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煜麟的解釋並沒有令她覺得寬心,他也發現了,不得不搬出辛濯,說道:「小洛,我只是在想,如果辛濯娶了王芳,他想起過去的一切,那時他會怎麼辦?」
他自然不願意提辛濯,如果辛濯徹底走出她的生活,他才叫開心,可是現在也只有辛濯能迅速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呢?」洛洛不解地問。
「我收到辛勇的請柬了,所以才有這種想法!」這話是騙人的,辛勇躲還躲不及,怎麼會主動邀請他與她呢?
「啊?」洛洛顯然十分意外。
段煜麟立刻解釋道:「我們就不要去了,萬一辛濯在婚禮中認出你,豈不是砸了人家的婚禮?」騙人的滋味果真難受,為了掩飾曾經的謊言,急迫之下又編造一個謊言,他覺得壓力很大,可不知道如何對她坦白一切。
「當然不能去了!」洛洛擔心的是辛濯看到自己,上次在商場充分說明辛濯腦中還是記得自己的,估計她一去,這婚就怕立刻結不成了。
段煜麟鬆了口氣,也顧不得前面的問題她沒有回答,帶著她去吃飯,反正她暫時忘了他介不介意孩子的問題。他已經充分感覺到她心裡的壓力,其實她非常在意這個孩子,這裡畢竟與在國外不同,有她的朋友、家人,還有很多認識她的人,他不由自責是他想的少了,這樣的話,更應該早些告訴她事實,可以讓她輕鬆的生孩子。
可怎麼告訴?用什麼樣的方法?她會有什麼樣的選擇?這一切都是難題,他還是覺得試探一下。
吃飯的時候,他一邊給她挾菜,一邊說:「辛濯被他家騙的可夠慘的,這一次更大,你說如果他真的娶了王芳,事後又想起來,他會恨父母嗎?」
「辛濯不會,他太孝順!」洛洛搖頭說。
其實以前他父母那樣對她,安勝武之所以能做出那麼多傷害她的事,辛濯的父母也有推波助瀾的作用,如果辛濯是那種非常狠的男人,恐怕他的父母不會那樣明目張膽,他們知道兒子就算恨了也不會怎樣的,才會如此做。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辛濯不是打算帶她到國外註冊,然後生了孩子他父母自然就接受了?只是沒有想到後面會發生那樣的事。辛濯與段煜麟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此了。如果是段煜麟,他恐怕根本不會絞盡腦汁去想如何讓段家接受宋清媛,只會讓自己強大,有能力擺脫段家,其實他現在成功了,如果宋清媛能堅持到現在,真的就是享福了。
「小洛,如果是你呢?被騙了,你會像辛濯那樣輕易原諒嗎?」段煜麟語氣雖然隨意,可卻認真地觀察著她,生怕放過她一點表情變化。
「我最討厭別人的欺騙,自然不會!」她想都沒想便說道。
段煜麟心裡一冷,想說的話也哽在喉中,怎麼也說不出來,他默然給她挾著菜,腦中用力搜索以後該用什麼方式求得她的原諒。
洛洛哪裡明白段煜麟的糾結,還自顧自地說:「像辛濯父母的這種欺騙倒是還有情可願,但我其實也不太贊同的,從我的角度上來看自然希望辛濯有新的生活,可若我是他的父母,我會選擇把事情都告訴他,他又不是一輩子都想不起來,遲早有一天想起來,到時候豈不是後悔?人生中最遺憾的不是得不到,而是錯失得到的機會。如果是因為自己私慾的欺騙,那就更不值得原諒了!」
現在就算逼段煜麟說,他也不會說了,還敢說嗎?這秘密如果能隱瞞一輩子就好了!
