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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卷 九霄龍吟驚天變 第三百零七章 勞作 文 / 夜深

    周忱離開中央銀行直接去了家茶樓,在那邊呆了半小時後又離開了,接著在街上繞了幾個圈子,這才悄悄去到總理府,他沒從正門進去,而是從後借的一扇側門偷偷溜了進去。

    親眼見著周忱進到總理府內,輪流盯梢的兩個特工處的人員其中之一繼續留在附近遠遠守候著,而另一人則急急趕了回去。

    從側門進了樓,自然裡面有人接應周忱,跟著對方七繞八繞來到二樓的一間房間,讓周忱在屋裡等著,那人就關門離開了。

    坐著枯等了許久,直到面前的一杯茶水喝的快瞧不見綠色時,宋教仁終於出現了。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沒急事不要找我麼?」一進門,宋教仁就神色不悅地說了一句。

    「遁初兄,這回可真是急事呀!我要再不來就沒時間了。」周忱站起身焦慮地說道

    宋教仁一愣,頓時急問:「出什麼事了?難道方鄣明察覺到了?」

    「這倒沒有,我在中央銀行這些年來方鄣明還是很看重我的,而且今天還準備提拔重用我。」

    「這不是很好嘛,那還有什麼大事令你如此焦急?」宋教仁詫異道,周忱是當年同盟會的老會員,同時也是宋教仁的同鄉好友,辛亥革命之前他就在宋教仁的安排下去北洋任職,原打算是利用他在北洋的身份在革命時期給同盟會予一定幫助。誰想到,當年光復會搶在同盟會之前發動武昌起義,打響了辛亥革命第一槍,接著南方各省紛紛duli,革命如野火燎原般一夜間就獲得成功,緊接著是南北對峙、南*京和談、滿清退位、民國成立……這些事件如同走馬燈一般應接不暇。等到這一切塵埃落定,周忱也就失去了他原來的作用。

    宋教仁入京組閣時悄悄聯絡上了在交通銀行擔任協辦的周忱,不過那時候他並沒打算公開周忱的身份,因為這時候的周忱已做到了交通銀行協辦的位置,對於還未掌握財政的宋教仁來講是一個極其重要的角色,一旦周忱同盟會會員的身份揭露。必然會引起當初執掌交通銀行的梁士詒所顧慮,一旦梁士詒為此找借口撤換掉周忱職務,宋教仁反而得不償失。

    可沒想到,由於方子達的出現,說服了袁世凱從梁士詒手中把交通銀行進行拆分,正式接手並成立了國家中央銀行,這樣一來也為宋教仁內閣的財政打下了堅實基礎,從而使得宋教仁的國務總理位置坐的名副其實,越發穩固起來。

    這時候。周忱曾經提議恢復同盟會會員的身份,並且要求加入kmt。但他提出這個要求後,宋教仁突然心中一動,雖然那時候他和方子達處在蜜月期,雙方信任有加,可周忱的身份在kmt中沒什麼人知道,他這個人留在黨外繼續在改組後的中央銀行任職遠比公開身份來得合適。起初宋教仁倒不是拿周忱用作監視方子達的工具,他只是純粹的覺得做事有個後手比較妥當。但隨著他和方子達之間的矛盾產生,雙方的裂痕漸漸變大。周忱的作用也就開始了改變,在宋教仁心裡,一旦趕方子達下台後,周忱就是他用來掌握中央銀行甚至財政部的最合適人員。

    周忱苦笑著把方子達和美國財團聯合俄羅斯帝國正統zhengfu三方一起合作,為俄羅斯帝國正統zhengfu組建俄羅斯帝國中央銀行的事情講述了一番,並且告訴宋教仁。由於方子達的「看重」他已經被定為中國zhengfu中央銀行所派遣人員之一,而且還將主持俄羅斯帝國中央銀行的籌建工作。這個命令已經下來了,恐怕要不了多少時間他就將離開京城北上。

    「我怎麼不知道這個事?如此大事他方鄣明為何不向內閣匯報?」宋教仁聞後大驚,臉上怒色頓起。

    「按照中央銀行章程,這是純粹的商業合作。不向內閣匯報並無不妥。不過我問過楊皙子,據他所說方鄣明會在下次內閣會議中將此事形成文字交於內閣備案。無論從法理還是程序來講,他這樣做是無可非議的。」見宋教仁發怒,周忱稍微解釋了一下,聽完周忱的解釋,宋教仁呆了呆,抬起手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把手又落了下來。

    宋教仁根本沒想到周忱來找自己居然是這事,這事要從周忱個人來說當然是件好事,可是周忱一旦離開,早就被方子達經營得如鐵桶一般的中央銀行就水潑不入,針插不進了,他宋教仁再也沒有渠道瞭解中央銀行內部的真實情況,等於斷了他的耳目。

    這個結果宋教仁是絕對不能接受的,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周忱這人對他來說意義重大,絕對不能輕易離開。但是宋教仁也清楚,方子達讓周忱去負責這件事不僅是對他的重用,還是一個肥缺,於公於私周忱都不方便推辭,一旦他拒絕接受這個任命不等於告訴所有人周忱別有用心麼?

