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胡結束。
放眼望去,黃河東岸一線,胡屍遍地,鮮血盡染,場面蔚為壯觀。
太史慈縱以而歸,一臉殺意未盡,「陛下,千餘鮮卑狗已被咱們殺光,一個不剩下。」
「幹得好。」顏良滿意的點點頭,目光轉向伏跪於前的拓跋力微時,已是冷絕如刃。
拓跋力微雖伏首於地,看不清顏良的面容,但他卻彷彿能感受得到,顏良身上瀰散出來的那強大的壓迫力,令他毛骨悚然。
「拓跋力微,你不是很狂嗎,你不是想南下牧馬,掃蕩朕的大楚嗎,現在蹶著屁股,跟狗似的趴在朕的跟前,又是什麼意思?」顏良用諷刺的口吻,質問道。
「罪臣,罪臣……」拓跋力微戰戰兢兢,又羞又怕,吱唔難言。
顏良冷哼一聲,揚鞭喝道:「將這狂妄的胡狗扒了褲子,給朕先抽五十鞭子,然後再押回大帳中,朕稍後再處置他。」
令罷,顏良縱馬從拓跋力微身邊而過,連正眼也不多瞧一下。
一眾楚士便一擁而上,將拓跋力微按倒,趴了他的褲子,露出那白花花的大屁股,馬鞭「啪啪」的便狠狠的抽了上去。
「啊∼∼啊∼∼陛下恕罪啊∼∼」拓跋力微如殺豬一般,痛得是嗷嗷直叫。
顏良聽著卻心中暢快,驅馬緩緩而行,漫步過鮮卑人的屍山血海,來到了黃河東岸。
岸灘上,胡虜的鮮血正絲絲縷縷的流入河中,將滔滔黃河之水,染出了些許腥紅。
立馬河灘,顏良舉目遠望,卻見黃河對岸,晉軍的旗幟正在漸漸的遠去。
「司馬懿這廝很識趣呢,知道打不過朕,朕的兵馬還未殺到,他就拔腿先先溜了。」顏良冷笑道。
「陛下,司馬懿如喪家之犬,他這是打算往哪裡逃呢?」太史慈不解問道。
「看方向應該是涼州方向,速傳朕旨意往涼州,命陸遜發兵堵截。」顏良傳下令去。
司馬懿雖只餘下部眾一萬,但這個人狡猾無比,生存能力無比之強,今雖已不成大患,但只要他活一天,顏良心裡邊就不舒服,顏良就算追他到天涯海角,自然也要將他滅之。
此刻黃河上渡具盡已被焚,一時片刻也能集齊渡具,此時追司馬懿不太明智,顏良也只能讓陸遜試著堵截司馬懿這支殘兵。
旨意傳下,那邊拓跋力微已被抽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淋,死了半條命去。
顏良遂還軍往yin山方向,將那半死的拓跋力微,也一併帶了前去。
拓跋力微被俘,西部鮮卑的主力盡滅,五六十萬的部眾沒有了首腦,又無法向東部鮮卑投奔,只能盡數乖乖的做了楚軍的俘虜。
除了這五十六萬的人口,西部鮮卑經營多年,從漢地搶來的無數金銀財寶,統統都落到了顏良的手中。
這樣的一筆巨富,足夠顏良給全國大軍,發一年的軍餉,當真是一筆巨額的橫財。
錢財之外,最大的收穫就是牛羊。
鮮卑乃遊牧民族,yin山一帶又水草肥美,所養牛羊馬匹,不下七八十萬頭。
如今,這些活生生的牛羊戰馬,統統都落入了顏良的手中,充入了大楚的國庫。
那可是七八十萬頭牛羊啊,何其一個巨大的數字,其中光是可以充作軍用的馬匹,就達到了八萬匹之多。
有了這八萬匹的戰馬,顏良又可以將大楚的騎兵,再次擴充,將他騎兵的力量,推上一個巔峰。
馬匹之外,就是牛羊。
大楚乃農耕文明,牛作為耕種的主要畜力,對於農業的發展來說,實在是至關重要,這也是歷朝歷代,對保護牛十分的重視的原因,民間敢有私自殺牛者,都要判處重刑,哪怕那牛是你自家私人所有。
顏良清點報獲牛的數量,足足有十萬頭之多。
若以一頭牛可犁地五十畝來算,十萬多頭牛,就可以為大楚開出五十萬畝的荒地來,而五十萬畝的耕地,又不知可為大楚增加幾千萬斛的糧草。
千萬斛的糧草啊,在這個大亂之後的時代,糧食可是比金銀都更寶貴的資源。
顏良當即下令,將這十萬頭牛充為官用,下發到那些耕牛缺乏的州郡,由官府免息租給當地編戶,開耕新田,促進生產。
牛馬之外,就是四五十萬隻羊了,羊的重要性雖不如牛馬,但作為肉類和皮毛的主要來源,四五十萬隻羊也是個不小的數目。
對於這些羊,顏良除了充作國用之外,多是將之拿出來,作為給諸軍有功將士的賞賜。
賞賜一下,三軍歡騰,將士們人人鼓舞,倍感顏良的恩德。
此次出塞一次,最終的戰果,不但補充了軍需所耗,還為國庫聚斂了巨量的財富,顏良可謂是大獲全勝。
大戰得勝,顏良並未急著班師還朝,而於yin山駐軍,就地安排處置戰俘之事。
