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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譚府變故 文 / 暗夜蕭然

    「那你愛的人又是誰?」天血夜雙眼緊緊盯著譚天賜,將他臉上的表情盡數收在眼底,譚天賜不自覺的咬緊了雙唇,而在一旁站在的同亦辰也好似知道些什麼一般,臉色很是黯然。

    良久眾人都沒有吭聲,從譚天賜的這種表情和反應,天血夜再結合小葛在走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心中也已經有了答案。

    「天賜兄,如果你希望我幫你,那你就不要對我有任何隱瞞!」天血夜知道譚天賜有心結,可是如果他自己不主動開口,那自己真的無從下手!

    譚天賜臉色蒼白,整個人彷彿比剛才還虛弱了很多,同亦辰看著他這幅模樣,頓時對著天血夜道:「師傅,不要逼少爺了,他……」

    「亦辰,沒你的事,你出去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靠近!」譚天賜在這時終於開口,同亦辰聽聞愣了半秒,隨即她點了點頭走了出去,站在小築的門口看向四方。

    「冥夜兄弟,你是不是聽說了些什麼?」譚天賜看起來鼓了很大的勇氣才開口,天血夜見他這幅模樣,皺了皺眉道:「一點而已!」

    「你相信你聽到的嗎?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個人很糟糕?」譚天賜蒼白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彷彿此時又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往事一般!

    「我交朋友的標準並不是聽那些閒言閒語來定奪,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愛一個人沒有任何錯!」天血夜知道譚天賜的顧忌,畢竟如果小葛所說的是真的話,他這樣的感情確實不為世人所容。

    聽著天血夜口中所言,譚天賜的心中覺得好受了很多,畢竟他會跟天血夜交上朋友,也是源於她和玄兩人不顧世人眼光兩人在大道之上擁抱在一起。

    「如果我能向冥夜兄弟和冥玄兄弟那般坦然面對一切,一切也許就不一樣了,只是那個人,他永遠都不會接受我!」

    「我和玄哥哥?」天血夜疑惑的開口,隨即她像是想到什麼一般頓時錯愕,下一刻她就有一股想要笑的衝動,原來譚天賜一直以為自己和玄哥哥是……怪不得自己總是覺得他看玄哥哥和自己的眼神有時候很奇怪,原來是……

    雖然很想笑,可是她卻使勁的憋住,因為此時譚天賜才剛剛打開心結,如果告訴她自己是女兒身,恐怕會適得其反。

    「嗯,你們那不畏世俗眼光坦然的愛戀,是我和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編織的美夢,他根本就不在其中。」

    「等我到頭來傷的遍體鱗傷之時,我才發現,他從來就沒有愛過我,他從來不問我的感受,從來不在乎我喜歡什麼,就連對我那溫柔的笑顏,現在想起來當初他笑的都是那麼的勉強,一紙契約拿到之後,只得到了他的一句我們已經完了,而我苦苦哀求他只換來了殘酷的事實。」譚天賜此時臉上眼淚已經慢慢從臉上劃落,天血夜看著他俊美略顯病態的臉上清冷的淚痕,不由得坐到了床邊,輕輕的為他拭掉眼淚。

    「他說,他跟我在一起只是因為我這個劍靈國第一首富繼承人的身份,他不愛我,一切都只是皇命所為,拿到西北礦脈的所有權之後,他和我之間這噁心的關係就可以結束了,他終於擺脫了我這個噁心的人,我們一起生活了一年,我一生中最開心最幸福的一年,對於他來說都是噁心難以忍耐的,我在他眼中只是個噁心的人,咳咳咳……」

    譚天賜說得越來越激動,頓時咳嗽了起來,天血夜一把擁過他輕輕替他順氣,而譚天賜聞到天血夜身上那彷彿令他安心的香味,不自覺的靠在了她的肩上默默的留著眼淚。

    「這種混蛋,你就不要想他了,我會替你修理他的!」天血夜彷彿安慰著小孩子一般,馭魂和煙煙此時揮動著小翅膀飛在床前,看著相擁的兩人,突然馭魂皺了皺眉看向外面……

    「老爺……」同亦辰的聲音突然在外面響起,譚天賜聽到之後,頓時抬起了頭看向天血夜,他臉上佈滿了驚慌的神色!

