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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二十章 坑殺!樹碑! 文 / 陷陣都尉

    顏良一聲令下,萬餘楚軍將士衝到了坑邊,開始興奮的往坑中鏟土。

    飛揚的塵土四面而落,嗆得坑中的匈奴人喘不過氣來,邊緣的人群只好不斷的往坑中央附近退,六七萬號人彼此擁擠,一時亂成了一團。

    顏良就駐馬於坑邊,欣賞著這浩大的填坑場面,欣賞著匈奴人驚恐尖叫的畏懼。

    「他們是想活埋我們!」坑中有匈奴人開始驚叫,他們終於看明白了楚軍的意圖。

    「大家一起衝出去啊,不拼一把就是死路一條啊!」不少匈奴人鼓起了勇氣,大吼著向坑邊衝來。

    緊接著更多的匈奴人受到響應,成百上千的向坑邊衝來,試圖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顏良冷笑了一聲,馬鞭向後輕輕一揚。

    周倉當即高喝:「弓手就位,任意射殺想逃脫的胡狗,一個都不許放他們出坑。」

    號令下,候命已久的一千多弓手,從後排衝到了坑邊,森森的利箭,如死神的目光一般,盯緊了向坑邊爬來的匈奴人。

    箭如雨下。

    破空聲起,緊接著,鬼嚎般的慘叫聲,驟然而起。

    利箭無情的射向那些爬上來的匈奴人,中箭者流淌著鮮血,從坡上翻滾而下,接著被自己的同胞踩踏,最後在痛苦的呻吟中,被飛揚的泥土填埋。

    轉眼之間,便有數千試圖衝出大坑的匈奴人,被射殺而死。滾滾的鮮血,將整個大坑的四圍,都染成了泥濘的血沼。

    血淋淋的亂射。徹底的摧毀了匈奴人逃跑之心,再無人敢往箭頭上撞,幾萬人只能不顧一切的往坑中央處擁擠,彼此間踩踏傾軋,被自己人踏死者不計其數。

    「什麼胡人勇武善戰,在死亡面前,都不過是一群貪生怕死的螻蟻罷了。」看著慘烈的匈奴人。顏良心中愈加不屑。

    這個時候,一隊人馬奔馳而來,將斷臂的劉豹。押解到了顏良面前。

    「把這虜奠帶到坑邊來,讓他看看這場好戲。」顏良揚鞭一指。

    左右親軍,即刻將劉豹連拖帶推,踢到了大坑邊上。

    當劉豹看到眼前場面時。整個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他的眼眸中。自己的族人,無論男女老幼,正在被楚軍無情的填於泥土之下,上千上千的人,轉眼就消失在地下。

    此時,劉豹才恍然驚醒,在來顏良竟然殘暴到如此地步,竟然要將他匈奴五部。七八萬口男女,統統都坑殺一盡。

    「大王饒命。大王開恩啊,我的這些族人都是無辜的,求大王饒他們一命!」驚恐的劉豹,趴在顏良的面前,淚流滿面,苦苦的相求。

    「無辜的?哼,本王告訴你,你們這些匈奴胡狗,沒一個是無辜的,統統都該殺。」顏良冷絕如鐵,殺意堅定。

    眼前的這此匈奴老弱婦幼,他們也許並沒有殺過一個漢民,但他們卻坦然的享受著他們的戰士,從漢地裡搶來的糧食和布匹,坦然的居住在他們的戰士,從漢人手中搶過的土地上。

    這一切,就是他們的罪。

    罪該當誅!

    「給本王繼續填坑,一個活口都不許留。」劉豹求得越淒厲,顏良命令都越狠。

    眼見顏良殘暴無情,眼見自己的族人,成百上千的被活埋,劉豹心如刀絞,心中的恐懼,漸漸化為了憤慨。

    「顏良狗賊,你這個屠夫,老子跟你拼了!」劉豹大叫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竟然張牙舞爪的撲向了顏良。

