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媛認為是男人就逃不過這麼一幕,太香艷了,只要男人正常,就不會推開她,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段煜麟竟然推開了她,並且那樣冷靜而無情地說:「清媛,我來是想告訴你,公司有事,我要加班,我先走了!」
說罷竟然頭也不回地走了,剩下她不可置信地站在那裡怔愣了起來。
他走了?竟然走了?「加班?」這個借口多麼的拙劣,她冷冷地笑了起來,笑的肩都抖了,她根本就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段煜麟拒絕了她的求歡!
一陣放肆的笑聲後,她不可抑制地哭了起來,非常傷心的那種嚎啕大哭,她蹲在地上,哭的不可收拾,是他對她真的沒了感覺,還是她真的老了?
不管是哪個原因,都會讓她傷心欲絕,他竟然連一個像樣足以掩飾的借口都沒有想好,隨便找個理由將她搪塞了去。
怎麼辦?後面該怎麼辦?
段煜麟從宋清媛家離開,竟然有幾分逃跑的意思,別看這兩年他過著禁慾的生活,眼看現在清媛穿成樣誘惑他,他怎麼也應該慾火高漲吧,可不僅沒有,竟然他的身體連最基本的生理反應都沒有,這令他非常意外,以前面對落洛還經常有反應,吃不到嘴裡曾經還上過火,硬是讓他喝了幾天的涼茶才過去,可面對著自己八年的女友,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他離婚了,心理有陰影了?還是兩年關著兄弟,給關出病了?
開著車到了公司,他得出一個結論,今天心情不好,哪裡有心思做那些事?不管是真是假,姑且這麼想著吧!
段煜麟到了公司,趙偉還沒走,他看到老闆又回來了有些意外,不是說晚上不過來了要陪女朋友的麼?瞧瞧段總現在的樣子,哪裡像有女朋友的人?說實話,他總覺得段總其實不愛現在的女朋友,只不過段總不清楚而已,他一個助理也不便多嘴。
段煜麟繼續加班,宋清媛慢慢從打擊中清醒過來,她不得不承認一個問題,當一個男人對你的身體不感興趣的時候,他多半對你也沒什麼感情了。她最不願意承認的就是兩年後在她沒有後路的時候,段煜麟這最後的王牌也失去了,那樣她會瘋掉的。
於是她現在最艱巨的任務就是如何讓他的心回來,再一次的愛上自己,她八年前能成功,那麼八年後依舊能夠成功,其實她的自信本來不多,後來慢慢自信起來完全是從段煜麟這裡得來的,相信任何一個女人征服了段煜麟這樣的男人都會對自己的魅力產生自信。
今天這件事恐怕算是很尷尬的一件事了,宋清媛想著依段煜麟那個性格肯定不會主動來找自己,那麼就要自己主動了,用什麼辦法主動呢?要去總得有個借口,否則也顯得自己太不值錢了。
她的目光瞥到段煜麟給她那套護膚品上面,對了,他不是說讓自己當實驗田的嗎?就用這個好了。其實東西拎回來就丟到角落裡蒙灰用了,她對這種檔次的看不在眼裡,於是就沒拿它當回事兒,現在得用這個東西緩和兩人關係,於是她將護膚品拎出來,擦了擦,然後把東西拿出來,毫不猶豫地用在了手臂上,她是不會用這些東西塗臉的,她這個年紀了,不敢再用臉來試任何東西。
段煜麟對落洛的關切,只能給落洛帶來反感,她不管他的想法到底是什麼,是對她好還是對她壞,這些對她都不重要了,她只知道如果你真的不要她,那就離的遠一些,不要再來打著什麼為你好的旗號干涉你的生活,好像一副餘情未了的模樣,她最討厭這樣的男人,不知為何,段煜麟那一點點好,隨著他如此的行為也慢慢地消失掉了。
照這樣下去,相信他用不了多時就會成為她的路人,再也無法在她心裡起一點漣漪。
第二天,落洛照常工作,辛濯也沒再提昨天的事,而宋清媛一大早便去段煜麟的公司賣寶,說她昨晚的使用心得。
段煜麟看到宋清媛的到來有點頭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那副柔弱溫順的模樣就有點不舒服,總覺得沒有看落洛那絲毫不加掩飾的表情看起來自然,又想起落洛,他更頭疼,對於男人最悲哀的事恐怕就是在離婚後,前妻的臉不斷在你腦中閃過,那種恐慌,怕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為之害怕的。
「煜麟,前陣子你讓我試護膚品,我今天給你匯報成果來了!」宋清媛笑的溫柔,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這件事他已經忘了,mf公司把項目給了辛濯,所以他用不著再研究這個項目的策劃案,如今她一提起,他才想起有這麼一件事。
宋清媛主動湊到前去,坐在他對面,微笑著說:「我覺得啊,這套東西很一般,眼霜有點油,晚霜看起來滋潤卻不好吸收,反正呀,不好用!」
說的是這麼回事,可這些東西他也知道,價位在那裡擺著,哪能跟她那些護膚品比較呢?說實話落洛用的東西都沒有她貴,這出了一趟國,品味也跟著上去了,用的東西簡直比他都要奢侈。看樣子她也只能是畫個畫了,讓她做點什麼,真是不靠譜。
今天看馮峰話裡話外透出的魅妃走向,他也能猜到落洛的工作情況如何,不說別的,就說那些用後體驗,肯定是落洛寫的,畢竟辛濯一個大男人再有本事也寫不出這些東西,單從這點,他就看出落洛進步了,並且更加勤奮了。
「煜麟,你覺得我說的怎麼樣?」宋清媛期待他的反應。
段煜麟回過神,勾下唇點下頭,頗有點敷衍地說:「不錯,只是這個項目已經給了別人,目前不需要這些了!」
「哦,我不知道啊!」宋清媛不由的有點失望,訕訕笑了一聲。
「是我沒來及告訴你,我要工作了,你先回去吧,有空我給你電話!」段煜麟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煜麟,要不我在這兒陪你如何?反正我畫畫也不會打擾到你!」宋清媛心血來潮,問道。
「辦公室裡總要來客戶的,到時候不像話,這裡不比段氏,你先回去吧!」說到後面,他的面色已經頗有點不耐煩,在他心裡,工作非常重要,在現有階段,比宋清媛更重要。
宋清媛沒辦法,只好走了,她瞭解段煜麟,再呆下去真要討他嫌了。今天這個台階找的顯然並不那麼成功,不過看他的臉色,好像也沒多在意昨天的事,或許真是她太緊張了吧,沒準他太忙,沒有心情呢?
胡亂想著,她在街上亂逛,可看中的東西都很貴,卡裡沒錢,什麼都不敢買,最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資金緊張,也不記得給她錢了,她的錢也就夠買菜吃飯的,這日子真的要過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只要段煜麟接受她,只要段家接受段煜麟,她才算熬出來!
她如今可真是熱鍋上的螞蟻了,眼看著段煜麟對她清清冷冷,對於女人來講的絕招也不管用,現在她主動討好,他卻依舊冷淡,這讓她有些空有力卻總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如果段煜麟最後不要她,且不說她無處可嫁,到時候常怡舒恐怕會第一個饒不了她,得罪常怡舒不是她所願,但當時為了讓段煜麟回頭和落洛離婚,她不得不使用出來的強心針。
隨便逛到了一處櫃檯,上面擺著成人用品,她腦中靈光一閃,如果她跟段煜麟有了孩子,像段煜麟那樣有擔當的男人肯定會負責,這點她可以確定,常怡舒為了段家後代也不會與她計較,多麼兩全齊美的辦法啊!這一刻她有些激動地買下了那盒東西,她恨自己怎麼早就沒想到這個辦法呢?如果早的有了孩子,那當初段煜麟就不會娶落洛,果真是開竅晚了啊!
