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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七十九章 讓你滿城恐慌 文 / 陷陣都尉

    三姓家奴四個字,如利刃一般,深深的刺中呂玲綺的尊嚴。

    她胸中的怒火,陡然間燃燒到了極致。

    「曹家小犬,我現在就宰了你,然後再宰了你父曹賊,我要殺盡你們曹家一族,去死吧!」

    怒喝聲中,呂玲綺手中方天畫戟,化做層層疊疊的光影,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襲捲向了曹彰。

    幾招之間,曹彰便感到了空前的壓力,自恃武藝的他,卻為呂玲綺的逼得只有招架之力,交手不出十合,已是敗相畢露。

    曹彰的武藝雖猛,至多也只算個趨於一流,若非曹操麾下良將損失幾近,以他的武藝,根就在曹營中排不上號。

    實際上,多年以來,曹彰除了和鄧艾的那次交手未,並未真正和楚國猛將交戰過。

    而今一戰,曹彰卻撞上了呂布傳人,擁有著一流武藝的呂玲綺,他又焉是對手。

    又是五合走過,曹彰已是破綻百出,信心被打擊一空,驚覺這般再戰下去,非隕命於這女人手中不可。

    曹彰已是抱定了戰死的決戰,但他卻不能容忍自己死在一個女人手中,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呂布的餘孽。

    念及於此,曹彰勉強攻了一刀,撥馬便隨著他的敗軍,向南倉皇逃去。

    「曹家小犬,哪裡逃!」呂玲綺豈容他輕易走脫,縱馬舞戟,率領著得勝的楚軍,窮追而上。

    殘存的幾千秦軍,為楚軍一路輾殺,狼狽不堪的逃向渭水。

    當曹彰趕到渭水邊,想要乘坐來時的筏子,逃往南岸冀城中時。卻驚恐的發現,河灘上的筏子,已然不見了蹤影。

    舉目遠望,卻見十餘船楚軍戰船,正巡遊於渭水上,高舉的火把,笑看著岸上驚慌失措秦軍。

    原來,楚軍的水軍一直都對渭水保持著巡遊,只不過夜間之時。這種巡邏力度變小而已。

    當渭水北營發起激戰時,下游處的蔣欽得到消息,當即便想到可能是秦軍渡河襲營,於是便率出動戰船往上游而去。

    抵達冀城水岸一線時,蔣欽果然發現北岸灘灘上。有數百隻筏子,於是蔣欽便率軍殺敗了看守筏子的秦軍,將所有的筏子都推入了渭水中,順水漂走。

    對於曹彰而言,原的計劃是,只要他能襲破渭北敵營,即使這些筏子被截。斷了南去冀城的路也不要緊。

    但現在的情況卻是,敵營沒有攻破,後路也被斷了,此時曹彰和他的殘兵。已是陷入了進退兩難的窘境。

    「殺∼∼」

    「殺盡敵賊∼∼」

    隆隆的喊殺聲飛速逼近,呂玲綺合潘璋之軍,兩萬多的楚軍已浩浩蕩蕩的追至了岸邊。

    前方處,一條渭水卻截斷了曹彰的歸路。讓他無法退往只一水之隔的冀城中。

    前路被封,後有追兵。曹彰已是陷入絕境。

    曹彰勒面回身,遠望洶湧而來的楚軍兵潮,狠狠一咬牙,揮刀大喝:「大秦的勇士們,隨王殺回去,殺出一條血路——」

    困境中的數千慌張之軍,只得追隨著曹彰,反殺了回去。

    兩軍再次相撞,楚軍的兵潮,就如同滔天巨浪一般,轉眼將那丁點秦軍吞噬在其中。

    慘嚎之聲大作,鬥志瓦解的秦軍,在幾倍之敵的圍殺下,幾如屠殺一般,一個接一個的倒在血泊之中。

    曹彰身邊的士兵越戰越少,儘管他已拼盡了全力,但憑著一己之力,依舊無法改變這兵敗的大勢。

    亂殺中,呂玲綺再度找到了她這切齒的仇人,縱馬舞戟,斬出一條血路,直撲曹彰而來。

    已是氣力大損的曹彰,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奮力舉刀相擋。

    呂玲綺卻如殺紅了眼一般,方天畫戟激起漫天血霧,層層疊疊的戟影,狂捲而上。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曹彰諾大的身軀,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從馬上飛了出去。

    只聽「通」的一聲悶響,渾身是血的曹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中的刀也跌落在三步之外。

    落地的曹彰,顧不得身上的劇痛,連滾帶爬的掙扎著起來,想要抓到幾步外的那柄刀,希圖再戰。

    呂玲綺冷哼一聲,縱馬如飛一般從他身前馳過。

    卡嚓!

    馬蹄無情的踏在了曹彰伸出的胳膊上,那一支血肉的手臂,瞬間便踩成骨折。

    曹彰的喉中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嘶嚎,整個人痛苦的抽搐在了地上,血絲密佈的眼珠子,幾乎都快要劇痛而漲暴出來。

    曹彰所有的掙扎之意,統統被呂玲綺這一踏,踏得煙銷雲散。

    當他從劇痛中好容易喘過氣,睜開眼睛時,卻赫然發現,呂玲綺勒馬於前,那滴血的方天畫戟,正垂在他的眼前。

    「曹家小犬,死到臨頭,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呂玲綺冷冷道。

    曹彰捂著斷臂,大罵道:「姓呂的小賤人,王只恨當年下邳時,我父皇沒有將你斬草除根,讓你這小賤人在助紂為虐,在此猖狂。」

    助紂為虐麼。

    聽到這四個字,呂玲綺心有所有的,只有不屑一顧。

    到了此時,眼前這可憐的失敗者,還不懂得對顏良這個「紂」存有敬畏之心,依舊只會謾罵輕視。

    正是這份輕視之心,才會讓你們一一失敗,統統都為我們的大楚皇帝,我的義兄,輾壓在他的腳下!