洛洛奇怪地問:「你怎麼會想起問這些?」
「我只是有感而發,對了,你的想法似乎和以前不同了!」段煜麟立刻轉移她的注意力。
「有了孩子我想問題的角度也有所變化,所以我能理解辛濯父母的做法,卻並不苟同!」
果真,有孩子的女人思想都會發生變化,更加有責任感,比以前也會成熟。
「不說這些,快吃吧!」段煜麟急於結束這個話題,這件事還要重新來想,實在不行只能按照以前的計劃,等她真的愛上他的時候,無法離開,再告訴她一切。
辛濯對於這次的婚禮十分配合,畢竟是他主張要結婚,於是他很積極地帶王芳去影樓,挑了最好的那個套系,鑽戒也是放血一般挑了個大的,按照秦傲榕的意思,這婚禮並不想大辦,也不願意公開,只是請請家裡人就算了,她是擔心事情又有變化。
於是辛家便覺得虧欠了王芳的,東西都要給王芳用最好的,希望從物質上彌補一下,他們對王芳這個兒媳還是非常滿意的,秦傲榕的想法也與最初不同,什麼排場風光都不要,只要辛濯可以順利的結婚。
但這卻並不是王芳所要的,她不是一個物質女,這場婚姻的初衷與現在的準備都不是她想像的那中,更要命的,辛家非常熱情,以為你是幫他們省錢,彷彿這錢不砸出去他們心裡不舒服一般,現在弄的王芳心裡不舒服。
她不知道辛濯怎麼想,總之自己對這婚姻已經開始鬱悶了,如果不是家裡的極力支持與她的確欣賞辛濯這個人,恐怕她真的要落跑了!
在拍婚紗照的時候,影樓小姐給王芳挑的都是抹胸婚紗,辛濯微微皺眉,說道:「我們自己來選婚紗!」
他在大拖尾婚紗那邊選出兩套,一款是保守款,帶袖,領口是繁複的蕾絲花邊。另一款是在脖子上繫帶的那種,店員還以為這男人太保守,不願意自己老婆暴露呢,實則是因為王芳身上的槍傷沒有完全恢復,這兩款婚紗恰巧都能把傷口遮住。
這傷口是為辛濯付出的一種表現,在辛濯眼裡看來,是他對她的另一種虧欠。此刻他已經完全忘了還有一個女人曾經為她擋過子彈,所以這是否領情還要看針對的是誰。
王芳看到辛濯的體貼十分感動,不由打消了一些沒有安全感的感覺,在他不愛她的情況下依舊可以如此細心,如果真的愛上,那一定是非常幸福的。其實就算這樣過日子,也不會太過難受。
在王芳去換婚紗的時候,辛濯又將禮服都給她挑好了,款式各有不同,顏色各有不同,不管是露哪裡,都能擋住她的傷。
王芳從換衣間裡走出來,端莊的婚紗更襯得她珠圓玉潤,與洛洛的那種精靈花妖式的美不同,王芳是那種大家閨秀的大氣,這多少與她的追求有關,不在意物質,不會為一些瑣事計較,放眼於大處,使她人看的與別人也不同。
辛濯不免被驚艷到了,這是一個與往日都不同的王芳,美麗中帶著新娘所特有的嬌羞,他承認此刻自己的心有那麼一點加快,可不知為何,他腦中卻出現了一個小巧而靈動的女子,他搖搖頭,盡力驅散腦中的影像,使他眼裡只有王芳。這是他與王芳的婚禮,他要給她最起碼的尊重。他知道婚姻對於女人來講是非常重要的,他並不想讓王芳有什麼遺憾。
「不好看嗎?」王芳看他搖頭,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婚紗。
「我只是不可思議,居然能美成這樣!」他微微彎起唇。
影樓小姐都忍不住誇道:「哇,好浪漫!」
王芳有些不好意思了,瞪了辛濯一眼,沒有想到辛濯居然也有油嘴滑舌的一面,如此的辛濯,不免令她的心更加驛動。
辛濯走過來將她帶到鏡前,為她理好後面的大擺,看著鏡中說:「很美!就這套,開始拍吧!」
「好!」王芳也很滿意,不得不說辛濯的眼光很不錯。
辛濯體貼地幫她拿起拖尾大擺,與她向攝影棚走去,他低聲說:「等你的傷完全好了,去做個小手術,把疤除了!」
「嗨,無所謂,我不怎麼在意這個的!」王芳不在意地說。
「那怎麼能行?女孩子都是愛美的,我已經給你聯繫好了!」辛濯帶了些霸氣。
王芳嘗到一絲甜味,她不敢任由自己陷進去,而是問道:「辛濯,你這樣是因為我救了你嗎?」
「你是我的妻子,關心你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我會盡一個丈夫的責任,我早就說過!」他的語氣十分溫柔。
這種理智的回答不由令她心裡一涼,不得不說,她失落了,她知道自己要的開始多了。她生怕在以後的生活中她會變得貪心,要的越來越多!