這種辦法對於將要走投無路的她的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接下來就是她等待自己的安全期了,爭取一次受孕成功!
段煜麟之事並未對落洛造成多大影響,她屢受打擊後,心一點點變的堅硬,也許將來有一天,任何人也無法再傷害到她了。
而她的工作更加努力,連辛濯都覺得她比以前沉默了許多,更多的時間是看到她在查資料或是跟他討論策劃案,這樣的落洛讓他滿意,可相比之下她更覺得以前那個滿臉是笑的女孩兒更加珍貴,可能他不忍心看到又一個天真的少女變得算計與世俗,他知道這又是矛盾的,畢竟以前那樣的落洛,太容易受傷了。
落洛滿腦子都是魅妃這個化妝品了,這幾天她泡在網上看銷售瘋狂的東西是什麼,淘寶代購這個念頭也就跟著出來了,一說起代購,那就是國外的稀罕好貨便宜又實惠,令人有購買的衝動,很多東西在網上也是要靠炒出來的,比如淘寶,其實最基本的商業路子都是差不多。
於是一系列的計劃慢慢的成形,她快速地把腦中的東西記下來,生怕記慢就會忘一般。
幾日後,落洛完整的策劃案終於出來了,她首先給辛濯演示了一遍,辛濯不免覺得有些驚訝,因為這個策劃案做的有理有據,可以說很出色,短短時間內她能做出如此出色的方案不得不說非常令他意外,自然他明白這其中與她勤奮努力脫不開身,除了這些,天分也不可或缺,落洛興許真是經商的材料。
辛濯與她的方案是不同的,開始他覺得自己那套方案不錯,可看了落洛的之後,他看到了自己方案中的不足,畢竟是男人,對化妝品不算太瞭解,所以有時候細節上未免做不到位。他全面衡量了一下,最終將落洛的方案作為第一方案,而自己的作為第二方案,由對方公司選擇。
辛濯將她的方案進行處理加工之後,便帶著落洛到了mf公司,到了會議室,兩人發現不僅馮峰在,居然段煜麟也在,辛濯的表情未變,而落洛帶笑的表情卻冷下來幾分。
馮峰到底不怎麼太過信任辛濯,段煜麟作為第三方公司,坐在這裡也是有決定權的,而他瞭解到炎風退出這個項目之後,一顆總在懸著的心也終於落在原位上。
方案是落洛做的,自然由她來講解,她站在台上,有些緊張,當第一張圖片放上去之後,面對著非常熟悉的策劃方案,她立刻便進入了狀態,多少個日夜,她專注於這些,甚至在吃飯與上洗手間的時候都無時無刻地思索如何讓方案更加完美,就算閉著眼,她也能說出方案的從始至終。
她站在那裡,一身精緻的米色套裝,長髮挽在腦後,就連平時的齊劉海也用卡子別到了頭上,露出光潔的額,使她的瞳顯得更加靈動,瀲灩著自信的光芒,這讓他們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落洛,迅速的蛻變,這過程令他們驚訝同時也轉不開視線。
「首先我想讓大家知道魅妃這個產品,哪裡生產的,有多麼的出名,這個宣傳我沒有直接用傳統媒體,而是選擇了代購這個方式,而品種呢,也不用全部都上,網絡產品有它的獨特性,也就是大家試用不到,只能看包裝、看評價來選擇,所以這包裝也尤為重要!」她說著點開一組數據,指著上面的彩色線條組說:「這是我從淘寶上調查的數據,我將這些產品都買來比較了一下,我發現盒子做的漂亮的那些賣的相當快,從類別上來講,唇膏與唇彩是彩妝類銷售最快的,因為對於女性來講,不化妝的人包裡也會準備一支唇膏!」
說到這裡,她又換上圖片說:「代購的話,那當然不可能這麼多產品同時上,應該選一到兩種明星產品來打入市場,從魅妃產品中我選擇了性價比較高的幾種,大家可以看一下,唇膏、腮紅、睫毛膏這三種,這是彩妝除打底外的基本款,之所以選擇彩妝,沒有選護膚品,是因為護膚品的功效不是一天兩天能看出來的。」
她將圖片放大,然後指著唇膏說:「雖然說唇膏的利用率很大,銷售渠道比起別的也很廣,但是唇膏的包裝並不算出彩,我試用了一下,效果也不能說性價比非常高。睫毛膏呢,其實多少有些暈妝的,當然是指夏天流汗非常多的情況下,所以不打算重推。那麼我重點要說的就是腮紅,這款腮紅價錢很便宜,我分析了一下,應該就便宜在這包裝上,雖然包裝是紙質的,但是非常漂亮,色彩艷麗,拍出來的照片效果也很好,再有質量,淺粉色與桔色這兩種顏色很正,並且容易上妝,在網上熱銷的同價位腮紅中都是出彩的,所以我的主推產品就是這款腮紅!」
她說完,目光看向辛濯,辛濯微微頷首,給她一個讚許的微笑,她心裡踏實很多,又繼續說下去,「這個單品打響之後,大家就會對這個品牌產生興趣,畢竟是一個新生的品牌,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在各種媒體上打廣告,正式推出產品,當然這些細節我也會慢慢地做出來!那麼我們目前要做的除了第一步,就是找些人來試用這些產品,畢竟是歐洲品牌,是否適合亞洲人的膚質,恐怕除了試用之外,還是要做些檢驗和專家出數據來增加說服力。」
說完這些,她又換上圖片,「下面就是主題了,荷蘭給大家的感覺就是田園風,荷蘭的奶粉也很有名,所以我們化妝品的主題也是純天然、有機之類的,廣告宣傳也與嬰兒或是奶粉掛鉤,相信有很多人會感興趣!」
說完了這些,她已經是口乾舌躁了,她舒口氣說:「第一套方案的方向就是這樣,後面我會逐漸地細化這些方案!」
馮峰轉過頭問:「段總,您看?」
辛濯的面色依然沒有變化,心裡已然明白馮峰怕是非常信任段煜麟的,這第一意見就要聽他的。
落洛的心裡倒緊張起來,她很擔心段煜麟會因為私人恩怨來否定她的策劃,如果是以前,她認為他不會這樣做,可自從離婚那件事出了之後,她覺得他是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出來的那種人,她的心血,如果真毀到個人恩怨上面,那她非常不甘!
