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櫃子說道:「地鋪自然是我打,怎麼能讓你睡地上呢?」說著從櫃中拿出被褥,走到另一邊彎腰放到了床邊。
難道他還真要睡地上?屋裡這麼多房間,他不是有病嗎?她勸道:「段煜麟,其實你可以回房間睡!」
他瞥她一眼說:「我睡這裡也是因為咱爸,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他很在意咱們之間的關係,他是想讓你有個依靠,明白嗎?」
他這是試探,她不願意讓自己睡地上,他自認為是一種心軟的表現,心疼他了!
「我爸?」洛洛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她現在也沒那麼容易被騙,接著對段煜麟說道:「那好,既然你堅持,就睡地上吧!」
她說完自己鑽進被中躺在床上,休想讓她做出讓步。
段煜麟挑挑眉,果真不一樣了啊!他將地上的被褥鋪好,卻上床撩開被子半躺到她身邊,她警惕地將被子拽緊,瞪著他問:「你上來幹什麼?又想搞出什麼花樣來?」
「剛剛幫你解答那麼多問題,給什麼報酬?」他自有他的辦法,他三十多歲的男人鬥不過她,那就太遜了吧!
「怎麼?你還要報酬?」她自知段煜麟這難纏勁兒又上來了,提起十分精神,專心對付他。
「你說,你是我什麼人?女友?老婆?哪一種?」他墨黑的眸攫住她的巴掌小臉。
這個問題……他以前問過,她想來想去覺得怎麼說都不合適,於是還是說實話,「什麼都不是!」
「既然什麼都不是了,我憑什麼白交你?給報酬難道不是應該的?」他說的一本正經,眸中卻帶了笑意,顯然覺得逗弄她十分有趣!
「那……我是你女朋友!」她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既然是我女朋友,親熱就更理所應當,小洛,你承認了,不能反悔!」他說著,堵上她的唇,不給她駁回的機會,不管怎麼講,總算有了進展,就從女朋友開始吧!
她很想罵人,又中計了,她氣的推他打他,可她那點小力氣捶打在他寬實的背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不為所動,依舊吻的投入,她的嗚嗚反抗也變成了嚶嚶嬌吟,女人在這方面總是弱勢的,敵不過男人的強勢與生理上的不爭氣。
蹂躪夠那紅潤嬌嫩的唇,又轉向她圓而細白的耳垂,含一含咬一咬,他覺得心裡頓時舒暢許多,他今天可是想了一天,突然迷上她的耳垂,竟然令他欲罷不能,十分強悍的定力也被輕易攻破了。
她很快就淪陷了,只有喘氣的份兒,似痛苦似享受地哼哼,這真令他難以自持,體內快要炸開了,再這樣下去,不吃了她就怪了,他粗重地喘息,低啞地說:「妖精,磨死我了!」
他居然還敢抱怨?她實在無力打他,原本小手抓著他腰間的衣服,現在換成擰了一把,他身子一抖,咬著她耳朵低語,「妖精,要我的命啊!」
「得了便宜……還賣乖……混蛋!」她氣呼呼的,可是說出的話卻帶了嬌憨嗔怪,沒有一絲震撼力。
此刻的她媚眼如絲,被他吮過的唇像鮮嫩的櫻桃,小巧的耳垂粉粉的,十分惹人憐愛,她眼眸半垂,因為羞澀不敢看他,纖長抖動的睫毛刷著他的心,一下又一下,讓他心癢難耐。她的萬種風情都為他一個人綻放,這種幸福是無法言表的,可此刻他不想再看,攬她入懷,沉聲命令,「睡覺!」
再看下去他就真的控制不住了,他並不想天天那樣,怕她會反感,很多事情還是要慢慢來,現在他已經取得了壓倒性勝利,沒有必要再急進!
「混蛋,你下去!」她的小手推他。
「再廢話小心我吃了你!」他像大灰狼一樣地威脅,她就是那可口的小紅帽。
她的手也不知怎麼就在他腰上了,此刻她才反應過來,想拿回來平躺,昨天那姿勢更加難受。可他卻低喝,「把手放回來,不然別怪我控制不住自己!」
此時這種威脅對她來講最有用,她處在弱勢地位,所以不得不聽話,她老老實實地把手放到了他的腰上。
他彎了彎唇,十分滿意,抬手把燈關上,房間裡陷入黑暗之中,她懊惱怎麼才能將這局面給推翻,難道她一輩子就被他這麼死死的吃定了嗎?