    天血夜皺了皺眉,隨即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她邪惡的看向譚天賜,譚天賜看著天血夜臉上的這抹笑容,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心中不由得想到,往往冥夜兄弟這幅模樣之時,就有人要倒霉了,這個人該不會是自己吧!

    「讓他們進來,稍微阻攔下!」天血夜的聲音在同亦辰的耳邊突然響起,同亦辰雖然不解天血夜究竟想要做什麼,可是她知道天血夜做事都有分寸,肯定能幫到譚天賜!

    只見頭髮半百一身棕色華服的譚耀文走在最前方,在他身旁那一身紫衣的妖艷少女,赫然就是那日和天血夜發生衝突的刁蠻女,秦鳳衣!

    秦鳳衣身後跟著一青一黑兩位黑髮老者,在譚耀文的身後也跟著幾名譚府的家丁。

    「秦丫頭以後必定是個賢惠的好媳婦,我這孽子以後可就要拜託你照顧了!」譚耀文臉上掛著一副溫和的笑容,只是他那笑意卻不達眼底,他那黝黑的眼珠之內,情緒藏的太深,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用天血夜的話來說就是,狡猾的老匹夫!

    「譚伯伯您又誇鳳衣,聽說天賜哥哥這兩天都沒有吃飯,身體太虛弱了,所以鳳衣親自燉了雞湯想要給他補補身子,沒想到還要譚伯伯帶鳳衣過來!」秦鳳衣臉上掛著嬌羞的模樣,跟那日在天血夜三人面前時刁蠻任性的模樣判若兩人!

    「呵呵,秦丫頭有心思,明日都要大婚了,居然毫不顧忌新娘婚前不能見新娘的習俗也要關心我那孽子的身體,老夫這當爹的也得表示表示不是?要是明日拜不了堂可就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了,哈哈哈……」

    「鳳衣是江湖兒女,不會計較這些,天賜哥哥的身體要緊!」

    「呵呵,但願如此!」譚耀文牛頭不對馬嘴卻意有所指的話說話後,便爽朗的大笑著走上了開往湖心小築的船。

    秦鳳衣看著譚耀文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陰毒,「老傢伙,等我秦家吞併了譚家,到時候本小姐再好好的伺候伺候你,看你這副虛偽的嘴臉能掛到什麼時候!」

    「秦丫頭,怎麼還不上來啊?」站到船上的譚耀文對著岸上的秦鳳衣道,秦鳳衣在譚耀文轉過身來之時臉上早已掛上一抹笑容。

    「譚伯伯,馬上就來了,鳳衣剛看了看雞湯,好在還沒有涼掉!」隨即秦鳳衣故作大家閨秀般的姿態走上了小船,譚耀文看著她這幅模樣,精明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同亦辰看著那船隻越來越近,心中也越來越緊張,師傅到底準備怎麼辦?要是被老爺看到師傅在少爺的房間裡,他那火爆脾氣,會不會……

    「亦辰?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譚耀文的船隻靠岸之後,他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同亦辰,頓時聲音洪亮的吼道。

    同亦辰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硬著頭皮對著譚耀文抱手道:「老爺,我今天剛到的!」

