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女太監們退下時,不忘把柔妃也拖了下去。
沒了閒雜人等後,行雲恭敬地回道:「回母后,兒臣這幾日都在宮外四處逃竄,只因太過思念穎萱,是以冒險替入皇宮,欲見穎萱一面,誰知兒臣到了永和宮,永和宮去空無一人。兒臣找不到穎萱,正在苦尋無門路之計,看到小三子將穎萱帶進詳和宮,兒臣苦無他計,想起永和宮內曾有兒臣換下的龍袍,是以,兒臣乾脆換上龍袍,偷著前來見穎萱與母后一面。」
「哀家還以為皇兒眼裡只有張婕妤呢,原來皇兒還記得哀家這個母后。」
「兒臣一生,心中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母后,一個是穎萱。」行雲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我動情地深深回望他。
托行雲的鴻福,現在,太后不會再針對我了,這樣的話,我在皇宮就少了個最大的敵人。
太后欣慰地點點頭,突然轉言擔擾地問道:「聽禁軍統領齊劍軻說皇兒日前受傷過重,不知皇兒的傷好些了麼?」
「回母后,兒臣好多了。」行雲說道:「兒臣已在宮外找到了安全的落角之處,休養些時日,就會完全康復的。」
「這麼說來,就是沒好嘍。」太后焦心地道:「皇兒可要好生靜養,不知皇兒可缺銀子花?」
聽了太后這句話,一股無法喻言的痛,在我心底蔓延開來,行雲為了我皇帝當不成,居然慘到讓人掛心跑路費。嗚嗚…都是我把人家帥哥害慘了。
「不勞母后費心,兒臣日前,逃出宮時,順便帶了幾件價值連城的寶貝,出宮後變賣,銀子多得花不完。」
「那就好。」太后突然想起什麼,又道:「哀家本想讓張婕妤隨皇兒你出宮,但依哀家看,皇上他喜歡張捷妤得緊,介時,皇上他必定勃然大怒,皇兒跟張婕妤的安全就更得不到保障,還是讓張婕妤先呆在皇宮,等過段時間皇兒你的作傷勢完全復原了,再作定奪。養傷期間,皇兒你切不可再鹵莽地再次偷溜進宮來,否則,一旦被擒,哀家也保不了你。」
「兒臣謹遵母后教誨。」行雲點點頭,深情地看了我一眼,繼續道:「母后,兒臣出現在祥和宮過久,惟恐走漏風聲,兒臣還是先走一步了。」
「皇兒,去。」太后叮嚀著,「一路小心。」
「萱,你要等著我,我會回來接你的。」行雲走到我面前,他看著我的眼神含著無限深情。
「嗯,你要照顧好自己。」我點點頭。
行雲為了我冒著生命危險潛進皇宮,雖然他說是為了見我跟太后一面才現身的,我卻認為他是為了保護我,不得不現身阻止太后的。
若他再來接我,面對如此深情的帥氣男人,我還有什麼不跟他走的理由?
行雲的唇,輕輕在我紅潤的朱唇上印下一吻,他的吻,是那麼深情,那麼留戀,他的眼神,是那麼不捨,那麼悲淒。
看著他翩然一躍,施展輕功遠去的身影,我的心好痛!
我輕輕撫著被行雲吻過的唇瓣,雖然只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但我的心被深深觸動了,這個男人,對我,並不是只有欲,更是捨生忘死的愛,我怎能不心動?