不知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第二天醒來依舊是手腳都纏在他身上這個令她窘迫的姿勢,抬頭就是他含笑的眼,她訕訕地將手收回來,他調侃道:「還說不想我睡在床上,你抱的真緊,我想脫身都脫不開!」
得,算她理虧,她悶聲不吭地轉身下床,他坐起身說:「別忘了昨天你說的,你可是我女朋友,記得履行自己的諾言啊,不許反悔!」
她也懶的理他,越反抗他越來勁,乾脆進浴室去洗漱。再說她跟他吻了吻了,抱了抱了,還幫他做那樣的事情,不承認是他女友,那她成什麼了?反正女友也不一定是終身制,她還想著脫身呢,哪裡知道這輩子已經被他給綁死了!
等她出來的時候,段煜麟已經坐在桌前吃飯了,他穿戴整齊,臉上是一副正經的神色,絲毫沒有在她房中那流氓模樣。
這男人真會裝。她坐到他對面,他照例將弄好的早餐放到她盤中,不說別的,他一向把她照顧的很好,這點她還是記得感激的。
王彩霞從洛洛房間中出來問道:「小洛,你們怎麼分開睡的?我看打了地鋪,誰睡的地上?」
落松一聽這個,立刻板起臉問:「怎麼回事?都搬到一個房間了還分開睡?小洛,是不是你不讓煜麟上床的?」
「爸,不是……」她傻了,她應該怎麼說?昨晚就是跟段煜麟一張床上睡的,兩人還抱在一起?這話她如何能說出口?這下她可算明白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段煜麟也不說話,在一旁看戲,她不是堅持讓他在地上睡嗎?看她今晚還堅持不堅持!
王彩霞也是個愛操心的人,她勸道:「小洛,我自從來了這個家裡,看到段少對您真是好,有什麼事兒過不去啊,人家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就給他一個機會唄,不是說別的,這睡地上對腰不好,還容易得風濕,以後他要是身體不好,受罪的還是你啊!不是我愛多事兒,我真是替你們著急!」
落松跟著說:「小洛,小王說的沒錯,你不能因為煜麟對你好,好欺負就總欺負他。我知道你不願意原諒他以前的事,不過你都跟他睡過了,不跟他跟誰?」
落松一氣之下說如此露骨的話,洛洛這臉刷就紅了,段煜麟站起身說:「爸,我們該去上班了,小洛對我挺好!」
要是把她逼的太慘了,最後倒霉的還是他,所以得他救場。
落松板著臉說:「今晚不許再胡鬧了,小王,把那床被褥收起來!」
「是!」王彩霞進房間,將地上的被褥收繳。
洛洛跟段煜麟快速出了門,她鬱悶地說:「這下好了,你成好人,我真是啞巴吃黃連!」
段煜麟說道:「我沒辦法替你說話,難道我要說昨晚咱們都睡床上了?你不開口,我不明白你意思,也不好說是不是?」
得了便宜還賣乖指的就是他了。
她真是滿臉的鬱悶,他說的沒錯,是她磨不開面兒,裡子外子都不是人,她不明白,這人怎麼都向著段煜麟去了?難道看她跟他在一起大家就舒心了?她自己就沒有選擇的權利了嗎?她總有一種感覺,所有人都想把她綁給段煜麟,雖然他不錯,至少目前對她是真的不錯,就是嘴賤了些,但這種方式還是令她有點難以接受。就像以前,她與他結婚的理由一樣。
到了公司,洛洛收拾一下東西繼續去做市場調查,昨天什麼都沒干就給嚇回來了,今天換家商場,別再碰到辛濯。
她哪裡知道辛濯一早以去醫院為由,又去商場蹲守了,他覺得要給自己一個交待,不管過去的感情是什麼樣的,他都要想起來,如果那個女孩兒還在傻傻的等他呢?