御帳中,酒氣熏天,歡樂無邊。
興勃勃勃的顏良,與諸將士豪飲,大賀這場塞外滅胡之功。
「此役滅胡,爾先皆功不可沒,來來來,朕與諸位愛卿,共飲此杯。」顏良舉杯哈哈大笑。
「謝陛下。」諸文武皆豪然而笑,舉杯一飲而盡。
顏良興致已起,便有大度的笑道:「今朕俘獲了數十萬的鮮卑人,其中不乏美貌的胡姬,眾位愛卿可各自挑選百名胡姬,收入府中盡情享用。」
顏良這賞賜一下,眾臣們更感欣慰,紛紛向顏良敬酒,拜謝顏良的恩德。
這些大將們刀頭舔血,征戰沙場,一方面是因為榮耀,但真正驅使他們的,卻是立功邀賞,為子孫後代聚斂財富的誘惑。
顏良深明人性,想要慰勞這些大將們,最好的方法,自然是給他們封賞。
金錢和女人,這兩樣東西,永遠是越多越好,永遠不會嫌少的賞賜。
那些鮮卑貴族們,不知從漢地搶了多少漢家女子,人人皆以眷養漢女為榮,如今顏良滅了鮮卑,當然也要把他們的女人,變成自家將士的玩物,以作為復仇。
這就叫作一報還一報。
「陛下,今次俘獲了數十萬鮮卑人,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還是如往昔那般,將他們發配往西涼修築馳道嗎?」徐庶笑問道。
近些年來,被顏良發配往西涼修路的胡虜,還有那些世族抄家的丁口,差不多已有二三十萬人之眾。
顏良利用這些免費的,不用擔心生死的勞動力,已經修了差不多近千里的道路。
這條道路以長安為,經過隴西直抵涼州,目前已修至了酒泉郡一帶,使得西涼與關中的聯繫,更加的緊密,信息和商隊的往來速度,也比原先提高了一倍有餘。
顏良修築這條西行大道,主要目的當然是為了經營西域,在不久的將來,當顏良平定了東面後,西域諸國也必須徹底的臣服,否則,大楚的鐵騎將經由馳道,源源不斷的開赴西域,掃平那些不服之國。
「西涼的馳道已經修得差不多了,朕打算用這幾十萬的鮮卑人,做另一件更重要的工程。」顏良眼眸中,浮現出某種深邃。
更重要的工程?
御帳中漸漸安靜下來,眾臣們都以新奇的目光向顏良,猜測著顏良口中重要工程是,會是什麼。
「不知陛下打算讓這些鮮卑人,去修什麼重要工程。」徐庶奇道。
顏良飲下一杯酒,淡淡道:「朕打算修一條南及長江,北通幽燕的大運河,這幾十萬的鮮卑人,正好充作修築運河工程的勞工。」
大運河!
這三個字,如開天闢地的一道驚雷,震驚了在場所有的眾臣。
顏良這個想法,已然是超越了他們的思維範疇,古往今來,誰都不曾想到過,哪怕是腦海中閃過那麼一個念頭。
極北的幽州,南面的揚州,中間相隔數千里之遙,他們的皇帝,竟然要用一條人造的運河,將兩州相聯起來,這個想法,也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當然不知道,來自於後世的顏良,擁有著超前的見識,修大運河的想法,對於他來說,再尋常不過了。
歷史上,隋煬帝修築的那條運河,大大的改善了南北交通,促進了南方的開發,並將南方的稻米,可以更加便捷省力的運往北方。
儘管隋朝覆沒了,但這條運河,卻給後面的王朝,帶來了無法估量的好處,甚至,對整個華夏的發展,都起到了極大的的促進作用。
南方雨量充沛,開發程度卻嚴重不足,顏良若是修了運河,就可以加速南方的開發,提前幾百年將南方的經濟拔上去,這對增強大楚的國力,有百利而無一害。
當然,修大運河是個大工程,即使放在現在,也不可能在一朝一夕完成,本當是穩步進行,花十幾年來完成。
顏良卻等不了那麼久,他必須如隋煬帝一般,盡快的完成這項大程。
只是,當年楊廣急於求成,徵調百萬百姓充當役夫,數年間修成大運河,結果耗費錢糧無數,役民死傷無數,激起民怨,才釀下了隋朝滅亡的苦果。
顏良熟知歷史,當然不會犯楊廣的錯誤了,不會用自己大楚的百姓的性命,來築這條大運河。
所以,顏良決定把這幾十萬的鮮卑人,統統都發配去修大運河。
如此一來,即使這些鮮卑人死光了,也不會激起民變。
這樣的話,既修了大運河,又有效的利用了這些胡虜,修完之後,這些胡虜大概也死得七七八八,沒有了後顧之憂。
這一舉數得的手段,身為「暴君」的顏良,焉有不用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