生存的女人,想不到我張穎萱今天也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細微的說話聲,讓我睜開眼眸,我往不遠處一看,矮樹叢後,一個侍衛打扮的男人正在跟一名穿著太監袍的公公對話。

    那侍衛面生,我不認識,但這太監,不正是君御邪身邊侍候的王公公嗎?我凝聚心神,細細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前面他們說了什麼,剛開始我沒注意,現在全神貫注,只聽到那侍衛說道:「…風挽塵已經死了。」

    「你確定?」王公公尖細的嗓門問。

    「屬下十二萬分地確定他已死。」

    「好!風挽塵死了就好。」王公公滿意點點頭,又道:「切記,殺風挽塵乃皇上下的密旨,此事不可讓第三人知曉。」

    「屬下遵命。」

    「嗯,下去。」

    聽到這裡,我頹然地垮下雙肩,風挽塵真的是被君御邪殺死的,都是我害了挽塵。

    晶瑩的淚水不斷地湧出,我一把擦掉眼淚,平順呼吸,從樹後走出來。

    罷才跟王公公對話的侍衛已經走了,王公公正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走去,應該是去跟君御邪覆命。

    君御邪,我也要找你算帳!

    御書房內,響起君御邪清冷的嗓音。

    「風挽塵真的已死?」

    「是的,皇上。」

    「好!他該死。」君御邪慍怒的聲音再次傳出。

    我一把推開御書房的大門,冷冷地盯著正在與王公公對話的君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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