    「你說得很對,天不助曹賊,誰讓他偏偏沒能殺了我,今日,天道輪迴,我就讓你們曹家滅族。」

    呂玲綺緩緩的舉起了方天畫戟,眼眸中殺機已盛。

    這一刻,曹彰的心裡驀的產生了一絲畏懼,原剛烈的他,腦海裡忽然在糾結,是否應該低頭求饒。

    就在曹彰遲疑的瞬息間。呂玲綺卻連求饒的機會都不給他,手中的方天畫戟,無情的揮落下來。

    噗!

    曹彰那斗大的人頭,已然滾落於地。

    呂玲綺心裡積聚的復仇之火,再次得了宣洩,她用畫戟將曹彰的人頭挑起,高高的興在戰場上空。

    四圍那些殘存的秦軍,都為曹彰的人頭嚇得是肝膽俱裂,連手中的兵器都拿捏不住。

    而虎狼般的楚軍將士。刀槍卻無情的揮上,屠殺著這些鬥志全無的殘敵。

    天亮時分,戰鬥結束。

    一萬多的秦軍,被殺得乾乾淨淨,一個不剩。

    從渭水北營一直到河岸。長達數里的曠野上,到處散落著秦軍的屍體,還有那破損的旗幟。

    呂玲綺叫潘璋嚴守大營,當天,她便帶著曹彰的人頭,趕往渭南的大營。

    時當近午,渭南大營中已是一片沸騰。關於秦軍偷襲渭北大營失敗的消息,已是遍全營。

    這個消息,令大營的將士們驚訝之餘,無不倍感激勵。

    「看來曹操還沒有死心。這是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呢。」法正感慨道。

    徐庶笑道:「這一役失敗,曹操最後的希望也就破滅了,他現在只等坐著等死了。」

    顏良只冷笑著,下令全軍飽餐。準備午後起,正式向冀城發動攻擊。

    正當這時。呂玲綺步入了帳中。

    將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往顏良的跟前一揚,興奮的叫道:「陛下,曹彰小兒的人頭在此,玲綺把這狗頭獻給陛下。」

    左右眾臣見得曹彰人頭,精神愈是加振奮。

    顏良也面露欣慰,笑道:「玲綺,朕叫你駐守北營,自有朕的用意,你現在終於明白了吧。」

    「陛下當真料事如神,玲綺佩服的沒話說。」呂玲綺興奮的一拱手,「多謝陛下讓玲綺狠狠的報了一回仇。」

    「報仇的時候還在後邊。」顏良負手步於帳外,遠望著冀城方向,刀鋒似的眼眸中,迸射著烈火般的殺意。

    此刻,冀城中已是一片恐慌。

    幾名僥倖逃回來的士卒,已經將偷襲敵營失敗的消息,帶回了城中。

    這座秦國的都城中,上至曹操這個皇帝,下至平民百姓,無不是陷入了驚恐絕望之中。

    曹操和他的謀臣們,萬沒有想到,這場看似志在必得的最後的一擊,竟然仍為顏良所挫敗。

    大秦滅亡的日子,似乎也隨著這消息,一起降臨。

    震驚失望著的曹操,卻無暇多想,只奔往了城頭,翹首北望。

    曹操心中還存有一絲慶幸,希望著他的兒子曹彰,即使是兵敗了,他能夠逃回冀城來。

    但整整一個上午過去,曹操卻沒有能等來曹彰回歸的身影,卻等來了楚國大軍,浩浩蕩蕩的逼城而來。

    「傳朕旨意,全軍速速上城,準備痛擊敵寇!」曹操拔劍在手,放聲厲喝。

    鳴鑼聲響起,冀城中尚存的三萬多秦軍,悉數被調往了城頭,曹操更是親臨東門,準備親指指揮抗擊楚軍主力的進攻。

    曹操駐立於城頭,遠遠望去,但見那數不清的楚軍方陣,鋪天蓋地的平推而來,略略的估算,只東門一線集結的楚軍,至少也有五萬人之眾。

    包括曹操在內,城上觀此浩蕩聲勢的秦軍武,無不倒抽了一口涼氣。

    戰鼓聲中,楚軍推進至城前兩百餘步,停止了前進。

    軍陣裂開,一輪輪的破城炮,開始徐徐的被推上陣前來。

    曹操眉頭緊凝,那些見識過破城炮威力的秦軍,更是雙腿發抖,心中發毛,戰戰兢兢起來。

    半個時辰內,三百餘門破城炮,已橫列在了城前。

    中軍大旗處,顏良卻沒有下令進攻,而是揚鞭向前一指:「胡車兒,去把朕給曹操的禮物,送往冀城去吧。」

    「諾!」胡車兒應聲一喝,手提著曹彰的人頭,飛馬直奔東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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