拍婚紗照是非常累人的事情,辛濯卻比王芳還要有耐心,微笑從始至終都沒停,也沒變味兒。王芳甚至能感覺到影樓小姐們的羨慕與辛濯在這裡的耀眼,極大的滿足了女人的虛榮心,王芳不知道自己理智的大腦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不管怎麼說,折騰一天,終於拍完了。安曉看到攝影師鏡頭中的辛濯,無論姿態還是笑容都那樣的完美,可她就是看出他眼中少了叫「愛」的東西,看不到一絲幸福。
她不由害怕自己的選擇,很多事情她也是無力改變的,這種決定真的對嗎?
從影樓出來已經是萬家燈火,初春的天氣已經讓人感覺到一絲暖融融的,街上車水馬龍,天氣變暖,人們都不急於回家,此時正熱鬧。
這像不像是一起回家的夫妻?王芳被這種莫名的感覺所蠱惑,說了一句不理智的話,「辛濯,萬一有天我愛上你怎麼辦?」
辛濯的身子僵了一下,他淺笑道:「我會是一個完美的丈夫,除了愛,什麼都可以給,你不用擔心我吃喝嫖賭,我也不會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你會多放心!」
她明知道不該問這樣的問題,卻還是一無反顧地說下去,「那孩子呢?你會打算給我嗎?結婚後你能容忍自己進入另一個女人的身體?」
這種話如果是往常她絕對說不出來,不知今天是怎麼了,難道被辛濯體貼的舉動給刺激了?簡直要瘋了!
辛濯沉默了,這個問題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刻意在逃避。是不是真的能在身體上盡義務,他也不知道。就在王芳想要放棄的時候,辛濯才開口說:「給我點時間吧,暫時可能還不行!」
王芳鬆了口氣,還好他這樣說,他就算是可以,她也不信,再說她也沒準備好。這段婚姻簡直太突然了,她同他一樣也在適應之中。
這邊轟轟烈烈的辦婚禮,安曉那邊毫不知情,她光忙著想把父親弄出來呢。其實除了工作之外,她對父親的依賴性還是非常強的,她覺得就算自己想要辛濯,也得父親幫忙,她自己是沒有一點辦法了。可忙活這麼長時間,找了很多的人,不僅事情沒轉機,她連見父親一面都是奢求!辛勇好不容易把安勝武給弄進去了,新仇舊恨一起算,怎麼可能給安曉一點機會呢?
於是安曉開始找父親過去的好友,她在翻父親的手機,打了話單,一個個電話與手機中對照,核實身份,她想看看父親跟誰聯繫,這些人中有沒有父親的朋友,能幫他出來?
每個電話她都挨個去試,哪怕碰壁也無所謂,有一線的希望她都不會放棄,在這個世上她只有父親一個親人了。
於是電話便打到了泰鑫那裡,他一聽是安勝武的女兒,眼珠一轉,說道:「你先別急,你說的這件事得容我想想,畢竟那邊不是我地盤,實行起來有難度啊!」
往常她打電話對方都是直接拒絕了,難得有一個鬆口的,安曉忙說:「我明白,我明白!先謝謝您了!」
泰鑫掛了電話,得意地笑起來,站起身說:「走,跟我會會龍爺去!」
蘇金龍與炎風最近正在想如何把洛洛引過來的辦法,如果只有她自己還好,現在又加上段煜麟,事情便不好辦了。兩人想出不少辦法,最後都被否定了。炎風與蘇金龍的一致想法便是,她懷孕了一定要小心,如果有危險,那還不如不去做!