    在譚耀文身後的秦鳳衣上下打量著一身灰色衣衫的同亦辰,同亦辰也感覺到了秦鳳衣的目光,對著她的方向抱了抱拳。

    「譚伯伯,這位是……」秦鳳衣略帶興趣的問道。

    「我那不孝子的書僮,同伯同嬸的兒子!」

    秦鳳衣聽聞同亦辰只是個書僮時,臉上那抹興味一瞬間消失,臉上掛著一抹不削看向同亦辰,同亦辰當然也注意到了她眼神瞬間的改變,但他並未有任何表現。

    「亦辰,讓開,我進去看看那臭小子,居然還敢給我搞絕食!」說完譚耀文就欲上前。

    「老爺,少爺他……」同亦辰按照天血夜的指示故作遮攔一般,譚耀文看著他這幅模樣,頓時眼含精光的看向同亦辰身後的屋子。

    「臭小子,你還敢攔你老爺我了,我帶著我未來兒媳婦來看兒子有什麼不可以的?難不成裡面有……」說著譚耀文蠻橫的一把將同亦辰拉開,而他還沒有出口的話立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一身黑衣看不到相貌的少年,緊緊擁著只著裡衣的男子,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兩人彷彿久違的戀人正在緊緊擁吻一般,而飛在上方的馭魂看著天血夜撅著身子製造角度的痛苦模樣,不由得笑了笑,煙煙更是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在她眼裡做著怪異動作的天血夜。

    譚天賜俊臉通紅,雖然天血夜並未真的吻到他,可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卻非常的近,幾乎鼻子都要靠在一起了,而天血夜此時卻勾起一抹笑意……

    「混小子,你在幹什麼?」譚耀文暴怒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而秦鳳衣手上提著的籃子也在這時落到了地上,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她並非看到明天就要拜堂的相公和一個男人擁吻在一起接收不了,不過她是真的被眼前這一幕衝擊到了!

    天血夜嘴角輕輕一勾,她這時放開了譚天賜,而譚天賜此時俊臉微紅,赫然一副小媳婦般的模樣,天血夜轉過頭的瞬間,譚耀文和秦鳳衣兩人臉上再次浮起一抹震驚的神情!

    那俊美無雙的臉頰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那仿若星辰般閃耀的雙眸,彷彿一瞬間就可以將人勾入迷陣一般,深陷不能自拔,天血夜看向那一身棕色華服頭髮半百的老人,立刻就猜到了他就是譚天賜的父親,譚耀文。

    「伯父,小侄冥夜有禮了!」天血夜禮貌的對著譚耀文行禮,譚耀文儘管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可是看著天血夜這番模樣,他的怒氣卻被強壓了下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明日你就要與秦丫頭成親了,你居然,居然還是和一個……你……你……」譚耀文氣鼓鼓指著譚天賜罵道,而那愣住的秦鳳衣,在譚耀文的這句話當中終於反應過來,霎時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天賜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秦鳳衣不依不饒的哭了起來,在她身後的那兩位老者看著天血夜的目光異常的狠辣,天血夜瞄了瞄那兩位老者,實力均在一星靈皇左右!

    「譚當家的,請你給我們小姐一個解釋,不然我豐州秦家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那名身著青衣的老者陰沉的開口道,他的目光更是帶著一股殺意射向了天血夜。

    「這……這……」譚耀文也確實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麼一齣戲上演,他眼珠子微微一轉,看向了天血夜,天血夜注意到他的目光,眼角掛著一絲笑意迎了上去,以譚耀文在商界混跡了這麼多年,立刻知道了天血夜和譚天賜搞這一出肯定是故意的。

    天血夜看著譚耀文的目光,心中不由得多了幾絲興味,沒想到這老傢伙眼光這麼毒辣,這麼快就發現了,而他卻沒有拆穿,看來……

    有意思!天血夜嘴角輕輕一勾,隨即踏步向前,就在眾人都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幹什麼之時,天血夜突然對著譚耀文的方向鞠躬道:「伯父,請您成全我和天賜吧,我和他都不能沒有彼此!」

    「咳……」譚天賜被天血夜這突然說出的話弄得一嗆,頓時咳嗽了出來,他脹紅的臉用白巾包住,所以別人也只以為他是因為身體不適咳嗽,同亦辰更是憋著笑站在一旁,馭魂和煙煙兩人也飛在上方看著……

    譚耀文眼角帶著一絲精光,心下想到,好小子,居然給我來這一招,下一刻他開口就對著譚天賜的方向咆哮道:「臭小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譚耀文的兒子居然搞斷袖,你簡直就是丟我的臉!」