行雲剛走,祥和宮外傳來太監一聲細長的通報。
「皇上駕到!」
君御邪一身明黃色龍袍,身後跟著一大票人,大步邁入祥和宮。
看到君御邪那對邪氣凜然的眸子,我深深地清楚,他是真正的帝王,一個邪惡的帝王。
君御邪深邃的眸光看了我一眼,我在他幽深的眸子裡看到了一絲放鬆。原來,他是擔心我的。
定是青青去向他稟報了,太后招我來祥和宮的事,是以,他擔擾地前來助我。
只是,君御邪的身後跟著大批的禁衛軍,他的這一舉動,又說明,他來的目的不單純,他應該是收到了什麼風聲。
「兒臣參見母后。」君御邪對太后見禮。
太后強裝鎮定地道:「皇兒不必多禮。」
「臣妾見過皇上。」我對著君御邪著福了福身。
「張婕妤免禮。」君御邪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聯聽說張婕妤被太后請來祥和宮,不知母后何時開始,竟然如此關心一名小小的婕妤了?」
「我祥龍國皇后已廢,哀家暫代皇后主掌後宮,不論是婕妤也好,嬪妃也罷,張婕妤入宮不久,既然皇上不讓閒雜人等去冷宮打攪張婕妤靜養,哀家傳張婕妤入我祥和宮以示問候,這合情合理。」太后從容不迫地說完,不悅地挑起眉,「倒是不知皇兒帶這麼多人來我祥和宮,到底是何意?」
君御邪沒回話,沉聲喚道:「禁軍統領齊劍軻!」
「臣在。」
一名身材高大壯碩的男人從君御邪身後走了出來,單膝跪在君御邪面前。
在他走出來時,我看清了齊劍軻的長相,他輪廓分明的臉頰,凌角分明的薄唇,俊挺如刀削的鼻樑,濃黑的眉毛,一雙深邃如幽潭的眸子,再加上他那高壯結實的身材,毫無疑問,齊劍軻這個男人,是個剛毅魁梧的超級大帥哥!
炳哈,想不到皇帝身邊這麼多帥哥,我的心一陣騷動,那稍稍平靜的心湖又蕩了一圈漣漪,我心裡清楚,齊劍軻這個男人,我張穎萱要定了!
「給聯搜!」君御邪下令。
「是!」
齊劍軻帶著一隊禁軍侍衛剛要開始行動,太后卻沉下臉,「慢著!」
君御邪一個眼色,齊劍軻會意,不理太后,跟一眾侍衛開始在祥和宮內起來。
齊劍軻在經過我身旁時,我朝他投去飽含深意的一眼,他一愣,眼中閃過一抹驚艷,我知道,他是驚於我的美貌,也是訝異於我挑逗的眼神。
便很快,他便若我其事地執行君御邪的命令去了。
我的這個小舉動完全沒有逃過君御邪銳利的眼神,他邪氣的眸子浮上一絲怒氣,我清楚,姓君的吃醋了。
君御邪怒瞪了我一眼,那邪氣詭異的眸子散發出森寒的光芒,我害怕地東瞟瞟,西看看,就是不敢直視他的眼。
我靠啊!恐嚇我也沒用,人家齊劍軻是很有型的那種帥氣男人,我張穎萱死也不放過!
太后看著在祥和宮內大肆搜查的禁衛軍,大怒:「皇上這是何意!」
「回母后,兒臣聽說祥和宮裡闖進來了刺客,打暈了柔妃,驚著了母后,兒臣只是讓禁軍把刺客搜出來,以免母后受傷罷了。」君御邪冷冷地說道。
君御邪的這翻話,足以看出,他已經得到消息,有人冒充他,他猜測出是行雲。
但太后表現得若無其事,他只得用找刺客的借口妄圖搜捕行雲,他說成找刺客,就是沒搜到什麼,也有借口推脫。
好個深沉的皇帝!
