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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一十九章 血洗你們的奴性 文 / 陷陣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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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是午時。

    顏良策馬飛奔,來到了汾yin城東。

    萬餘楚軍,已然肅然列陣,待候在了那裡。

    「吁∼∼」顏良收止了赤兔馬。

    駐馬遠望,一個丈許多深的大坑,從腳下延伸下,竟如一隻巨大的碗,深陷在大地上。

    大道的那頭,萬餘楚軍步騎,正驅趕著七八萬的匈奴人,向著大坑這邊而來。

    一騎飛奔當先而至,正是醜。

    「大王,所有的匈奴人都已帶到,請大王示下。」丑拱道。

    顏良馬鞭一指,喝道:「把所有的胡狗,統統都給王趕往大坑中。」

    「諾。」丑策馬而,開始大聲喝斥起來。

    那些繩子串成螞蚱的匈奴男女,便如羊羔一般,被楚軍連拱帶趕,驅入了大坑中。

    幾個時辰後,大半的匈奴人,已將大坑幾乎填滿。

    當丑打算將最後的幾千匈奴人,一併趕往大坑裡時,顏良卻令且慢。

    過不多時,又一隊人前來,新來的這些人,則是昨日被顏良解救出來的那數千漢民奴隸。

    當些漢民不安的來到大坑邊,看到滿坑密密麻麻的匈奴人時,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心中愈發的不安。

    「傳令下,給他們每一個人都發一柄刀。」顏良大聲喝令。

    號令傳下,幾百名軍士迅速上將,把早就準備好的幾千口刀,分發給了那些漢民。

    幾千號怯懦的漢民,茫然的看著中的刀,個個都疑惑不解。不知楚王這是何意。

    這時,顏良又冷冷下令,命將未下坑的幾千匈奴人,排成隊將他們按跪在地上。

    匈奴人皆惶恐不安,但卻不敢不從,皆是戰戰兢兢的跪了下來。

    顏良撥馬來到那些漢民身上,馬鞭指著匈奴人,高聲道:「爾等不是要報恩嗎,王現在就給你們一個報恩的機會。王命你們逐個上前,每人砍下一名匈奴人的首級。」

    此言一出,跪伏於地的匈奴人,頓時一片驚嘩。

    那些匈奴人一聽到被砍頭,能的就掙扎yu起。想要反抗,卻為旁邊看管的楚兵一頓暴打,死死按伏下來。

    幾千匈奴人掙扎不過,便開始嚎哭大叫,用顏良聽不懂的匈奴話求饒,大坑旁邊,一時淒淒慘慘。哭鬧成了一片。

    「哼,現在知道求饒了,當初你們吃著從漢地搶來的糧食,穿著從漢民裡奪來的布匹時。又豈會想到會有今日。」

    顏良無動於衷,只向那些驚愕的漢民,厲聲喝道:「你們都耳襲了嗎,王命你們殺光這些匈奴人。還不快動。」

    幾千漢民神色震愕,拿刀的顫抖不休。彼此面面相覷,既是茫然又是驚恐,實不知楚王這是怎麼了,竟然會逼著他們殺人。

    就連丑等楚軍將士,也是有些茫然,不明白顏良為何要逼著這些普通的百姓,殺匈奴人。

    楚王若想殺匈奴人,只消一聲令下,丑他們自會乾淨利落,片刻間把幾千匈奴人殺個精光,何苦費此麻煩。

    顏良的深意,卻是要讓這些漢民奴隸,親殺死那些奴役他們的匈奴人,用匈奴人的鮮血,來洗淨他們的奴性,重新激起他們做人的尊嚴,激發他們的血性。

    顏良才不會行什麼「以德報怨」的狗屁仁義,匈奴人的血債,顏良就是要他們十倍來償還。

    眼見那些漢民不敢動,顏良就怒了,厲聲罵道:「你們都是豬嗎,想想這些匈奴人當初是怎麼燒燬你們的家園,怎麼jiān辱你們的妻女,怎麼把你們當畜生來使喚的,現在這些匈奴狗就跪在這裡,這正是你們報仇的時候,你們還在等什麼!」

    洪鐘般的厲喝下,幾千漢民中,有不少青壯神色變化,似乎為顏震撼之詞喝醒了幾分。

    饒是如此,但還是沒有人敢動。

    那些漢民著大刀,彷彿拿著燙的山芋一般,又是為難又是恐懼,甚至有些婦人,還將刀乾脆就棄了。

    顏良看在眼裡,不禁勃然大怒,揚鞭一指,喝道:「誰敢棄了中之刀,王就剁了他的雙。」

    這般一威脅,那些棄刀之徒,嚇得趕緊將刀撿了起來,再不敢離。

    「這些虜狗虐待你們,打罵你們,肆意的在你們頭上屙屎屙尿,把你們當畜生一般,你們若連刃仇人的膽量都沒有,王救了你們又有何用,你們這些沒有血性的廢物,還不如用中的刀,自己抹了脖子乾淨。」