段煜麟一看她去做市場調查,他站起身說:「我跟你一起去!」他要人盯著辛濯,避免與她見面。
「你整天總陪我,不用工作嗎?」她將筆記本裝到包裡說:「你忙你的吧,我又有人跟著,沒事!」她以為他不知道昨天的事兒,因為他並沒有對她說什麼,也沒在下午強吻她之類的,她哪裡想到他的方法是談工作讓她忘掉一切。
段煜麟簡直要感動死了,她不是硬生生的拒絕,而是說了一句公道說,證明她心裡對他是有正確認識的,雖然嘴上總跟他對著幹,可心裡卻對他的付出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這就足夠了。他現在的確很忙,舊公司陸續往這邊搬,很多事情要他來定。還有海外的市場前期開發完後期又要跟上,以前是晚上加班工作,這兩天晚上和她一起睡,這個時間也沒有了,他的時間便倉促起來。
工作重要,她更重要,他收拾好東西說:「沒關係,上午陪你去商場,中午我們回來,你不能太勞累,下午就做總結如何?明天再去別的商場,怎麼樣?」
看起來他是一定要去的,她便不做阻攔,攔也不會改變他的想法,於是便應承下來。
兩人一起下樓,上了車他見她說的不是昨天的商場,便知她有心想避開辛濯,心裡不由覺得欣慰,她這是有自知將自己當成他的女人了。
車上他沒有跟她說話,而是處理公務,洛洛發現這兩天他都是用司機,不自己開車,便知道他很忙,路上的時間都用來工作了,總感覺自己是拖累他一般,可他卻仍要堅持陪她。
秦傲榕想著昨天兒子的異樣,今天一早就出去了,說是上醫院找王芳,過了一個小時,她坐立不安,總覺得兒子這狀態就跟沒失憶以前似的,她心裡嘀咕,可別又跟洛洛見面了,好不容易走出來,再陷進去,那豈不是太冤了?
到底是沒忍住,她給王芳撥了個電話。
王芳正躺在床上看書,醫院不讓她出院,其實這傷在家養著就行,但是醫院現在拿她當重點,一定要好徹底再讓她出院,一方面是無聊,另一方面她的那些支援隊同事們自從走了就沒有消息,估計又是一個沒有信號的地方,她擔心著那些人,所以心裡有些煩躁。
看到秦傲榕的電話她很意外,猶豫一下還是有禮貌地接了。
秦傲榕的聲音十分客氣,笑著說:「王芳啊,我問你一下,辛濯過去沒有?」
「沒有啊,他昨天走的時候沒說今天是不是過來!」王芳如實說道。
秦傲榕心裡一抖,難道他真的去找小洛了?
「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王芳問。
「他一早就走了,說是去找你,可這都一個小時也沒到,我……」她這心裡抓撓的厲害。
王芳問她:「那您給他打電話了嗎?或許他有別的事呢,不要著急啊!」
秦傲榕知道她誤會了,連忙解釋道:「不是安全問題,昨天他回來就挺奇怪的,很晚才回來,今天又走的早,我是擔心他找小洛去了!」
王芳這才明白,她其實不太贊成辛家瞞著辛濯他以前的戀情,他有知情權,只不過她是個外人,不便評價罷了,她也沒那個資格,更不想插手使事情更加複雜,於是她便問:「那有什麼我能幫到您的嗎?」
秦傲榕想了想說:「我知道這個請求可能有些失禮,不過還是請你幫我這個忙,能不能給他打個電話,找理由讓他在醫院裡陪你?」
「這……」
「王芳啊,你也體諒體諒我們當父母的心,辛濯為了她都快瘋了,我不想兒子過的那麼辛苦!」秦傲榕的語氣中帶了祈求的味道。
「好吧,我試試,不過他真的不一定聽我的!」王芳說道。
「沒事沒事,你肯給他打電話,我就知足了!」秦傲榕高興地說。她也是沒辦法了,除王芳之外,辛濯排斥別的女人,所以只好求王芳。
掛了電話,王芳歎氣,這活兒真不好幹啊,她希望自己的傷趕緊好,離開這裡,遠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辛濯坐在車裡,緊盯著進商場大門的每一個人,電話進來他根本就沒看來電便接了。