    「去你娘的!」周倉一步上前,飛身一腳就踢在了劉豹的胸前。

    這一腳將劉豹踢出兩丈之遠,重重的摔落於地時,耳聽得「卡嚓」一聲,胸前已是斷了幾根肋骨。

    劉豹折了一臂,如今又斷了幾根肋骨,當真是痛不欲生,幾番掙扎,卻再也沒有力氣爬將起來。

    劉豹無力爬起,只能口中恨恨罵道:「顏賊,你作惡多端,自會遭報應的,你今滅了我匈奴,你也早晚會被劉備所滅,一定會。」

    一個殺了不知多少漢地百姓的匈奴狗,竟然還好意思罵我顏良作噁心多端。

    一個被劉備拋棄了的馬仔,竟然還指著劉備替他報仇。

    「哈哈哈∼∼」顏良彷彿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禁不住放聲狂笑起來。

    笑聲中,顏良狂妄的叫道:「什麼狗屁報應,儘管沖老子來好了,我顏良最不怕的就是報應。」

    憤慨的劉豹,也為顏良那份狂勁鎮住了,這位虜酋怎麼也想不通,這個世上,竟然有狂到如此地步的人。

    驀然間,劉豹有種錯覺,彷彿擋在身前那鐵塔般的身軀,非是血肉之軀,而是魔鬼一般的存在。

    驚愕失神之下,劉豹竟是沒敢再口出惡言。

    顏良在狂笑,麾下的士卒,仍在熱火chao天的填埋。

    隨著填挖的進行,大坑漸漸縮小,越來越多的匈奴人被活埋在了泥土下,當日近黃昏時,整個大坑已經被徹底填平。

    七八萬的匈奴人,統統都被坑殺在了腳下。

    顏良坐胯赤兔馬,徐行在剛剛填平坑上,腳下泥土還有些鬆軟,似乎隱約仍能聽到倖存匈奴人恐懼而急促的呼吸聲。

    顏良掃了一眼四周,高聲道:「傳令下去,在這上邊立一塊碑,上邊就寫上,大楚開國之君,坑殺八萬匈奴人在此,後世子孫當引為榜樣,絕不可對胡虜姑息手軟。」

    左右將士皆是一震,均想自家的大王,可真是與那些古往今來的君主,全然的不同。

    古來那些君主,總是把什麼仁義擺在嘴邊,就算是殺胡。也總是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自家這位大家可好,不但堂而皇之的坑殺胡人,還敢公然樹碑。流傳於世後,更還要讓後世子孫,也要毫不手軟的殺胡。

    如此不懼議論的狂傲,當真非常人所及。

    顏良卻已習慣了將士們的側目,卻也一派坦然,只策馬而歸。

    回到平坦之地時,那劉豹還趴在地上。但卻絕望憤怒已極。

    劉豹知道,如今匈奴五部中,已只餘下了他這麼一個大單于。光桿司令一人。

    悲憤的劉豹,又開始喋喋不休的詛咒起了顏良。

    「大王,這胡狗竟還敢對大王出言不遜,乾脆將他一刀宰了吧。」周倉憤恨的叫道。

    「本王對他的折磨還沒夠。且留著他一條狗命吧。」顏良聽著劉豹的罵聲耳煩。便又道:「給本王狠狠的抽他耳光,一直抽到他閉嘴為止。」

    令罷,顏良撥馬望著大營方向揚長而去。

    啪啪啪∼∼

    身後處,很快響起了耳光聲,久久不絕。

    顏良帶著意猶如未盡的笑容,昂首揚長遠去。

    ……

    汾yin城失陷,八萬匈奴人被坑殺,位於北岸的張繡。很快就收到了戰報。

    震驚的張繡,生恐顏良渡汾yin前來攻打皮氏城。急是棄城東撤,更派斥候飛馬先行趕往臨汾城,去向劉備報告此震驚的消息。

    這日午後,臨汾城軍府大堂中,劉備正和諸葛亮謀劃著下一步的戰略。

    「顏賊從開春用兵,到現在已有數月,其糧草消耗已極重,士兵的銳氣想必也將耗盡,只要劉豹能在汾yin拖住個把月,我們便可趁著楚軍師老已疲時,肆機用兵。」

    諸葛亮輕搖著羽扇,洋洋灑灑的向劉備分析著他的戰略。

    劉備微微點頭,眉宇中閃爍著幾分深邃。

    這時,諸葛亮又道:「不過亮以為,我軍如從正面進攻,顏賊必有防備,故亮以為,大王何不密派一軍,由河內郡走箕關殺入河東郡,出其不意的從南面抄了顏賊後路。」

    諸葛亮的計略,引起了劉備引大的興趣,他的目光不禁從地圖的上端,挪至了地圖的下關。

    河內河東二郡,相隔著一道中條山,中間以箕關為界,從箕關攻入河東,倒的確是一條可行之計。

    劉備手捋著短鬚,頭點的是越來越頻繁,說道:「軍師之計,本王以為可行,不過,前提條件卻是劉豹能把顏良主力,拖得走夠長的時間才行。」

    諸葛亮微微一笑,自信道:「匈奴人經營汾yin城多年,那座城池也算堅固,況劉豹還有兵萬餘,就算最終仍會為顏賊所破,亮認為,再守上一個月還是沒有問題的。」

    諸葛亮的自信之語剛出,卻見陳到匆匆而入,臉色一片的凝重。

    「啟稟大王,皮氏張將軍急報送到,顏良已於數日前攻陷了汾yin城,生擒匈奴單于劉豹,還將匈奴五部七八男女,盡數坑殺在了汾yin之東。」

    一字一字,字字如雷。

    大堂內,霎時間死一般的靜寂。

    劉備的嘴角,誇張的縮成了一個圓形,灰白的臉龐,定格在了驚詫的一瞬。

    諸葛亮手中的羽扇,也險些沒有拿穩,那俊朗的臉龐,驚到幾乎扭曲變形。

    顏良,再一次用驚人破城速度,狠狠的打了諸葛亮的臉。

    無論諸葛亮,還是劉備,誰也沒有想到,那劉豹竟如此不堪一擊,這麼快就會顏良攻破了城池。

    他們更沒有想到,破城後的顏良,竟然是如此殘暴,公然的坑殺了匈奴五部生靈。

    半晌後,君臣二人才從驚愕中甦醒過來。

    諸葛亮沉聲道:「顏良此賊,竟然殘暴到如此地步,那可是七萬無辜的生靈啊,他竟然也下得去手。」

    劉備也跟著恨恨道:「早知顏賊會做出如此沒有人性之舉,本王說什麼也要去救匈奴五部,可憐那無辜枉死的八萬匈奴子民啊,本王發誓,必會為你們報仇雪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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