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進來!」
陸建章在指揮部看著作戰地圖,身邊圍著一圈作戰參謀,整個指揮部忙忙碌碌的。正當他聚精會神聽著一個作戰參謀在地圖上解說目前雙方戰況的時候,電訊室主任急急趕了過來。
「空軍急電!」
「空軍?」陸建章微微一愣,叫停了作戰參謀的解說,轉過身露出不解的表情。作為西部軍團的總指揮,陸軍和空軍雖說在戰爭中配合默契,尤其是空軍在協同作戰方面使陸軍受益匪淺,對於空軍這支新部隊陸建章還是比較看重的。不過,空軍和陸軍分屬兩個系統,雖在總參謀部的作戰方案中兩軍是協同作戰,可互補統屬。也就是說,作為陸軍上將,西北軍區司令,西北軍團總指揮的陸建章對於空軍方面只能呼叫支援和偕同,而無法直接指揮空軍作戰,對於空軍那邊同樣也是如此。
對於這個問題,陸建章在前些時候向總參謀部提出了個建議,要求把部分空軍的指揮權歸與作戰單位直接領導,這可以便於整體指揮的靈活性,以利戰爭需要。對於這個建議,總參謀部暫時並沒答覆,而只是說需要慎重考慮後決定。
作為空軍最高統帥,也就是總理方子達實際上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空軍畢竟和裝甲部隊不同,空軍是一個新式的軍種,它的作用不僅僅是用於對地面的支援和空戰,還有其它方面的作用。作為像陸建章這樣的將領,遠沒有直接指揮空軍的能力,從他的建議中可以看出好的方面,可一旦把空軍拆散交由陸建章指揮弄不好適得其反,反而削弱了空軍本來的戰鬥力。
當然了,對於空軍的未來,方子達有他自己的計劃。在整體空軍成軍完成後,可以適當地在陸軍部隊中組建部分歸屬於陸軍的航空兵。至於海軍方面同樣也是如此。未來的空軍除空軍總司令部外,還有陸軍航空隊、海軍航空隊兩個特殊軍種,可這些都是未來的後話了,要想做到這些現在條件還不成熟。
聽到是空軍發來的急電,陸建章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不會是中央對於他要求直接指揮空軍的命令下達,因為如果這個命令下達也是由總參謀部發來的,而不會是由空軍告訴他。那麼。難道是空軍方面有單獨行動,需要陸軍配合不成?疑惑不解的陸建章接過電報僅看了一眼,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
「羅斯托夫的位置在什麼地方?」
陸建章話音剛落,一旁的作戰參謀馬上就在地圖上找到了羅斯托夫的位置,並且拿了面小旗幟插在上面作為標注。
兩眼緊盯著地圖上的旗幟,陸建章很快發現羅斯托夫位於莫斯科東北部方向。距離莫斯科只有200公里左右,而離弗拉基米爾僅僅只有180公里距離。
「該死的!」陸建章咒罵了一句,連忙大聲命令道:「立即通知各師、旅長來指揮部召開作戰會議!」
大約一小時後,除正在前線的幾個指揮官無法脫身,其餘部隊的各級將領急急趕來指揮部,當他們進到指揮部的會議室時發現這些天一直樂呵呵的陸建章今日臉色陰沉的像要擠出水一般。
「老總,出什麼事了?」91旅少將旅長楊虎臣曾經是陸建章的警衛團長。仗著同陸建章的關係忍不住輕聲問了句。
誰知道他不問還好,剛一開口陸建章銳利的目光就向他掃了過來,黑著臉就劈頭問道:「弗拉基米爾的北邊防區是不是你91旅負責?」
「是……。」
「近來防區有什麼異動沒有?」
「這個……一切正常呀,按照您的命令,我部主要擔任主力部隊的右翼安全,全旅上下絲毫不敢怠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楊虎臣有些不明白,前線打得轟轟烈烈,而他的91旅被擺在了弗拉基米爾北邊地區擔任二線部隊。從莫斯科之戰打到現在,他是一仗都沒撈著,每天除了準備還只是準備,難道陸建章準備把自己的部隊進行調動,派往前線接替其它部隊?不過不對呀,瞧陸建章這副樣子,似乎像是不滿自己的表情。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惹得陸老總不高興了?