「辛濯,你在哪兒呢?」王芳問。
「王芳啊,我在外面,有事兒?」辛濯的語氣緩和一些。
「哦,沒事,就是覺得無聊,你要是有時間陪我來聊天吧!」王芳說。
「行,我一會兒就過去!」辛濯道。這麼盯人也不是辦法,可是以前的人他也想不起來,想問問過去的事兒不知道問誰,乾脆和王芳商量一下,他是覺得自己這個辦法希望渺茫。
辛濯說一會兒過去,其實快到中午他才過去,王芳放下手中的書問:「奇怪,你忙什麼呢?大中午過來是不是給我送飯來了?」她開玩笑問,其實心裡也有數了,他什麼都不記得,自然不會忙工作。
辛濯光顧著盯人哪裡想到吃飯?現在不由有些尷尬地問:「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王芳笑道:「得了,我開玩笑的,中午有護士給我打過來,你要是在這兒吃,自己上食堂去打,我有飯卡!」
「沒胃口!」辛濯一聽她的飯有人給送,便坐下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怎麼了?」王芳問。
「昨天回家的時候看到一個女孩兒的側影,我覺得她就是我心裡的那個人,我追進去結果找了半天沒找到!」辛濯實話說道。
「然後你今天又去找她了?不是你看清楚了嗎?到底是不是她?」王芳問。果真跟她想的差不多,也只有愛情的力量能衝破一切,在他想不起來的情況下仍舊將她認出來。
「看的不算清楚,其實她的樣子在我腦中也只是模糊的,但是那感覺非常強烈,我敢肯定那就是她,但是我不明白怎麼就沒找到,她進去了也沒見出來啊!」辛濯苦惱地說。
「或許你在找她的時候她出的門呢?商場好幾個門,你一個人總有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啊,你這目標也太模糊了,不知道叫什麼,不知道住哪兒,真是不好找,再說我覺得也有問題,如果她真的愛你,肯定會來找你的,為什麼她不找你呢?」王芳說了很多,她不知道該怎樣幫他,只是覺得如果小洛真值得辛濯追求,她肯定不管什麼事情都不會先放開他的。
「我不知道!」他捂著臉,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好了你不要再想,越是這樣你的病越好不了,反正幾個月之後你就能想起來了,到時候她要是真愛你,一切都不晚!」王芳說道。
她的話令他恍然,他明白她的意思,難道他愛的那個人不愛他嗎?那他堅持的到底是什麼?怎樣的愛才能讓他失憶了卻沒有完全將她忘掉?
辛濯走了之後,王芳才給秦傲榕打電話,告訴她辛濯的確是為了那位小洛才如此坐立不安,她能幫的也只有這個,別的她還真沒辦法,就算能做到她也不想做。
辛濯開車回家,車子剛停下,便看到安曉從門口出來,低頭走到車旁坐進去,開走了。辛濯微微皺起眉,下車進門看到父親竟然在家,他不由問道:「爸,安曉來幹什麼?」
辛勇沒想到辛濯突然回來,也不知道安曉看到他沒有,有沒有胡說?他先解釋道:「她剛被送回來,想見她爸,現在安勝武的案子沒結,所以不讓家屬探視,她來求我,我怎麼可能答應?安勝武為了錢不惜把你的行蹤告訴我的老仇家,他害了你,我還能幫他?」
他刻意把有關洛洛的部分去掉,避免兒子想的太多。
辛勇接著說:「你以後也少理安曉,那女孩兒心術不正,跟她爸一樣,滿肚鬼點子,嘴裡也沒實話,總是編造謊言!」
為了避免安曉有說出實情的一天,他先給兒子打了預防針,將來安曉要是說什麼,他會說是胡編的。
「爸,我知道,在漁村就是很好的證明,我不喜歡她,自然不會見她,您放心吧!」辛濯對父親的話沒有疑問,他的確討厭安曉,沒來由的從心裡討厭!