可惜,你晚了一步,行雲已經走了。
太后在椅子上氣得發抖,我連忙給太后倒了一杯熱茶,太后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靜候搜查結果。
須臾,齊劍軻恭敬地走到君御邪面前,單膝跪地,「祁稟皇上,沒搜到刺客。」
君御邪臉色鐵青,他一揮手,齊劍軻立即帶著禁衛軍撤離祥和宮。
齊劍軻在出祥和宮前,留戀地看了我一眼,而自始自終都注意著美男一舉一動的我,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好球!齊大帥哥對咱有意思。
嗯嗯,色女本性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皇上搜也搜過了,既然沒剌客,那皇上可以安心了。哀家累了,哀家要歇息了,讓張婕妤留下陪哀家壓壓驚,皇上您請便。」太后疲憊地道。
看得出,皇帝這麼不給太后面子,太后心神俱疲。
「那就不打攪母后了,兒臣告退。」君御邪微行一禮,邪氣的眼眸別具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後,便大步離去。
「萱丫頭!」太后懶懶出聲。
「臣妾在。」我恭謹地道。
太后對我的稱呼,讓我的嘴角爬上一比竊笑,她不叫我張婕妤了,我心底清楚,太后已經開始喜歡我了。
「小三子乃哀家身邊的頂尖高手,你竟然跟他過了不下五十招,仍未見輸贏。你那一身好武功怎麼學來的?而且看起來招式似乎挺怪異?」太后好奇地問。
在現代時,被人綁票過兩次後,家裡人為了讓我有自保的能力而學的啊。不過,我學得這麼好,可是純粹地為了擄驚帥哥。
招式當然怪了,我使的可是現代的跆拳道與柔道相結合,相當講究技巧性,古代根本沒有嘛。
「回太后,臣妾本出身豪門世家,只因爹爹說臣妾容貌絕色,是以,請來師傅讓臣妾習武,也許是臣妾不算愚鈍,是以,學有所成。至於招式怪異,臣妾只是跟著師傅學的,怪不怪,臣妾也不知道。」我淡淡地解釋。
我這麼說,謙虛又不鄙下,又不用向太后解釋什麼是跆拳道跟柔道,是最適合的說詞了。
「你爹爹說的對,以你的絕色傾國之姿,是應當習武防身。難怪萱丫頭你對事臨危不懼,原來是出身豪門的大家閨秀。怪不得哀家看你身上貴氣襲身呢。」太后讚賞地點點頭。
廢話!我張穎萱是二十一世紀,張氏集團的董事長千金,俺可是大企業的接班人,能是只軟角蝦嗎?
不過,萱萱我這麼能打,我不去淫別的帥哥就不錯了,哪個不怕死的敢來淫我?
我乖巧地應道:「謝太后讚賞。」
「不知萱丫頭的家人如今何在?」
呃…他們在二十一世紀啊。我狀似難過地哽咽道:「回太后,他們如今全都在另一個世界…」
「萱丫頭別難過,以後哀家就是你的家人。」太后以為我的家人隔屁了,她安慰地拍拍我的肩。
「多謝太后。」我狀似感激地謝道。
靠!這隻老妖婆,喜歡你,就把你當成隻貓,不喜歡你,就把你當棵要拔掉的草,誰要謝你。
「哀家之前誤聽柔妃讒言,對你多有得罪,萱丫頭可放在心上?」
當然放在心上了,你何止得罪了我,要不是萱萱我這麼能打架,早被你下令亂棍打死了。再說了,現在來收擾我的心,誰知道這老妖婆是虛情還是假意?
我不在意地道:「回太后,臣妾只記得太后對臣妾的好,一些不好的事,臣妾早百年前就忘到腦後了。」
「真是個懂事的丫頭。」太后笑著點點頭,「一會哀家讓人送些打賞到冷宮。」
***!打賞,打賞,好難聽的說法,把俺當狗啊。
我本來想推掉的,可是我若拒絕,太后成以為我不領她的情,我只好說道:「謝太后。」
回到冷宮後,看著太后派人送來的幾大箱金銀珠寶,我樂得笑開眉,對著青青說道:「青青,之前小三子來傳太后的話,你明白我的意思,去找皇上求助,不錯不錯,賞黃金一百兩。」
雖然君御邪去太后祥和宮的目的不光是為了救我,但君御邪進祥和宮時的第一個眼神,確實是關心我的。
「青青謝婕妤賞賜。」
站在一旁的桂嬤嬤羨慕地看著青青。一百兩黃金可是一個下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金錢。
我會意地笑笑,「桂嬤嬤也跟了我這麼久,也賞黃金一百兩。」
「謝婕妤!」桂嬤嬤樂得合不攏嘴,她與青青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地道:「奴婢以後一定鞠躬盡瘁為婕妤效勞。」
「好!」我大笑。
棒日清晨,我起床梳洗完畢就帶著青青出冷宮溜躂。
我的心情是不爽的,我以為君御邪昨晚會招我侍寢,按咱現代人的話說,就是讓我陪他上床,結果等得我都睡著了,到現在仍沒一點動靜。
莫非君御邪那只不會下蛋的公雞這麼快就厭倦了我不成?