段煜麟目光深沉,在落洛緊張的注視下,薄唇緩緩地開啟,低沉而又醇厚的聲音在安靜的會議室內響起,「我看這個方案不錯!」他看向馮峰揚起唇笑了一下說:「女人的心思是比我們細膩,在分析產品上可是比我們有發言權,這點是她的優勢!」
馮峰一聽段煜麟這樣說,心裡方不那麼擔心,他也點頭說:「我覺得這個策劃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歐洲產品是否適合亞洲人,這點我就沒想到,畢竟國內那麼多歐洲品牌也沒強調這點,還有那個找專家分析的點子,也很好,比較有說服力!」
段煜麟說道:「這個策劃還有後招,如此一來,多方面都照顧到了,依我看,可以用!」
辛濯的唇幾不可見地揚了起來,他就知道這個策劃會成功的。
馮峰轉過臉問落洛:「那後面的銷售渠道呢?商場?」
「根據價位還是商場的好,這也算是中等偏高的產品了,如果超市都能買到,那代購就是自打臉的行為了!」落洛說道。
「不錯,我看只能是商場,等代購這個階段過去後,我們就要控制好渠道了!」段煜麟說道。
馮峰最後拍板說:「好,我們就這樣做,這個策劃回去還要細分,先開始把第一步詳細的做出來,給我看!」
辛濯站起身說:「好的,我們會盡快拿出第一步詳細方案!」說罷對段煜麟點了下頭,然後帶著落洛離開了。
段煜麟涇渭分明的眸一直盯著落洛的背影,看不出情緒卻是那樣的專注,等她走出門,再也看不到人的時候,他才收回目光,將所有情緒都斂進眸內,再抬眼,已是無波無瀾。
馮峰忍不住開口了,「段總,剛剛您的評論有沒有私人情緒在其中?」這話雖然有點不禮貌,可他不想拿自己的事業冒險啊,還是問個清楚比較放心。
段煜麟很嚴肅地說:「馮總放心,我不會因為個人恩怨拿貴公司開玩笑的,憑心而論,落洛的策劃的確不錯,作為女人她肯定比我們更加瞭解這些產品,如果是我來做方案的話,恐怕也不一定比她想的更加細緻!」
馮峰此時才算是完全放心,等段煜麟走了之後,他拿著手機猶豫,到底要不要跟炎風說?他是真不想炎風插手自己的公司事務,可人家畢竟出了錢的,不說會不會對他不尊敬?還有炎風的身份,總是比自己高了些,歎聲氣,還是將電話打了過去。
「喂?」炎峰散慢的聲音飄出來。
馮峰聽對方環境嘈雜,還夾著不少女人的笑聲,顯然這位爺沒閒著,正在溫柔鄉里呢。
「炎少,最新的策劃方案定下來了,您要不要看下?」他沒說是落洛做的,生怕再勾起這位爺的興趣。
「不看了,你自己拿主意吧,我說了不管就是不管!」炎風想都沒想說道。
馮峰可算是鬆口氣,真是太好了。
沒想到炎風接著說:「對了,到時候代言人可要給我留著啊!」
「啊?」馮峰的嘴張的老大,後知後覺地問:「誰啊?」
「嘿嘿,新看上的一個,拿著代言討好人家呢!」炎風笑著。
他怎麼可能閒的下來呢?眼看落洛一時半會兒吃不到嘴裡,沒有女人他可是空虛的緊,剛好一個小嫩模出現在眼前,這水嫩程度跟小洛洛不想上下,他這目光便暫時移開了,最主要的是父親大人一看他又換了目標,便不再管他,他樂得清靜。
馮峰這剛剛鬆開的氣又重新提了起來,萬分後悔自己給他打電話,於是應付道:「行,不過現在代言還早,到時候我跟您聯繫!」
「成,就這樣了,爺忙著呢!」炎風說著便掛了電話,招呼旁邊的美人。
小嫩模要矜持,不肯從他,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耐心與精力,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最後估計又是為他要死要活的。
馮峰歎氣,本來想著炎少一向只投資不參與管理,他自由度會很高,於是便找炎少投資,可萬萬沒想到這位少爺居然有此嗜好,拿著公司不當回事兒,討好女人去,真是個敗家的主兒,可偏偏這位爺財運好啊,投資的哪個項目不是紅紅火火的幹著,人家悠閒的天天換女人都能坐著拿錢,這就是一份本事!
落洛的心情真是好極了,她的努力得到別人的肯定,非常開心,辛濯雖然臉上還是淡淡的笑,可心裡也高興,一個大項目,他此刻的心情比簽合同那會兒要愉悅的多,那算是投機取巧,這才是真正的實力,雖然是落洛的實力,可也是公司的不是?
「走,咱們慶祝一下!」辛濯說著車子就變了方向。
落洛此刻也沒矯情,順著辛濯的意,她也想為自己慶祝一下。
可段煜麟那邊卻不那麼開心了,剛回公司就看到宋清媛在辦公室裡坐著,也不知道來了多久,她笑著說:「煜麟,我給你送飯來了!」
「這兩天不畫畫嗎?」他淡聲問,心裡不由自主地想起她試用化妝品的事兒,簡直和落洛不是一個檔次的,按理說,宋清媛用的比落洛的高級,年齡在那兒擺著,資歷肯定要比落洛高,可是兩人說出的東西,落洛有理有據,宋清媛空口白牙,段煜麟這樣對生意精通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差距在哪兒,落洛是吃了苦用了心的,而宋清媛……
比起落洛今天在講台上散發出的異樣光彩,現在宋清媛的形象就平淡多了,如同白開水一般對他沒有著絲毫的吸引力,他覺得自己為什麼有點牴觸宋清媛呢?
「這兩天沒有靈感嘛!」宋清媛笑著說。
「以後有什麼打算?去上班還是把畫放到畫廊裡?」他問。
她怔了一怔,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上班是不可能的,她從學校畢業了什麼也沒幹過,她學的就是畫畫,現在讓她去從基層幹起,先不說年齡的問題,就是她心理也承受不住,而第二條……
她咬著唇說:「煜麟,你以前不是說我的畫不能賣,以後你要買大房子都給掛起來的?」
段煜麟眸色一動,那時他的確說過這樣的話,他段煜麟的女人不用靠賣畫為生,可是今天他的態度卻變了,他覺得似乎像落洛這樣自立、不依附任何人的女人更加吸引人,也更受人尊重!
「這不是……現在的條件不允許了,你知道創業期間資金很緊張!」他找了個借口。
「這麼困難嗎?」她最近花的非常省,難道只是平時的穿衣吃飯他都養不起了?
「嗯,這種情況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他的語氣略顯了惆悵,這惆悵不是裝的,而他心情的確如此,如果說以前他不願意試探她,那現在就是主動的試探她了。
段煜麟是條龍,或許他一時會迷失,當時被激的沒了理智,可卻不會永遠迷失,離婚那時,他是當局者迷,現在離婚的硝煙慢慢過去,他的理智也漸漸的回來。他的情商是低,和宋清媛八年,一是宋清媛會掩飾,二就是他沒有經歷過別的女人,沒有比較。
現在他與落洛在一起呆了兩年,如今再與宋清媛在一起,這一比較就看出了差距。哦,原來女人還可以是那樣的,原來那樣的女人相處起來更舒服等等這類的念頭一一從他腦中冒出,再看宋清媛,這身上毛病就多了,多到他漸漸的無法忍受。
八年的感情,已經過去,兩年的距離也不僅僅是時間上的,逝去的撿回來不一定美好,當初不珍惜,以後恐怕很難再找回來了。
宋清媛聽了段煜麟的答覆心中很難過,她勉強挽起唇說:「回頭我去找找畫廊,你不用擔心!」
她以前也不是沒找過畫廊,可人家都拒絕了,這回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暫時拖延,等她懷了他的孩子,回到段家,不是什麼都解決了?掐指算算,不用再等幾天就是她的排卵期,這次爭取一次成功。
宋清媛走到廣場,正想坐車回去,不遠處的大屏幕正在撥放新聞,而最新的那條無情地鑽進她耳中。
「段啟海的大兒子段簡馳今日剛剛從國外歸來,據悉,這次他回來是為了接任段氏總裁一職,而之前的總裁段煜麟早已離職,根據知情人士透露,段煜麟離職原因與他離婚相關,詳細情況段家拒絕透露,只是承認段煜麟的確已經與落家千金離婚,並且在離婚後離開段氏!」
宋清媛如遭雷擊般地站在那裡,段簡馳接替了煜麟的職位,那麼煜麟還能回去嗎?段簡馳這個人她雖然沒見過,可聽說過,這個人能力並不一般,在國外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業,所謂一山不容二虎,煜麟當段氏總裁的時候,段簡馳去了國外發展不回來,此次很明顯,他回來是繼承段家的,這段家任何人一接手還會放手嗎?