辛勇聽到這話才放心一些,秦傲榕趕緊說:「辛濯去換衣服我們吃飯了!」
她將兒子支開,把辛勇拉進屋裡,跟他說今天得知的一切,聽的辛勇眉頭也跟著緊鎖起來。
秦傲榕焦急地問:「辛勇,你說這可怎麼辦啊?」
辛勇拍拍她的肩說:「你先別急,就算咱們能瞞住了,三個月後沒準他就想起來了,就算他現在知道,段煜麟也不會給他機會的!」
「可是……一想到過去兒子痛苦的樣子,我心裡就難受!」秦傲榕憂心地說。
辛勇勸道:「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又愁這愁那的,現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別急啊!」
秦傲榕輕輕地歎了聲氣,這陣子胃又一陣陣的疼,她不敢告訴辛勇,只希望能在自己閉眼之前看到辛濯成家,有個幸福的未來。
段煜麟有些意外,地鋪事件並沒讓她那麼難接觸,反而對他的態度溫和了一些,開始以為她認命了,後來才察覺,她的改變跟那件事情無關,而是為他不顧工作照顧她、陪著她的態度所感動。
熟悉段煜麟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工作狂,為了事業可以忽略別的事情,洛洛與他做過兩年的夫妻自然也清楚,現在他將她放在了他最重要的事業之上,她看到他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工作,擠出時間來陪她,自然會感動,她的心也不是木頭做的。辛濯那邊,儘管有疑問、有不忍,但她一直明白,她與辛濯永遠都不可能了,如果哪邊都放不下,總是抱著猶豫的態度,恐怕最後的結果是兩個優秀的男人都被她傷害。
她已經看到,辛濯身邊有了一個優秀的女人,不管今後他過的如何,都與她無關了,她應該狠下心不再去關心他。
「想什麼呢?」段煜麟站在她身邊,手裡拿著一瓶純天然護膚品問她。
她回過神,看著他手中的東西問:「你上網查過沒有?這個東西口碑如何?」語氣中有些調侃的意思,他現在什麼都上網查,看大家用的怎麼樣,儼然快成達人了。
「這個不錯,你可以放心用!」這樣的問題當然難不倒她。
她不知道的是,為了讓她用的安全,他所買的護膚品都是送到有關部門檢驗過的,確定真的不含有害物質才放到她的梳妝台上。而這款產品,也是剛剛檢驗過,沒有問題。
「哦?我試試!」她伸出手背想讓促銷員給她試一試。
沒想到段煜麟接過她的手,將產品倒在她手背上,然後用專業手法給她打著圈,對於他來講,同性的觸碰也是不能容忍的,一方面是妒忌,一方面便是不知有沒有什麼疾病,萬一感個冒也不是行。
洛洛笑,「沒想到你還會這個呢?」
他盯著她啞聲道:「關於你的事情,我都會!」
果真,她又不好意思了,在底下掐了他一下,還捎帶著瞪他一眼,他勾唇輕笑不語,十分享受現在的感覺。
「大哥?小洛?」段簡馳略帶意外的聲音響了起來。
段煜麟與洛洛同時轉過頭,段煜麟的手放到她腰上,這是一種暗示,你段簡馳沒戲了,別再惦記我的女人。
洛洛看到段簡馳一身筆挺的西裝,他總是喜歡把自己弄的精英男模樣,而他身後站著一位身材堪比模特的女人,眉目精緻,打扮時尚,而她聽到段簡馳的稱呼後立刻想過來打招呼。
段煜麟不動聲色地問:「這位小姐是……」
「哦,秘書!」段簡馳隨口說道。
他還記得自己的主要目的,由於段煜麟一直在國外,所以他也沒讓自己閒著,趁機跟現在這個女人打的火熱,他萬萬沒想到兩人已經回來了,並且看樣子態度親暱,難道洛洛跟段煜麟復合了?他有一了種強烈的危機感。於是身後的女人便是他現在要扯清關係的人。
段簡馳後面的女人怔了一下,隨即露出不高興的表情,但還是忍住沒有發火,她的目的是嫁進段家,既然段簡馳這樣說,她還是要配合一下的,把他惹怒了對自己也不好。
段煜麟點點頭,似乎已經無話可說,洛洛向來不喜歡段簡馳,更沒有吭聲。
然而段簡馳卻不想就這麼算了,他看看段煜麟再看看她,問道:「你們這是……在約會?」
他瞭解小洛,如果不是那麼回事,就算大哥說謊,她也會不給大哥的面子拆穿的。
段煜麟點頭說:「陪她買些東西!」他說著,扭頭對剛剛的促銷員說:「開票吧,那一套都要了!」
洛洛則說:「光要一瓶就行了,家裡那麼多東西都沒用呢!」
「沒關係,回頭我幫你用!」他親暱地說。
段簡馳迅速捕捉裡面的訊息,兩人不僅復合了,還住到了一起,這簡直對他是一個驚天的打擊,難道天要亡他?如果兩人復合,那爺爺肯定會把段家重新給了段煜麟的!