算了,他忘了咱,咱也懶得掛記他,我帶著青青四處晃啊晃,雖然我住的地方是冷宮,可是君御邪是並沒有限制我的行動,老是呆在冷宮,我都快發霉了,我的目光到處瞟,就希望能跟齊劍軻那個帥氣的禁衛統領來一場浪漫的邂逅。
想到齊劍軻那魁梧的身材,刀鑿般的深刻五官,我的嘴角掛上兩行口水,我好想『干』掉他哦。
可惜,幸運之神並沒有光顧我,我沒磁到齊劍軻,反而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華麗的樓宇前,我看著大門上方那三個醒目的大字…御葯房。
看到這三個字,我就想起穆佐揚,那個帥氣逼人的太醫。
我對著身後的青青說道:「你去打聽一下穆太醫在哪?本婕妤要去穆太醫那取點葯。」
青青會意地走上前去詢問一番,得知穆佐揚在御葯房內有一處單獨的樓院,平時一般不會出現在御葯房。
穆佐揚不錯嘛,不狼祥龍國的第一御醫,待遇都跟其它御醫不同呢。
我朝青青使了個眼色,青青就帶著我去了穆太醫所在的單獨樓院。
院子裡全是一堆堆放在架子上排列整齊的草葯,有干的,半干的,濕的,類似草根樹皮的…
草葯種類太過繁多,基本上我都叫不出名字。
青青那丫頭好奇地東瞟瞟,西瞧瞧,卻懂事地沒到處亂摸,不狼我看上的心腹。
我讓青青站在門口放哨,便獨自一人走進房間內。
房間裡都是些放葯的櫃子,就像葯店的中葯房,一格子一格子的,旁側還有一個架子,上面瓶瓶罐罐擺了不少。
我看著正低頭配葯的穆佐揚,出聲喚道:「穆太醫!」
穆佐揚抬頭看了我一眼,訝異地道:「張婕妤,您怎麼來了?」
鬱悶!上次見到穆佐揚,我都還是位意氣風發的娘娘,幾天沒見,就給皇帝貶成了小小的婕妤。
別的的老大們都是越爬越高,俺居然越走越代,真是丟了廣大同志的臉。嗚嗚…
我緩緩走到他身側,「本婕妤胸口沉悶,穆太醫醫術高明,特來請穆太醫為本婕妤診治。」
「請婕妤准許微臣請脈。」穆佐揚淡道。
靠!在小小的婕妤面前,他自稱微臣,在大大的妃子面前,他自稱下官,嗚嗚…我要往上爬,我要讓皇帝升俺的職…
我輕退衣袖,露出粉嫩雕琢的玉臂,凝脂般的肌膚細膩光滑,穆佐揚的大手搭上我粉嫩細緻的腕間,他輕輕扣著我脈門的手指微微地顫抖。
我抬眼看著他幽黑的明眸,他的目光閃爍不定,這個賤男人,動欲了。
「穆太醫,本婕妤的病情如何?」我媚笑生花,反手捉著他的手腕將他一把拉近我。
太近的距離讓穆佐揚俊臉微紅,「婕妤無礙,只是心浮氣燥,虛火上升…」
「哦?」我挑起眉,在他耳畔吐氣如蘭,幽蘭般的氣息輕輕噴灑在穆佐揚耳際,穆佐揚渾身輕顫,想退離我。
想逃?沒門!
現在房裡只有我跟穆佐揚兩人,正是我把他『收』掉的大好時機啊。
我一把扣住他的腰身,讓他更貼近我的嬌軀,溫柔地道:「穆太醫何不直接說,本婕妤慾火上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