    顏良的喝罵聲,猶如驚雷一般,刺激到了他們內心深處還存有的一絲尊嚴。

    這些漢民的腦海中,開始回憶起來,當初匈奴人是如何壓迫他們,如何欺負他們的場景。

    諸般的屈辱,只因無力反抗,所以他們才不得不默默忍受,直到都快要麻木,忘了何謂尊嚴二字。

    顏良的斥罵,卻將他們為怯懦和麻木充斥的心靈,漸漸喚醒。

    「匈奴狗,老子我要報仇——」沉寂的人群中,終於爆發出一聲奴吼,一名年輕的漢民,滿臉的怒色,提著大刀衝向了跪伏的匈奴人。

    當那年輕人高高舉起中的大刀,將要斬向身前的一名匈奴人時,那匈奴人卻如狗似的跪倒在他面前,不停的叩首,不停的求饒起來。

    年輕人一腔的復仇之火,瞬間便被匈奴人那可憐相熄滅了大半,高舉的大刀懸在半空,許久未能落下。

    他那可笑的憐憫之心,在這關鍵的時候,又被喚起來。

    顏良策馬飛奔上前,厲聲道:「你還在猶豫什麼,當初你的父母苦苦哀求時,匈奴人可曾憐憫過他們嗎,你現在憐憫這些仇人,可對得起你死的親人嗎?」

    顏良的喝斥,如晴天霹靂一般,將年輕人腦海中那可笑的憐憫之心,統統劈散。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家破人亡時的情景。

    那個時候,他年邁老實的父母,跪在匈奴騎士的跟前,那般卑微那般哭泣的求饒,可是,匈奴人卻沒有丁點遲疑,毫不猶豫的就斬下了他父母的人頭。

    如今,同樣的情景又發現,不同的卻是,這一次,身份已經互相,跪在地上哀求的,已變成了匈奴人。

    「報仇,我要給爹娘報仇,啊——」年輕人雙目充血,大吼一聲,雙高舉的大刀,憤然的揮下。

    噗!

    匈奴人那血淋淋的人頭,應聲而落,那無頭的身軀,「撲通」栽倒是了年輕人的腳下。

    那斷頸處所噴出的鮮血,濺了年輕人的一臉,生平,他頭一次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那濃濃的血腥,彷彿一瞬間,喚醒了他深值於血液中的血性,滾滾的殺氣,如潮水般從心底騰起。

    年輕人大嘯一聲,舉刀衝入匈奴人群,瘋了一般的狂斬匈奴人。

    「叫你殺我爹娘,叫你燒我家園,叫你jiān我妻子,老子要報仇,老子要殺光你們這些虜狗——」

    年輕人怒吼著,狂殺著,宣洩著積聚已久的仇恨。

    那些伏地的匈奴人,嚇得魂飛破散,哭喊成一片,拚命的掙扎著身子,卻被旁邊的楚兵死死按住動彈不得,只能任由那年輕人宰殺。

    身後處,那幾千漢民,都被眼前這震撼的場面,看得傻了。

    原來,匈奴人也不是刀槍不如,那些曾經奴役自己的胡虜,竟這樣被肆意的屠殺。

    那年輕人的瘋狂激動,終於將其餘漢民的血性激發,幾十人也大吼著衝上前,狂斬匈奴人,以報雪仇。

    先是幾十人,再是幾百人,到最後,幾千號漢民,無論男女,統統都衝了上,高舉著大刀,無情的斬向這些曾經欺壓在他們頭上的匈奴人。

    這些從未曾上過戰場的平民百姓,殺起人來,竟然是如此的瘋狂。

    這般場景,只將周圍觀看的楚軍將士,看得都是嗔目結舌,嘴巴裡倒抽著涼氣。

    顏良卻恢復了平靜,面帶著冷靜,靜靜的看著這幾千漢民,在浴血中重生。

    半個時辰過於,慘叫聲與怒吼聲,終於的平伏下來。

    殺戮停止,放眼望,大坑邊已是屍橫遍地,幾千匈奴人皆被殺盡,那狂湧的鮮血,將腳下的大地都浸成了鮮沼,大股大股的鮮血,順著斜坡淌入了大坑中。

    坑中那幾萬匈奴人,耳聽著外面的慘叫聲,早已是惶恐不安,當他們看到流入坑內的血流時,更是嚇得魂魄欲裂。

    「放他們還鄉吧,每人都發五百錢,算是王對他們的獎賞。」顏良滿意的揮鞭下令。

    那幾千號漢民,紛紛的跪伏在顏良面前,再次的感激顏良的大恩。

    但這一次,他們卻跪得堂堂正正,再沒有那些怯怯懦懦的奴性。

    幾千號漢民謝恩之後,歡歡喜喜,昂首挺胸的離。

    這時,眾楚軍將士,才從方纔的驚心動魄中甦醒過來,他們終於是明白了顏良的此舉的用意,眾將士們無不感慨歎服。

    「大王,坑裡的這些匈奴人,該怎麼處置?」丑上前問道。

    「這還用問麼。」顏良冷哼一聲,「傳令下,所有將士們一起動,把坑裡的匈奴人,統統都給王活埋了。」

    丑猜得沒錯,顏良當真是要坑殺這些匈奴五部的俘虜。

    丑卻沒有一絲遲疑,反而是興奮不已,轉身高喝:「大王有令,將這些虜狗,統統坑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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