    說著譚耀文掠過天血夜就要上前去揪譚天賜,天血夜一個閃身就將他攔了下來,譚耀文驚訝的看著一瞬間就擋在自己面前的天血夜,眼中透出一絲訝異的神色。

    「伯父,小侄和天賜相愛並無什麼不對,還望伯父不要為難天賜!」天血夜妥協的話語中,卻帶著一抹強勢的語氣,可謂不卑不亢,而那被忽略的秦鳳衣等人,此時已經徹底的爆發。

    那青衣老者對著天血夜的方向一吼,一道恐怖的幻力對著天血夜以及譚耀文所在地的方向射了過來,「無知小輩,居然敢無視我豐州秦家,老夫非要給你一點教訓!」

    天血夜感覺到那水黃色的幻力,手只是輕輕一抬,頓時一面水藍色的屏障出現在譚耀文的身後,那土黃色的幻力整個被那水藍色的屏障吸了進去,天血夜的嘴角輕輕一勾,在這時道:「無知小輩剛剛如果沒有感應錯的話,你那要教訓我的幻力,目標好像連我未來的岳父大人也算在裡面咯?」

    天血夜的話讓得譚耀文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秦鳳衣三人怎麼都沒有想到,青衣老者堂堂一星靈皇發出的一擊,居然就這麼輕易的被天血夜攔住了下來。

    「青竹長老,我譚某說了會給秦丫頭一個交代,你剛剛這又是什麼意思?也許你豐州秦家在豐州算的一方霸主,可是如此三番挑釁我譚家,我譚家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貨!」

    「老頭子發火了!」同亦辰看著那臉色暴怒陰沉的譚耀文,她慢慢的掠過天血夜和譚耀文走向床邊道。

    「嗯,老頭子有他的底線,這些人剛剛連他都想要傷害,他不發火才會奇怪了!」譚天賜輕輕對著同亦辰道。

    那名喚青竹的長老,被譚耀文這麼一說,頓時老臉脹紅,下一刻他眼神陰毒的射向天血夜的方向,天血夜看著他那彷彿要吃掉自己的目光,卻絲毫不理會,反而對著譚耀文的方向鞠了一躬道:「岳父大人,需要小婿替您教訓下這些不懂規矩的人嗎?」

    譚耀文微微一驚,下一刻他並未吱聲以示默許,天血夜嘴角輕輕一勾,微微直起了身子對著秦鳳衣三人的方向看了過去,「得罪了,不過誰叫你惹了我岳父大人呢!」

    那青竹長老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只感覺到一陣恐怖的寒風刮向自己,下一刻一身黑衣的天血夜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一把提著他對著外面飆射而去,「在這裡毀了我的天賜的修養之處可不好!」

    譚耀文看著那眨眼間就已經消失在眾人視線中的兩人,下一刻秦鳳衣也不再故作姿態,她和黑衣老者互看一眼,兩人也飛速對著外面飛去。

    「師傅可真夠腹黑,三兩下這責任全都到老爺子身上了!」同亦辰對著譚天賜笑著道,而馭魂和煙煙此時卻沒有跟出去,門外的結果如何可想而知,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出去看無聊的戲碼,相對於外面,裡面或許更有意思。

    馭魂看著那轉過頭來看向譚天賜這邊的譚耀文,譚耀文臉上滿是暴怒的神情,對著譚天賜的方向就吼道:「臭小子,這是怎麼回事?」

    「父親大人,如你所見,我和夜相愛,那秦家小姐你明明知道我並未碰她,我對她也沒有感情,你為何硬要將我跟她湊在一起?咳咳咳……」譚天賜說完又開始咳嗽起來,同亦辰立刻到他的身邊替他順氣!