「正常個屁!」陸建章勃然大怒,一手抓起放在面前的電報劈頭就沖楊虎臣丟去:「你看看!看看!一切正常?虧你說得出來!老子把右翼交給你負責,你居然玩忽職守?差一點兒就要了全軍將士的性命!老子……老子要槍斃你!」
怒火沖天的陸建章把桌子拍得砰砰直響,而目瞪口呆的楊虎臣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至於參加會議的旁人也沒搞清楚究竟,而這時候陸建章越罵越惱火,一氣之下就解開了槍套,打算拔槍。
「老總息怒!老總息怒!」陸建章的舉動把所有人全嚇了一跳,坐在離陸建章最近的是賈宗讓,他連忙跳起來一把抓住陸建章拔槍的手,一邊勸著一邊回頭沖還傻站著的楊虎臣大聲嚷嚷道:「楊忠祥,你小子究竟做了什麼錯事?還不馬上向老總賠個不是!」
「老總,有話好好說,楊忠祥就算有過錯也罪不至死,何況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暫時留他一命戴罪立功吧。」
「是呀老總,消消火……有話好好說,楊兄弟這些年鞍前馬後,對老總您是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就放他一碼吧。」
反應過來的眾人急忙上前勸說,七嘴八舌地為楊虎臣求情。此時,陸建章才漸漸平靜了下來,狠狠瞪了楊虎臣一眼,氣呼呼地坐回了座位。
這時候,才有人想起陸建章甩在楊虎臣臉上的紙片,張治中坐的位置恰好離飄落的紙片不遠,他彎腰把紙片撿起,下意識的瞧了瞧,頓時臉面大變。
「什麼!空軍發現羅斯托夫以南地區有敵人大規模部隊正向莫斯科運動?」
「啊!真的假的?」
「羅斯托夫在哪裡?敵人離我們多遠?一共有多少敵人?」
「從哪裡冒出來的部隊?不會是斯大林組織起來的農民吧?」
「怎麼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北邊的部隊幹什麼吃的?」
這些話剛剛出口,大家終於明白陸建章剛才為什麼這麼惱火了,弗拉基米爾北邊地區是91旅負責,而羅斯托夫離91旅的位置僅僅只有一百多公里,在眼皮子底下毫無預兆的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大股敵人,作為旅長的楊虎臣居然還不知道,陸建章不生氣才怪呢。
「半小時前我已經通過電報向空軍核實過,根據空軍返回的飛行員證實,的確有這麼一股敵人在羅斯托夫地區快速向南部運動。根據初步判斷,敵人兵力至少也在30萬之上,而且很可能是敵人的主力部隊,絕對不是什麼新軍。」
陸建章冷冰冰地說道,屋裡頓時一片靜肅,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現在,全軍正在猛攻莫斯科,從敵我總兵力對比來看,蘇俄的兵力總數幾乎是中**團的三倍之多。但從裝備、士氣、戰鬥力而言,中**團遠遠佔了上風。不出意料,徹底打垮敵人,佔領莫斯科只是時間問題。
可在這種時候,敵人突然冒出了30萬以上的援軍,而且是紅軍的正規軍。一旦這支部隊增援莫斯科就會給現在的作戰帶來極大麻煩。更可怕的是,如果這股部隊直接在羅斯托夫向弗拉基米爾地區展開攻擊,打中**團一個措手不及,這後果就將更為嚴重。
「媽的!這個楊虎臣幹什麼吃的?早知道剛才就不給他求情了,差一點兒害死大家啊!」
想到這些後果,所有人臉色都微微變了,望向依舊站在原地發呆的楊虎臣個個都露出了憤怒的表情。是啊,就和陸建章剛才罵的那樣,你楊虎臣擔任右翼防區,保證主力的安全。可現在幾十萬敵人都快到眼皮子底下了你還不知道,這不是害人麼?
「我……我……。」楊虎臣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不知道如何解釋才好。他冤枉!簡直比竇娥還冤枉啊!他楊虎臣根本就沒玩忽職守,應該派出去的偵察兵早就派了,可從來沒有人向他報告過有敵人的蹤跡啊!難道這股敵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但現在事實又擺在面前,他楊虎臣根本無法辨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撤消楊虎臣91旅少將旅長職務,降為連長,該部由副旅長接替,另調賈宗讓部負責北邊防區,91旅全旅暫歸賈宗讓指揮!」
陸建章當場就撤消了楊虎臣旅長之職,宣佈命令後抬手一揮,自有兩個衛兵立即上前摘掉了楊虎臣的肩章,接著就把他給帶了出去。
處理了楊虎臣,再把賈宗讓部調至北邊,接下來的問題是搞清楚這支部隊究竟從哪裡來的,指揮員是誰,他們一共有多少兵力,裝備如何,戰鬥力怎麼樣等等,同時整個軍團必須作出相應調整,以做好萬全之策。
對於這些問題,根本沒人能夠回答。現在僅僅只是空軍的情報,而且發現這股部隊也是一個巧合,接下來這些問題都要靠繼續偵察才能核實,從雙方的距離來看,留給中**團的時間並不多。
就在大家為這些問題而擔憂的時候,一直沒有出聲的白崇禧和身邊的張治中默默交換了下眼神,想了想,白崇禧站起身說道:「老總,諸位,也許我知道這支部隊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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