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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綺絲以為,她選擇了投降,不但可以避免自己被亂軍所殺,也可挽救南河城的焉耆人免於一死。
顏良這道命令,卻是完全擊碎了她的希望。
她萬沒想到,顏良竟然出爾反而,要屠盡南河一城焉耆軍民。
「陛下,你可是答應過我,只要我捉拿了布丹,開城獻降,你就會恕我們之罪,你乃上國之君,豈非說話不算數啊!」黛綺絲驚恐的叫道。
顏良卻冷冷道:「朕只答應過,饒你一條性命,什麼時候說要饒這一城人的性命了。」
黛綺絲妖軀一震,一時啞然。
仔細回想,由始至終,顏良的確只答應饒她一命,一點沒錯。
「可是,可是那都是無辜的人啊,陛下怎麼忍心就屠殺了他們。」黛綺絲「理屈詞窮」,又打起了同情牌。
可惜,她選錯了對象。
顏良冷視著她道:「什麼狗屁無辜,當初毗加那廝,糾結西域五國,圍我高昌,犯我玉門時,傷我士卒和子民時,他怎麼就沒有想過,會有今天的下場。我大楚子民,尊貴無比,死一人,朕就要你們拿十人百人來換,城中的這些頑抗之徒,朕自要殺盡他們,來祭奠朕死去的那些子民。」
顏良冷絕的一番話,字字如刃,把個黛綺絲聽得是膽戰心驚,嬌軀寒顫不休。
「可是……」
「休得再廢話了。」顏良一擺手,喝斷了她的祈求,「你如果不爽,大可以回到城中,跟你的那些子民共存亡,朕成全你。」
這一番話。把黛綺絲唬得是徹底的無言了,或者說,是根本不敢再言語。
說白了。她費盡心思,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尊嚴。將自己的春圖畫像,獻給顏良,就是為了搏一條活路。
她嘴上說說救焉耆人求饒還行,若是讓她真的去與一城子民,共存亡,一同面對楚軍的屠戮,她又焉能做得到。
驚恐萬分的黛綺絲。只能顫巍巍的立在那裡,不敢再多言半句。
一路路的楚軍,已經出動,鐵騎滾滾。向著南河城殺去。
文丑率五千精騎,當先殺出,將跟隨黛綺絲出城投降的一千親軍,頃刻間就如切菜砍瓜一般,殺了個乾淨。
一片人仰馬翻。慘叫嚎哭聲中,文醜的先鋒大軍,踏著長長的血路,洶湧如潮水般撞入了南河城。
其餘張繡、龐德等諸路兵馬,緊隨而出。成千上萬殺意如火的大楚將士,咆哮怒吼著,湧入了南河城這座羊圈。
焉耆人的噩夢,就此開始了。
衝入城中的大楚將士,高高的揚起刀槍,見人就殺,殺盡一切西域胡虜。
這些享受了多年太平的焉耆人,今日終於迎來了末日,許多人甚至來不及恐懼,就已成了楚軍的刀下之鬼。
屍橫遍街,血流成河,從外城到內城,整個南河城都被淹成了一座血池。
顏良也不急於入城,卻是上得城頭,居高臨下,欣賞著這場血腥。
西域人,敢勾結波斯,入侵中土,竟敢搶先發難,兵圍高昌壁,進攻玉門關,這就是他們所該得到的報應。
黛綺絲則嚇得雙腿發軟,依在城牆上,不敢直視城中那鮮血淋漓的畫面。
耳邊,那焉耆人的慘嚎聲,卻不絕如此,聽得她是毛骨悚然,全身顫慄不止。
殺戮持續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時分,城中的哀號聲,才漸漸的止歇。
這座綠洲中的大城,終於復歸平靜。
城中的焉耆人已被殺了個乾淨,幾萬具屍體,陸續被抬了出來,拖往城外焚燒。
當然,顏良雖有命令,但大楚的將士們,還是有手下留情的。
就比如,數千名年輕的焉耆女人,就幸運的逃過了一死,做了楚軍的俘虜。
顏良知道,他的將士們留下這些焉耆女人,無非是想當做戰利品,來享受的戰後的慶功。
顏良也是大度之人,破城當天就下令,所俘的數千焉耆女人,除部分賞賜有功將士外,其餘統統發入娼營,以慰勞血戰的士卒。
這八萬將士,遠離中原故土,追隨著他來到這千里之外的戈壁血戰,顏良作為他們的皇帝,又豈能不讓他們盡情的享受,他們應得的戰利品。
血腥的氣氛,很快就大楚將士們的歡呼與感恩,一掃而空。
當天晚上,整個南河城,變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大楚將士們,盡情的享受從敵人手中搶奪來的好酒好肉,吃飽喝足了,再盡情享受,那些極具異域風情的焉耆女人。
一場血戰後,楚軍將士們非但沒有露出疲態,士氣和精神,反而是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顏良算是明白了,曾經歷史中,蒙元、遼金那些野蠻帝國,為何能憑少量的軍隊,就能橫掃天下,靠得就是用搶擄來刺激士氣。
