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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九十五章 犯朕者,殺! 文 / 陷陣都尉

    姜維槍如閃電,疾刺而出,直取楊阜面門。

    楊阜橫槍向上一撥,試圖擋開姜維襲來的快槍。

    匡∼∼

    金屬嗡鳴聲中,楊阜手中之槍竟被震將開來,姜維的銀槍只稍稍偏離幾分,衝著楊阜的肩膀刺去。

    楊阜心下大驚,卻不想這年紀輕輕的小將,槍法上的力道,竟是這般的剛猛。

    情急之下,楊阜只能本能的一側身形,希圖避開這一擊。

    只是,姜維槍鋒來勢太快,楊阜還是晚了一步。

    噗!

    鋒利的槍刃,瞬間刺破了楊阜的甲冑,力道未消的鋒刃,將楊阜的立時刺破。

    楊阜痛哼一聲,精神頓為一滯。

    就在楊阜神思恍惚的一瞬,姜維槍鋒一收,槍柄反身蕩出。

    這一兩招快如閃電,楊阜根本來不及反應時,沉重的槍桿已得重的拍在了他的背上。

    楊阜慘叫一聲,口噴著鮮血被震下馬去。

    落地的楊阜,雙手撐地,掙扎著還想爬起來,姜維卻已策馬提槍擋在了眼前。

    手起槍落,滴血的槍鋒,竟生生的將楊阜撐地的手掌刺穿,狠狠的釘在了泥地上。

    「啊∼∼」

    楊阜發出一聲慘烈無比的嚎聲,剛剛撐起的身形,重重的又趴在了地上,身形因劇痛而顫抖扭曲到極點。

    姜維冷眼俯視著楊阜,猶如盯著一頭被抓的獵物,眼眸之中閃爍著興奮的血色。

    這是他自歸順顏良以來,所生擒的第一個敵國顯要,姜維想自己總算立得大功,也算回報了顏良對他的器重了。

    姜維這邊生擒了楊阜,幾十步外。鄧艾已與徹裡吉打馬照面。

    徹裡吉好歹乃西羌國主,半生廝殺,也算是血火裡殺出來的一方霸主,武藝上自是遠勝於楊阜。

    但見徹裡吉目睜如珠,粗壯的手臂青筋爆漲,手中一柄碩大的狼牙棒,舞得是虎虎生風,威勢赫人。

    初一交手,徹裡吉便傾盡全力。試圖在幾招內取了鄧艾性命,好抓緊時間逃跑。

    鄧艾卻不慌不急,手中一桿銀槍舞得沉穩如山,平平穩穩的擋下了徹裡吉一連十招的瘋狂攻擊。

    十招一過,徹裡吉已是驚於眼前這楚將。年輕紀紀的樣子,武藝竟這般了得。

    「這小崽子就這般厲害,那傳說的中顏良,豈不更是……」

    徹裡吉心思震撼,已深為中原武將的實力所震動,他已不敢相信傳說中的顏良,會是何等的武藝超絕。不可戰勝的存在。

    徹裡吉精神一受挫,狼牙棒上的力道漸漸便減弱了下來,十招一過,威勢遠不如先前。

    鄧艾卻是抖擻精神。槍式愈來愈快,槍上的力道也在驟增,數招一過,已是完全佔據了上風。將徹裡吉壓迫得應接不及,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槍影重重。如電如風,狂風暴雨般的槍式,瘋狂的撲向徹裡吉。

    狂攻中,驀的聽見一聲慘烈的嚎聲,卻見鄧艾的銀槍,已是深深的刺入了徹裡吉的右臂腋處。

    鄧艾喉頭一滾,暴喝聲中,銀槍猛的向上挑去。

    槍刃過處,徹裡吉右臂竟是生生被削斷,那血淋淋的斷臂忽的飛上了半空。

    「啊——」徹裡吉痛不欲生,整個人瞬間幾乎昏死過去。

    鄧艾卻於馬上飛起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徹裡吉胸上,直將這羌酋踢得飛落馬下,重重的跌落在幾丈之外。

