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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達趕來時已是半小時之後了,快步推門而入,只見宋教仁和廖仲愷正在談事,見方子達到來,宋教仁笑容滿面地招呼著他坐下。
不等方子達坐定,宋教仁就告訴他剛剛經kmt理事會議決定,增選他和廖仲愷為黨理事的消息,並伸手向方子達表示祝賀。
握著宋教仁的手,方子達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突然增選自己為kmt理事,這件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本來他只是以為宋教仁喊自己來是討論財政或軍事準備上的工作,誰想到居然一見面就聽到了這麼一個消息。
kmt理事,這在kmt內部是個極高的位置,全黨中擁有理事身份的一共才七人,如果加上原先的黃興、孫文兩人,kmt自成立後理事人數最高也就是九人,這九位理事在黨內被戲稱為九大長老,除宋教仁這個理事長外,其餘理事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等於是黨內的最高職務。
「這個……不合適吧?」方子達有些遲疑道,看了眼在一旁的廖仲愷,又道:「仲愷兄增選為理事是理所當然,可是我本來連理事會成員都不是,突然就成了理事,恐怕惹人非議吧。」
話音剛落,宋教仁和廖仲愷同時笑了起來。
「仲愷兄,鄣明這話和你剛才說的如出一轍啊,怎麼,你們難道是商量好的?」
「遁初兄說笑了,其實鄣明所言也是我想說的。只不過我覺得鄣明擔任理事遠比我合適,你何必硬要拉我幹這個呢?」廖仲愷苦笑著搖搖頭,方子達在一旁微微一愣,頓時也忍不住笑了笑。
「行了。你們也不用推來推去,這件事已經定下了,兩位同志都是黨內精英,當得起這個理事職務。」宋教仁一揮手,制止他們再相互推辭,隨後就說起了他們兩個擔任理事後的工作安排。
按照宋教仁的安排,方子達主要負責黨內財政、組織的工作,而廖仲愷負責後勤、秘書處的工作。這樣的安排。可以說是恰到好處,方子達搞財政是一把好手,加上本就著手組織統計工作,如今這樣安排是名正言順。至於廖仲愷管後勤和秘書處。無論是宋教仁還是別人,都相信以廖仲愷的能力和為人一定會做得很好。
當然,kmt不是後世的kmt,國家也不是歷史中蔣光頭的黨國,宋教仁領導的kmt無論從結構還是作風。都接近於西方國家的政黨,所以並不存在什麼後來黨指揮槍這一套。kmt中並沒有負責軍事的明確職務,不過方子達既然負責了黨內組織,以方子達如今在軍中的權利也可以說變相地擔任起軍事這塊工作。這也是宋教仁如此安排的一個用心所在。
既然已經作了如此安排,方子達和廖仲愷也就不再推辭。當即答應了下來。
「在歐洲的軍事觀察團何時可以全部歸國?」黨內工作談完,宋教仁轉而問起了其他事。
略算了下時間。方子達說道:「預計還要一個月左右,命令下達後第三天軍事觀察團就動身了,不過路途遙遠,為了安全起見我交代同盟國那邊轉道北歐的中立國再搭船歸國,所以行程時間要稍長些。不過協約國也就是沙俄那邊會快點,按照行程計劃應該九月中旬就能回來。」
「也就是全部人員歸國要等到九月底或者十月初?」宋教仁問道。
「是的,差不多就這時間吧。」
點點頭,宋教仁的右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兩根手指輕輕點了幾下,轉身向廖仲愷瞧去:「仲愷兄,日本那邊有何動靜?」
「孫文嘛還是老樣子,沒了查理兄的資金贊助,他的革命黨快支持不下去了,這些日子到處在找援助。至於日本政府……明面上的動靜不是很多,但是聽說十月份日本海陸軍會在福岡有場演習,到時候大正天皇也會到場出席。」
「日本現任內閣是在十月換屆是不是?」宋教仁追問道。
「是的,不過具體時間還沒定。」
「依你看,日本的新內閣和軍事演習哪個會早些?」
「這……不好說……。」廖仲愷想了想,搖頭說道:「按理說大隈內閣應該在演習後換屆,可日本人一向不按規矩出牌,而且這次演習是大山巖的陸軍為主導,大隈重信雖然是首相,但在軍方中影響力並不大,何況根據消息確定日本大正天皇會屆時到場,所以是否誰前誰後,都有這個可能。」