段煜麟對洛洛說出的那句話簡直就是驚喜了,這是對他最大的獎勵,她不但承認了和他的關係,還在外人面前透露出與他同居的信息,這證明什麼?她真的接受他,這個消息,太值得慶賀了。
段煜麟抬頭說:「簡馳,你們先忙,我帶小洛去別處看看!」
「哦、好!」段簡馳回過神,迅速調整狀態說:「回頭一起喝酒去!」
「嗯!」段煜麟拉著洛洛,向另一個專櫃走去。
「哎,這個牌子!」洛洛拉著段煜麟,有些興奮地說:「我在電視上看到過這個廣告,挺誘人的!」
他自然明白她指的誘人是廣告的創意,而不是東西,他心情非常好,笑意都掛在唇邊,寵溺地說:「那麼說好了,我讓你試的東西你才能試,其它的,在我手上試!」
「段煜麟你笑死我了!」她轉過頭,滿眼都是笑意,濯濯生光。
彷彿曾經單純的她又回來了,他的心底更加柔軟,輕掐她的小腰說:「不聽話就不准你試!」
「**、霸道!」她不滿地哼道。
「就**、就霸道了,怎麼樣?」他擺出一副無賴的表情。
「唉……聽你的!」她是知道他為了自己好,所以非常配合,並沒有不悅。
段簡馳並沒有走,他在不遠處還看著段煜麟與小洛,兩人的互動他自然看在眼裡,而身後的美女則不悅地拽他說:「你幹什麼說我是你秘書?你有我這麼漂亮的秘書嗎?」
段簡馳心裡正急,哪裡還有精力應付她?便板著臉說:「你懂什麼?別鬧!」
她不由被他嚴肅的表情嚇了一跳,剛剛那兩個人是什麼人?怎麼他好像如臨大敵似的?
「回頭再跟你聯繫!」段簡馳轉身匆匆地往家走,這件事還是要跟家裡商量一下。
洛洛轉頭見段簡馳走了,只剩下那位高挑美女氣急敗壞,她小聲對段煜麟說:「我看他是出來約會的,正經事兒不幹!」
「我看他還惦記你呢!」段煜麟並不關係段簡馳是否約不約會,他剛剛看的清楚,那小子心裡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我才不會跟他!」她轉過身挺著肚子往前走。
段簡馳匆匆趕回家,劉彥敏奇怪地問:「簡馳,你這個點回來幹什麼?」他不是應該在公司裡上班嗎?
「媽,你趕緊打電話叫我爸回來,我有事兒跟他說!」段簡馳不耐煩地扯開領帶扔到一邊。
劉彥敏問他:「什麼事兒看你急成這樣!」
段簡馳暴戾地說:「您先給他打電話!」
劉彥敏心裡一哆嗦,點點頭,去給老頭子打電話。她發現兒子在家越來越說一不二,有時一句話說的不對就會引起他的訓斥,不過這對於她來講是兒子有領導力的一種表現,她心裡還是開心的。
電話打完,她先給兒子倒了水,放到桌上問:「簡馳,是不是公司出什麼事了?」她可是對這個大兒子寄予了厚望,是唯一能扳倒段煜麟的人。
「等我爸回來再說!」段簡馳沒好氣地說。他現在正煩著,等一會兒父親回來還要說兩遍,再說,母親能解決什麼事兒?到底不是如男人看的長遠!
劉彥敏被噎的,好奇心驅使的她什麼都幹不下去,只好坐在一旁等著老公早點回來,好弄明白發生了什麼。
這什麼事兒都不說,只告訴他出事兒了,讓他趕緊回來,嚇的段啟海以為發生什麼大事兒,沒命的往回跑,這種人最討厭,好歹怎麼了你先說一聲讓人心裡有個底兒啊,這種滋味真難受。
他喘著氣趕到家,看兒子板臉坐在沙發上,趕緊問:「怎麼了?」
「我剛剛碰到洛洛跟段煜麟!」段簡馳說道。
段啟海鬆口氣坐到沙發上,「我當什麼大事兒呢,他們回來了?」
劉彥敏也同時鬆了口氣,嚇的她!
段簡馳哼道:「何止回來了,兩人都住一起了!」
「什麼?兩人復合了?」劉彥敏驚訝地問。
「不錯,親親熱熱的,我看小洛是完全原諒段煜麟了!」段簡馳氣道。他只注意到兩人的親暱,並沒注意到洛洛已經懷孕,否則的話他會更加抓狂。
段啟海沉吟道:「奇怪,這件事爸知不知道?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段簡馳氣道:「爺爺知道我想追小洛當然不會告訴我,我看他就是想把段家再還給段煜麟,以前因為小洛把他趕出去,現在兩人復合了,以前的問題便不存在了,那我是什麼?一個跳板?啊?」
他已經習慣了在c市人人高看一等的感覺,在國外他的生意是發展的不錯,但那與龍頭地位差距甚大,可段氏在這裡卻是龍頭企業,自然不能比。再說他來段氏工作,國外的生意自然無暇同時兼顧,慢慢的就不行了。如果現在把他趕回國外,他豈不是雞飛蛋打什麼都沒了?所以段氏他說什麼都不會放手!