這一刻她慌了,段簡馳能力非凡,顯然他不可能放手的!
怎麼辦?她以為段家只是為了懲罰煜麟離婚,等氣消了就讓煜麟回去了,可萬萬沒想到,段家夠狠的,如此一來將煜麟的後路完全堵死了!就算她嫁給煜麟,有段家壓著,煜麟有再大的能耐,都沒辦法出頭!
宋清媛覺得自己計劃好的事情完全被這則消息給打斷了,現在的問題不是煜麟要不要她,而是煜麟會不會一直這樣窮下去,讓她過出門坐公車,進門做飯的普通人生活?
她注意到,新聞中並沒有播煜麟被趕出段家的事,這說明事情或許還有轉折餘地,她馬上就想到常怡舒,恐怕沒有母親願意看到兒子落魄成這樣的吧!想到這裡,她立刻拿手機撥了號,對方接的很快,「伯母,我是宋清媛,我有重要的事跟您說!」
半個小時後,常怡舒已經和宋清媛坐到對面了,常怡舒一身淡青色套裙,看起來優雅端莊,她沒有動桌上的茶水,而是清冷地說:「有什麼事快說吧!」
「伯母,我已經懷了煜麟的孩子!」宋清媛看到常怡舒表情一點都沒有著急的樣子,不由將心底猶豫的話給說了出來,她不相信常怡舒不為段家的後代考慮,雖然這孩子是沒影的事兒,但只要趕在段簡馳上任之前將常怡舒說服,以後孩子總會有的。
常怡舒眸底閃過一絲鄙夷,就知道這個女人會沉不住氣,懷孕了?她回來才多長時間?就算懷了也不是段家的後,她神色未變,而是說:「宋小姐懷孕應該對煜麟說,與我說有什麼用?煜麟已經被段家趕出去了,我管不到他的事!」
「伯母,這怎麼說也是段家的孩子,我看新聞上面說有人接替煜麟的職位,您是煜麟的母親,不能看著他這樣什麼東西都被人奪走啊!」宋清媛著急地說道。
常怡舒泛起一個冷笑,「這還不是你造成的?」她說罷,正色道:「段家的事,你沒有資格管,你以為段家的決定都是鬧著玩兒的?我告訴你,段家既然出了決定,那就是有一是一、有二是二,絕無戲言,煜麟就算能回去,也是一無所有!」
「伯母……」
宋清媛還沒說完,段煜麟便走了進來,冷臉道:「清媛,住嘴!」
宋清媛臉色一白,接著就是鐵青,她半張著嘴,呆愣地看著段煜麟。
常怡舒轉過頭,看向兒子問:「煜麟,你若是真想回段家,後悔了,就直接來,幹什麼讓一個女人過來說?」
段煜麟臉上全是尷尬,說道:「媽,這不是我的意思!」
宋清媛這才明白,是被常怡舒給算計了。
常怡舒轉過頭對宋清媛清冷地說:「宋小姐,我這也是效仿你的做法,不過我就善良多了,沒有黑的說成白的!」她說罷站起身,轉過頭對段煜麟說道:「管好你的女人,還有,恭喜你快要做爸爸了!」
常怡舒帶著主母氣勢的離開,段煜麟看著宋清媛慘白的臉問:「為什麼背著我做這些?」
「煜……煜麟,段家對你太不公平了,我只是想為你討回應得的!」宋清媛爭切地說,這個借口很好。
段煜麟不為所動地說:「如果我回了段家,你還能嫁給我嗎?你怎麼不想想?」
「我……」她此時應該說為了成全他,她離開的,可她卻說不出口,憑什麼?她就是為了讓他回段家,她沒想到這個計將自己陷入了兩難之中。
「還有,那個孩子呢?是誰的?」他看著她,面無表情,沒有生氣也沒有波瀾。
他如此的反應令她非常不安,她急忙解釋,「煜麟,沒有什麼孩子,我只是想讓你們家庭和睦,不能因為我,你連家都回不去!」她說著,嚶嚶哭了起來,向梨花帶雨,她的哭越發登峰造極了,看起來果真是令人憐惜。
「清媛,這輩子我不會再回去了,你不瞭解段家,段家下的命令沒有收回的先例,恐怕我不是那個例外!」他十分清楚地告訴她,斷了她不應有的念想。
「可是煜麟,你是段家的長子,你是段家的繼承人,段家怎麼可能真的不要你呢?」她一邊哭一邊說,顯然對於他的話是一點都不信。
「你要明白,段家不只我一個兒子,段簡馳同樣優秀,並且段家的規矩一向都是誰有能力誰當家主,萬不會因為我一個人壞了規矩,我自認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他說完,睨了她一眼,說道:「我去工作,你自己回家吧,以後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宋清媛呆愣在那裡,臉上的淚水未乾,可眼裡卻已經沒了淚,現在怎麼辦?她應該如何去做?她怎麼那樣倒霉?費盡了吃奶的力氣終於把他搞的離婚,可把錢也弄沒了!
段煜麟開車回公司,他的心情並不好,他不明白為什麼,一旦懷疑起哪個人,她無論做什麼他也不相信,都認為是自己懷疑的那樣,以前落洛是如此,現在宋清媛也是如此,她哭的那樣真切,說是為了他好,他卻如何都不相信,不是不想相信,而是真想信都不相信。
將車停在一邊,他點了支煙,將手臂架在窗上吸了起來,他的眼眸半瞇著,冷靜地想起之前的事,宋清媛當時回來,他為什麼沒有去調查她的過去呢?而是選擇無條件的相信她呢?他一向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可對待落洛,對待這段婚姻,他卻迷失了,任由事態演變成這樣!
是什麼導致了他這種心思?他滿眼都是惆悵,以前計劃的生活不是這樣的,而此刻為什麼他看起來有些落寞?離婚了並沒像自己想的那樣灑脫,反倒多了束縛!
他坐了一下午,才得出一個結論,他太厭惡段家這個有著古老而嚴苛規矩的家族了,他想擺脫、他心中本來就有恨,於是當他得知母親代表段家對宋清媛做的一切,就毫無疑問地選擇相信了宋清媛,因為他知道段家肯定能做出這樣的事,於是落洛被他這個心思給連累了,再加上後來的炎風,他不得不承認,炎風給他的照片是離婚的一個關鍵,以前宋清媛就是被炎風給搶走的,現在落洛與炎風有私情,他如何不憤怒?他介意,非常介意炎風這個人,也介意之前的失敗,正是因為這個弱點,才被炎風利用,從而導致了他的離婚!
一層層都被他剖析出來,而整個離婚的脈絡他也弄清楚了,只是他並沒有承認,他心底有落洛、愛著落洛,恐怕讓他承認愛一個人是非常困難的,他一直覺得自己不需要愛情,只是娶個女人,她賢惠,可以相夫教子,就足以了,曾經宋清媛給他表現的一直是這樣,所以他從來沒換過女人,他並沒承認自己愛著宋清媛,只是責任而已。
但是他承認自己對宋清媛還是不一般的,存在特殊的感情,因為她跟了他八年,她的青春都給了他,他是想過與她再重新培養感情的,可是這些日子……
這些日子他與宋清媛,真的回不到過去,而他既然已經想到這一層,把自己的內心都弄清楚,也不能再對過去的事仍糊塗下去吧,他不可能糊塗一輩子,也是時候搞清楚這一切了!
