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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零九章 給曹操塊雞肋 文 / 陷陣都尉

    顏良憤怒之下,決心在酈城跟曹操決戰,不過,顏良所下的這個決定,也並非全是意氣用事。

    酈城乃是宛城以西最近的一座城池,倘若曹操據有此城,便可以之為跳板,兵鋒威脅宛城,兵馬肆意的進入到南陽腹地。

    經過西涼軍和袁譚兩次的入侵,南陽的經濟已遭到不小的打擊,顏良可是頗費了些心力才稍稍恢復,如今怎能容忍曹操再次破壞。

    為了保護南陽的百姓,保護這片供他北向中原的前進基地,顏良必須如此。

    賈詡卻為顏良的殺氣所懾,身形微微一震。

    最初一刻,他甚至擔心顏良在意氣用事,失了沉穩,但靜下心來細細一想,賈詡旋即明白了顏良的苦衷。

    沉默片刻,賈詡捋鬚道:「要在酈城與曹軍決戰,倒也不可以,只是如今酈城已為張遼所據,若在此地與敵決戰的話,咱們就必須要搶到先手,轉被動為主動。」

    賈詡不愧是賈詡,他很快就順著顏良的思路,想到了應對之策。

    顏良精神一振,遂道:「怎麼個轉被動為主動,文和你倒說說看。」

    賈詡遂移近火盆前,將自己的計策,不緊不慢的道了出來。

    顏良冷峻的臉龐也漸起一絲詭秘,聽擺賈詡之計後,欣然道:「很好,文和此計甚好,就這麼辦法吧,曹操搶佔了我的酈城,那我便要叫他為此付出代價。」

    計議已定,當天晚上,一騎絕塵而出,向著酈城方向飛奔而去。

    ……

    一天之後,當顏良的信使離開大營之時,卻有一騎在夜色的掩護下,飛奔而到了曹營。

    那是張遼派來送捷報的信使。

    等候了數天,曹操終於等到酈城搶佔得手的消息,這個消息自令曹操和麾下文武們精神大振,先前伏擊失利的陰霾,也為這利好的消息一掃而空。

    酈城已得,通往宛城的道路就此打開,此時的曹操,已經考慮著如何分兵四出,掠奪糧草,以緩解他從關中運糧的壓力。

    「原來顏良這廝也預見到了我軍會去搶佔酈城,竟是派了一萬多兵馬前去,幸好文遠率領的是輕騎,搶先了那麼一步。」

    郭嘉看著那份情報,除了計策得手之外,還看出了別的東西。

    曹操冷笑一聲,「還是奉孝你機謀更勝一籌,那顏良終究還是算晚了一步。」

    曹操心情極好,言語之中流露出些許嘲諷之色。

    郭嘉沒曹操那麼得意,依舊凝眉細思,試圖從中尋找到更多的含義。

    片刻之後,郭嘉的眼眸忽然閃現幾分驚色,「顏良他不單單是想奪取酈城,他這是想經酈城去偷襲武關,斷了我們的後路啊。」

    一語將曹操從得意中驚醒,他目光急是轉身地圖,細細琢磨了半晌,不禁也露也恍悟之色。

    「怪不得顏良這廝近日大張旗鼓,聲言要跟本想決戰,原來竟有如此奸計,此人的心思,當真是奸詐之極。」

    曹操唏噓感慨之下,竟是罵顏良奸詐,似乎全然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施展手段,想要誘殺顏良的騎兵。

    感慨之餘,曹操嘴角冷意又起,「顏良縱有奸計又如何,還不是為奉孝你的計策撞破,這就是天意,天也站在本相這邊,何愁不破此賊。」

    郭嘉知道,曹操並非真是對顏良不屑一顧,他只是想用自己的自信,來為諸將打氣。

    於是他便微微一笑,正打算謙遜幾句時,話到嘴邊時,卻猛被帳外傳入的異響所打斷。

    一瞬間,帳中諸人神經皆是一緊,本能的就豎起了耳朵。

    喊殺聲,從帳外傳入的,由遠及近的,分明就是喊殺之聲。

    顏軍劫營!

    所有人的腦海裡,立時閃現出這四個字,每個人的臉龐,轉間就變警覺所佔據。

    曹操卻依舊一身平靜,只擺手道:「爾等何需慌張,各守營盤,賊軍敢來,但以亂箭射之便是。」

    曹操的命令傳下,樂進、於禁、曹洪等諸將,盡皆告退而去,紛紛趕往自己所部營盤。

    連綿數里的曹營諸營,三萬多曹軍士卒,很快就披甲而出,進入了戰鬥崗位,數千支利箭盡皆上弦,隨時準備反擊顏良軍的衝擊。

    曹家諸將們則往下奔馳,喝斥著士卒不得驚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備戰。

    豎耳聽去,但聽得營東一線,隆隆的鼓聲,憤怒如獸的喊殺之聲,撕碎了夜的黑暗,直破夜空蒼穹,隱隱約約,彷彿有數不清的兵馬,正如發怒的群獸一般,洶洶而來。

    僅從聲音辨去,這儼然是顏軍已傾巢而出,將要發動一場決戰似的夜襲。

    大帳中,曹操一臉平靜如水,只閒品著溫酒,至少在表面上始終保持著從容淡定。

    數萬曹軍,列陣以待,緊張卻興奮的準備大戰。

    然而,那黑暗中的喊殺之聲,持續了許久,卻始終不見有敵軍衝殺過來。

    黑夜之中不辨真偽,各營曹將也不敢枉動,只能心懷著狐疑,繼續嚴守營盤。

    但是,隨著是時間的推移,營外的喊殺之聲卻越來越弱,最終竟是銷聲匿跡,歸於了平靜。

    放眼望去,營外除了黑暗就是黑暗,再沒有半點異響,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大帳中的曹操,嘴角掠起了一絲冷笑,「原來是搔敵之計而已,哼,彫蟲小技。」