    思來想去,宋教仁一時間也琢磨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你先稱病吧。」

    「稱病?遁初兄的意思是稱病推辭?」

    宋教仁搖搖頭:「推辭不可能的,從情況來看正式起行還需些時間,反正你已接受了任命,如果再推辭反而不好。等到出發之前你再臨時稱病幾日,到時候方鄣明也只有讓別人替換你去俄國,人吃五穀,哪裡有不生病的道理,你說呢?」

    周忱頓時就笑了,點點頭道:「這話有道,還是遁初兄想的周到,那就如此,該幹什麼我繼續干,等走之前生場大病,病好後這事也就過去了。到時候別人對此最多也只覺得可惜,而不會想到其他方面。」

    「不錯。」宋教仁笑了笑,隨即又嚴峻道:「行了,你我之間能不見面還是少見面的好,尤其是在這種地方。快點回去吧,免得方鄣明察覺些什麼,這小子鼻子可比狗還靈敏呢。」

    「那好,遁初兄,如有事還是用老辦法聯繫,我先走了。」周忱起身說道,宋教仁讓心腹按來的路悄悄送周忱離開,等周忱走後,回到辦公室的宋教仁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

    第二天,周忱還是如往常一般來到他的辦公室開始了忙忙碌碌的一ri工作。但和昨日相比,今天碰到周忱的同事向他道喜的時候,周忱臉上露出很是高興的笑容,而且還主動要求和楊度配合,一起為赴俄人員進行挑選,並給楊度推薦了幾個很不錯的人。

    這些事傳到方子達的耳裡,方子達淡淡一笑不去理會,周忱的身份已經確定,就算再掩飾也無用處,他方子達自然有辦法對付他。至於眼前,這事並不急,上午在辦公室裡處理完部分工作後,方子達就離開了。因為明天他要去見段祺瑞,從京城到保定雖然路程不遠,但為了尊重段祺瑞明日一大早就得登門拜訪,所以方子達準備下午就出發,晚上在保定附近住上一宿,第二日清晨抵達段祺瑞處。

    一路無驚無險,風平浪靜地到達保定,方子達簡單的用了晚飯就早早休息了。第二天東方的太陽剛剛升起,已經起床的方子達洗梳後換了身衣服,坐著車出發了。

    到了段祺瑞的宅子,幾下敲門後,僕人開了門,問過來人是誰連忙請方子達入內,並引著方子達往裡走。

    「方總長,芝老正在後院鋤草,他老人家吩咐過,您來了帶您直接過去。」

    方子達跟著僕人並沒去中堂,而是穿過院子越往後面走,僕人感覺到了方子達詫異的表情,連忙解釋了一句。

    「呵呵,我來前聽楊皙子說過芝老近日的愛好,真想不到當年赫赫有名的將軍如今還有如此雅興。今日正有機會好好一見,還請帶路。」

    「方總長,這邊請。」

    僕人微鬆口氣,快步帶著方子達往後院走去。

    不多時就到了後院,耳邊已經聽到了鋤頭揮動的啪啪聲,進了院子,眼前一亮,如今雖然已是深秋,但段祺瑞大後院依舊春意盎然,到處後是一片綠色。

    菜地前,一位老農打扮的老人正在熟練地揮動鋤頭,為地鋤草松土,地邊擺著張雜木做的小桌,白瓷的茶壺和幾個茶碗擱在桌上,小桌邊上還有兩張板凳,其中一張板凳上掛著條白巾。

    帶方子達到了地方,僕人告聲罪就離開了,方子達也不先和段祺瑞打招呼,而是靜靜站在一旁看著他勞作,臉上微微露出笑容。

    幾分鐘後,鋤完這塊菜地的段祺瑞這才放下了鋤頭,回頭瞧著方子達就是一笑:「鄣明來啦,來來,這邊坐。」

    「芝老辛苦,我一直以為楊皙子在誇大其詞呢,沒想到芝老還真有這麼個本事。」

    「哈哈,這算什麼,要不是我年齡大了,放20年前我一人種十幾畝地都不在話下。」段祺瑞笑著打趣道,走到桌前拿起白巾擦了擦汗,接著倒了兩碗茶,拿起一碗幾口就喝了個乾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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