宋清媛回了家,拿出她一直珍藏的藥,為了與段煜麟有孩子,這藥她視若珍寶,可是現在,她不能用了!就算有了孩子,她嫁給他,又能怎樣?沒了段家的背景,他就是一個普通人,難道她要讓自己的孩子也像她小時候那樣吃苦嗎?她現在要怎麼辦?不結婚的話,還能選誰?等著他嗎?她曾經等了八年,最後都等不下去了,現在她青春不再,已經三十一歲了,再等要等到什麼時候?再不生孩子,她怕以後都生不出來了。
歲月的無情可怕,她此刻已經領略透徹!
落洛今天的心情可謂格外的好,這算是離婚後第一次的成功了吧!真是值得高興,連帶著工作熱情也高漲了無數倍,她下班後,坐著公車到小區不遠處,哼著小曲兒悠閒的回家,她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簡單、踏實,用她努力得來的讚譽與金錢,生活的意義比起之前當大小姐,可不知強了多少倍。
夕陽下,先是一段輕哼的小曲兒飄了過來,伴隨著別家的做飯聲、小孩子的叫聲,掩映在一顆顆樹後的人兒,終於緩緩地走了過來,她穿著職業的米色套裝,背著白色的偏職業化的背包,可左手卻拎著……餅、小菜這些與她行頭不相符的東西。
這些是落洛的晚飯,她很忙,所以會在下班的時候在小區門口買些簡單的飯,她吃不了多少,一點就夠,也不太貴。
段簡馳看著向自己緩緩而來的女子,不由的有些詫異,他見過她的照片,也就是一個小女孩兒罷了,長的漂亮些,沒什麼過人之處。可眼前的這個人兒雖然和那照片長的一樣,這整個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的,落家的千金、段家的兒媳會工作?會吃這種東西?
莫非她與段煜麟離婚後,落家容不得她,所以被迫去工作、被迫吃這些?種種疑問在他心裡不斷升起落下,但是看她的心情不錯,又不像那樣落魄的人!
「大嫂!」段簡馳對即將要走到自己面前的女人開口了。
落洛抬起頭,她知道這裡站個人,只是掃了一眼,不認識也就沒再看,以為是等別人的,可是此時這個男人開口,並且是看著自己,莫非叫她的?她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沒有別人,這個時間小區裡的人都回家吃飯了,所以外面沒幾個人。
段簡馳不由覺得好笑,可又忍住了笑,說道:「不用看別處,就是叫你呢,我是段簡馳!」
落洛恍然,這個名子她知道,二叔家的大兒子,段晁的哥哥,雖然她從未見過他,可這名子她聽了不少,段簡馳能力超凡,與段煜麟不相上下,只是人一直在國外。
他一看她的反應就明白她知道自己是誰了,接著說道:「你跟大哥結婚的時候我沒能趕回來,這次藉機會,來拜訪一下!」
沒趕回來?那麼後來兩年的時間,他有無數個機會來拜訪,可他一直沒有來過,她就明白他與段煜麟不是那麼和的來,或是有什麼矛盾之類的。
她波瀾不驚地說:「我與段煜麟已經離婚了,不是你的大嫂!」
他順坡就下,「那我叫你落洛好了!」
「落洛」這兩字尾音上挑了一下,有些調侃有些親暱,是落洛還是洛洛,真讓人分不出來,她總是懊惱父親給她起名子的時候怎麼不負責任的懶了?這樣的名子,就算仇人喊起來,都像親暱的叫小名一般。
畢竟不是離婚前的落洛了,她被人不知利用過多少次,心中已經生出一層厚繭,面對著他的笑臉,她依舊不為所動,只是說道:「我現在跟段家已經沒有關係,你大可不必來看我,以後還是保持距離的比較好!」
段簡馳稍怔了一下,沒有想到落洛如此不給面子,連最起碼的應付都做不到,顯然段煜麟在離婚的事情上將她惹惱了,或許她正恨著段家人呢。
沒有給他再說話的機會,她頭也不回地上了樓,將他晾在樓下。
他笑笑,坐上自己的車子,給段煜麟打了過去。
段煜麟依舊在加班,他公司裡的業務雖然不如段氏那麼多、那麼大,也不算少,他每天都很忙,對於有能力的人,成功只是時間問題,而對於段煜麟這條龍,沒有了段家的背景,也不一定就一事無成。
看到段簡馳的來電,他接的很快,聲音依舊低沉,面色沒有太大反應,「喂,回來了?」他沒打算再回段家,所以誰來繼承段家對於他來講並不重要。
「大哥,出來喝兩杯?」段簡馳建議。
「我現在沒時間!」段煜麟毫不猶豫地說。
他與這個弟弟從小並不親近,相反和段晁的關係比他要好很多,而段簡馳自小也將他當作比較的目標,什麼都想爭過他,後來他成了段家的繼承人,段簡馳就出國自己發展,堅決不在段氏裡受他領導,據說他在國外的產業做的也不算小。
而段簡馳跟他自然沒什麼舊可敘,見了面無非是拿離婚的事來刺激自己。
「哦?我可是剛剛見了大嫂!」段簡馳不緊不慢地說。
「你去見落洛幹什麼?我跟她已經離婚了,不要去打擾她,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他說著人已經站了起來,文件也不收拾,拿了鑰匙就要向外走。
「呵呵!」段簡馳低笑兩聲,說了一個酒吧的名子,他掛掉電話開車趕去。
看樣子,這位大哥對前大嫂似乎舊情未了的樣子,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離婚呢?不得不說,大哥的情商還真是不高!