似蒙元的鐵騎,橫掃歐亞,那可是打到哪裡,就搶到哪裡,這般赤果果的誘惑,士卒們如何能不賣命,如何能不嗜殺成狂。
華夏就是自詡文明之國,對敵人太過仁慈了,才會一次次的為自己釀下苦果。
顏良就是要把楚軍心中,那一絲無用的「文明」剔掉,讓他們徹底的成為戰爭的機器,為大楚國掃清一切的敵人。
整座不久之前,還如修羅地獄一般的城池,轉眼之間,就已變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一連三天,顏良和他的八萬大軍,都在大肆的慶祝。
第三天的大宴後,入夜,酒氣熏熏的顏良,方始想了起來,他還有兩個俘虜要處置。
顏良遂是下令,將黛綺絲和布丹二人,押解前來見他。
片刻後。黛綺絲和被綁的布丹,先後被帶入了大殿之中。
這座原本屬於他們的大殿,如今。他們卻是以階下囚的身份,再一次走入。感慨自是良多。
「臣妾拜見陛下。」黛綺絲倒是很識趣,趕緊向高臥於榻的顏良,盈盈的施禮。
那布丹卻是滿臉憎恨,向黛綺絲罵道:「賤人,竟然向那賊奴顏卑微,簡直丟盡了我大焉耆國的臉。」
黛綺絲眉頭一凝,似有幾分羞愧。不知如何反駁。
顏良卻是冷笑一聲:「小子,挺有你的,還敢在朕面前撒野,來人啊。先扇他五十個耳光再說。」
號令傳下,周倉大步而下,掄起巴掌來,就照著那布丹狠狠抽去。
啪!啪!
耳光聲響亮清脆,迴盪在大殿中。把個黛綺絲聽得心驚膽戰,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去。
周倉力氣何其之在,幾巴掌下去,那布丹已是臉龐紅脹,嘴角出血。
開始之時。布丹還要強裝硬氣,高昂著首,怒氣沖沖的瞪向顏良,承受著周倉的巴掌,一副威武不屈的堅強。
二十多巴掌下去後,布丹已被抽得是鼻青臉腫,嘴巴鮮血淋漓,幾乎被抽爛。
此時的布丹,便再難支撐下去,那憤慨的表情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痛苦。
啪!啪!
周倉卻抽得起勁,大巴掌手頸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是力道越來越重。
轉眼,三十巴掌抽過,布丹甚至被抽丟了兩顆門牙。
「助手,快助手吧,我知錯了。」布丹終於撐不下去,卸下強硬的偽裝,巴巴的向顏良叫喊求饒。
顏良卻無動於衷,由著周倉抽滿了五十個耳光。
「啊∼∼」最後一耳光下去,周倉用盡了全力,竟把布丹扇出一步之遠,嚎叫著跌倒在了地上。
終於結束。
黛綺絲長吐了口氣,看著布丹那副慘烈狀,竟如感同身受一般,嬌軀深深的一顫,不忍再睹。
「怎樣,小子,還敢在朕面前大呼小將,裝硬漢嗎?」顏良嘲諷般的喝問。
滿臉不成人樣的布丹,顫巍巍的爬了起來,露風的嘴巴開啟,泣聲道:「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請陛下寬恕小人,小人願永世為陛下之臣。」
「現在知錯,晚了。」顏良冷哼了一聲,「當你拒不投降,決心跟朕作對之時,你就自己選擇了死路一條,現在,該是你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鷹目之中,一絲冷絕的殺意閃過,顏良擺手喝道:「來人啊,把這廝給朕拖下去,埋入城外,活活把他烤死吧。」
當初顏良想這樣處死其父毗加,卻不想布丹這小子,一箭射殺了毗加,今日,顏良就要用布丹,嘗試一下這新鮮的殺人之法。
被埋在沙漠之中,只露一個腦袋出來,承受烈日的曝曬,活活的渴死烤死,這樣的死法,倒也匹配布丹這個殺父之徒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驚怖到極點的布丹,嚇得就要尿褲子,殺豬般的嚎叫求饒。
顏良卻一揮手,笑看著他被軍士拖走,拖向死亡。
大殿上伏跪的,只餘下了黛綺絲。
眼見布丹被處以刑罰,如今又要被殘忍的處死,黛綺絲雖未受仍何的皮肉之苦,卻已被嚇得驚魂失措,豐腴的身軀,顫慄個不停,背上也浸出了一層冷汗,哆哆嗦嗦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此時,顏良卻收斂了冷絕,臉上反而是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他將那幅春圖展開,欣賞著圖中黛綺絲的曼妙,興致勃勃道:「這幅圖雖然很妙,可惜畫師的水平不行,這樣吧,朕就用我大楚的畫師,在這裡給你再畫一幅,你覺得怎樣?」
黛綺絲愣怔了一下,瞬間滿面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