    「你不想娶她,所以就搞了這麼一齣戲來糊弄我?」譚耀文無奈的搖了搖頭,慢慢的他走向了譚天賜的床邊。

    「兒子,你只能娶了秦家三小姐,不然沒有別的辦法,而且你已經二十有一了!」譚耀文彷彿老了許多歲一般對著譚天賜說道。

    譚天賜皺了皺眉道:「父親大人,我不相信您看不出那秦家故意賴上我是為了譚家富可敵國的財產,您為何還要?」

    「唉!」譚耀文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隨即拍了拍譚天賜的肩膀道:「以他們那些人的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我這個久經商場的人,既然他們的條件是和你成親才願意給出大還丹,那麼就成親吧,不過想要從我譚某人手中拿走東西,可沒有那麼簡單!」

    「父親大人,您……」譚天賜整個人一愣,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譚耀文居然什麼都知道,可是他還沒有說完譚耀文就阻止了他的話語。

    「從小你就不喜商道,如果不是你天生經脈堵塞,你恐怕早已成為一名劍師了,既然你無心商道,那我這偌大的家業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何不拿來替你賭一賭你想要的東西?我已經欠你娘太多了,不能再欠你了!」

    「父親大人……」譚天賜梗嚥了,不由得抱住了譚耀文,兩父子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擁抱在了一起,同亦辰看著他們父子的模樣,眼角也不由得微微泛淚!

    「只是你這小子,居然給我來這麼一齣戲,現在惹怒了秦家,恐怕就不好收拾了!」譚耀文輕輕的鬆開了譚天賜道,眉間也微微皺了起來。

    「父親大人,我……」譚天賜正欲說些什麼,突然一道童稚的聲音在房間中突然響起……

    「一個小小的秦家能掀起多大的浪?我主人根本不放在眼裡!」

    「誰?」譚耀文將譚天賜護在身後,父愛的天性在這一刻展露無遺,譚天賜看著譚耀文用他那略顯蒼老的身子保護著自己,心中的感動更是翻湧沸騰起來……

    「馭魂?」同亦辰見過馭魂,也聽過馭魂的聲音,所以這酷酷的語氣她一聽就已經聽了出來,譚耀文和譚天賜都莫名的看向同亦辰的方向。

    「邪滅的相好,還算你聰明!」這句話剛一出口,一個抱胸而立在空中坐著揮動著翅膀的小精靈出現在眾人面前。

    譚耀文和譚天賜看著這一頭銀白色短髮,有著銀白色眼眸的小精靈,都紛紛雙眼圓睜,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東西一般,他們就差尖叫出聲了!

    「老爺子,少爺,你們不用擔心,這是師傅的精靈,他叫馭魂!」同亦辰看著馭魂對著譚耀文和譚天賜介紹道。

    「師傅?你這傢伙什麼時候有了師傅?」譚耀文不由得詫異的問道,而譚天賜聽聞是天血夜的精靈,頓時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心中的不可置信也少了許多,畢竟天血夜身上的很多東西,都是他不能理解的。

    「父親大人,就是冥夜,亦辰拜了冥夜為師!」譚天賜在這時替譚耀文解釋道。

    「剛剛那十幾歲的小屁孩?是亦辰的師傅?這怎麼可……」

    「轟……」譚耀文的話還沒有說話,外面湖中響起了一聲驚天爆炸,頓時幾人才想起天血夜和秦家幾人的戰鬥,譚耀文拍了拍譚天賜,對著外面就走了出去。

    「亦辰,你扶我起來,我要去看看!」譚天賜困難的撐起身體,同亦辰看著他這幅模樣,頓時將一件白色的外衣披到他的身上,攙扶起他對著外面走去。

    「魂哥哥,我們也出去吧!」煙煙對著馭魂道,馭魂點了點頭,一瞬間飛到了同亦辰的肩膀之上,隱藏在她的長髮之後。

    只見原本清澈的湖水,此時已經渾濁不堪,黑色的俊逸身影傲然凌空而立,在那湖中,一道青色的身影狼狽的竄出,赫然就是那剛剛盛氣凌人的青衣老者,青竹長老!