蘇朵看炎風最近老和父親在一起嘀咕,也不知道兩人商量什麼呢,她偷聽了好幾次都沒成功,炎風的警惕性真是太強了,每次都被他發現。
自從炎風出現之後,她就不是這裡的老大,處處被他壓制,可她又崇拜這種比她強勢的男人,這裡的男人雖然有能力突出的,可因為她或是父親的地位,都對她很恭敬,要麼就是客氣,而炎風不會,他不會讓著你,他也不會在意你的感受,就算你生氣受傷他都不會去安慰你,這便激起了她的好勝之心,這樣有魅力的男人,她一定要拿下。
蘇金龍聽到泰鑫來訪有些意外,這些年他一直在與泰鑫鬥,因為當年不管泰鑫因為要對付誰,他都是因為這個人才掉崖毀容的,所以他與泰鑫不共戴天,只不過泰鑫在這裡勢力極大,他是後起之秀,這麼多年也沒有鬥過他。而這一次有了炎風的加入,泰鑫頻頻失利,這令大家看到他做老大的苗頭,不少人來加入他,使他的勢力一再壯大,泰鑫頂不住也是正常的,所以如果沒猜錯,泰鑫應該是想找他求和的。
蘇金龍並不知道當年安勝武出賣自己的事,那是機密。而泰鑫也沒能查出來蘇金龍的底細,他的臉面目全非,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人一般。
泰鑫獨身進了蘇金龍的家,蘇金龍笑道:「有膽量!」還真敢來,不怕他下手麼?
泰鑫呵呵笑道:「剛好有件事我能幫的上忙,我可是很有誠意的!」
蘇金龍打了個手勢,「坐!」
兩人坐下後,泰鑫環視了一下客廳說:「你那員猛將呢?怎麼捨不得放出來讓我看看?」
龍爺這員猛將,最近時常出任務,卻鮮少露出臉,看到他的人不多,泰鑫很好奇這是哪路人,因為這個人也神秘的很,別說查不出身份了,就連模樣也是不詳的。
蘇金龍當然不會讓炎風出來,就算沒有泰鑫的窺視,也有炎廣銘的尋找,其實他主要防的是炎廣銘。他淡然地說:「去辦事了!」
泰鑫一看對方的態度便知不願讓他看到龍爺手下第一猛將,於是轉言道:「我聽說龍爺派人追殺安勝武是嗎?」
不錯,蘇金龍在看到安勝武對小洛做的事後,便放出話去,要安勝武的腦袋,這裡多的是想討好蘇金龍之人,他在c市沒人,不代表別人沒有。
蘇金龍靠在沙發上點點頭說:「怎麼?你對這個也有興趣?」
「呵呵,我剛好有這麼一個機會!」泰鑫笑著說,仔細觀察龍爺的面部變化。
「哦?條件呢?」蘇金龍知道泰鑫這種人可不會平白無故幫你。
「我們今後化干戈為玉帛好不好?井水不犯河水?如何?」泰鑫仔細衡量過,他只是靠著過去的勢力,他的人已經都步入中老年,而青年中卻沒有什麼可以挑起大梁的人,但蘇金龍不同,他注意培養新人,所以他的隊伍更加年輕化,再加上一個厲害人物的加入,那人喜歡玩權術,心機極深,簡直不能小看,採取這樣的辦法其實對他來講,是最有利的。
蘇金龍果斷地拒絕,「那不可能,你知道咱們的生存規則是什麼,今天我放你一馬,明天就有葬身在你手中,我的條件最多給你三個月休養生息的時間!」他知道泰鑫這個人心狠手辣,什麼義氣之類的都沒有,將來一旦強大,必會對他下手。他說完之後又道:「我還有條件,把活的安勝武給弄來,你同意我們就成效,不同意的話我也有別的辦法,你可以回去想想!」他站起身說:「送客!」
泰鑫一看他的態度如此不在意,以為他真的不在乎自己幫忙,便趕緊站起來說:「好,我答應!」能爭取些時間也是好的,總比現在一味的對他打壓要好。
「爽快!我等你的好消息!」蘇金龍笑著伸手去握了握。
泰鑫哪裡是善人,沒點好處會去救安勝武?對於他來講,沒有利益,救人就是用來出賣的,安曉哪裡知道她要親手把父親給推進火坑裡?