段煜麟在酒吧門口看到段簡馳下車,他大步走過去質問:「你去落洛幹什麼?」
段簡馳聳聳肩說:「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都沒來,就算離了婚我也想看看她長什麼樣兒啊,好奇嘛!」
「你跟她說什麼了?」段煜麟跟著追問。
「我就說結婚沒來,現在過來拜訪嘛!可是她說已經和你離婚了,沒什麼拜訪的必要,以後不要再來了。」段簡馳如實說道。
段煜麟看到沒說什麼,鬆了口氣,但是對落洛的態度不免受些打擊,他掩飾眸底的失落,說道:「走吧,今天這頓酒算是給你接風了!」
兩人走進酒吧,到角落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段簡馳問:「我說大哥,你真的不打算回段家了?」
段煜麟搖頭,「好不容易才出來,怎會回去?你呢?捨得國外那些生意?」
「沒辦法,老頭子非要我回來,說是爺爺的命令不可違抗,看形勢吧,要是不好,我就回去!」這點他並沒隱瞞段煜麟,其實他同意接手段氏也是想表示,最後的贏家是他,而不是這位大哥。
段煜麟點點頭,捨棄自己的東西去拿段家說不給你便不給你的家產,的確不是段簡馳會做的事。
段簡馳追問:「大哥,你怎麼離婚了?又為什麼爺爺那麼生氣?」
段煜麟喝杯酒說:「別追問了,收起你的好奇心吧,我什麼都不想說!」
「哥,我怎麼看這戀舊情的是你,不是我那大嫂呢?」段簡馳打趣地問。
段煜麟面色一冷,板起臉說:「你再說這件事,我走了啊!」
「行了行了,咱說別的,哎,你以前那女朋友呢?談好幾年那個!」段簡馳問。
「簡馳!」段煜麟面色更加冷。
「ok,我閉嘴!」段簡馳連擺手,心裡確定這離婚之事恐怕和那女人脫不開關係。
兄弟倆雖然心不和,可面上的樣子還是要裝裝的,兩人喝著酒聊生意、聊財經、或是說些舊事,氣氛還算不錯,時間晚了,段簡馳說:「哥,我可得先回家了,爸媽還等著呢!」
段煜麟說:「你先走吧,我再喝兩杯!」他回去也沒事兒,都是一個人,此時他沒什麼心情工作,還不如在這裡喝酒。
段簡馳笑笑,知道自己成功地刺激了他,起身走了。沒想到大哥這樣子還是挺落魄的,自己可不會因為任何事跟父母斷絕關係,常年在國外的他知道,這種滋味並不好受,沒有親人在身邊,多少孤單了些,所以他今天不會晚歸。
段煜麟一杯杯地喝著,他承認段簡馳這晚是刺激到自己,與父母無奈的斷絕關係,還有落洛那恨不得跟他撇清關係的態度。
說不是假酒澆愁都假了,半醉半醒中,他沒有極力壓抑感情,落洛那張嬌俏的臉在眼前清晰許多,天真的、含嗔帶笑的、冷漠的,都活生生出現在他眼前,越是這樣,喝的越凶,心中有事便越容易醉,過不多時,他就趴在了桌上,從來沒醉成這樣的他此時竟然怎麼也起不來,腦中清醒,可身體卻動不起來。
又是一個喝醉的,服務生無奈走過來,叫了幾聲,「先生、先生!」然後推了推他。他很想答應,可怎麼都張不開嘴,身體已經醉了,而他的大腦卻強悍地支撐著。
服務生瞧他醉透了,熟練地在他身上摸出手機,電話本裡找到「老婆」二字,撥了過去。
落洛正在桌前認真而專注地做著計劃,手機突然響了,嚇她一跳,抬頭看表快要十二點了,這麼晚誰能給她打電話?拿過來一看,居然是段煜麟,真是有病,她馬上按掉,拒絕接聽。
還不到一分鐘,她的手機又響了,仍是段煜麟,他神經病給她打什麼電話?想到今天段簡馳的出現,難道是因為他?猶豫一刻,還是接了。
「喂?您好,我是酒吧裡的服務生!」電話裡傳出一個陌生年輕男人的聲音,「您的丈夫喝多了,您過來接下他吧!」
「對不起,我們早就離婚了!」落洛毫不猶豫地說。
服務生一聽,這樣情況不少,他才不管,他說道:「那我們不管,反正他手機裡您的電話上面寫的是『老婆』二字,我們馬上就要打烊了,你們夫妻有矛盾請不要影響我們下班!」說罷快速掛了電話。
落洛這叫一個氣啊,段煜麟你有毛病?都離婚了手機幹什麼還留她電話?她才不過去,可是又做不到這麼不管,只好給常怡舒打過去,讓他媽管去。
「喂?小洛,這麼晚是不是有麻煩?」常怡舒很奇怪她會如此晚給自己打電話。
落洛一聽前婆婆如此關心的語氣,她也不好意思說話太沖了,現在也不知道叫什麼才好,只能什麼都不叫,直接說道:「剛剛我接到酒吧的電話,說煜……段煜麟喝醉了,讓去接人,您派人去接一趟吧!」
常怡舒是什麼人?一聽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她不知道兒子真醉還是設計想落洛,她佯裝鬆了口氣地說:「嗨,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你有麻煩了呢,他啊,不用管,他已經和段家沒了關係,隨他去吧!」
落洛嚇一跳,段煜麟不是她兒子嗎?怎麼說的雲淡風清?她趕緊說道:「那個……人家酒吧說要是沒人接就扔馬路上去了!」這麼說,總得讓人去接了吧!
常怡舒輕笑道:「他對你那樣,你別管他,活該讓人家扔出來睡馬路,怎麼你的心比我還軟?行了行了,天不早,咱們都睡吧!」她笑著掛了電話。
是她兒子他如何會不管?她篤定以落洛的善良,肯定不會放任煜麟睡馬路的,她吩咐下人,去落洛家跟著,一個女孩子大晚上送個醉鬼,萬一會碰上壞人呢?還是派人保護著放心一些。
落洛這叫一個頭疼啊,連人家親媽都不管了,她就不要多事了好吧!想到這裡,她將手機放到一旁,又做起計劃,可她的精力完全集中不起來,她知道這個晚上被段煜麟毀了,沒有辦法,她只好給宋清媛打電話,不是萬不得已,她真不想與宋清媛聯繫,那個號碼不管有沒有在她手機儲存,她都爛記於心了,曾經一看到這個號就肝顫,她如何記不住?印象如何不深刻?
宋清媛的手機無法接通,怎的這麼不巧?落洛痛苦的要砸牆了!
這就是命啊,有時宋清媛你不信都不行,她的手機就在那裡放著,偏偏此刻無法接通!
落洛站起身,無奈地去接人,她不是一個狠心的人,這電話偏偏讓她接到了,她若是真沒去,段煜麟出了意外,恐怕她也會自責的,更何況不把這事兒解決,她晚上也睡不著覺的。不過就是把他送回去,他反正也醉的不省人事了,送到家她就走,也沒什麼,求個安心罷!
如此一想,心裡倒是舒服多了,她輕快著步子向外走去。
外面,等著的人已經向常怡舒匯報,「稟太太,少奶奶已經出了門,看樣子要打車過去……」
落洛坐車到了段煜麟的酒吧,絲毫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跟著,她進了門,服務生引領她走到酒吧的角落處,果真看到段煜麟斜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她快步過去,推了推他,他一動不動,看著就像睡著了一般。
他其實很清醒,他不允許在不是自己的地盤內睡著,她雖然沒說話,可是他卻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清新的體香,雖然酒吧裡各種香水味酒水味干擾著他的嗅覺,可他還是敏銳的撲捉到了,他很意外落洛會來,他以為她巴不得自己去睡馬路。
落洛拽了兩下沒拽動他,服務生一看這位嬌小的女孩兒也不可能拽動這麼重的男人,所以便好心過來幫忙,兩人將段煜麟給架出酒吧,落洛去攔車,然而一輛輛空著的出租車呼嘯而過,就像沒看到一般,她非常清楚,誰願意大晚上拉個醉鬼?這要是給吐一車,還不夠去洗車的,想到這裡,她的面色不由有些著急了。
段家的司機從暗處攔下一輛車,給了出租司機一千塊錢,讓他去拉少奶奶,並要求把人給抬上屋,出租車司機自然樂意,這一千塊他晚上不停都賺不了這麼多,就算吐一車他也樂意,他二話不說,一腳油門就踩到了落洛面前。
可算是有位司機願意停下來了,落洛差點感激涕零,服務生本來想提醒讓她遠些打車,然後坐上車再接他的,可沒等他提醒,就有車願意拉,不由有些意外,等他將段煜麟扶上車,好心地記下車號,萬一第二天有什麼事,也好提供線索。
到了之後,落洛發愁正發愁如何將段煜麟弄上樓,司機便主動熱心地來幫忙,扶起段煜麟就上了樓,段煜麟暗罵這丫頭單純,這麼著就把生人給放進屋了?可他也明白不這麼辦也沒招兒,她肯定搬不動他的,把段煜麟給搬到床上,司機就要走,落洛非常感謝,要多拿錢給司機,被司機拒絕了,他已經收了錢,再多收一份,也怕惹來麻煩,剛剛給他錢的男人,開的車可不便宜,一般人家哪裡開的起這樣的車?