    曹操識破了顏良的計策,便認為這只是顏良的騷擾之計,只是為了讓自家的士卒無法休息,以摧殘他們的精神。

    事實正如曹操所料,一連三天,顏良每晚都派出小股部隊,輪番的在營外製造大軍來襲的響動。

    曹操遂令三萬將士,輪換休息,每夜以萬人值守,其餘將士則把耳朵堵上,不去理會敵人的襲擾戰術。

    三天後的晚上,曹操秉燭夜讀,坐等著顏良的「鑼鼓喧天」的小丑表演,打算藉著練習一下自己的定力。

    然而,入夜之後,營外卻是一片安靜,曹操苦等了大半夜,半點動靜都沒等到。

    這一夜出人意料的安靜,顏良竟是沒有派人來襲擾。

    顏良的停止騷擾,反而讓曹操感到不自在,眼見東方發白時,曹操竟是一點睏意也沒有。

    卻不知為何,曹操的心中,隱隱有種不詳的感覺。

    或者說,他的這種感覺已經存在了多日,只是今晚的意外安靜,讓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不覺已是天光放曉,天亮時分,諸將前來匯報,皆言昨晚未發生任何異動。

    曹操聽著諸將的報告,眼眸卻越凝越深,猛然之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遂是急下令,命斥候前去打探敵營。

    半個時辰之後,斥候們帶回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顏軍諸營,已是空無一人!

    這個消息立時炸開了鍋,諸將們無不大吃一驚,眾人一時議論紛紛,皆猜不透顏良何以會突然之間撤兵而去。

    曹操面色陰沉,當即出得大帳,策馬直奔顏軍大營,諸將忙也率軍跟隨前去。

    步入那空空蕩的大營,環視四圍密佈的那些虛插的旗幟,曹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彷彿一種被戲耍了一片的感覺。

    旁邊跟隨的郭嘉,也是滿臉的狐疑,行不得多時,猛然間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色。

    「丞相,原來顏良前幾夜的騷擾,乃是故意為他的撤兵作掩護,我們中了他的計了。」郭嘉急道。

    「撤兵?如今酈城已失,莫非顏良撤回了宛城不成?」左一側的曹仁道。

    郭嘉卻搖頭道:「顏良若想撤回宛城,他大可堂而皇之的撤退,豈會用這等虛張聲勢之計,我料他的大軍必是趕往酈城而去了。」

    一語點醒,眾將無不是一驚。

    如今酈城只有張遼一千五千餘人,勉強應付先前那一萬之敵還可以,倘若是顏良的主力也殺奔而去,面對著數十倍之敵,縱使張遼又如何能夠扛住。

    驚醒之下,諸將無不大罵顏良狡詐。

    而曹操也是一臉陰怒,現在他終於意識到,這幾天以來,自己為何一直覺得不對勁,原來是他潛意識裡就已感覺到,顏良近日的所為,必定有陰謀在內。

    感覺到被羞辱的曹操,當即狠狠一咬牙,厲聲道:「傳令下去,即刻拔營,全軍立即起程趕往酈城。」

    ……

    當曹操意識到上當,大軍起程追往酈城時,顏良和他的步騎大軍,已經在距酈城不出二十里的路上。

    因是兩營相距較近,顏良大軍一旦有所異動,曹軍方面必然會就偵知,故而顏良便用了賈詡計,演了這場疑兵之策。

    當每夜他的襲擾部隊,敲鑼打鼓的騷擾曹軍時,顏良的兵馬卻分批的離營,但著鼓噪喊殺的掩護,悄悄的北上趕往酈城。

    三天的襲擾,顏良的兩萬五千步騎早已撤了個乾淨,留給曹操的,不過是遍插旗幟,看起來很「飽滿」的一座空營而去。

    黃昏時分,顏良抵達了酈城大營,呂張二人早已在此下寨已久。

    中軍大帳中,顏良召見了二人,一入帳中,顏良便當著眾人的面,嘉獎了張郃一番,以表彰他嚴格執行自己的軍令。

    呂玲綺本還是想責備張郃坐失戰機,但見顏良一見面便誇讚張郃,便只好作罷。

    待得顏良言罷,呂玲綺才道:「如今我三萬大軍皆已聚齊,義兄請下令攻城吧,我必親手斬下張遼的人頭獻於義兄。」

    面對呂玲綺的請戰,顏良卻並未下令即刻進攻,反而是下令繼續將酈城圍而不攻。

    呂玲綺頓生奇色,忙道:「義兄,我軍數十倍於敵,攻破區區一座酈城可謂易如反掌,卻為何還要圍而不攻?」

    顏良看了一眼旁邊捋鬚的詭笑的賈詡,嘴角掠起了一絲冷笑。

    「區區一座小城,攻與不攻的主動權還不是全在於我,本將就是要留著這座小城,把它變成曹操的一塊雞肋,讓他好好享受一回什麼叫作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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