段啟海說道:「段家從來沒有把家主換回去的先例,你也不要太著急了,我看事情未必會那麼壞,再說,你爺爺也沒有對你表現出不滿,更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換掉你,我看你是多慮了!」
「沒有先例但也沒有明確規定不允許這樣做,先例都是用來突破的,爺爺又不是那種老古板,您怎麼知道他不會那樣做?如果當初他講究公平的話,就應該讓我跟大哥競爭家主之位,而不是直接定大哥為繼承人,這樣對我不公平!」段簡馳一直覺得悲哀,他一心想要的東西卻是段煜麟往外推的,這令他心裡非常的不滿。
劉彥敏也一直為兒子鳴不平,她覺得兒子很優秀,可卻不受家族重視,反而去國外發展,現在聽了兒子的抱怨,忍不住與他站到一條線上,說道:「簡馳說的沒錯,爸是不公平,這次的事兒可大可小,咱們不能忽視!」
段啟海說:「問題現在風平浪靜,簡馳工作好好的,你還能怎麼著?如果說爸有想換掉簡馳的意思,我們努努力沒有問題,但是現在一點這個意思都沒有,要從哪方面下手?」
劉彥敏問兒子,「簡馳,你有想法沒?媽肯定站在你這邊支持!」
段簡馳對母親的示好並沒什麼感激,她支持有用嗎?她不是常怡舒,在段家一點地位都沒有,能對他有什麼幫助?他沒理母親的話,而是看向父親說:「爸,我看您還是去爺爺那邊試探一下,就說我看到大哥跟洛洛在一起了,看爺爺的意思如何?」
段啟海不贊成地說:「老爺子是那麼好試探的?」
劉彥敏立刻說道:「又不是讓你做什麼壞事,不過像聊天一樣,你有什麼不能幹的?支持兒子難道不是應該的麼?年輕的時候你明明比大哥能力好,可爸偏心大哥,讓他管段氏,後來他兒子大了,又給他兒子,現在咱們兒子好容易有機會,你就不想讓他替你洗掉以前的血恥?」
段啟海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幹什麼還牽扯到以前的事兒了?我去!」
對於任何家庭來講,每個孩子都不存在公平的問題,總會有側重,段啟海從小不像段賀光那樣受重視,段家一向重視長子,因為通常家主之位都會傳給長子,這是一條不成文的習慣,所以段啟海心裡的確覺得不公平,但是由於段孝嚴的威懾力,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但並不代表沒有想法,此刻這種不平心態被妻子無意中提起,他自是覺得委屈,所以才煩躁。
段簡馳看到父親的態度,這才略略放心下來,他知道父親覺得不平,所以篤定他一定會幫自己。
段啟海不願意去找父親,一是因為老爺子對他一向嚴厲,從小養成的毛病,不太想去看冷臉。二便是他知道老爺子不喜歡人多事,他總覺得這樣不妥。
但是劉彥敏一直催他,知道這男人凡事不愛出頭,這令好強的她十分不滿,這次為了兒子他再敢不出頭,她就沒完!
不得已,段啟海被趕出家門,去找父親問這件事了。
段家今天很冷清,人都出去了,只有段孝嚴在客廳裡看書,人老了總是喜歡熱鬧,他希望煜麟趕緊把小洛搞定,兩人回來生孩子,到時候他可以天天看著重孫玩了。
段孝嚴看見段啟海進來,抬了下眼問:「你怎麼回來了?」
段啟海有那麼一絲受傷,「爸,我來看看您!」這也是他的家,難道不能隨時回來?
段孝嚴對這個兒子很清楚,沒事怎麼可能回來?他翻了一頁書問:「今天不忙?」
「嗯,沒什麼事兒!」他坐到椅子上,看父親也沒有想理自己的意思,便想離開,趕緊說完趕緊走,於是他開口問道:「爸,簡馳看見小洛跟煜麟了,聽說他們復合了,您知道嗎?」
段孝嚴眸內精光一閃,明白他來的用意,唇角一抿,凝著一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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