落洛回到段煜麟的房間,她對床上的段煜麟說:「還好你沒給人吐一車,不然我丟死臉了。」
段煜麟心裡哼著,我喝的再醉也沒吐過,更沒失態過,女人你真是小瞧我了!
落洛接著說道:「我肯過來,把你送回家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要是別的女人,恐怕連管都不管你,或是接了你也給扔馬路上,所以我現在走了!」她說罷,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段煜麟心裡念叨,「別走,再陪我呆會兒,我睡不著!」
落洛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段煜麟,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雙黑又大的皮鞋礙眼地在乾淨的床上呆著,她皺皺眉,又轉身回來說:「罷了,再給你脫雙鞋吧,剩下的就別想我再管了!」她說著又走回來,將鞋給他扒下,然後拿出被子給他蓋上,「怕你被凍壞,蓋上被子,真是沒有比我更好的前妻了,剩下的我堅決不會再多做!」
段煜麟一聽她要走,心裡一陣著急,他不想她走,似乎真的急了就被賦予力量一般,他長臂一伸就將她給撈到了床上,然後身子一翻,那高大的身軀將她給壓到床中,完全地跑到了他身上。
「啊!」她尖叫出聲,只覺得一陣眩暈,身上一沉,她不知怎的就跑到段煜麟身子底下了,這樣的姿勢並不陌生,沒離婚前,夜夜都是與他如此度過的。
熟悉的柔軟度、熟悉的清香,這令他非常的安心,睡意也漸漸襲了上來。
落洛卻被氣的大罵,「段煜麟你放開我,你這個禽獸,好心沒好報,我真是多餘發善心,我就是應該不管你、把你扔馬路上,你快放開!」
平時她就不是他的對手,此刻他又爛醉如泥,都知道喝醉的人最沉,現在她能把他推開就怪了,她那點在他身下無力的掙扎就像是給他撓癢癢一樣,根本起不到任何震懾作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經常一個人呆著,太過無聊,聽著她的叫聲不僅沒覺得煩,還很有意思。
他困極了,不過一會兒便熟睡過去,對她一點防備都沒有。
落洛折騰半天,他竟然紋絲不動,她在他耳邊又叫又嚷,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他呼吸粗重卻十分平穩,就知道他這是醉的厲害。為什麼他會突然把她拉上來?在抱住之後就不動了,一副熟睡的樣子?如果是以前,她或許認為他對自己餘情未了,可換成現在,打死她都不會信,但凡他對她有一點感情,都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從這看來,他不僅不喜歡她,還非常的討厭她。
她歇了一會兒,並未放棄掙扎,又重新推身上體重明顯比她多很多的男人,他屬於健壯的體格,體重並不算輕,雖然壓在她身上沒覺得多沉,可想掙開卻不容易。
這姿勢多麼的熟悉啊,落洛推著推著才想到,原來他這兩年一直抱著她睡,不是基於某種感情因素,而是將她當成了抱枕,她真是又羞又憤,兩年的時間她實實在在給他當了回傻子。這一想,更加生氣,她將自己累的咻咻氣喘,也沒撼動他絲毫。
也不知道折騰到多晚,她困的忍不住睡了過去,房間裡總算是安靜下來。
樓下段家司機忍不住給常怡舒打電話,他匯報道:「太太,少奶奶在樓上還沒下來呢,挺長時間了!」
常怡舒想了想說:「你就呆在那裡,我讓幾個人過去,輪流守著,萬一少奶奶要是下來了,務必要保證她的安全!」
她猜想落洛是不會下來的,她可從來沒見過兒子喝醉的沒了意識,這次又是自己喝酒,更不太可能了,於是她認為那一定是兒子的計謀,故意裝醉不讓落洛回家的。
這個傻落洛,為了接煜麟,這麼晚還不怕不安全跑了出來,可見她對那兩年的夫妻生活有點留戀,也再一次印證了她的善良!常怡舒哪裡知道落洛沒想到什麼安全問題,被段煜麟拋棄,被那麼多人利用,她認為自己根本沒什麼吸引力,難免會不自信起來,而接段煜麟那也是完全找不到人,又怕他出了問題她會擔責任,畢竟電話給她打過,她是個膽小而謹慎的人。
段簡馳回到家,果真父母還沒睡,兩位老人難得見到兒子,所以等到很晚,並且現在興奮的沒有睡意。
「爸、媽,還沒睡啊!」段簡馳解開兩顆襯衣扣子,坐到沙發上,陪著二老聊一會兒。
段啟海問:「晚上跟煜麟喝酒去了?都聊些什麼?他現在過的如何?」他難得表情溫和,這個爭氣而能幹的大兒子,一直是他的驕傲!
「沒聊什麼,問他為什麼離婚這類的問題,都被他給擋了回去,別的就是聊些無關緊要的事,我看他心情不太好,整個人也變了一些,不像以前那樣了!」段簡馳隨意地說。
「哼,當然不好,以前那過的什麼日子,不是段家大少爺,不知道多少人踩他呢!」劉彥敏不屑地說。
「媽,我看大哥沒有想回段家的意思!」段簡馳不贊同母親的話。
「就算他想回去他也不肯說,現在都已經對外宣佈了你接任他的工作,暫時就不可能再改,否則段家成什麼了?讓人看笑話!」劉彥敏說道。
「對了,大哥到底為什麼離婚?還有他以前那個女朋友呢?這都是怎麼回事兒啊?」段簡馳好奇地問。
「過的好好的,還不是因為以前那女的……」劉彥敏將事情大概敘述了一遍。
段簡馳覺得奇怪,他說:「落家也不是什麼很有份量的家族,爺爺怎麼會為了她把大哥都趕出去了呢?再說段家的繼承人也不是說變就變的,這個理由,總覺得有內情啊!」
劉彥敏跟著說:「我也一直覺得奇怪,這兩年啊,我看你爺爺跟大伯大娘對那個落洛簡直好的不行,都不正常了,就算她犯了錯誤也沒事,以前算計你弟弟段晁,本來段晁都要受處罰的,結果一查是她弄的,事情立馬算罷,這回的事兒更是透著邪性,所以我總說沒準兒落洛才是段家孩子,你大哥不是呢!」
「別瞎說,怎麼可能?」段啟海插嘴說道:「你這想像力真豐富,當初生煜麟的時候咱們不是也在?」
「醫院弄錯也沒準兒啊!」劉彥敏覺得這種事兒常有。
「就算弄錯性別也不會錯,你就別亂猜了,爸跟大哥確是對落洛不一般,那肯定是有別的原因!」段啟海說。
劉彥敏眼珠子轉了轉,有點神秘地說:「兒子,依我看,你還不如去追落洛那丫頭,你想想啊,段家肯為落洛將煜麟趕走並剝奪了繼承權,可見那丫頭份量實在太重,你把她追到手,勝算可大多了!」
段簡馳還沒說話,段啟海就開口了,「你竟出些歪點子,段家家風甚嚴,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再說段晁也喜歡落洛,有結果嗎?」
「什麼?段晁也喜歡大哥的前妻?」段簡馳驚訝地問。
劉彥敏就不願意聽這個,歪了歪嘴說:「我看出來了,爸說什麼也不會把段家給了段晁的,這孩子就算追到了也沒用,可簡馳不同啊!啟海,你看看現在除了簡馳根本就沒有合適的人繼承段家,我們還不如賭一把,就算爸發脾氣,也不會將簡馳怎麼樣的!」
段啟海說:「這種事兒太荒謬了,說出去哪裡還有臉啊?再說段晁這副不爭氣的樣子,還不是你給慣出來的?」
劉彥敏一聽就有氣,說道:「簡馳整天不見人影,我總要把二兒子守住吧!」
段簡馳一看父母就快吵起來了,連忙說道:「我見過落洛,對她沒什麼興趣,再怎麼樣我也不能娶個離婚的女人吧!對了,段晁呢?我怎麼沒看到他?」
段啟海一聽,臉色更冷,「誰知道在哪個夜店還是在哪個女人懷裡呢!」
「行了爸、媽,天色不早,我先休息去了,明早就要接手段氏,得早起!」段簡馳十分有禮地說道。
「快去快去吧!」段啟海與劉彥敏一聽要早休息不能影響工作,全開始趕他。
段簡馳步履不快不慢地上了樓,腦子卻沒閒著,對母親今晚的話產生興趣,落洛那麼一個小丫頭能讓段家重視起來,身份特殊還是有別的能耐?還有啊,大哥真是長情,居然為那前女友給離婚了,連段家都不要,這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
他一直都在考慮疑問,至於母親那個追求落洛的提議,他根本就沒往腦子裡去。
第二天,天色大亮,落洛有了些許的意識,昨晚睡的很沉,她有些小迷糊,熟悉的味道竟然令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似乎是在那段婚姻中每個清晨醒來時的情景一樣,她還沒睜眼,只覺得身上很沉,這個重量,是段煜麟吧……
段煜麟?她猛地睜開眼,因為她剛剛想起來,她跟段煜麟已經離婚了,並且他對她做出那麼過分的事,她怎麼可能跟他睡了一夜?昨晚的事情全部湧入腦中,她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他依舊閉著眼,熟睡的模樣很無害,像個王子,可她知道,他的眼一睜開,就是魔鬼了!