    秦鳳衣早已不知道去了哪裡,那黑衣老者此時也站在空中,情況沒有比下方的青竹長老好到哪裡去,身上同樣已經濕透,只有天血夜全身滴水不沾,抱手站在空中。

    譚耀文完全呆滯了,他早已打聽清楚了這跟著秦鳳衣的兩位老者的實力,都是在一星靈皇強者左右,而這看起來最多只有十五歲的少年,居然毫不費力般的就將兩位靈皇強者撂倒,他究竟是什麼人?

    而那青竹長老此時滿臉暴怒,從他成名以來,從來沒有受過今天這般的侮辱,他眼神閃過一絲狠厲,下一刻雙手結印,「幻靈解縛,鱷龜!」

    「嗷……」頓時一陣怪異的吼聲在湖中響起,下一刻,只見那湖水不住的翻滾著,好似有什麼翻湧而出一般,那青竹長老的身子慢慢從湖中升了起來,只見一頭巨大的鱷魚頭,烏龜身子的怪物從湖中升起,青竹長老整個站在他的背上。

    而那在空中的黑衣長老,看著青竹的動作,他的手上也開始迅速動作,「幻靈解縛,狂鷲!」

    「鳴……」尖銳的鷹啼聲在空中響徹,只見一頭有著長長脖頸黑白相間的怪鳥從那黑衣長老的身體之內衝出。

    空中湖中兩兩將天血夜包圍,天血夜冷冷的一笑,「幻靈實體化?想要用實體化的幻靈就打敗我,恐怕不能如你們所願!」

    「哼,狂妄的小輩,老夫的鱷龜實力在七星王階,而黑泉的狂鷲實力在王階巔峰,就算是實體化也夠收拾你了!,老黑,上!」那青竹陰狠的說完,手上就已經開始動作!

    只見那鱷龜巨大的嘴巴猛地張開,一個水黃色的圓形水炮在它嘴中快速成型,猛地就對著天血夜的方向射去,而那名喚黑泉的老者,手上也快速結印,頓時一陣狂猛的颶風在狂鷲的面前成型,下一刻呼嘯著對著天血夜的方向飛去。

    在下方的譚天賜等人此時心都提了起來,那恐怖的可以毀滅整個譚府的能量,都對著天血夜一人飛馳而去,天血夜見狀冷冷的一笑,手上在此時也有了動作,「幻靈解縛,魅絕!」

    「叮!」聖潔的水之門在這一刻打開,水藍色的浪潮在天血夜的身後蜂擁而出,魅絕二人聖潔美麗的身影出現在天血夜身後,水藍色的魂鏈在浪潮的衝擊下發出噹噹噹的清脆響聲。

    魅絕二人清冷的立於天血夜的身後,魅的手在這時輕輕抬起,纖長的手在空中輕輕劃開,頓時一個水藍色的圓形屏障將天血夜整個人罩住,那狂鷲和鱷龜發出的攻擊一瞬間吸入了水藍色的屏障之內,這是魅特有的技能,守護結界,可以將一切低於她們二人等級之下的攻擊都吸收入結界之內。

    所有的人驚呆了,那美麗人身魚尾的幻靈,此時高雅的立於空中,下一刻,天血夜手輕輕的往右一揮,「絕!」

    絕得令之後她全身瞬間散發出一股恐怖的能量,帝階幻靈的威壓在這一刻全開,那狂鷲和鱷龜在感覺到這股恐怖的能量威壓之時,早已萎縮在一旁,而那青竹和黑泉的眼中,此時充斥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帝階高級,雙子幻靈?這怎麼可能?」

    天血夜看著他們的樣子,嘴角冷冷的一勾,「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下一刻,絕週身已經殺氣凜然,兩把水藍色的戰刀出現在她的手中,她整個人凌空而起,飛身對著那同樣飛在空中的狂鷲的方向而去。

    頓時長長的魂鏈隨著她的離開被拉的越來越長,魂鏈摩擦的聲音在空中響徹,猶如絃樂一般悅耳動聽。

    那黑泉此時已經完全呆住,他瞬間接觸了狂鷲的實體化,風系透明的魂鏈出現在空中的那一刻,狂鷲的實力雖然比實體化時飆升了許多,可是在強勢如絕的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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