「聽清楚了?」宋教仁扭頭向方子達看來,神色嚴峻地問道。
方子達當然明白宋教仁問這話的意思,關於日本的動向他近來也一直密切關注著,廖仲愷所說的這些方子達是一清二楚。
「我會催促歐洲軍事觀察團那邊盡快歸國,只是時間上恐怕很緊。」方子達如此說道,微微一頓,又道:「遁初兄,關於提前宣戰之事,政府這邊是怎麼考慮的?」
「這……分歧還是很多……。」宋教仁皺了皺眉頭,輕歎一聲:「國防部的意思都是能拖則拖,畢竟我國防軍整編還沒完全完成,而總參謀部那邊的看法和你差不多,既然可能發生戰爭那就先行宣戰,以取得政治和軍事上的主動。但我和大總統私下商量後,還是決定穩妥為主,日本人狼子野心,可不好對付啊,能多做些準備總是好的。」
默默點了點頭,作為政府總理,宋教仁身上的壓力之大方子達當然清楚。一旦宣戰,他這個總理必須要擔負起萬一戰敗的責任,如今民國是責任內閣制,宋教仁考慮的謹慎些也是正常的。當然,對於宋教仁來說,日本這個國家他一直沒什麼好感,當年為了國土爭紛他宋教仁沒少和日本人鬥過,這也是他判斷形勢後果斷表態支持方子達的建議,同意由戰爭中立國加入協約國向同盟國宣戰的決定。可對於現狀,宋教仁心中還是有些沒底,滿清鴉片戰爭之今,中國和對外戰爭中一敗再敗,割土賠款,喪權辱國。他宋教仁絕對不想再讓中國再遭受這麼一次失敗。
「還是一手準備,一手拖延吧,這樣更穩妥些。」廖仲愷是政府中對這計劃極少知情者之一,主動出了個主意。
「這個法子我也想過,可一旦部隊大規模調動必然引起日本方面警惕,而且日本海軍力量強大,隔海隨時可攻擊我東南各處海防。僅僅防守實在太被動,顧頭顧不了尾啊!」宋教仁搖了搖頭,國防軍現在從規模和裝備來講已經不下於日本陸軍了,甚至人數還要超出許多,但無論是訓練還是指揮,對上日本陸軍宋教仁還是心裡沒一點底,況且日本還有中國不能比的強大海軍。雖然針對此事總參謀部判斷日本最可能進攻方向是東北,可畢竟這僅僅是判斷,萬一把部隊往東北調動集結,一旦日本人改了主意由南方發起攻擊這如何是好?
宋教仁是政治家,並不是軍事家,他對軍事方面的知識也僅僅來源於下面的意見。但他非常清楚,一旦作出決定再要變更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這也是他的顧慮所在。
宋教仁如此說,廖仲愷頓時沒了話,坐在一旁苦思苦想。對於軍事他也不太在行,無奈只能把目光投向方子達,畢竟在場三人中,只有方子達直接帶過兵還打過仗。
見廖仲愷用迫切的目光望向自己,方子達忍不住苦笑。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還不清楚?他的確帶過兵也打過幾仗,可這仗怎麼打的方子達心裡有數,如今的對手可不是烏合之眾的革命黨,更不是毫無戰鬥力的巡防營,日本鬼子的凶狠在電影中方子達可沒少見過,和這樣瘋狂的對手交鋒,憑他三腳貓的本事能成麼?
正想開口推辭,建議把軍事的事還是交給軍事專家來定。但不等準備開口,突然一個念頭從腦海中劃過,方子達想了想後,有些遲疑道:「當年後金的野豬皮和明朝打仗,明軍浩浩蕩蕩數十萬,以分進合擊的戰術試圖同後金決戰。但後金軍避開鋒芒,野豬皮更提出了『任你幾路來,我只一路去』的軍事觀點,以寡擊眾,以弱打強,最後打得明軍大敗。由此一戰,明軍實力大損,導致數十年後清軍入關,明朝就此滅亡。」
「鄣明你是想說……?」廖仲愷眼前頓時一亮,急切問道。
方子達笑了笑,提議道:「總參謀部判斷日軍如果開戰首選東北是考慮到好幾個因素,這些我就不多說了。我只講講遼東的關東州吧。遁初兄、仲愷兄,對於日本人脾性兩位遠比在下清楚得多,假如關東州突然受到攻擊,日本人會作如何應對呢?」
「好主意!」廖仲愷一拍大腿就興奮道:「日本人佔便宜慣了絕對不肯吃虧,如果關東州受到攻擊,甚至還有丟掉的可能,以日本的脾性肯定會一味增兵關東州,而不會顧其餘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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