奮力一推,也不管是否會把他驚醒,醒了更好,可以罵他一頓,這次倒是很輕鬆,他身子往旁邊一翻,就鬆開了她,她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鞋就要離開。
其實段煜麟早就醒了,他已經盯著她看了半天,看她睡的香,沒有吵醒她,還維持著昨夜的姿勢,他裝睡是不想挨她的罵,更不想看到她那冰冷的目光,他非常清楚她恨他!就這樣讓她離開吧,兩個人還自在些,昨晚是他離婚來睡的最安穩、舒適的一覺了!
落洛幾步走到門口,剛剛拉開門,門鈴也響了起來,站在門外的宋清媛沒想到門會突然打開,她不由愣了一下,然後看到面前站著的是落洛,她衣服凌亂,頭髮也凌亂,顯然是在這裡過夜的。
真是沒有比這更加尷尬的事了,落洛沒想到事情還真寸,不早不晚宋清媛站在這裡跟她打個照面。她本來是想說「我昨晚給你打電話,可你手機沒打通。」這話還沒說出口,她就改主意了,為什麼要解釋?宋清媛當初破壞她婚姻的時候跟她解釋了嗎?她曾經嘗到的那些滋味,也讓宋清媛嘗一嘗吧,感情被人破壞,到底好不好?
「你怎麼在這兒?」宋清媛的聲音尖利,情緒自己都控制不住。
昨天她回去想了想,在沒有好辦法之前,還是要跟煜麟培養好感情的,所以今早她很早就起來做早飯,想緩和一下兩人之間的關係,可萬萬沒有想到,落洛竟然在他家裡過夜,難道煜麟對自己的冷淡是因為他又想回頭嗎?
「他昨晚喝醉了,我送他回來的!」落洛簡單地說。
「送到他床上去了?」宋清媛滿眼都是惡毒,曾經屬於她的婚姻被眼前這個女人所奪走,那時她還不能找這女人來大罵,現在她好容易與煜麟又在一起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再一次介入她與他的感情,這回自己腰板挺的筆直,而落洛,只是個第三者。
「他硬要抱我上去,我實在掙不開,被他壓了一晚上,現在身上又酸又疼!」她說的是實話,可這話讓別人聽了非常的曖昧,更何況是刻意往那方面想的宋清媛。
落洛說完這番話,沒有之前想像的痛快感覺,而是有些驚訝自己怎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果是以前她萬萬不可能說的,看來人都是會變的,而她在經歷失敗的婚姻後,也慢慢的學會了報復,這種感覺,令她非常難過,彷彿她最珍貴的品質沒有了一般。
段煜麟在屋裡聽到了這邊的情況,本來他想出來解釋的,可一聽落洛這種態度,他卻覺得有趣兒,仍躺在床上沒動,聽聽後面如何發展,想不到柔弱的小白兔也有咬人的一天。
宋清媛手中的飯盒「啪」地一聲就掉到了地上,她強烈隱忍著怒火說:「他要是對你餘情未了也不會跟你離婚,當初更不會對你做出那樣傷害的事!」
落洛平淡地說:「那你該問他,他還沒醒,你可以去叫醒了問一問!」
「你要不要臉?甘願當小三?」宋清媛一聽段煜麟沒醒,便不想輕易放過落洛。
落洛微微一笑,說道:「因果終有報應,現在這種滋味好受嗎?」
「原來你是故意的,段煜麟瞎了眼才找你!」宋清媛咬牙道。
「他視力的確不太好,不然當初也不會被你蒙了雙眼!」她說完,收起笑,說道:「讓一讓,我要走了,你還是想辦法怎麼拴牢他吧!」
宋清媛一看她想走,二話沒說就叫道:「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她這一嗓子尖利的,整個樓道都聽見了!
段煜麟一聽她這是要動手,也不再裝睡下去,從床上跳了起來就往外衝,落洛的確沒想到宋清媛瘋狂的想動手,她一時被宋清媛那尖的沖天的嗓門給嚇住了,沒反應過來,眼看著宋清媛癲狂的表情,尖尖的指甲伸了過來。
段煜麟趕的及時,一把將宋清媛的手腕抓住,沒有多想,隨手那麼一甩,高瘦的宋清媛便輕飄飄地摔到了地上,她不敢相信地看著段煜麟,然後便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落洛不知道段煜麟什麼時候醒的,看到這個場面,雖然心裡有些爽快的感覺,可看著宋清媛也挺可憐的,她覺得自己真是心軟的犯賤。
「煜麟,你竟然為了她打我!」宋清媛坐在地上,也不起來,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段煜麟本來沒打算把她怎麼樣的,沒有想到她會摔倒在地,本來心裡剛剛升起愧疚,可是一看宋清媛坐在地上一副潑婦的模樣,心中難免升起一陣厭惡,站在那裡冷冷地看她。
落洛不想摻和他們之間的事,她剛剛真是多餘,她跟段煜麟已經離婚了,就算氣了宋清媛又有什麼?倒不如離他們遠遠的,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她要上班,今天有很多的工作。
可是她剛剛抬腿想走,宋清媛伸手,想拽她,還說著:「你別想走,上了我老公的床,還想溜?今天咱們把話說清楚,也讓大家來看看這個不要臉的小三!」
樓下樓下已經有人聽到動靜出門,但卻並沒走下來,只是在樓梯口聽著。
段煜麟以為宋清媛還想動手,想都沒想一把就將落洛給拉了回來,拉到自己身上,只是他用力猛了些,她落進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