泰鑫剛出去,蘇朵就忍不住跑了出來,她不樂意地叫道:「爸,您幹什麼要放泰鑫三個月?您不知道那是炎風冒著險給逼的泰鑫快不行了?安勝武是誰啊?」
蘇金龍皺眉,「朵朵,你怎麼偷聽爸爸跟人說話呢?」
「爸,虧我聽了,您不能這樣做,泰鑫是什麼人?我們這麼多年都沒能治住他,現在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如果錯過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他除掉!」蘇朵激動地說。在這裡,泰鑫絕對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蘇金龍板起臉說:「朵朵,這些事你不要插手!」
「爸,我發現您有了炎風之後對我越來越不好了,您以前從來不凶我的!」蘇朵委屈地說,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
蘇金龍歎氣道:「朵朵,你畢竟是女孩兒,很多事情你跟我們看的角度不同,這樣吧,你去問炎風,看他是不是和我一個看法?」
女兒這麼一說,他的確是對她不像以前那樣有耐心了,這完全是因為小洛,他的心思一大部分都在那個他虧欠的女兒身上,難免會對養女沒有耐心,但這並不代表著他不愛養女,他同樣疼朵朵這個女兒,只是目前側重點不同。
蘇朵一聽,說道:「問就問,我才不信他跟您一個看法!」
於是蘇朵跑到炎風那裡,炎風正在給手下開會,瞧見蘇朵衝進來,有些不悅,冷聲道:「朵小姐,難道您沒看我忙著呢?」
手下一幫男人崇拜啊,恐怕也就他敢對朵小姐這樣說話。
蘇朵被炎風這麼不客氣地訓斥,面子上十分過不去,她找誰向來不需要看對方在幹什麼,有天大的事也要先跟她說話,可她又知道這樣不對,只好也冷下臉,說道:「你先出來一下,我有非常重要的事問你!」
炎風轉過頭說:「我馬上就過來,你們都別走!」
他跟著蘇朵走到另一間房裡,對她說:「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蘇朵上來就問:「安勝武是誰?」
炎風愣了一下,問道:「你從哪裡聽說的?」
「你也認識?他是什麼人物?為什麼我爸會要他的命?為了他還同意三個月內不對泰鑫下手?」蘇朵一急之下全說了。她槍法准,武力上沒的說,可思維上相對來講還是單純了些,她當大小姐生活太久了,怎麼可能比炎風複雜?
炎風恍然,神色淡了下來說:「這些事不需要你管,龍爺的決定我會支持!」他說著便想轉身離開繼續開會。
蘇朵擋到他面前,著急說:「你打泰鑫多難啊?現在不堅持下去給了他喘息時間你明白意味著什麼,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什麼叫不要我管?你跟我爸到底謀劃什麼呢?」
炎風勾起唇說:「一個泰鑫對我來講不是難事,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很多事情不讓你知道也是對的,你的職位在那兒擺著呢,就算是大小姐也不能要求我什麼都告訴你!」
「你……」蘇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炎風繞過她繼續給手下開會,蘇朵覺得非常委屈,為什麼什麼事情都不告訴她?她總覺得大家都變了,尤其是父親,變化最大,她從前獨一無二的地位也沒有了,她一定要弄明白誰是安勝武。
在段煜麟的幫助下,洛洛已經開始學會帶團隊,慢慢摸索其中的竅門,她覺得這樣的確輕鬆多了,可以同時跟進兩個項目甚至更多的項目。這和以前在辛濯公司當策劃總監時更加不同,那時候手下的項目都是小項目,員工可以獨自解決。而她現在接手的項目全部都是辛濯那裡過來的大項目,哪一個都不可能完全放給手下去做,都要她最終拍板,一直跟進,所以這就存在一個信任的問題。