    鄧艾橫槍勒馬,傲然喝道:「將這虜首綁起來,給本將獻於天子請功。」

    一眾親軍洶湧撲上,轉眼便將血淋淋的徹裡吉綁了個結實。

    徹裡吉和楊阜相繼被俘,殘存的羌兵已是群龍無首,陷入了完全崩潰的境地。

    兩支楚軍四面圍堵,後續的數萬楚軍也相繼追擊,只將羌兵殺得天昏地暗,鬼哭狼嚎。

    夜幕時分,這場激烈的圍殺戰,終於接近收尾。

    七萬羌兵之中,有近四萬被當場擊殺,其餘三萬餘羌兵喪失鬥志,就地伏首請降。

    「陛下這破鐵車兵的計策,當真是妙極,臣等佩服之致啊。」御帳中,法正也拱手讚歎。

    顏良卻笑而不語。

    其實他這破鐵車兵的計策,不過是借鑒演義中諸葛亮破鐵車兵的手段而已。

    「陛下,此役我軍還俘虜了三萬多羌兵,不知該如何處置,請陛下定度。」文丑拱手請示。

    顏良毫無猶豫,拂袖道:「這還用問嗎,這些胡虜敢犯我大楚,就是自尋死路,給朕統統斬首,一個活口都不許留。」

    當年顏良坑殺南匈奴五部,今日他的對外政策依然不會變,但凡有將來威脅到大楚的外部勢力,顏良都要在有生之年將之剷除。

    帳中諸將無不憤慨羌人的放侵,對於顏良的決定,自然是萬般的擁護。

    這時,顏良又喝一聲:「文子勤何在?」

    「臣在。」文丑趕緊出列。

    顏良擺手令道:「朕予你兩萬步騎,明早便起程西進,出西平郡掃平羌胡之地,凡過車輪以上的男羌人,統統給朕斬殺,其餘都抓回來。」

    「臣領旨。」一聽到出塞殺胡,文丑是興奮難抑。

    這時,法正卻又笑道:「以往陛下對胡虜,都是殺到一個不剩下,如今卻怎的還要留有活口?」

    「留著活口,朕還有用處。」顏良冷笑一聲,令道:「傳朕之旨,凡從羌人部落抓回的羌胡,統統都罰為奴隸,把他們發配到西北,給朕去修築馳道。」

    作為大楚皇帝,顏良所要做的,不僅僅是統一天下,他更要做超越秦皇漢武,古往今來無人能夠超越,最偉大的皇帝。

    滅曹操和劉備,統一天下,只是顏良宏偉之業的一部分。他的目光早已瞄向了西域,那片更廣闊的土地。

    將來欲對西域用兵,最重要的就是糧草的後勤補給,那麼仿照秦始皇,修築方便車馬行走的專用馳道,就是一件極為必要之事。

    欲在西北這種苦寒的地方修路,勞夫的死傷是在所難免,顏良當然不願意讓自己的百姓去因修路而死,那麼。這些死傷無所謂的羌胡,自然就成了最好的勞動力。

    法正明白了顏良的意圖,不禁再生敬意,拱手歎道:「陛下的眼光博遠,當真是非臣等所及呀。」

    顏良也不謙遜。只坦然的接受法正的恭維讚歎。

    片刻後,帳簾掀起,鄧艾和姜維兩員小將入帳參見,還帶著兩個血淋淋的俘虜前來。

    那兩名俘虜,正是曹丕的謀主楊阜,還有西羌國主徹裡吉。

    「見了我家天子,還不下跪。」鄧艾厲聲喝道。

    那徹裡吉垂首不語。楊阜則是臉色鐵青,憤憤的盯著顏良,二人均沒有伏首。

    鄧艾飛起兩腳,分別踢在了二人的膝蓋上。

    徹裡吉腿一軟。「撲通」便跪在了地上,跪地的他也沒有反抗,只悶悶不樂的低著頭。

    那楊阜卻覺尊嚴受損,拚命的想要站起來。卻給鄧艾輕鬆的按住,任憑他如何掙扎。也休想直起腰來。

    掙扎半晌,本就有傷的楊阜,氣力又遭大損,只得無奈的作罷。

    顏良的目最先掃向了楊阜,冷冷道:「楊阜,曹操已死,你輔佐曹丕為虎作猖,你可知罪!」

    楊阜瞪著顏良,喘著氣厲聲道:「顏良,你這殘暴不仁之徒,你有什麼資格辱沒我家天子。」

    面對楊阜的慷慨激憤,顏良只冷笑了一聲,眉宇間儘是諷刺之色。

    「曹丕這小子,長安城把曹植拋給敵人,接著又讒言陷害曹彰,如今又藉故逃到涼州,對曹操見死不救,這樣一個陰險狠毒,滅絕人倫的傢伙,朕罵的就是他。」

    顏良用諷刺的言語,揭穿了曹丕的直面目。

    楊阜神色一震,眼眸中瞬間閃過動搖之色,彷彿顏良的話,一下子令他恍然大悟一般。

    楊阜是個聰明人,曹丕的所作所為,只要他用心細細一想,自然能看破其中端倪,識破曹丕的真面目。

    此前時,楊阜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只是他一直不願意接受而已。

    卻不想,今身為俘虜時,會為顏良再揭起這傷疤。

    沉頓了片刻,楊阜卻神色愈加肅厲,毅然道:「我主乃忠孝之君,顏良,你休得再污蔑我主。」

    在殘酷的事實面前,楊阜寧願選擇繼續欺騙自己,也不願意承認自己跟了一個陰毒的小子之主。

    顏良的眼眸中,殺機在迅速的凝聚。

    如果是放在十幾年前,對於楊阜這樣的二流謀士,顏良也許會十分的渴求,就算楊阜如此冒犯,他也會用各種手段,想辦法將他收為己用。

    但是現在,顏良大勢已成,麾下英才無數,又何惜楊阜這麼一個不識抬舉的二流謀士。

    敢犯我顏良者,豈能讓你有好下場。

    顏良眉頭一凝,擺手喝道:「既然你這麼執迷不悟,鐵了心給那個小人做忠臣,那朕就成全你的愚忠,來人啊,將他推出去斬了,再把他的人頭送去給曹丕。」

    號令一出,楊阜頓時心頭一震。

    他原以為,以自己在大秦國中的身份,顏良多少會花點心思來勸降他,以此來收取人心。

    但楊阜卻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慷慨非但沒有贏得顏良的尊重,反而是招來了速殺之禍。

    而就在楊阜還在糾結是否該放下顏面,開口求降時,左右虎衛親軍,已經毫不猶豫的將楊阜拖了出去。

    解決了楊阜,顏良如刃的目光,已是轉向了徹裡吉。

    有楊阜的前車之鑒,徹裡吉心中早生畏懼,當即就想出口求降。

    但就在徹裡吉還未出口時,顏良已不耐煩的喝道:「這個羌酋朕看著就噁心,還不快把他推出去,給朕五馬分屍之後,丟出去餵了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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