怎樣去看員工帶回來的信息便非常重要,段煜麟先讓她來分析,然後再告訴她哪裡不足,哪裡沒有注意到,當然這其間吃了她不少豆腐,還是讓她送上門主動求他吃的,除了這些,洛洛覺得還是不錯,她的能力成長了。
有天段煜麟跟她講完,她感歎地問:「你怎麼看的那麼細呢?你的心好細!」
「不是心細的問題,這是經驗的一種積累,上次沒注意到這些,你在這上面吃了虧,下次自然會注意去避免,項目做的多了,注意的自然會多,你也是一樣,一點點積累就有了。」他說著,將手放到她肚子上,親暱地說:「行了,現在到我跟兒子的說話時間!」
他將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煞有其事地說:「兒子,今天聽話沒?快來跟爸爸打個招呼!」
洛洛不由笑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突發其想,天天要這樣跟肚裡的寶寶說話,說是胎教。她哪裡知道段煜麟指著將來全靠兒子給說好話呢,他要是跟兒子親密無間了呢,她就捨不得兒子沒爸爸了,就算生氣也不會導致分手,於是便天天有了這麼一出兒。
他拍拍她的手說:「別笑,我都感受不到兒子了!」
洛洛忍住笑,段煜麟馬上說:「乖兒子好樣的,力氣又大了,剛剛爸爸給你媽講課,聽到沒有?學著點啊,將來爸爸這些可都是你的,你得給老爸分憂解難!」
似乎這是他頭一次提到財產問題,洛洛有些怔愣,在她的腦中,就算他不排斥這個孩子,也不會把他的財產留給這個孩子,或許日後她會再跟他生一個,然後讓他親生兒子繼承一切。看起來段煜麟不像是在做戲,他像是真愛這個孩子,他比她還要在意這個孩子,難道真如他所說,他不會嫌棄她,也不會嫌棄這個孩子?她有些感動,究竟什麼樣的愛才能讓他如此無私?
她是如何都想不到這孩子是段煜麟的,如果真是那樣,恐怕段煜麟早就說出來了,以此讓她答應他的追求。
段煜麟說完話,最後說:「好了,現在到我跟你媽媽的親熱時間,你可以乖乖去睡覺,不要偷看啊!」
她忍不住拍他頭說:「你胡說什麼呢?」她的語氣沒有怒意,只有笑意。
他彷彿被鼓勵一般,俯下頭就想吻她,沒想到她竟然閉上眼,等著他的吻落下來,他激動極了,似乎她在配合他一般,如果他知道她因什麼而感動,恐怕一點**的興致都沒了,全剩下擔心了。
一吻結束,她靠在他懷裡,小臉紅通通地,問他:「你怎麼就知道是兒子了?萬一女兒呢?天天兒子兒子的叫,小心我閨女生出來搞不清性別!」以前他都是說自己跟兒子有心電感應,說一定是兒子。
段煜麟笑道:「那天你做b超的時候我就看見了,長大絕對是個招女孩子喜歡的男人!沒準能勝過他老爸呢!」
「你就自戀吧!」她不以為意地說。
「你究竟明不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他把頭探出來問她,讓她看著自己。
「明白什麼?」她不解地問。
他抓住她的手,往下一按,說道:「我指的是這個!」
她臉紅了,「流氓!」
他哈哈大笑,「不對你流氓就壞了,你心裡應該高興滿足才對!」
「不說了,我要工作!」她推開他。
「小洛,什麼時候嫁我?嗯?」雖然有結婚證保護,他還是想讓她親口同意,等辦了婚禮,就算辛濯反悔來找她,他也不怕了。
「我說了,給我點時間!」她沒說等生完孩子,估計段煜麟肯定不會同意,這給她時間可長可短,能往後拖一天是一天。
「你看咱們都住在一起了,跟夫妻沒什麼兩樣,我想好了,回頭生之前住回段家,那邊人多,我媽也有經驗,能照顧好你,你覺得呢?」他低聲誘哄道。
「再說吧!還有五個月呢!」她敷衍地說。
看的出來她真不樂意,段煜麟打定主意慢慢磨她,這麼心急也是有原因的,辛濯要結婚,他也擔心出什麼岔子,這婚能不能結成?他不免也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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